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2/2)

后面被墨燃越来越粗暴而狂野地顶撞着,脚趾抵着床褥,床上的枕被已全然挪动了位置。男人喘息着,耸动着,激烈而缠绵地抽插了许久,最终紧紧抱着他,他们犹如性交的淫兽,上面渴望着激烈的亲吻,下面亦渴望着湿粘急促的性爱。

“晚宁……师尊……”

他在低沉沙哑地喘着,唤着,爱欲痴狂。

“宝贝……”

墨燃紧握着楚晚宁的腰身,掐揉着,饱满的臀部凶狠炽烈地耸动,喉结攒动。他已到临界,目光近乎凶狠,在最疯狂几乎要把楚晚宁撞碎的抽插之后,一把勒住怀裏的男人,吻啃着他的耳坠,脖颈。

急促起伏的胸膛贴着湿热的后背,墨燃的理智近乎是摧毁的,他另一隻手扶着那粗硬狰狞的性器,承受不住刺激地闷哼着,抵在楚晓宁的穴口。

见识过这东西有多猛多野,这时候楚晚宁真的有些慌了,脊柱都是麻的,他挣扎着:“你不是说不进来,你——你等一下——”

墨燃喘息着亲着他的脖颈,咽了咽唾沫,而后又侧过去亲楚晚宁的脸颊。

“别怕,不进去,但是……我想射在这裏。”

墨燃几乎无法克制自己,浑圆的龟头就抵在那微微缩合的穴口,他暗骂着,不再吭声,只又暴戾渴切地在楚晚宁股间急速磨蹭着,累积另口爆裂的快感,到最后——他撸动着自己,把茎头紧紧抵在楚晚宁的甬道口,低吼着喷薄而出,一股一股的精液,喷射在穴口,淌到大腿内侧,磨蹭到床褥上,凌乱不堪,腥臊淫靡。

楚晚宁整个人都在颤抖,细细痉挛。

墨燃不由自主地把手探到前面,握住楚晚宁的性器,热烈而缠绵地抚慰着。

楚晚宁几乎要被羞耻压垮,脸颊烧烫着低声道:“不要了……别再摸……我刚刚已经……”

墨燃眼裏冒着光,痴迷地喃喃:“嗯,我知道你已经射过了。”

楚晚宁屈辱得厉害,也着湿润的眼尾,狠戾地:“你……别说那个字。”

“哪个?”

“……”

“哦,”墨燃眉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而后便沉沉地笑了:“好。”

他亲吻着他,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客气:“可是师尊,我还想再看你高潮的样子。”

“唔嗯……”

这个年轻男人的活儿实在太好,楚晚宁根本束手无策,很快便被刺激得第二次出了精,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压榨,这样的纵欲,何况头脑似乎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眼前总有些模糊的碎影子,耳边又朦胧的声音,他觉得很困,很累……

“晚宁。”

他听到墨燃在他身后唤他,那么温柔,那么缠绵,如此缱绻。

欲望发洩之后的两个人,平復着呼吸,喘着,墨燃抚摸着他,亲吻着他,感激着他,把他圈在怀裏,珍宝一般守护着。

楚晚宁昏沉沉地,背脊赤裸,靠在墨燃宽厚烫热的胸膛,恍惚地打了一会儿迷糊,终于慢慢合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楚晚宁醒来,天光透过一丝窗缝透入屋内,他听到雨点敲击在黛瓦上的声响,雨很大,没有停。

他觉得头有些疼,昨夜那些一闪而过的碎片彷佛水槽子裏翻滚的鱼鳞,闪着斑驳粘腻的光亮,浮浮沉沉。

他想要去回忆,可以那些鳞片越沉越深,最后彻底吞没在了黑暗裏。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自己昨夜和墨燃做的事情,整个身子蓦地一僵,脸庞迅速烧红。他想起身,可是墨燃结实的胳膊仍自身后拥着他,胸膛仍贴着他的背脊,均匀地起伏着。

墨燃还没醒。

他就这样等着,不知等了多久,时辰在这黑魆魆的卧房裏并不是那么鲜明,但应当是很久的。

久到手臂都有些发麻。

久到湍急的心跳慢慢缓下来。

久到不再那么尴尬。

楚晚宁终于翻了个身,面对面地,去看墨燃熟睡着的脸。

很英俊,世上罕有的俊朗相貌,无论是眉眼,鼻樑,嘴唇,都是最好的。

只是眉心微微蹙着,似有浓重心思,化不开,沉甸甸。

楚晚宁又对着这张脸,默不作声地瞧了很久。

久到他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第一次,主动吻了吻墨燃的脸庞。

而后他轻轻挪开墨燃的手臂,坐到床沿,穿上亵裤,又去拿洁白的裏衣。那衣衫上有令人遐想无限的折痕褶皱,楚晚宁试着去抚平,但是无济于事。

他只得这样将就着穿上去,并暗自期望不会被死生之巅的人看出任何异样,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去整迭衣襟。

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

楚晚宁吓了一跳,虽然表现出来不过是手上动作略微的凝顿。

墨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起了身,抱着他,亲了亲他的耳坠。

“师尊……”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辈子初次坦诚相见,楚晚宁也就算了,墨燃竟也生出些新婚燕尔般的羞涩与尴尬来,半晌才软糯地道了一声。

