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俊涛在他面前重重放下一碗香气四溢的燕麦片,由上而下瞪着他,肤色奶白的青年生起气来别有一番气势,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只倒映着对方的身影,毫不动摇。
这点也是二人相似之处,平时越是温吞谦厚的人,底线越是不能被触碰。
毛不易给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立马就认怂:「好啦好啦,是我不好。」
廖俊涛看着另一个青年,看着他双手合十,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挡住那小巧的唇峰,仰望的小眼睛里充满着晶莹剔透的笑意,像是小动物对着自己认可了的主人,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是】
廖俊涛也不磨唧,撩开睡裤的橡皮筋,顺着下坡的路线一直往下。
「嘿嘿,老毛,所以你真的不穿内裤?」
毛不易这下意识到不妥了,以往他们毛手毛脚都是隔着衣衫,顶多也是拍一下裤裆,揉一把胸,哪有这样零距离的接触?
趁他发愣,廖俊涛的指尖已缠上他的耻毛,温柔的拉扯打转,一股甜蜜的痛楚直击毛不易的下体,使他臀部不由得抽动了一下,有一瞬间他只想把自己送到对方手里去。
「你,你你你……你别再往下摸!俊涛你在碰哪啊?」
「爽吗?」
「啥?」毛不易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老毛……」白净的青年脸上闪过一丝邪气,乌黑的眼珠深不见底,他埋头在惊慌失措的那人耳边,嗓音低哑,不怀好意的吹气:「我摸得你爽吗?」
毛不易已经别过头不敢看他,只露出火红一片的後颈和耳廓,艳色无边。他捉住那只不安份的手,却又不敢使力,怕误伤了自己的小弟弟,只能勉强阻止对方得寸进尺下去。
「放手……」他吱声。
廖俊涛定格了一秒,勾起一抹笑意,偏过头就含住了他的耳珠。
「啊~!」毛不易敏感的呻吟出声,立刻又捂住了嘴,小眼神瞥向通往睡房的走廊,一脸又羞又愤。
「别怕,他们都睡了。」廖浚涛表面是这样说,心里想的可是另一回事——他恨不得让毛不易叫得更大声,最好传到房里去,传到上层去,他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毛不易在他身下发出的性感低吟,那些因他的撩拨而发出的凌乱喘息;他要断了他们所有人的妄念。
想着,廖浚涛开始用犬齿轻轻嘶磨耳垂,手又继续游走,直奔主题,惹得身下那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串呜咽,好不可怜。
「啊!你,你他妈的疯了,呜!别弄。」
「是你先引诱的我。」
毛不易已然听不见他的话,他的世界只有那双滚烫的手,那双在他颤巍巍翘起的性器上套弄的手,那粗粝的指头,灵活的手法技巧,在囊袋搔刮的每一个动作……
「不,太多了……不要碰……」
他在狭窄的沙发上尝试卷缩身体,避开那源源不断的快感,却一直不得其法,反而被掌握着主权的对方弄得更加的乱七八糟。
「呜喔!!!不要了……嗯……呜啊!」
他从未想过,廖俊涛对他真的会有「那方面的」兴趣,会对他「这样的人」会有欲求?
他一个大龄处男哪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廖俊涛的粗喘声越发加重,他粗暴的捏过毛不易略带棱角的下巴,就着水蜜桃般的脸蛋亲了上去,又亲又啃又吮,由嘴角到脸颊,再用鼻梁顶开眼镜框,止步於赤红的眼角,舌尖流连忘返,腥咸的味道更是激起他的性致。
「毛毛,舒服吗?」
毛不易先是点了点头,又慌忙的摇头。
炫目的快感已把他淹没,理智也已宣告下线,他甚至把手伸进衣服里,往自己的胸脯摸去,只觉得那里又胀又痒,只想有人可以摸摸它,最好是用力一点的揉捻它。
他的呻吟又拔高了一个声调,夹杂着哀求和欲望:「俊涛,求你……求你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求些什麽。
——但廖俊涛知道。
他拨开毛不易的手,用自己的手罩上他的左胸,指尖夹着乳头就是磨人的一拧。
「啊!」
毛不易一下子泄了出来,本来在眼框中打滚的生理性泪水也一涌而出,整个人被掏空了似的。
【】
这两天宿舍的气氛古怪极了,哪怕迟钝如马伯骞也能感觉到一家三口在闹矛盾。
而他的应对方法是——「南南,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找毛毛玩了?」
周震南木无表情的看着他,心想:敢情以前那个无视廖俊涛和锺易轩的脸色,三更半夜找毛毛玩的人,不是你是吧?还有那个以检查毛毛的健身潜质,把人家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的人,也不是你是吧?
他当然没说出口,因为作为那只跟着老虎去骚扰人的狐狸,他还是需要有人跟他组队。
不过即使他们找到毛不易,人家也没心情跟他们玩。
毛不易现在已委屈成了一只垂耳兔……
那天廖俊涛把他狠狠的猥亵过後,他尚未开口,欺负他的那人倒是一支箭的冲到卫生间去,留下他一人衣衫凌乱的躺在沙发上轻喘。
毛不易也没多想,只是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还是让他心里一凉。
他哪知道,廖俊涛可是为了不要伤到他,才忍着在兽化前最後一秒离开这嘴边的诱惑。
廖俊涛当然知道自己是乘人之危,只是美色当前,他一个葬爱冷少又不是真的性冷感,自然是忍不住咯,但他还是有点底线。
站在浴室里,他用沾着毛不易精液的手替自己撸,一边回忆着刚刚的艳色一边爽着,幻想是那双渗着烟草味的手,跟那软棉棉的身躯不同,那手骨节分明,又白又纤长,手腕和掌心的孤度十分好看,就这样握在他静脉怒张的阴茎上,慢慢被紫红的肉柱染成害羞的粉红色,太刺激了!
他眼前一白,就在自己的想像中高潮了。
***
锺易轩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在大厅里窥见到的一幕。
毛桃cp他当然知道,但他们一向以玩笑的心态置之,没有想过其中的可能性。
躲回被窝後他整晚都闭不上眼睛,直至毛不易清晨时分爬回床上,离他远远的睡在床沿,他才回过神来,一重又一重的阴霾袭上心头:毛不易为什麽不告诉他?是在故意隐暪他吗?他们是什麽时候好上了?
全身不知是因为不甘或是恼怒或是羞耻而颤抖,想问又不敢问,想控诉却不知有何立场,只能用全部的意志来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要转过头去。
这就是他跟廖俊涛的分别,他永远不是他的第一顺位……
——不论是作为朋友或是……
——或是什麽?熊孩子今天还没有想通。
另一边厢的毛不易哪知道锺易轩心中的疙瘩,他每天担惊受怕,想着要怎样面对廖俊涛,已耗尽他的所有精力,一不小心就忽略了这小黑王子的异常。
锺易轩也不废话,他就是要毛不易不好过:你想要跟廖俊涛处对象,我就要拆散你们。
毛不易去哪他都要跟着,在房间出来,远处见廖俊涛在走廊尽头,他就把人拉回房里,缠着要他听自己的新歌……
「我不管,胖子你今天非得要把我这首歌背好!」
——凭什麽你只能把廖俊涛的新歌全都倒背如流?!
在客厅待着的话,只要廖俊涛一回家,他就撒野,硬是把人吵得回房间避开他才满意……
反正就是不让二人在同一个地方待着,就算是,也不能单独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