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凯隐胆子越来越大,总借着睡不着的由头频繁钻进劫的被窝,屁股的巴掌印还没消去,伤疤没好,小男孩脑袋只记得劫给的甜头,好像上一次挨打挨罚,满脸泪水的不是他。
吃着早饭的时间,凯隐在桌前昏昏欲睡,额头都快贴着餐具睡着了,昨晚磨了很久劫,也没有得到想要的,把劫惹烦挨打了几巴掌才睡着。
“这么困今天怎么上课?”劫坐在长桌的主位,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凯隐坐在他左手位置,他抬手护住凯隐的下巴,以防他一脑袋栽进三明治里。得到劫大掌的支撑,他放心闭上眼睛,劫哭笑不得。
“好了,不能偷懒,”劫站起来让他靠着椅背,亲手为他接了一大杯温水,“吃完把这个水喝了。”
“唔……”
劫看着他把水喝完,才说出了今天对他的要求,“从我出门到我今天晚上回来,你都不可以去尿尿,认真练习乐器,什么都可以。不要被我发现你在偷懒,听到了吗?”
凯隐一下就醒了,“可是——!”
“乖,憋尿能让你集中注意力不要睡觉。”劫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顶,“等我回来,会有奖励。”
凯隐听到有奖励就收回了他后面想说的话,开心地摇着尾巴送劫出门,劫在玄关的时候再次摸了摸他的后颈,凯隐欣然接受了主人给他的任务,蹭了蹭男人的手掌心,一头扎进劫的怀里,把劫刚穿好的西装揉得皱巴巴的,“我会乖乖的!”
“乖小狗。”
凯隐抱得更紧了,再劫推开他之前狠狠地嗅了一口他身上的香味。
劫走了之后他就进了琴房,他早就不需要住家老师教他乐理,只是日常有练习的任务和文化课,确保琴房里的每一样乐器都信手拈来,不仅是劫要求他的,也是他自己的目标。他永远不会忘记,他小时候刚学了两节课吉他,弹了一整首曲子给劫展示学习成果时劫面露喜色的模样。
回想到童年往事,手指勾着琴弦发出一声脆响,嘴角也跟着上扬,光是想象劫为了他而露出笑容的样子就得意忘形。弹了一会吉他,想念起劫的味道,回到卧室往衣柜里钻,搞乱了衣柜不说,还偷拿了一件衬衣到琴房。
衬衣在他怀里,无形的气味萦绕鼻尖,他废了很大力气才没有把脸使劲地埋进布料里,进了琴房往监控摄像头瞄了一眼,盘算着劫这会肯定没有时间看他,把衬衫塞进自己宽松的t恤,只要一低头就能嗅到他依恋了五年的气味。
他低头闻着劫的味道偷笑,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大胆,前些天给他的抚慰就涌上脑海,他想压抑也不行,腹腔中汇聚了隐忍的欲望,身下的甬道发出痒意。开荤过的小穴只要勾起一点贪欲就很难再忍耐,凯隐心虚地看了一眼摄像头又迅速撇开脑袋。
“只是蹭一下,没什么吧?”凯隐心想,从高脚凳转移到了钢琴凳,借助钢琴的遮挡,把衬衣塞进裤子里,劫的高级面料衬衫紧贴他大腿内侧的皮肤,他想念那双大掌亵玩自己的触觉,他悄悄地用衬衫包裹住微微勃起的肉茎,欲望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发不可收拾。劫没有抚慰过他的阴茎,现在却好像在亲手为他自慰,在他从小到大都在用的琴房里,劫的教导仍然在耳边,心虚却彻底点燃了他身心扭曲的快感和乐趣。
就在他恶意地射在劫的衬衣里时,尿意也跟着上涌,膀胱涨得难以忽略,劫出门前的那一句任务却像钉子一样扎在他的下腹,他猛地收紧了膀胱,小腹沉甸甸地急需释放。
他站在垃圾桶前犹豫了两分钟,还是扔进了洗衣机,并把它烘干,放回了衣橱里。距离劫出门也才三个小时,他还要再憋三个小时才能见到劫。
出门前劫还说他是乖小狗!但他居然做了这样的坏事。凯隐闷头练琴,贤者时间的他现在才有些后悔,万一劫发现了他做坏事怎么办?又要挨一顿教训了吗?
