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哈伦心中的危机感慢慢消散,他开始放下心来。
毕竟,大叔叔是他的依靠,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
至于那个丑八怪侄子,他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比。
另一边。
左南淮并没有将这小屁孩放在眼里,而是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便宜老爸。他站在窗边打字眺望楼下,楼下有一个巨大的池塘,现在天已经黑了,没有打灯,池塘里的水看着黑黢黢的。
忽然,那平静的湖面掀起了一层涟漪。
左南淮被吸引了视线,忍不住仔细看去,他的视线现在已经好了,哪怕隔着十来米也能清晰的看清楚上面的东西。
他看见池塘碎石旁边放着一根粗壮的水管,里面钻出来了一条墨绿色的小鱼。扑通一声掉进了水管里。
不对,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鱼了。
它浑身长满了脓包,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身体,这些脓包挤在一起,都已经成了透明的水泡状,鱼尾处还有一些丝状物体,缠绕在它的身上,那是寄生虫。
左南淮感觉有些恶心。
这条鱼肯定是生大病了,不过它既然能顺着水管掉了入鱼塘,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这个池子里的鱼都会被感染?亦或者,它先前所处的那条大江大河已经被感染了,它也不是第一个被感染的,掉入池子里的鱼了。
左南淮皱眉,他感觉自己好像窥探出了一些东西。死去的云海师兄,航海者的照片,被掳走的院长,消失在a国的沈阙,还有…自己的身体。
请不要喷粪
雨水啪啪的砸在窗户上,溅落在地上,溅出一滩水花。
阴雨连绵,京市已经下了三天的雨了。雨水裹挟着凉风,寒风刺骨,半夜了,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留下路灯孤零零的亮着。
池星鹤从二楼眺望楼下,看着那熟悉的修长背影,被雨水淋湿,孤零零地站在树下,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阵抽痛。
裴时枭…
池星鹤无声的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嗓子哽咽又没有说出来,他只是感觉心痛到无以复加。
自从池星鹤和裴时枭闹了分手,裴时枭就天天来他家楼下等他,就算是下了雨,他也照来不误,而今天,他已经在这站了有十个小时了。
池星鹤心有点痛,往日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当中,历历在目。
哪怕当年救他的人确实不是裴时枭,可是池星鹤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一时也抽脱不了。
池星鹤终归还是不忍心了,他扭头拿着伞准备下楼。
却不料,当他的脚抬起的一瞬间。他脖子上的那颗木坠突然漫出一抹黑气,钻进了他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