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有晓春陪着便不需要别的下人伺候了,刚经历了情事的晓春两腿还有些发软,本就白净瘦弱的少年此时又搀扶着大腹便便满面红光的陈老爷,更显得晓春越发可怜了起来。
到了老夫人院里,发现菜都上好了,老夫人和太太都已入座,小少爷看到父亲来也急忙冲了出来喊道:“爸爸哥哥怎么来的这么晚呀,元儿好饿呀。”陈老爷抱着儿子一边逗着一边向屋内走去。
虽说老夫人和太太也知道晓春是个什么身份,但毕竟小少爷也在,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还是把晓春当正经少爷,也给他搬了个凳子不需要站着伺候老爷了。小少爷也是晓春一手带大的,非要让晓春喂他,晓春也只好把元儿抱在腿上一口一口的哄他吃饭,边上三位主子也隐晦谈着晓春的事。
老夫人和太太对晓春倒是没什么意见,晓春一向都是勤谨孝顺的,在外人面前也挑不出错处,不知情的人们也都说陈老爷的确是收养了一个好孩子。但是晓春在外毕竟是陈府的二少爷,怎么能不议亲呢,旁人们问起来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陈老爷倒是无所谓,本身把晓春自小抚养便是想调教一个符合他心意的脔宠来,等到再大些对外声称染病体虚,以后就让晓春一直在府中不露面就是了。老夫人还是心善的,晓春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也想给他一个正式的名分,总不能一直身份尴尬,连府里的人都不能明说。但陈老爷也有别的考量,若给了姨娘的名分是要进族谱的,晓春毕竟是男子不合适,而且他的大儿子陈英也是让晓春从小伺候到大,小儿子这么喜欢晓春等以后也是可以用的,再加上世道不太平说不得哪天还要送晓春出去打点关系。
太太也劝着老夫人还是以大局为重,晓春是家里养大的也当为家里尽力。晓春其实不懂他们说的大局是什么,他没读过书不明白各种各样的大道理,外头的战乱他也只是略有听说罢了,虽说陈家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可听陈老爷这么说还是心中有些酸涩。
等元儿吃饱后,陈老爷也让晓春坐到身边来多给他加了些菜,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还是不要太瘦了,太太也给晓春单独炖了碗肉羹来说是专门找了厨子给晓春养身子的。肉羹加了药材药味有些重,陈老爷怕晓春吃不惯便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吃,元儿在旁边歪着头对太太说:“妈妈,爸爸今天对哥哥好温柔啊,我上次看到爸爸在书房好凶的打哥哥屁股,哥哥都哭了。”
众人当时有些尴尬,晓春更是脸都红了,太太赶紧让元儿住嘴,以后不许乱看乱说。陈老爷倒是开起了玩笑:“哈哈等元儿长大了就知道爸爸为什么打哥哥屁股了。”惹得晓春连忙从陈老爷腿上起来,说是还有曲子要学就先告退了。
等着入夜,陈老爷便摸到了晓春床上,晓春正熟睡着,陈老爷用胯下的巨龙轻轻在晓春嘴上剐蹭,晓春闻到熟悉的腥臊本能的张嘴舔弄了起来,舔着舔着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到陈老爷正跨坐在他脸部上方,陈老爷正起了兴就用晓春的嘴又泄了一次。发射完之后晓春被陈老爷抱在怀里,大手在雪白的肌肤上轻拂着,陈老爷轻生问道:“春儿还在生爸爸的气吗?”
