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招手,示意他们开车过去。
即阿嫂大剌剌站在路中间,就证明前面没有绑匪设伏,这条路都是安全的。
这才算真正意义上的逃出生天!
刘波激动无比:“银刺车宽,大少爷终于能坐的舒服点了。”
一车挤了五个人,贺朴廷还头部中弹,浑身是伤昏迷又被迫蜷曲着,一颠一晃都叫他无比痛苦,而银刺的宽敞和稳健都是贝勒所比不了的。
深入敌穴救出大少爷,刘波仿如大梦一场,心中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许天玺也喜悦,还不忘警告阿荣哥:“我们现在就可以将你送到警署,也劝你放聪明点,乖乖配合警方检举,将所有绑匪一网打尽。”
刘波也说:“我家老爷被你们射成重伤,生死未卜,等着上绞刑架吧你!”
许天玺想到什么,瞪刘波:“刘哥,你给绑匪通风报信,你也有罪。”
“我没有,我是被阿姆欺骗了。”刘波慌忙辩解。
许天玺调转枪头:“你差点就害死阿嫂,还执迷不悟,看我不一枪嘣了你。”
但他余光瞥到阿荣哥似笑非笑的,忙停止了内讧。
家务事可以回去再掰扯,现在他们一致的敌人是绑匪,是阿荣哥。
把贝勒开到银刺车前,让许天玺押着阿荣哥往银刺车上转运贺朴廷,苏琳琅还有一件事情要办,那就是,给两台车改头换面,做个改造。
阿强哥可不是善茬,肯定已经反应过来,要追踪贝勒车了。
想要追踪一辆车,最简单的就是盯颜色,车牌。
车的颜色当然一时间很难变,但车牌很容易的,将它卸下来扔了即可。
卸了贝勒车的,苏琳琅又来看银刺的,这车全港也就几台,简直是个显眼包。
它也无法改装,只要人看到,就知道是屈指可数的几位大佬出巡。
苏琳琅叹气,老太爷把这样的座驾给她是真疼她,也是真让她头疼。
它不是出行工具,它是个活靶子。
……
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她得跟刘波聊聊车,研究接下来怎么走。
车里,阿荣哥和许天玺边照料贺朴廷,也边在聊天。
“你阿嫂什么来路,原来我明明听说她是……”阿荣哥声低:“是个大傻姑!”
要绑架首富家的大少爷,绑匪们当然有眼线,也清楚贺家的一切,但他们听来的消息是,贺家那位新少奶奶又呆又痴,是个大傻姑。
可苏琳琅这一路走来,阿荣哥都甘拜下风。
说她傻,全港道上跑的都是猪仔。
话说,经历了昨晚,许天玺可算明白什么叫将门虎女了。
给昏迷的贺朴廷调整位置,他说:“我阿嫂原来在农场砍甘蔗可是模范。”
阿荣哥恍然大悟:“怪不得刀法好,原来是砍甘蔗练出来的。”
许天玺觉得不太好听,又吹嘘找补:“她阿爸是p突击团的团长,我阿嫂,将门虎女!”
“p?”阿荣哥一愣。
转而感慨:“怪不得。p可是皇家首相,铁娘子佘契尔夫人都被吓到跌过跤的,大陆人虽土的冒泡,还是帮穷鬼,但论凶残天下无双!”
时值84,两国商讨回归大计,而在82年,全球瞩目下,佘契尔夫人在大会堂重重一跤跌,跌的皇家海军们心肝颤颤,也跌的大半港人头皮发麻。
p,堂口大佬们都要闻之变色的存在,也就怪不得苏琳琅那么生猛。
“所以勿要再耍花招,我们有p做靠山的!”许天玺不由得意。
阿荣哥一笑:“劝你不要太开心,等回归,p会先拿富豪们开刀,那叫共产主义!”
许天玺想回击他,但一时找不到话,看到电话,伸手就抓:“我马上打电话回家报信,通知我家保镖来接人,你的死期也马上到!”
但他才拔通电话,苏琳琅一把拉开了车门:“许天玺,你在干嘛?”
……
这一夜于某些人是漫长的一夜,但于另一些人,是眨眼就亮的一夜。
比如贺墨和刘管家。
早晨,照例是德明医院的黄清鹤医师亲自上门为老太爷做检查。
还不错,洗完肾休养了一天一夜,老太爷的身体各项指标均趋于稳定了。
送走医生,贺墨看刘管家:“你干的好事,走吧,讲给老太爷听去。”
一夜间刘管家鬓发全白,颤声说:“我当然会如实汇报,但是二爷,您还是要以朴廷少爷的性命为重,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随着苏琳琅一行人失联,贺墨不用争也成了实际掌权人。
同时他也得面对凶残的绑匪了。
事情也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