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突然说,脸颊深深埋在女郎脖子里。
段简璧忽然觉得很危险,好像有?一匹饿极的狼在盯着?自己脖子,随时都可?能扑上来一口咬下去。
“你不?该对他做那些事?。”不?该给裴宣浆衣,不?该喂他吃东西?,不?该缠着?他讲故事?,偎着?他睡觉。
更不?该当着?众护卫的面,去追裴宣。
若没有?这些事?,裴宣也许不?会有?这么深的执念。
之?前,他明明告诉裴宣,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们要好好过日子,裴宣也答应他放手了?。
在外?这段日子,她却又诸般招惹裴宣。
贺长霆咬了?下来,这次用了?几?分力气,痛的段简璧嘶了?一声。
他却不?准她躲,咬了?一会儿,松口,又轻轻地亲吻方才咬的那处。
“以后不?可?再?去招惹元安。”
他又咬了?下来,带着?惩戒和警告的意味。
段简璧一句话不?说,被他咬痛了?也只是闷闷地哼一声,始终闭着?眼别过脸。
“答应我。”他命令。
夜色寂静地清冷,他仍是没有?得到一个字的答复。
连他咬她,她都抿着?唇不?肯出声。
他翻个身,把人完全?压在了?身下。
留在她脖颈上的咬痕,他?一个个轻轻含着亲吻,双手仍然紧抱着她,唇却越来越热,沿着她的脖颈,松了她的衣带。
往常如?此亲密,贺长霆是不怎么解风情的,虽然花样多,但?面色冷,段简璧胆子?又小,不敢轻举妄动惹他?生气,也不必他费多大力气撩拨挑逗。
是?以?,她从不知道他在引诱撩拨方面,竟也有十八般武艺。
段简璧不敢出声,她现在连喘气都像撒娇的嘤·咛。
她的衣物被叼到了一旁,他?没有给?她说“不想”的机会,只是?一味地?亲她、蹭她,蜻蜓点水一样,做出攻城的样子?,轻轻抵她一下?又很快撤回去,循环往复,故意撩拨她。
他?像一个目标明确的猎人,手段强硬却又耐心细腻,循序渐进地?在她身上点火,让她在泥沼里陷的越来越深。
段简璧不想开口?求他?,且看他?势在必得的样子?,也没打算因她的央求就罢休。
时机成熟时,他?滑了进去,如?鱼得水。
他?没再收着力气,咬她时没舍得用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事上,一次比一次重地?撞向她,放肆地?发泄着许多日的怒气和隐忍。
她不肯出声,他?却偏要她出声。
“阿璧,再给?我生个孩子?。”他?说。
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能留下?,他?们或许不会是?今日情状,阿璧一定?会留在他?身边,不会日日想着和裴宣远走高飞。
阿璧一定?不会舍得丢下?他?们的孩子?。
这夜,贺长?霆放纵了三回,每当阿璧以?为一波浪潮终于结束时,他?总是?猝不及防地?掀起第?二波风雨。
他?的花样还是?那么多,与往常稍有不同?的是?,他?似乎很顾忌女郎是?否抗拒,每换花样,必先撩拨地?她软绵绵意迷迷,乐在其中了才大开大合地?行事。
这般折腾,段简璧晚起是?必然的事。
她睁开眼时,窗外天光已经大亮,时辰不早,起身寻衣,见卧榻之上并不凌乱,衾被平平整整地?盖在她身,上面搭着一件玄色狐绒大氅,她睡觉喜欢将胳膊露在被子?外,这大氅便是?专门用来盖她胳膊。
昨日穿的衣裳已经都不见了,枕头旁边放着一身整整齐齐的新衣。
昨日的衣裳也的确不能再穿,很多地?方沾染了他?咬她的痕迹。
贺长?霆也在房内,就坐在卧榻不远的桌子?旁,手执书卷,目不转睛,神色又如?往常冷肃威严,好像全部心思都在手中的那本圣贤书上。
段简璧并未立即穿衣,裹着大氅坐起身,透露出要穿戴的意思,等着贺长?霆出去。
但?男人不知是?没明白她的意思还是?怎样,仍旧坐在那里,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抬眼朝她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这般对峙了好一会儿,段简璧饿了,不再管男人的反应,兀自更衣,才伸出腿来,瞧见自己右腿膝盖上方有五片黑紫印子?。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思索着自己是?不小心撞到了哪里?
来不及把腿收回,贺长?霆走了过来,在她要缩回被子?里时,按住了她的腿。
他?朝那黑紫的印子?看了眼,很清楚那是?怎么来的。
那条腿被他?提的太久,手上的力道不总是?能把握好的。他?醒来之时早把人看了一遍,腰上、膝窝,还有肩膀,都变青了,有的地?方甚至可辨他?宽大的掌印。
昨日饮酒生闷,也有意惩罚她之前任性,他?对她用的力道还是?重了些。
一手按着她腿,一手便掏出一个小药瓶,单手拨去瓶塞,先往她黑紫处倒一些,再用手指轻轻打磨捻匀。
他?手指粗糙的很,都是?茧子?,虽然动作轻柔,但?落在细嫩莹润的肌肤上,还是?像磨刀的砂石一般。
“不劳王爷。”段简璧想挣开他?手。
他?加注力气,按紧了她,没有抬眼,仍只是?盯着她的伤处,说:“有些地?方,你够不到。”只有他?能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