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司马叶连同宦官伪造了罪证,诬陷他有谋反之意,皇上勃然大怒,判处他三日后死刑。
泛着冷光的冰冷铡刀落下,左南淮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砍断。
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偌大的房间内,入目全是木制的器具,梨花木雕的桌子上放着两盘红枣花生,两旁墙上挂着两副精妙绝伦的山水图,然而最让人惊讶的是,那无处不在的喜字,以及那晃人眼的红木床。
红木床上端坐着一位顶着红盖头的人,看不清楚此人的长相,只能瞧见一身火红的嫁衣,宽大的袖子遮住了他的身体曲线,只露出了一双泛着冷白的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
“左小少爷,时候不早了,该掀盖头了。”
雌雄莫辨,带着几分惑人意味的嗓音从盖头下传来。
左南淮愣了愣,“莫非父亲给我配了阴婚,这是在地狱?”
如此想着,当即,左南淮就摇了摇头。
“姑娘,你别听我爹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我二人从未见过,又怎能轻而易举的结为连理?如今时辰还早,你快快离去!”
说完,他就准备开门离开,不料刚刚那胖媒婆走之前在门口加了好几道锁,如今任凭他怎么用劲,愣是将这门打不开。
“奇了怪了?”左南淮呢喃自语。
“左小少爷,门被上了锁,你走不了的。”幽幽的嗓音再次从门口传来。
轰隆隆,天色越发昏沉,乌云在天穹之上翻腾。
风将窗户吹得噼里啪啦,灯笼里的红烛摇曳,几乎要熄灭。
红盖头被吹得扬起了一角,露出了那人光滑洁白的尖尖的下巴,以及一张殷红的薄唇。
没有人注意到,“新娘”没有影子,脚尖也碰不到地。
左南淮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只能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看来也只能等天亮再说了,”随后又信誓旦旦说,“姑娘你别怕,我乃正人君子,绝无唐突之意。”
盖头下的人嗤笑一声,似乎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惺惺作态。”
说着,他突然站起了身,朝着左南淮逼近。
风越来越大了,窗外呜咽作响,像是妖风席卷而过。
左南淮一本心思的研究着怎么开门开锁,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越靠越近,更是没有注意到他指尖泛出的黑气。
“我懂了!只需用一根尖锐东西拨动拨片,这锁即可打开!”左南淮突然眼眸一亮,猛然回头来,这差点撞到了盖头上,下一瞬他神色骤变,“姑娘,小心!”
左南淮一把揽住他的腰,伸手把他往自己怀里带,然后朝着侧边飞速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