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寂静得可怕,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你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脏的跳动声。
自被押进来的那刻起,你就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这里没有计时工具,过于明亮的人造光源让你即使闭上眼也不得安睡。一切都在消磨着你的精力,从而模糊你对时间的判断。
作为间谍,你早就做好了被抓的觉悟。你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到叶瑄身边的副官,期间数次为组织暗中传递消息,他不可能一点都发觉不了。
接近叶瑄是任务、获取信任也是任务,可当你以身为饵入局的那刻起就注定要和他纠缠不清。
“虹膜校验成功。”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的机械音响起。
叶瑄压下帽檐,整理好行装推开审讯室的门。在来之前他已经切断了里面的监控,陪同的下属也被他支走。
你缓缓抬起疲惫的眼望向来人——你的直属上司,白银提督。叶瑄颀长的身躯裹在笔挺整洁的军装里,故人风姿依旧。月光般清冷,冰雪般凛冽。
“我还以为,长官大人不会再想看见我了。”你哂笑一声,声音难掩倦意。
那些他不想见的、没有剩余价值的人早已被他杀了,你正好两者都不沾边。至于你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想只能去问他自己的心了。
“不到两日,你憔悴了许多。”
叶瑄在你对面坐下,他调暗了一度灯光,使你饱受光污染折磨的眼睛好受了许多。他的副官被拘束带牢牢绑在椅子上,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身前,再也没了半分从前的意气风发。
“阶下囚又能风光到哪里去呢?”
叶瑄看着你,无端地想起你曾夸过他的眼睛很漂亮,所以你总忍不住去看他。而现在,你低下头抗拒和他对视。
只要他想,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你开口,但他没有。那些手段太残忍,他舍不得。
“被关了这些时日,恐怕你还不知道他们已经以反叛罪将你认定成了弃子。”叶瑄站起身,绕过长桌走到你身前,军靴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你的心上,“你确定还要继续为他们效忠吗?”
“即使是您亲自来审我,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充耳不闻。
叶瑄调出全息屏幕给你看,一个青年蜷缩在牢房的一角。只一眼你就认出了他,是你在组织里的上司。
“多亏了你,我才能抓到他。”
你立刻明白过来,叶瑄故意让你传递假情报,诱敌深入,然后瓮中捉鳖。同时也离间了你和组内的关系,“这是个圈套!”
“不愧是我的副官,反应很快。”叶瑄挑起你的下巴强迫你看着他,脸上挂着一贯优雅漠然的微笑。
曾经他对你的笑是温和的,紫眸微弯,似初春化冻的溪流淌过你的心间。如今却冰冷得令你心惊。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每年都有不计其数的间谍被安插到他身边,你不是最高明的一个也不是最聪明的一个,想要发现你实非难事。
叶瑄叹了一口气,没有给出回答,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俯下身来凑近你,柔顺的银发随之散落在你面前。
距离上的拉近使他更具压迫感,你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屏住了呼吸,大脑飞速运转。
是上次那批货物的丢失?还是上上次被抓获的你的同僚?又或是更早,叶瑄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后便设计欲擒故纵,今朝将你们一网打尽。
“为了让我传递假情报,您也是苦心孤诣,牺牲良多啊。”你不甘示弱地回望那张昳丽无双的脸,他这样的美人要想蛊惑一个人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往日的一幕幕浮上你的心头,枪林弹雨间,彼此信任交托的后背;夜半时分,你放下的一杯清茶和让他早点休息的劝说;休假时,共同享受的难得的闲适时光。
抛开军务不谈,扮演叶瑄的副官与恋人久了,你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甚至也曾有过一瞬间想要就这样永远和他在一起。
只可惜,骗局终究是个骗局。
“不,我只是在达成目的的同时顺便剿获了那些人。”
他要想做成什么,还犯不着跟一个间谍逢场作戏。只是,他想要的人恰好是你,既然捉住你身后的大鱼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有些话想问你。”
“长官大人,我说过,无可奉告。”
叶瑄不语,直接掐住你的下颌掰开你的嘴,塞进一颗药片。你惊愕地瞳孔一缩,用舌尖奋力抵抗往外推,那药却更快地在你口腔的温度下融化,顺着食管流进你的胃里。
“咳咳咳——”你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它会放大服用者的一切感觉。”
在组织内你受过专门的抵抗训练,对于审讯室内的手段再清楚不过。这种药一般都用于扩大刑罚带来的痛觉,瓦解受审者的意志,逼迫其招供。
利刃出鞘,光滑的金属表面锃亮,倏地晃过你的眼睛。
终于不装了,要对你刑讯逼供了吗?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叶瑄只是用刀割断了你身上的拘束带。但你还没来得及活动筋骨,他就更快一步抓住你的手腕将你反压在桌上。
“你要做什么!”