教训……
下坠的尿意由不得他继续联想下去了,又忍了二十分钟,他妄想用琴声麻痹神经,直到小腹酸疼,他才给劫打了的音乐,他几乎听不见水野里的声音。
“凯隐在哪里?”劫又问,“想死可以不说。”
劫的声音过于沉闷,水野里知道大事不妙,没有多说,直接发了定位。
熟悉的场景,只不过这次凯隐没有这么好运。劫没有在进门的第一眼看到他,舞池中的人太多了,劫拨开人群,额角都冒了细汗。他换下了西装,穿的是日常宽松的衣服,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好了,他的乖乖儿子在干什么?
他的着装非常显眼,坐在舞池外圈的卡座,被一群妖艳的女女男男簇拥着喝酒,手里还拎着一杯倒满的啤酒,水野里坐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在凯隐仰头要灌下一大杯啤酒时,劫走到了他的身后,就这么俯视他。
“!”
劫闻到他身上厚重的酒气,陡然黑了脸色,语气也十分冰冷:“回家。”
管家看着两父子一前一后,沉默不语进家门就知道大事不妙,还没来得及把饭菜端出来,凯隐一弯腰刚喝的酒全吐在了地上,整个大厅酒气熏天,趴在地上咳嗽不止。管家连忙去扶他,再叫人打扫了地板,为了躲避父子争吵,连忙钻进厨房煮了醒酒汤。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
“别管他,你休息去吧,”劫扔下了外套,金丝边眼镜反光看不见他的眼神,“滚过来。”
“……”凯隐爬到距离劫二十厘米的地方跪着。
“脱裤子。”
他眼眶里聚集了满当当的眼泪,不愿意进行下一步指令。
“希达·凯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再次犯错了,我上次选择原谅你就是个错误,对吗?”
听到劫叫他的全名,凯隐装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我长大了,我想喝就喝!”
“好一个长大了。”
凯隐的叛逆来的很突然,自上次以后他真的相信凯隐不会再犯错,让劫非常头疼,傍晚还在愧疚没有好好陪伴凯隐。现在想来也是自己没有教导好的原因。
劫眯起眼,“你还要去干什么?”
“我还要找别人上床!”凯隐大喊,他一点也不怕触及劫的底线。他今天看到了新闻头条写着劫要和慎旧情复燃!凭什么劫就能有旧情人呢?这一点都不公平!“反正你也要和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我不行?”
劫猜的没错,凯隐看到了他们对话,今天的新闻一定又写了什么其他让凯隐更加在意的事,“你就没想着先来问我?”
凯隐紧绷着嘴不愿意说了,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是只小心眼的狗。
“说话。”
他在劫面前毫无尊严,讨好他,劫一点也不珍惜,还想着别人,太可笑了。凯隐抹掉眼泪,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
“你喜欢别人,难过。我想喝酒忘掉,也不想和你说话,”凯隐跪的歪歪扭扭的,手指蜷缩着握拳,垂头丧气地说,“因为我是你的养子,所以不喜欢我?为什么?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为什么擅自认为我不喜欢你?凯隐?”
凯隐抬起头来,睫毛挂着豆大的泪珠,劫看到又叹气了,用衣服袖口给他擦掉。他为这句话感到惊喜,同时警惕着男人的狡黠,“那你只喜欢我而已吗?”
劫的怒火一时间被他眼泪浇没了,眼泪像擦不完一样,他的领口也被打湿,不得已脱掉了同样汗湿的上衣。双性的身体仍然在发育,他的胸脯比十五岁时稍微大了一些,但仍然不算明显,没有到必须要穿内衣的地步。
“那要看你的表现。”
劫实在受不了他一身的酒臭味,把他横空抱起来进了浴室,一边走一边说:“你做最听话的小狗,我就只喜欢你一个,你不听话,我就会有很多个。”
“我会听话的,爸爸。”
尽管没有听到劫亲口说那四个字,但他已经非常满足,他会做主人唯一的小狗,不会让别人有占有劫的机会。
凯隐在嵌入式浴缸前被放了下来,劫坐在浴缸边上,打开热水。
“跪着。”
凯隐这会倒是乖乖照做,他光秃秃地只剩下一条四角内裤还好好穿着,劫弯腰掐住他的下巴:“来,复述一遍你刚刚说过的话,你以为我不会计较了吗?”
凯隐后脊一凉,眼球不安地转了一圈,咽了一下唾液,他只迟疑了两秒,侧脸就立即被扇了一巴掌,即刻浮现出男人的手掌印,仅剩不多的酒意被彻底打醒了。
“我,我还要找别人——!”凯隐话音一落,劫攥着他的刘海使劲往后仰,他吃痛地仰起头,眼泪比耳光下的还要快,哭泣声还没从嘴里流出,手掌就把他打得耳鸣不止。方才劫这么温柔地抱他上楼,现在却狠心给了他两个耳光,他说也会被训,不说也会被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