「啊──惨了,这么晚了!」恍然回神,我撇向了旁边的时鐘,上头的时间让我傻眼,我一声惨叫,赶紧把剩下的信塞了回去,关了灯,衝上床去躺平。
开始看信之后,也不知道怎样,像是着了魔似的,每次只要打开信开始看,再回神,时间都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今天清醒的还算早,不然我想我明天的课跟打工大概都得靠夹眼皮喝咖啡撑了……
「原来以前的我这么白痴喔……」躺在床上翻滚着,打算激发出一点让自己想睡的意愿,滚着翻着,我想到刚刚看到的段落,然后,极度无奈的叹了口大气。
我以为现在的我已经够笨够钝了,但是一看到二年级时的我的所作所为,写在日记信里面那些白痴到极点又矛盾到不行的内白,还有对于你说的每一句话,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每一件事情,过去的种种,从现在的我回去再来重新审视,我越看越有种想要动手把自己给掐死捏死揍死踹死,从此自人间消失的衝动。
我真的不敢相信当初的我居然笨成这样,果然是琼瑶剧看太多,八点档连续剧花系列看太多,浪漫加悲观加一堆杂七杂八哩哩抠抠自以为成熟的想法混合之下有的產物,真是蠢到我自己都不想承认那是我的过去……
在万般无奈兼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下,我想着、骂着,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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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脱口而出那句话之后,我们两个陷入了不知道第几度的沉默;我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现在非常、非常想咬掉我那多事的舌头,干嘛没事讲那么多……
「还好……」你忽然笑了,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我还在烦恼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该怎么办咧!」
我呆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找回舌头问话。「你、你烦恼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