晓春埋在陈老爷胸口,瓮声瓮气地说:“没有生气,只是被元儿看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陈老爷安慰道:“等元儿长大了你迟早也要伺候他的,不必害羞。”晓春嗯了一声点点头,两个人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清早,大丫环芸香看着帷帐外老爷的鞋子便知道是老爷来了,她便把新来的小丫环打发回房留自己一个人伺候。晓春醒的早,芸香伺候洗漱过后便退出去只留了了老爷和晓春二人在房内,陈老爷被晓春洗漱的动静吵醒了,一把将晓春搂过来闻着清甜的发香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晓春用手指在陈老爷胸口画着圈,轻声道:“稍后要去戏院看看装点的怎么样,还是要早些去的。爸爸也起身吧,我伺候您洗漱。”
任是陈老爷想再多睡一会儿也还是不能误了正事,这海云戏院三日后开业,耽误不得。可身下的巨龙也渐渐苏醒,他把晓春强压在床上,没有什么润滑便直冲进去了,甬道还有些干涩,疼的晓春呻吟不止,陈老爷被欲望控制着没功夫管他还是大力操干着,晓春只能自己用手轻轻按着小肉蒂让它能刺激的甬道喷出水来,并把腿开的大些能让肉棒进出顺利。好在陈老爷只是用他泄了晨欲没有多加玩弄,几十下后晓春估摸着老爷快射了赶紧翻身下床跪在地上,陈老爷对着晓春的小嘴撸动了几下,浓精直接射了进去,还有一些喷到了下巴上。
晓春顾不上清理,咽下口中的精华便急忙去舔舐干净老爷的肉棒了。看着在自己胯下认真的小脑袋,心想这唱曲再妙的嗓子不也得含老子的鸡吧吗。陈老爷一把抓住了晓春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晓春睁着一双懵懂的小鹿眼不知道爸爸是怎么了,嘴巴都还保持着微张的姿态,一股金黄的急流直接便冲到了晓春脸上,晓春闭着眼睛任由骚臭的晨尿在自己脸上横冲直撞,几分钟之后晓春满头满脸都是金黄的尿液,陈老爷又把龟头上的残余在晓春舌头上擦了擦才结束。
陈老爷叫了芸香和自己身边的管事陈青进来收拾,两人看到这幅场景已经见怪不怪,有条不紊地伺候着两位主子。芸香细细擦着晓春脸上的污秽心里也有些心疼,毕竟二人年纪相仿,又是从小伺候到大的,即便是见多了也觉得老爷太狠了些。
陈青一直是瞧不起晓春的,伺候陈老爷洗漱的时候也暗暗翻着晓春白眼,老爷即使是找外头巷子里的姑娘都不会这么不给人留面子,可以想到二少爷是有多么淫贱,往常他在外面守着都能听到那骚浪的叫声。
不过一刻钟功夫二人便收拾好了,晓春和陈青又帮陈老爷换好了外袍,换靴子的时候陈青又故意说:“二少爷,小的腰有些疼怕是跪不下去,要不您替小的帮老爷穿上吧。”晓春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但也懒得理他,穿靴子是下人的活这是在讽刺他是下人,他跪到陈老爷脚边乖乖说:“爸爸,我来替陈叔帮您穿吧,陈叔年纪也大了儿子也不想劳累他。”
陈老爷摸摸晓春的头笑道:“我儿孝顺。”又对陈青说:“一会让陈冬跟着吧,你以后可以在府里休息了。”
陈青吓得连忙磕头说再也不敢了,陈老爷冷笑一声:“这不是跪的挺好吗?怎么刚刚就跪不下去呢,往后每日在院中跪两个时辰以示惩戒。”
又对边上的芸香说:“传令到府中,我往常不善体罚下人,今日竟有人想爬到二少爷头上作威作福,往后再有此事通通罚跪。”芸香大声应是,终于觉得痛快了些,往常知道二少爷和老爷那些事儿的管事和丫鬟们都明里暗里给二少爷脸色看,觉得老爷是把他当家妓不给名分,今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
用了饭后晓春便去了海云戏院,晓春其实很少出门,这次出来也十分开心,戏院是陈老爷专门给他开的,平时请戏班子唱戏,他也可以闲暇时唱一唱。
戏院已经装点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没有对外迎客,显得空荡荡的,不过看着豪华的戏台晓春也有些激动,平日里在府中只有方寸大点的地方,人也就那么多,除了吃饭睡觉学戏便是陪着老爷或大少爷,现在大少爷也出府了人就更少了。他去了后台找了化妆的师傅给他扮上,花旦的衣服颜色有些俏皮,粉蓝色的衣服配着他本就秀气的脸更让人觉得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晓春站在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早已唱过百遍的戏词,“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一曲唱罢,晓春似有些触动情肠,清泪如珍珠滚落。
美人垂泪自是让人心疼的,一条素帕也就这么突然的递到了晓春眼前,晓春吓了一跳,他本以为海云戏院是没人的。他抬眼一瞧,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八的男子,打扮似是后台帮工的,那男子相貌不错身量也比他高出一个头去,又因着干的体力活身上结实的很。
那人看晓春一直不接自己的帕子,以为是他嫌弃脏,忙解释道:“这个不脏,是我新买的帕子,还没用过呢,你别嫌弃。”随即又害羞的挠挠头,似是有些不敢看晓春。晓春看他这幅样子也有些想笑,便接了帕子简单擦了擦眼泪,又问道:“你是何人?”
男子有些紧张道:“我叫阿祥,是在后台帮工的,准备开张用的东西呢,不过管事没说请了戏班子呀,你又是谁呢?”话音刚落,管事就冲了进来,本是想大骂阿祥偷懒,可看到晓春在这连忙鞠了个躬道:“二少爷安,小人是来寻这阿祥的,阿祥没扰了您兴致吧?”