从椅子到长桌,你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被禁锢。叶瑄轻巧地压制住你的挣扎,膝盖顶开你的双腿。你的制服裙摆被撩起,他的手落在你的腿间。
“唔!”
隔着内裤,叶瑄精准地找到你的阴蒂加以揉按。快感陡然窜升,尾椎骨如同过了电。
他要放大的不是你的痛觉,而是你的快感。他会给予你快乐,即便多到你无法承受,他也不会停下。
在情事上,你向来最怕两样,一是强制高潮,二是边缘控制。以前你是叶瑄的恋人,他待你温柔又克制,只是作为辅助手段增加情趣。但现在你的身份暴露,他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不要,别这样…叶瑄……”
你慌了神,终于不再装模作样地喊他“长官大人”了。在一起后,叶瑄就提出过只有你们二人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喊他的名字,所以你刚刚的那几声都让他很不高兴。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叶瑄不带感情的反问声响起,虽然你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你知道他绝对是在生气。
“我想是我最近对你太娇纵,让你忘了其实我是个处世无情的提督。”
你攥紧了手,顿觉腰眼一酸,叶瑄哪怕是用冰冷的语气和你对话,都教你忍不住流水。
“这么快就湿透了,看来是药物起效了。”
指尖拨过你的贝肉,在外面蹭了一圈水液就往内里探去。你被刺激得双腿发软,脸颊蹭在冰冷的桌面上,晕开一片炙热的吐息。
“呃……”你咬紧了牙关,不肯在他面前吐露甜腻的呻吟。
但很快药物的险恶就凸显出来,放大的快感不断侵袭着你的神智。叶瑄只是用两根手指搅弄几下,你就觉浑身发麻,像被千万只蚂蚁叮咬过似的,难耐不已。
叶瑄垂眸,看着殷红的穴肉在他手指的进出下翻飞,流出更多的浆液。他用另一只手绕到你胸前,一颗颗解开你的衬衫扣子。
“唔…长官大人特意前来,难道……就是为了来操我一顿的吗?”
有时在床上,你也会这么叫他,但不是出现在这种讽刺的时候。
“喊我的名字。”叶瑄沉下声,咬住你的脖颈,呼吸拂过你的肌肤,带起一片痒意。
“呜,别…等、等一下……”
与此同时,抵在你腿间滚烫的性器瞬间破开了层叠的穴肉,贯穿到底。
痛——只用两根手指草草做了扩张,完全不够。你呜咽着抓紧了桌沿,用力到关节泛白。
太大、太深,没有充分扩张的甬道剧烈收缩想要将侵入者挤出去。你听到叶瑄的喘息声落在你的耳畔,他一定也和你一样不好受。
“啊,叶瑄——”
“让我,让我缓一缓……”
穴肉是如此紧致而柔软,绞得他几乎不得动弹。你的泣声可怜又委屈,一声一声挠在叶瑄的心上,但他知道你惯会用这套来装乖卖惨,所以才选择后入,不看着你的脸减少干扰。
没等你适应被强行撑开的饱涨感,叶瑄就抽插了起来。他把指节塞入你的口中,好让你咬着他泄愤。
高潮迅速来临,剧烈的快感顷刻间吞没微不足道的疼痛,电流般窜过全身,酥麻一片。
情感或许是假的,但你身体对叶瑄的喜爱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的。就算不用药物,你也会对他情动不已。
“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不——呃!”
