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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
“跑了。”叶载酒回答,用衣袖粗糙地在岑末脸上抹了两把。
左右察看确定没人,横抱起岑末往家走。
岑末往后面雪地看去,一个人都没有。
连最开始那个抱着大腿,在雪地打滚嚎叫的人都不见了。
跑了好,跑了好。
叶载酒没有杀人。
“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叶载曲。”叶载酒把侵湿的帕子递给岑末,说道。
他们已经回到卧室,叶载酒摘了口罩,端了盆水进来,两根帕子,跟岑末一起清理手上脸上的血迹。
岑末被冰沁的帕子冻得咬牙,点头时瞥眼看见了叶载酒手臂上的血痕。
那里有差不多小臂长的一条口子,还在不断渗着血珠。
“酒哥,你的手。”
岑末很快回想起来,在他抱住叶载酒想挡刀时,叶载酒转身踢踹,同时用手臂生抗了一刀。
如果今晚不是他,叶载酒不会出门,更不会遇到危险。
“把衣服脱了,换上这个。”叶载酒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完全没体会到岑末失落的心情,催促道:“别愣着。”
至于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缠上了一圈绷带。
叶载酒收拾好了沾血的衣服,关灯躺上床,岑末穿着更大一码的衣裤,躺在叶载酒旁边。
“酒哥,今晚对不起。”岑末道歉道。
“不关你的事。”叶载酒回答。
岑末却不这么想。
他腾起护着叶载酒脑袋那一下,只想着不能让叶载酒出事。
不然叶载曲别说收养他,恨都恨死他了。
但现在看来,他“保护”的那一下完全多余。
岑末的失落太明显,一直睁着圆眼侧身看着叶载酒。
叶载酒伸手盖住他的眼睛,“睡觉。”
末了又想到什么,掀开岑末的被子,把自己的盖上去,两下把边角捏紧。
这样两个人就睡在了同一个被窝里。
踢被子发烧的事,折腾一次就够了。
叶载酒的被窝里很暖和,岑末乖顺地挨着他。
“酒哥,对不起,我当时不该自作主张,害你受伤。”
“是自作主张。”叶载酒不客气道:“拿自己的命替别人挡刀子,这种蠢事以后少做。”
虽然这说的是实话,但岑末却眼眶酸涩,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劈头盖脸地教训他。
“那些人冲我来的,今晚不来,以后也会来。”叶载酒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我知道了,酒哥。”岑末能听出来,叶载酒是在跟他解释原因。
“睡觉。”叶载酒道。
岑末闭上眼睛,却还在回想刚在小巷子的事情。
要是他再强壮一些,在那人拿刀冲过时,不是以身挡刀,而是像叶载酒那样,一脚就能制止住对方。
要是那样就好了。
“末末,起床吃饭了。”
额头上有微凉的触感,岑末一睁眼,就看见叶载曲温和的笑脸。
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落在叶载曲的开衫毛衣上。
岑末一下子直起身,卧室里没有叶载酒的身影。
“叶载酒上班去了,一早就走了。”
叶载曲坐在床边,用手指轻捋岑末睡得杂乱的头发。
“哥哥。”岑末把头偏向叶载曲,头一次觉得自己天然卷的头发很好。
虽然总是乱糟糟的,但叶载曲好像很喜欢。
“末末,你身上染满了烈酒信息素,这么冲的味道,你酒哥昨晚打你了?”
岑末放松的身子一下就绷紧了。
“没,没有,酒哥对我很好。”
他还记得叶载酒的叮嘱,不能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
他也大概能猜到,这样做是不想让叶载曲担心。
好在叶载曲没有继续问。
但他身上都是酒哥的信息素吗?岑末闻不到。
烈酒他大概知道是什么味道,那烈酒味信息素也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