“早……”

“早什么,迟极了。”楚晚宁没有回头,自顾自地穿着衣衫。

墨燃倏地笑了,带着浅浅鼻音,而后伸出手,替楚晚宁整理着脖颈间挂着的吊坠。

“这个驱寒的,要贴身放着,不然没有效用的。”

楚晚宁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他。

昨晚欢爱时就觉得墨燃脖颈间系了个什么,但那时候神迷目眩,不曾多瞧,这个时候仔细一看,竟是一枚和自己成对的龙血晶吊坠。

“你……”楚晚宁一怔,“你在儒风门的时候,不是说,这个吊坠只有最后一个了么?怎么——”

他倏地闭嘴了。

因为看到墨燃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梨涡融融,目光柔软。

他陡然明白了墨燃那时的私心,忽然就有些燥热,把脸转了开去,闷闷地不再说话,只埋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早些回去吧。”最后,看也不敢看墨燃,只道,“再晚怕是会被人瞧出些什么来。”

墨燃驯顺道:“都听师尊的。”

但静了须臾,却忽又野心不死,热血不凉。拉过穿好了靴子准备站起来的楚晚宁,凑过去,嘴唇轻柔地在他唇上亲了亲。

“别生气,回去就得忍着了,我是想留着惦念的。”墨燃笑着,指尖点上楚晚宁正欲说话的唇,“师尊,你真好。”

因着这一句你真好,直到走回山门前,楚晚宁都还有些恍惚。

他觉得好的不是自己,而是墨燃。

这个年轻男人英俊,温柔,专注地爱着自己,有时候甚至会让楚晚宁觉得很不真实,觉得这个人太完美了,怎么能属于这么木讷的自己。

属于连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讲的自己。

可是墨燃凝视着他的时候,神情是那样认真,没有半分虚假,墨燃亲吻他的时候,是那么动情,呼吸都好像由着楚晚宁来掌控,一切都交给了他。

哪怕自己昨晚的举止笨拙,言语枯燥,有时还走神……

但墨燃并不觉得扫兴,清晨醒来,还愿意吻着他的嘴唇,说,你真好。

“……”

“师尊。”

“嗯?”

蓦地回过神来,却瞧见红色的海棠花结界之下,墨燃笑着朝他招手:“去哪里?往这边走啊,那边是红莲水榭,我们先去孟婆堂吃点饭,你再回去吧。”

孟婆堂裏,墨燃还是坐在他面前,但周围人来人往,喧闹聒噪,他们反倒不如往日那般自若,低着头吃着碗盏中的食物。

那群爱拿楚晚宁打赌的弟子们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今日玉衡长老怎的不和墨师兄说话?”

“不但不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好奇怪,墨师兄也不给玉衡长老夹菜了,平时不是挺巴结的么……他们怎么了啊,吵架了?”

“……你和你师尊吵完架之后还会继续坐一桌吗?”

“哈哈,说的也是。”

正交头接耳着,忽见楚晚宁站起来,又端着碗去给自己添了点粥,中途白衣飘飘经过他们身边,那群好事之徒便都不说话了,埋头乖乖啃着包子馒头。

等楚晚宁坐回去之后,他们便又硕鼠般窸窸窣窣讨论开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玉衡长老今天有点奇怪。”

立时有人点头:“有!就是说不出哪里奇怪,好像是衣服?”

五六双眼睛偷偷瞄了半天,忽然有个小弟子啧了一声,说道:“好像太皱了些,没平时那么一丝不苟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发现确实如此,但谁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嘀咕了半天,都觉得玉衡长老昨晚应当又去后山禁地除了些邪祟,补了些小天漏之类的。

这些弟子佩服他,仰望他,最多也只会觉得他有趣,但从没有谁会真正把他当做一个有血有肉,有欲望的人来看待,所以哪怕墨燃与楚晚宁做的并不是那么不留痕迹,哪怕有很多端倪显露出来,他们也并没有留心,没有注意。

当一个人被众人抬上神坛,那么他就只能不开口,不动作,断情绝欲,清清冷冷,否则棋差一步,都是错的。

所以后来,当墨微雨与楚晚宁的感情公之于天下后,许多人都觉得自己的神祇坍塌了,觉得愤怒觉得噁心觉得匪夷所思觉得不能接受。

但他们都忘了,把一个人架在高处顶礼膜拜,逼迫他每一步都按着众人的期待去走,逼迫他从头到脚都为了众人的诉求而活,不允许他生出半点私欲,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残忍、且强人所难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关于师门四位先生在船上的事情》

狗子:他一个不管是什么版本,总会忍不住说dirty words的男子

师尊:坚决不主动提上船这种事情,可是一旦放开了,就会特别好吃

薛蒙:他其实有点想尝试,但是不知道该和谁,他感觉自己和谁都亏本,而他觉得不亏本的那个人,只是想个开头,就能吓到萎掉,啪啪啪实在是太可怕了qaq。

师昧:他是属于那种去夜店裏买欢,会被当做顶级牛郎调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