你试图嘴硬,叶瑄就重重地向前一顶,直捣花心。成倍放大的快感教你不知所措,话说到一半顿时变了调化作一声高昂的娇吟。
“说。”叶瑄声音淡淡,落下一个字。但你毫不怀疑自己若是不如实回答他可能真的会把你操死在桌上。
“……安插在你营中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所以,啊嗯…我的任务只是尽可能多地探听消息,同时接应新人,确保他们的安全。”呻吟被撞得破碎,你费力地从真相中捡出无关紧要的部分说给他听。
他的唇瓣在你的背后流连,或舔或咬,不过片刻你的背上就布满了牙印。你被顶得不住向前,呼出的气体在桌上形成一团白雾然后被你自己的身体蹭掉。
“呜,真的,就只是这样了。”
密集的快感使你比平时更容易高潮,几句话间甬道就再次高速收缩起来,你咬着自己的手背,滚下泪来,声音糊成一片。
“那你就不怕我也把你杀了?”高潮中你把他夹得更紧了,让他的声音也滞涩起来,手指失控地在你的腰上掐出印子。
“哈啊,我、我要是怕死就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而且,你觉得自己现在才是真的要死了。
实在是太爽了……已经连着两次高潮,他的手指掐在你的敏感脆弱的阴蒂上,施加刺激,惹得你哭叫不止,身体抽搐着被情潮淹没。
“如何一步步接近我,也是听从安排吗?”
“叶瑄,你…啊——轻一点……”你啜泣着顾不上回答,只一味地求饶。
他每次都要退到只剩下龟头还在里面,然后再发了狠似的用力撞回来,濒临崩溃的身体哪还守得住这样的操弄。
“告诉我。”
叶瑄掐着你的腰,在你的体内射出来,微凉的精液喷溅在柔软的内壁上,泛起连绵不绝的快感。
你哆嗦着又被送上顶峰,叶瑄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已经没有力气去专注于听他说了什么和组织答案了。
没有得到回答,他将你翻过来。你已经哭得泪沾湿了整张脸,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好不可怜。
他看着自己怀里缩成一团的你,身体还在余韵中不住发抖,终究不忍,轻叹一声拍着你的脊背安抚你。
“乖,不哭了。”
他的唇印在你带泪的眉眼,然后给了你今天的法,徒劳地堆积了一圈不轻不重的快感,仍是没找到敏感点。
挂在膝弯的内裤果然还是太碍事了,你把它脱掉,终于能够顺畅地打开双腿,手指也更轻松地进出。
验收教学成果的叶老师发现你掌握得还不够到位,于是他坐到学生旁边用亲吻和言语给予你鼓励,“你做得很好。”
“哈啊,叶瑄——”
来自叶瑄的触碰像烈火燎过荒原,穴肉瞬间绞紧了手指,你的四肢发软,身体诚实地表达对他的喜欢。
“但还不够快。”
叶老师也不吝于适时引导,他抓住你的手腕带动你快速抽插起来。快感顿时如潮水般汹涌着将你淹没,而你摇晃的身躯则由他从背后接住。
满载柔情的腔道逐渐软化,变得多汁而热情,都能吞下你的三根手指。你想要结束这羞人又难耐的亵玩,抓住了叶瑄的手腕晃晃,“可、可以了吧?”
叶瑄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看着你,所以一开始他都会选择面对面的姿势,你的每一个表情都让他心生欢喜。进入的时候仍有细微的疼痛,好在结束了让你自己玩给他看的折磨。
你拧着眉,喉间发出细碎的低吟消化着被撑开的不适感,实在是,太撑了。
“夹得好紧。”
“乖孩子。”
在床上的夸赞总显得格外色情,尤其是经由叶瑄清冷的声线说出,简直是一种让你变得更加淫乱的鼓励。
好热,你觉得自己要化了。叶瑄是不是给你下了蛊?否则,你怎会如此为他着迷。
“看着我。”
你下意识照做,在欲海沉浮中睁开双眼,便撞进了那曼丽的紫色花海。在这种情况下,看着恋人的面容总会高潮得更快,你颤抖着又去了一次,穴肉收缩着直把他咬得更紧。
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容易冒出胡话,那些你往常不敢说,羞于启齿的爱语;抑或是邀请叶瑄更彻底、深入的进入你。
此时的你已经辨不清语言带来的后果的严重性,像走丢的小猫一样咪咪叫着,喊他的名字。叶瑄总会忠实而不打折扣地完成你的要求,尽管你立刻摇头,哭着向他讨饶也没能改变半分他的意志。
柔软多情的吻是他安抚你的手段,天知道你有多喜欢他亲你。脖颈也好脊背也罢,都可以用双唇来丈量。你一边沉浸在缱绻的吻里,一边又受着重重的顶弄爽到全身发抖。
“要射进来吗?”
