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为被说穿而羞赧,仍是那副爽朗明快的笑,“并非和姐姐见外,你也看到,主君对这位姑娘,很是顾念呢”。于是捡了几件要紧的事说了,因着呼延彻对杨琬所用的称谓,他同样刻意避开了她原本的身份。讲到她的敌意,也只说是出于呼延彻的霸道强占。
穆亚听到她设计刺伤过他手掌,想起刚才呼延彻对自己一句状似无心的嘱咐,不由失笑,“这样的烈性,还让我教她用刀,真不怕哪天在床上,被美人妹妹一个手起刀落我若是教得好了,到时不说伤了性命,就算只伤了行事的家伙,不也是伤了更多美人的心么。’
两人当着要听活春宫的差,再听她口无遮拦,比起从前就少了很多脸红的窘迫。青罡笑道“想是主君清楚,姐姐那两下子真伤不到他”,穆亚佯怒,约好次日比试身手。朱煞却横他一眼,“这等顽笑,穆姐姐讲得,你我且慎重罢。”
这时有汤送来,穆亚尝了一口,借机想将话题挑开,“不是稀奇东西,不过大梁的吃法真是精巧许多。然而不过南下一年,主君口味变化竟然这样大。不说朔方,我在大名府住着,当地也不做这样清淡甜口的吃食呢。”
青罡正欲解释,朱煞把话接了过去,“是陈姑娘的喜好。如今主君多是和她一道,厨房这才将汤送来,没想到他已经走了。”“你们也知道的”,穆亚不免更为惊奇,“我同她一般大的时候,就在主君院中。”
而后她独身在外,如今已近五年了。在兵器监做事,日渐锻炼出自己一身锋芒,与呼延彻麾下各路将领们打交道不少。其中年轻英俊的那些,爱墓她飒爽明媚的模样,颇以得她青眼为荣。
她也从他们身上得到许多趣味。最张扬无忌时,还曾召来两人同榻行乐。而最情深意笃者,也不过多作一阵她的入幕之宾,最终还是免不了被她离弃,再心有不甘也只能退回盟友的地位。
她对男人的肉体日渐挑剔,好在她身处那个位置,总有挑不完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