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池星鹤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确实,他和裴时枭,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要说是情人,可他也没有获得他什么金钱上的资助,可要说是爱人,他们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告白。
他们之间更像是皮肉之友。
虽然他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快乐,但每次裴时枭都很快乐。
池星鹤看着左南淮,目光微黯,神色带着几分无助和茫然。
“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到底爱不爱他?”
“可能有一点吧,”
左南淮被他这话弄笑了,“换句话来说,他把你折磨成这样,你还愿意跟他继续在一起?”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离开他,心会很痛。”
他以为自己可以麻木,可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还是会很疼。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现在才了解,原来自己还是那么贱,爱着他,即使被羞辱,也放不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不由浮现出被裴时枭一件一件给撕毁的那些衣服以及自己被践踏的尊严和屈辱。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自作自受。
可他本来应该更恨他的,然而一想到要恨裴时枭,池星鹤又不争气的有了几分苦涩的哭意,他承认他心里确实是还有他的。
谁让他小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呢,池星鹤才几岁的年纪,自己被人堵在幼儿园里欺负,是裴时枭出来帮自己把他们都打跑的,从那时起,池星鹤就默默的记住了裴时枭,就爱上了他。
哪怕现在的裴时枭,根本不记得小时候发生过的事情,但这也并不妨碍池星鹤愿意跟着他。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池星鹤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左南淮递给他一张纸巾,但态度依旧冷淡,“之前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对你是有些好感的,但既然你已经有了别人,我们之间就应该划清界限,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池星鹤接过纸巾,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好了,左哥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来找你了。”他苦涩一笑。
付了药费,左南淮就从医院离开了,心里也算是落了一个大石头下去。
这个池星鹤简而言之就是一个非常没有边界感的男人,他虽然心灵上对裴时枭是忠诚的,但是身体却在散发着无数橄榄枝。
关键是他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他对裴时枭的感情也是黏黏糊糊的,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换了别人,被人这么的对待,早就和他翻脸了,他却一次又一次承受着被折磨的欢愉。
这让左南淮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一个青梅竹马,那个小姑娘叫春晓,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是尚书家的小小姐,在当时,女子十五岁就及笄,春晓被她爹娘嫁给了大将军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