晓春笑了笑表示无妨,管事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位二少爷平时甚少出门,大家伙摸不准他的脾气,只听说是极受陈老爷宠爱,真是冲撞了他们也怕被捅到陈老爷那里去。阿祥也有些惊讶,他本以为晓春是哪个戏班子的角儿呢,没想到是那位晓春少爷,不过他倒也不怕,他也是被陈老爷收养的孤儿,在他眼里陈老爷慈悲仁善,年节的时候经常和他们私下里一起用饭,还会额外赏钱,他们兄弟都对陈老爷感恩戴德。
晓春觉得和这个阿祥甚是投缘,到后台卸了脸上厚重的油彩后又吩咐阿祥陪他到街上逛逛,晓春平时爱穿些冷色颜色的衣服,今天这身浅绿灰色的长衫衬的他温润如玉。阿祥一时看呆了眼,平日里一起干活的兄弟都是一群粗野汉子,他哪里见过这样清秀漂亮的男人。
在街上走着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低头走路,晓春还有些好奇,这个阿祥怎么不说话,便问道:“你总是低头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起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不必如此拘束。”阿祥可不敢说自己不是因为身份,是他那个总是在早上抬头的小兄弟此时也有点想出来看看罢了,他心里还有点懊恼,自己又不是断袖,怎么会对晓春少爷有这种想法呢。
阿祥想着想着竟忘了晓春和他说话,晓春看他这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有些恼了,轻轻踢了阿祥一脚便自己走了,回过神来的阿祥赶紧追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道:“晓春少爷抱歉,是我自己有些走神了。”他又看到旁边有卖冰糖葫芦的小摊贩,便花了两个铜板买了根山楂的当赔礼。晓春本就没真的生阿祥的气,见人还拿了赔礼,便开心地接过来了。
殷红的唇瓣贴上山楂的时候,阿祥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个不停,虽说他皮肤被太阳晒的黝黑,但他知道他又脸红了。晓春不知道这个阿祥到底怎么了,便问道:“阿祥你是热了吗?”阿祥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初春的时节哪里会热,可他却紧张出了一头汗,只能磕磕巴巴道:“啊,是,是的晓春少爷,下午是有点热了。”
晓春看着他又吃了一颗山楂,缓缓道:“你叫我晓春就行,不用叫我少爷,我说了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人。”说罢他用自己的帕子给阿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那帕子沾了点沉水香,淡淡的却让阿祥有些沉迷。晓春走了这么些路也有点累了,便把帕子往阿祥怀里一扔,说是要回家了。阿祥急忙接住那方绣帕珍而重之的放进怀里,又急忙给晓春叫了辆黄包车,二人在车里聊了一会儿,晓春听着阿祥赞扬陈老爷的话语,心里虽高兴却也有些酸涩,毕竟谁也不知道仁慈心善的陈老爷私下里的做派,他这个被收养的幸运儿也并没有过的那么自在。
不多时到了陈府,下人们急忙迎了过来,阿祥也知道他和这位晓春少爷是天与地的差别,今日能有这样的相处也不过是偶然罢了,更别说方才在车上晓春说要和他做朋友那些话,这样的话晓春说得但他不能真放在心里。正想告辞之时却见晓春递给他一块腰牌,说是让他可以随时来找他玩,阿祥有些受宠若惊,颤颤巍巍的接过,晓春笑着说:“下次来找我玩可别这么胆子小了哈哈哈。”
清灵的笑声悄悄的种在阿祥心里,他身上似是有发泄不出的热气,匆忙告辞后连车都没坐直接便跑回了戏院。晓春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倒有丝羡慕,但他也不清楚羡慕什么,自由也好,单纯也罢,他敛了些笑意还是走入了府中。