“……”
“要。”
于是你听到他低低的笑声,黏稠的气音像羽毛一样挠着你的心。
你瞧,就是这一个接一个的问句把你引向了深渊。
天使叶瑄x魅魔你
圣洁的天使有着净化世间万物的能力,对于罪恶的魅魔来说天使的体液就相当于圣水,一旦接触就会有灼烧般的痛感。
和天使做爱无异于是找罪受,但那可是叶瑄诶??也不是不能忍?
01
“蒂娅,你瞧!”
你兴致勃勃地向后桌蒂娅展示你新学的法术,两手交握摩擦,随着咒语落下,一捧鲜艳的白玫瑰出现在你的手中,散发着阵阵幽香。
蒂娅无奈地摇摇头笑叹:“亲爱的,这是这个月第二十三次你变花给我看了。”
“叮铃铃——”
催命般的上课铃响起,蒂娅赶忙截下了你的花推了推你的肩膀,“还不快转过去,这节可是莉丝老师的课!”
“这次月考,我们班平均分年级倒数第二”莉丝老师大步流星地踩着铃声踏进教室,“好,很好,有你们这帮蠢货我被学院解雇真是指日可待!”
她“啪”地一声摔下课本,双手撑在讲台上,眼神扫视过全班锐利得几乎能吃人,“考试前我有没有强调过雨天施法会有20%的失败率,结果一模一样的题你们选什么的都有!我说的话都被你们喂狗吃了吗!”
莉丝老师是皇家学院出了名的火药脾气,你听着她的数落连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还有你——”
然而作为莉丝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你想躲也躲不掉。她手指一指,全班同学的目光便齐刷刷汇聚到你的身上。
“啪!”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张试卷糊了一脸,上面还残留着莉丝老师的魔力。
她喊着你的名字怒不可遏,“20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类派进来了个卧底啊?”
顿时,哄堂大笑,刺耳的笑声不容忽视地钻进你的耳朵,素来好事儿的同桌菲力克斯更是对着你喝起了倒彩。
你把试卷从自己脸上揭下来,看着上面画满的红叉尴尬至极,“对不起莉丝老师,下次我一定会认真复习的。”
而她深感蠢材无可救药也,没再理会你,接着对全班说道:“你们马上就要成年了,成年后除了理论考试,还有实训。”
未成年的魅魔不被允许随意进入人类世界,等到成年后这个限制就会解除,大多学生早已跃跃欲试,听了这话小声讨论起来。
“安静。”莉丝眼睛一眯,又意有所指道:“若届时还是有人当个光头零蛋,学院会作开除处理。”
把混吃等死写进了魅魔生信条的你,却也知道自己早被莉丝老师划入了她教学生涯的耻辱之中,可是这也不能全怪你啊。
《高阶魅术综合教程》这本书上的每一个咒语都又臭又长,效果还会受天气、施法者魔力、施法对象种族等多方面影响,你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明明基础魅术对付人类就已经绰绰有余,为什么还要学这些来画蛇添足。
下课后,菲力克斯扮起鬼脸,故作夸张地模仿着你在课上说的话:“哦~对不起莉丝老师,下次、下次——”
你深吸一口气,一拳砸在他那张脸上,“够了,菲力克斯,你不过就是比我高了十分而已。”
算算日子,距离成年只剩下一个月了,连理论都掌握不好的你,实训该怎么办呢?
