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沉湎于欢愉之中,恰好能够很好地将所有让她心烦意乱的事都抛之脑后。
两天的享乐过后,温昭感觉她的心灵都得到了一阵脱胎换骨般的荡涤和濯洗。
……
痛苦的周一来临,温昭照例早起去买了早饭。
清晨的校园很宁静,大多数人这个点都还没起床,显得很空旷寂寥。秋风一吹,凉意携着草木香气淡淡袭来。
等温昭带着给室友打包的食物返回,寝室还是一片死寂。
另外两人显然还在跟周公约会得不亦乐乎。
温昭看了一下课表,目光停留在授课老师的名字上,唇角紧绷了下。
危机感猛地在心里升腾。
促使她迈开脚步走到辛欣和李文君床前,将两个人叫醒。
辛欣醒来后还有些呆滞,脑子混沌了一秒。
今天是周一。
周一上午第一节 课,是谁教得来着?
像是生了锈的发条突然运转,想起来的那一秒,辛欣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噔噔噔”地下了床。
李文君的床与她的连着,被一阵动静震动吵着,有起床气的她又裹紧了一下被子,不满地嘟囔了句:“你小点声。”
辛欣跑到洗漱台那里,隔着一层玻璃门对李文君喊:“快点起来,你不要命啦?”
“什么命不命的?”李文君踢了一脚被子,“平常咱不是也慢悠悠踩点去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辛欣含着一嘴牙膏沫,含糊地提醒:“今天可是罗阎王的课,得会你迟到被他逮着了,有的你哭。”
空气安静三秒。
“我靠!”李文君立马翻身下床,胡乱地趿拉着拖鞋跑到洗手池,开始长吁短叹,“真是要命,早八课就算了,还要遇到一个这样不讲情面的老师。”
三个人收拾好,便火急火燎赶去上课的地方。
幸好距离近,等找到教室和座位坐下后,离上课还有两分钟。
李文君捏着温昭给她买的肉包子,开始埋头苦吃。
“罗阎王”全名罗勇平,因为他刚开学一上来就给同学立了一堆严苛的规定,所以被同学们冠名了这个称呼。
而那数十条规定中,就有一条明确规定不许在他上课的教室里吃任何食物。
李文君抱着侥幸心理,大口咬着塑料袋里的肉包。
她以一种秋风扫落叶的姿态,没嚼两下,就开始往下咽。
然后,成功被噎到了。
“咳咳——”李文君抬起手,大力锤着胸口,想要将堵在肠道里的食物弄下去。
温昭见状,匆忙从包里拿出自己的保温杯,拧开盖子。
她的保温杯盖子很深,可以当做杯子用,“咚咚咚”斟满一杯水,递给了李文君。
李文君飞快接过来灌下去一大口。
“呼——”李文君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水渍,她有些心有余悸,活过来一般感概:“呛死我了,差点我就被噎死了。”
见她没事了,辛欣开始调侃她:“啊对,差点你就会成为我们学校吃肉包噎死第一人,然后名垂校史了。”
李文君:“……”
“懒得跟你计较,天天就知道损我。”李文君朝辛欣翻了个白眼,然后转头看向温昭。
温昭嘴角漾着笑,边听着她们斗嘴,从书包里拿出上课的教材。
她微垂着头,几缕发丝拂在脸颊,整个人都显得恬淡又美好。
李文君见状被这美色亮花眼,一个熊扑,亲昵地搂住温昭胳膊,“还是昭昭好。”
温昭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惹得李文君心生荡漾和感概。
在两人不熟悉的时候,李文君也一度以为温昭是那种清冷孤傲的人。
但后面慢慢发现,温昭只是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实则非常好相处,温柔又细心。
有时候也会跟着她们一起胡闹,而不是恃美傲物、自命不凡。
让人隐隐感觉冷淡漠然似乎只是温昭的一层表象,就好像是那种保护色一般。
但这种感觉只浮于表象,况且李文君向来神经大条,抹了一把嘴角,便也没有多想。
因为是专业课,即便整个哲学三个班一起上课,人还是挺少的,教室也不大。
“罗阎王”一进来教室就抽动了下鼻子,眉头很快就皱成一个“川”字。
他声音严厉,轻喝:“我说过不要在我上课教室里吃东西,现在满教室一股包子味,简直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