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奚听月一改往日圣女模样,一双玉手流连在舒临的胸膛,朱唇轻启说的话像是锥子一样凿着他紧绷的神经。
“师姐!”
舒临握住胸前的手,眼神却不敢与其对视。
“舒临……你这里可还属于我?证明给我看看……”
奚听月继续靠近,就在她的朱唇快要贴上舒临的脖颈时,侍女匆忙跑了过来。
“主子!小少主那里快要闹出人命了!”
舒临马上就想到锦年,推开了奚听月像风似的跑了出去。
锦年身体被紧紧捆住整个身体腾在空中,奚扶光另一手重新聚气,掌心汇集无数小光点变成一根铁钉样直逼她面门。
都城那家凉糕还没有再吃一遍,还有答应给师父的礼物也没准备,还有守岁……
锦年已经绝望了,周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看见奚扶光近乎癫狂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躲不过这劫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岁岁,没了她守岁怕是又得一个人在深山里生活。
她怕极了闭上眼睛等待死亡一瞬的痛苦,突然身上的束缚解开了一股强劲的掌风将奚扶光震飞了好远。
“锦年!”
舒临不顾形象的跪在地上将摔倒的的锦年抱在怀里。锦年看见是舒临一直忍着的情绪终于爆发了,鼻涕眼泪一起流哭的都要背过气去。
“师父!你怎么才过来啊!我差点死了!呜呜呜呜呜……”
锦年更是涕泗横流将鼻涕眼泪全蹭在了舒临肩膀上。舒临也恼自己为什么离开这么久,若是刚刚晚来一步恐是要酿成大错。
大名鼎鼎的宗门天师最骄傲的弟子跪在草地上哄自己徒弟,真是一场好戏。
“扶光,你今天太放肆了。”
奚听月整理好了仪容过来轻描淡写的批了一句。奚扶光捂着胸口踉跄的走向奚听月站定在其身后,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两人。
“能站起来吗?”
舒临扶着狼狈的锦年站起来,脸色阴沉,他也不清楚今天那师徒俩是发什么疯,幸好没有重伤到锦年。
“恕晚辈多嘴一句,她的修为还不及我师父的宫门护卫。一个废物要她何用?”
奚扶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舒临手势改变然后自己就说不出话了,招式之快连奚听月都没来得及接招反打回去。
奚听月笑了笑。
“师弟功力不减当年。扶光,就当是给你的惩罚吧。”
锦年有些不服,可刚刚整个躯干都被箍住现在一呼一吸都疼痛万分,她也不想舒临难做人只好同样瞪回去。
周围人看见这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全都作鸟兽散,可明明刚刚看两个小辈斗法看的欢。
“锦年受了伤,不如就在蓬莱洲休养一段,也好叫我赔罪。”
奚听月上前想握一下锦年的手,却被锦年躲开了。
“不必了,若想赔罪息星峰随时恭候二位。”
舒临不愿冒险,奚听月与他印象中的大不相同,就像是以前的面具裂了个大口将内里的黑暗统统释放了出来。还有奚扶光不知从何而来那么大的敌意,多停留一天就是在拿锦年的性命冒险。
锦年被牵着走,她还能听见人群悄声议论,都是在说她多么废物,白瞎舒临这么好个师父,听的锦年头更低了。
“舒临!”
奚听月见二人越走越远,忍不住高声叫住了他,这不是她一宫之主该做的。舒临还如多年前一样温柔,可有锦年在身边她又看见了更鲜活的舒临。她嫉妒的发狂,明明以前陪在他身边的都是自己,明明他马上就要答应天师的撮合。
舒临置若罔闻,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锦年御剑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