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懂,我都懂。”杨帆依旧一副十分心痛的模样。“算了算了,不提了,我们赶紧去救院长。”
他们继续上楼,这是复式的建筑,里面是旋转楼梯,他们从楼梯继续往上走,就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挂在正中央。
而楼道的两边,则挂着很多油画。
和先前下面的杂乱血腥不同,上面甚至还有几分干净。
漂亮的风景油画挂在两边,十分赏心悦目,他们越往前走,油画就越多,几乎要挂满了整张墙壁。
但风格却逐渐发生变化,最开始的都是一些风景画,譬如睡莲,柳树田野,乡村等等,然而越往后画风就越扭曲昏暗起来。开始出现了漆黑流血的月亮,漂浮满尸体的池塘,被解剖的鱼,半裸的人。
脖子上的项链突然震动了一下。
左南淮停在了一张被解剖的鱼的油画面前。
是这里。
狄孚给他的项链,为什么会突然震动?
这里藏着些什么?
他抬起手来,直接将这张油画给划成了稀巴烂。
杨帆疑惑的停下脚步看着他,他没有问,但是知道左南淮这样做,肯定有他这样做的原因。
只见左南淮伸手,从撕开的油画里掏出来了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在海边的照片,四个男人肩并着肩对着镜头欢呼着,摆出各种姿势,他们脚边还放着一只巨大的被开膛破肚的鱼。
两张西方面孔,两张亚洲面孔。
而其中那张年轻的男人面孔赫然有些眼熟。
杨帆凑上前来看清楚照片上的人,他疑惑,“这是…院长年轻的时候?院长和院长的朋友在海边拍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
左南淮将照片收好,“或许这里有什么秘密。”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里藏着东西?”
“大概是直觉吧。”左南淮笑了笑。
杨帆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左师弟身上藏着很多秘密,再加之上一次跟着左师弟一起去了南市拿到的那笔钱,让他滋润了好几个月,所以对于有钱人的事,他向来不再多问。
他们继续往上走,这一路上一个活物都没有碰到,油画倒是越来越多了,几乎要摆到地上去了,但是画风却更加的抽象了,后面更多出现的是各种恶心变态的人体器官,血腥无比的画面,让人忍不住作呕。
“这个牧师可真是个变态,他之前该不会是个外科医生吧,这么热爱解剖?”杨帆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分析。
“或许真的是个医生呢。”左南淮附和说道。他看见了放在三楼陈列柜上的手术刀。
“管他是个啥,他杀了云海师兄,我就一定要为师兄报仇!”云帆目光深沉。
左南淮想了想,“那样的伤口,不像是一个小小牧师能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