明明母亲是皇家学院数一数二的高材生,可你却一点都没有继承到她的天赋。若是真被学院开除,母亲怕是会直接被你气活过来。
02
就算再不济,至少也要混到顺利毕业吧。
“蒂娅,你看我这种情况还有救吗……”
“皇家学院向来严进宽出,你只要能钓上一个人类就能过关,不必太过焦虑。”善解人意的蒂娅开导道:“况且,人类什么的最好骗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蒂娅带着你恶补了一通常用魅术。这些基础的咒语所受限制小、作用范围广,对于普通人类来说简直百试百灵。
最后,蒂娅拍着胸脯保证你出师了,在她的指示下你来到一个酒吧。
隐藏起魅魔特征混入人类社会,你不习惯极了,落座时下意识想去摆好尾巴却摸了个空。
“哦~多么美丽的小姐,连月亮都舍不得让你落单,所以我来了。”
这个语气,这个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在看清了来人后你狠狠翻了一白眼给他,“菲力克斯,你怎么在这?”
他穿着一身西装,打扮得人模狗样的。要不是你见过他在学院里尖酸刻薄的样子,还真会被骗了过去。
“三天后就是考核的截止日期了,不会有人还是毫无战绩吧?哈哈哈哈哈——”
果然讨厌的人,无论在哪遇见都是这么讨厌。你送了一个“滚”字给他,然后抓起了背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啊!”步履匆匆,你不慎跌进一个人的怀里,把他手里的香槟全撞洒了。
“抱歉抱歉,撞到您了——”
看吧,就说是流年不利了。
“没事,倒是你,裙子都湿透了。”那人清雅温润的声音传来,好好听的声音……
或许,事情也并非那么糟糕。你眨眨眼,视线从他月光般的银发落到那张漂亮得近乎不真实的脸上。冰肌玉骨,雪肤花貌,你怔怔地望着他那比繁星还要璀璨的紫色眸子,兀自失神。
蛊惑人心的魅魔通常天生就有一副好皮囊,可他的美却是另一个极端,如此神圣而高洁的气质,是你在学院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的。
他脱下外套盖在你的身上,属于他的清冽幽香顷刻间将你包围。
你今日特意穿了件白色抹胸裙,贴身剪裁勾勒出你曼妙的身材,裙袂飘飘,像一朵随风而动的栀子花。然而轻薄的布料沾了水变得半透明,便将胸前的春光都露了大半。
这种程度的裸露在魅魔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你现在身处人类世界,多少还是要装一下,于是你轻拢衣袖向他致谢,“…多谢。”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弄脏了你的衣服实在不好意思,就用这束花来赔礼道歉吧。”
变花的戏法你已经驾轻就熟,指尖一晃,手中便多了一捧鲜艳欲滴的紫玫瑰。谁说你学这些法术就无用了呢?此时鲜花赠美人最是相宜。
“我叫叶瑄。”他看着花的眼神略带惊讶,“没想到姑娘还随身带着这个。”
“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叶先生眼睛的颜色,可比这束玫瑰漂亮多了。”
如果蒂娅看见她素来笨嘴拙舌的前桌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一定会十分欣慰。
“难得与叶先生聊得投缘,可愿赏光坐下陪我喝一杯?”
“你我的衣衫都湿了,怕是不方便——”他委婉地说道,紫罗兰色的眼眸澄若琉璃,倒映着你的身影。
被拒绝了?没关系,只要他和你对视了……你默念咒语,浅笑着盯住他。
答应我吧…跟我走吧……
“不过我的住处就在附近,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在那里换件干净清爽的衣服。”
事情比你想象中还要顺利,这次的魅惑术格外有效呢,看来蒂娅确实没说错,人类是很好骗的生物。
街边的霓虹灯闪烁,空气中暗香浮动,晚风送来各色脂粉与酒精的味道。酒吧的店员举着灯牌热情地四处招揽客人,一派纸醉金迷的景象。
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叶瑄,你总觉得这样冷月如霜的人和这里格格不入。
嗯……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么热呢?道路两旁的房屋在你的眼中晃出重影,头…好晕……身体不自然地摇晃,那件外套也从你的肩头滑落。
回忆了一下方才念的咒语,你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本该是勾引人的法术你念错了几个音节,使自己发情了。
啊,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魅魔,也不过于此了。
当然,即便你念对了咒语,这种低阶法术也不会对叶瑄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