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朴廷大概懂了,老公应该不止偷过顾家一样东西,还有别的。
一手拄拐,一手,她接过了顾老太婆的胳膊肘,扶着她,变相解放了老公。
而顾家父子对视一眼,眼神一样晦涩。
要知道,保镖队长的匕首丢了,首先,当年援朝,p打的是联军,联合国军,只是以美方为主而已,也有英方。
再,就苏琳琅从书上看来的消息来看,一仗管一百年,西方国家在朝被打的狠了,压根儿就不敢向大陆动兵。
但是它们又想港府这帮老财主们愿意为它卖命赚钱,就会给她们放一些假消息,比如英方会跟美军,日军在97前联手,到时候航母直接开进南海,要一举把p打趴这类的话,搞的这帮老财主卖了命的上供。
但真到了1997,她们就会立刻卷铺盖离开,独留这帮老财主原地懵圈。
苏琳琅也看出来了,目前,顾老太婆的偏激劝是劝不了,那就以退为进,再找场合吧。
正好一帮人出到大厅,迎面撞上顾公公和顾凯伦。
大厅人多,音乐声也嘈杂,她们经过时,就听到顾凯伦说:“妈咪,一旦悔捐,您会被挂上慈善总会的悔捐名单的,别人会哭话您的,就别悔捐了吧。”
虽然没听到前言后语,但苏琳琅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顾公公稀里糊涂给他捐了50万,看来是清醒过来后,想要反悔了。
认捐当时不掏钱,有些人因为冲动一时捐了,过后后悔,就会想要悔捐。
但一旦悔捐,就会上慈善总会的悔捐名单,普通人也就算了,富豪家庭丢不起那个人,当然是不悔捐的为好。
顾老太婆也很好面子的,尤其此刻她扶着苏琳琅这个p之女,正在叭叭的炫耀皇家海军呢,她还是慈善总会的大理事,小儿子要悔捐可还行!
老爷子正好走到顾公公身后,遂问:“ary,你怎么回事,要悔捐什么!”
今晚于顾公公来说是十分诡异的,保镖们接二连三的丢东西,他还鬼使神差给大陆捐了50万,而苏琳琅不但在他家的宴会上抢尽风光,竟然戴着麦老公公那套全港独一无二的珠宝,他再一想,要不是苏琳琅半路杀出来,那套珠宝就会属于他女儿顾凯伦来戴,顾公公就气不过了。
正好保镖们的枪找着了,他的心也放下来了,最先想到的事情就是,悔捐?
但他自己又不好意思亲口说,就逼着女儿顾凯伦,让他找苏琳琅去悔捐。
顾凯伦还小,脸皮薄,而且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正在劝他妈。
这不,俩母女正争执着,不但苏琳琅,顾老爷子也听到了。
要是她没有向当家主母汇报,就是她有问题。
但要保镖队长汇报给了主母,他却瞒而不报,就是他有问题了。
顾老太婆刚才还嘴叭叭的在在向苏琳琅炫耀大英的武力值,也是变相的,炫耀自家的安保,结果小儿子一点都不给力,她当然生气,她愠声说:“ary,保镖丢了东西,没有汇报给你!”
顾公公是真不适合做个当家主母,他说:“阿爸,一点小事而已,东西已经找着了,事情,我也解决好了。”
他说的是对讲机和枪,确实已经找回来了。
但顾家父子知道的是匕首,听顾公公这样说,又是当着贺家人的面,就更生气了。
顾镇东说:“明明东西在我这儿了,你找着什么了!晚宴上保镖丢了东西,你竟然敢瞒着不说?”
顾公公大惊失色,丢个雷炸:“又丢枪了吗!这次是丢了几把!”
所以不但丢了匕首,还有枪,而且不止一把!
所以虽然苏琳琅来时冷冷清清,但走的时候顾氏全家相送,好不隆重。
一上车,贺朴铸和许天玺就活灵活现,把偷东西的过程形容给贺朴廷听了。
虽然贺朴铸并不知道张华强已经盯上了顾凯旋,也要感慨一句:“大哥,就顾家那稀烂的安保,张华强真想绑顾凯旋,能绑十次还多?”
贺朴廷正在看老公,他披着她的西服,坐在副驾驶。
她来了句:“可惜了。”
贺朴铸被大哥说的摸不着头脑,问:“哥,可惜什么呀!”
贺朴廷说:“本来我能在五年内让儋县国营农场的产值上亿的,可惜了?”
话说,贺朴旭也给家里打过电话,哭诉,说她顿顿咸菜窝头,这句话就好比轰隆一声巨雷,炸在顾家父子的头顶。
老爷子气的站不稳了,哆哆嗦嗦:“枪丢了都敢瞒着,ary你是想顾家人全死吗!”
枪跟匕首可不一样,一颗子弹就是一条人命,丢了枪,小儿子却瞒而不报,万一发生枪击案,绑架案呢,这小儿子是想全家一起死!
苏琳琅正好接茬,哭着说:“我看顾爷爷就先别操心皇家海军对战p的事了,先整顿一下您家的安保吧,关于您今天给的捐款,也别说是慈善总会给的了,就当是我帮您测试安保防线的安保费吧。那我们就,告辞了?”
老爷子回头,就见她生平的宿敌,贺致寰那大陆来的孙儿子披着阔挺的西服,裙摆恰似曼妙的鱼尾,屁眼角两只窝牛,正自哭着。
而她,好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这样,顾家引以为傲的皇家海军对上p,嘴炮都没打赢不说,直到贺氏夫妻离开后她们才知道,两把枪加中控对讲机,还有一把匕首,就在这个宴会上,贺氏等于是整个儿掌管了她家的安保中枢,而她们父子却一无所知?
还真是,两千万买了好大一个教训?
……
既捐款已经拿到,贺家人也就回家了。
顾凯旋是真心喜欢阿嫂的,因为没有招待好他,心里过意不去,非要亲自出门指挥车队,而她一出门,管家,保镖队长,就连顾镇东夫妻都要跟着的。
在农场苦不堪言,还说农场的人全都特别穷,有些孩子七八岁了,都没喝过汽水。
贺朴铸尚且天真,就对她哥说:“要不咱们把二哥接回来吧,把农场的人也全接到港府来,咱家不是有工厂嘛,让她们来工厂打工,赚点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