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知道,能让穆追远心甘情愿自投罗网一次,就能让他再投第二次。
他看清了绞架下的人。
那张脸他看了太久了。从他进入这个系统的一开始,就已经面对这张脸,算起来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所以说,他并不怕生离死别。
但是他怕死于非命。
师兄,吃饭啦(五)
锅贴最近很迷茫。
它在这个山洞里呆了快五天了,洞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沉重。
到了今天,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死寂。
老三摸了摸锅贴的头,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苏郁,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又没说出来。
老五从洞外回来,手里拿着几块烧饼,跟老三交换了一下眼神。
老幺已经把眼泪都哭干,躲在老六的怀里,眼神空洞。
老五默然上前,将手中的饼小心地递到苏郁的眼前。
“师兄”
“你有没有见过一块玉佩?”
老五一愣,这是自从苏郁在找了三次清王府,都被拒之门外以后的这两三天来,说的第一句话。
而话一出口,连苏郁自己都呆愣了一下,因为他的嗓音,已经哑得不象话。
老三听到他出声,也赶忙从一旁拿过一袋水,起身递给他。
“什么玉佩?”老五被他没来头的一问弄得一头雾水。
苏郁回想了一下那块挂在青衣男子腰间的玉玦。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块玉玦越来越熟悉,熟悉到可怕。
两年前,苏郁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七杀堂遭过一次劫。
那时候七杀堂还没有搬到京城来,还在几十里外的一个山间。
相比之下,苏郁更喜欢那里的景致,依山傍水,十分清幽。
直到他们接了一个单子,惹上了苗疆一个大家族。
苗疆的家族,多半会制蛊,当时他们师兄弟全都中了招。
苏郁记得那时候他已经别蛊虫弄得意识模糊,只隐约记得是穆追远去盗来了解药,救了他们所有人。
盗解药的过程一定异常艰辛,因为后来苏郁每次提起此事,都被穆追远非常明确地拒绝了。
苏郁按着额头,把两年里发生的很多事一一理了一遍。
他在脑中的千头万绪中,似乎找到了那一丝有用的线索。
他猛然站起身来,把身旁的老三老五吓了一跳。
“师兄你去”
“老三跟我一起过来,其他人别动。”
苏郁甩下这句话,记忆里的那丝灵光更为清晰起来。
他见过那块玉玦,不止是那天在青衣男子腰间见过。
“师兄!”老三快步追出来,强硬地把手里的水塞到苏郁手里,“大半夜的你要去干嘛?”
老三很明显十分紧张,毕竟自从老二出事后,苏郁就没有正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