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直了身体,半天都不敢动,覃越也不说什么,就这么靠着他。
在苏郁以为他只是太累了想睡一会的时候,覃越忽然哑着声音开口:“其实,也不全是做戏。”
话音似乎一下子击中了苏郁的心底,他明白覃越的意思,但又仿佛很不情愿撕破两人之间的这层纸。
但好像也有一丝窃喜。
苏郁单身二十年,第一次感到这种复杂的情绪。
没等他想出该怎么回复覃越,覃越忽然离开了他的肩膀,直起身来朝对面的石壁看过去。
苏郁顺着他的目光,在石壁的底侧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而它的左侧,同样有一个个小小的凸起。
“方向?”苏郁道。
两个人的气力顿时便回来了,一路顺着凸起的方向,穿过一条条长得一模一样的石道,最终来到一面巨大的石壁面前。
面前的石壁上有着方方正正的横竖直线交叉在一起,有数十处凹陷的圆形在交叉点上。
“残局。”覃越低声道。
苏郁张大了嘴巴,他这个对琴棋书画毫无造诣的工科生,除了能认出来这是棋局之外,其他一点门道也看不出来。
覃越看了一会残局,心里的疑窦却越来越重。
“你会吗?”苏郁把希望寄托在覃越身上。
覃越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但手却已经伸出去,一个个地在不同的交叉点将石块按下去,代替落子完成了棋局。
石壁从中轰然劈开,还未等他们看见石壁内的景象,就听一阵振聋发聩的笑声传来。
“……”苏郁觉得自己的耳朵又受到了摧残。
“安染??”他惊讶地看着石壁内,安染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她身边站着两个满头白发的女子。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能解开这棋局了。”其中一个女子始终高声笑着,而她身边则站着一个面貌一样但毫无表情的女子。
“可喜可贺。”面瘫女用平淡如水的声调道。
“说!”那女子突然收了笑声,冷声道,“你跟七杀阁什么关系。”
“贺胭是晚辈恩师。”
那女子脸上露出了错愕的神情,连一边的面瘫女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面瘫女忽然朝苏郁看了一眼,右手微微一动。
下一秒,苏郁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失去了意识。
不让人听,绝对有猫腻。
头脑酸痛后遗症严重的苏郁躺在马车里,心里盘算着眼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