已然是快到黄昏了,晓春回去先是洗了个澡,出去一天身上也出了些汗,快到用饭的时候,他换了一身紫灰的长衫,更显的他肌肤白嫩。确实是陈老爷会享受,他最喜欢晓春穿紫色,说是宛如神宫仙子一般,这样神仙般的人在床上摆出淫浪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晓春今天在外玩了一天还是挺开心的,吃饭的时候都带着笑意,太太还责怪陈老爷是把孩子拘束的太紧,也该是让晓春多出去转转才好,这个年纪的男孩哪有不爱玩闹的。陈老爷也只能对太太殷勤称是,又打听了阿祥的底细得知是自己收养的孤儿也放下心来,只是吩咐着下次若是再想出去务必带着芸香一起。陈老爷倒不担心晓春真的和外男有些不清不楚,一是晓春的特殊身体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大概,二是陈府在平岭县还是没什么人敢攀扯的,三嘛还是晓春自小忠诚,背叛这种事在他身上不会发生。
想到此陈老爷摸了摸晓春的大腿,晓春也更贴近陈老爷了一些,当着小少爷的面陈老爷也没多放肆,只是在桌下用大手扣着晓春两腿间的穴肉。晓春被摸的也有些痒,若不是小少爷在他早就要扑到爸爸身上了,可现在只能用双腿夹着爸爸的手,小屁股也在椅子上轻轻蹭着。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晓春的亵裤都湿的能滴水了,小脸上也染了一层娇媚的红色,陈老爷一把抱起晓春便向后厅走去。
今日是在花园用的饭,所谓的后厅也不过是只用了几张屏风围着,连床都没有只有一张小榻罢了,平日里晓春在上面休息时都觉得窄,今日和陈老爷两个人挤在上头都压的这张小榻吱呀响了几声。晓春怕掉下去,只得抱紧了陈老爷,嘴里也不住说着:“爸爸,爸爸我怕。”陈老爷肥厚的大嘴重重地吻着晓春,把娇柔的话语吻的只剩下细碎的呻吟,大手抚摸着晓春纤薄的后背,长衫阻了那双大手的探索,被毫不留情的一把撕开,,半遮半掩倒是比一丝不挂更有趣致。
晓春被吻的有些神智不清,贝齿被人毫不留情的撬开,连小舌都像是身上人唇齿间的玩物,他双手紧紧搂着陈老爷的脖子,又感受到腿间似是正在被探索,他张开腿迎合着身上人的亵玩。终于自己身上所剩的衣料也被脱的一干二净,而陈老爷还是如开始一般衣着整齐,这让晓春有些害羞起来,这里本就是露天席地的地方,若是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怕是要被笑话死了。
不过这些想法他也只是心里想想,对着爸爸还是乖乖张着大腿,把腿间的美景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陈老爷拨开前头的小肉棒,只见下面的花穴一张一合,在月色的照耀下闪着莹莹水光。身下的巨根早已按捺不住,陈老爷便也没再多等,直接便捅了进去。晓春细嫩的花穴早已被调教的适合被操,那肉棍一捅进来便被紧紧包裹住,操起来比寻常女人的花穴舒服的多,一股股淫水从宫腔喷出,温暖着陈老爷如铁般的肉棍,就着淫水的润滑陈老爷挺动着腰身重重的操弄身下娇小的美人,晓春嘴里不住的喊着:“爸爸爸爸,轻一点,晓春要喘不过气了。”这时倒也不怕被人听见了,叫的比小榻的吱呀声都大,陈老爷自己挺动了几十下也有些累了,到底是岁月不饶人赶不上年轻的时候了,只能是自己坐在榻上,让晓春主动侍奉着。
晓春也终于得了一点喘息之机,他在陈老爷身上上下起伏着,穴里也一刻不敢放松,他努力缩着穴口,夹的陈老爷一阵阵舒服的喘息,终于过了半个时辰才被射在了宫内。晓春也是近半年才发觉爸爸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不过也正常,爸爸平日里劳心劳力家里家外都需要他操劳,而且爸爸年岁也大了,以后他勤做些汤膳应该会好些。
初春的风也还是冷的,他光着身子跪在冰冷的花岗岩石地面上,细嫩的膝盖疼的厉害,可嘴上的活计丝毫没懈怠,刚结束的性事让陈老爷的肉棍上沾满了浊液,晓春仔仔细细的舔弄着,不放过任何一处。陈老爷一下一下摸着晓春的头,想逗弄着一只小狗一般,他眯着眼睛享受着胯下之人乖顺的口舌侍奉,只觉得就算是旧社会的皇帝也没这么舒服。
眼瞅着晚上风大了,陈老爷也将晓春抱回了卧房,晓春忙了一天,在陈老爷怀里便沉沉睡过去了。素白的一张小脸裹在宽大的外袍里,显得可怜又可爱,鸦羽似的睫毛轻颤着,更让人怜惜。陈老爷把他放在床上,又嘱咐芸香给晓春的膝盖清理上药,芸香一看那伤口心疼的紧,赶紧取了药来涂生怕留疤。
陈老爷临走前又嘱咐芸香了几句让她好生伺候着晓春,以后少不了她的好处,等着明年过年的时候抬了她做姨娘。芸香赶忙跪地谢恩,乱世之中能在陈府这样的人家安家也算是好命数了。
第二日晨起晓春便听下人们偷偷在底下交谈,让芸香问了才知是昨晚的事被人听到了,不过大家都以为是陈老爷宠幸了个丫鬟,这在陈府可是少有的事,陈府可是连个正经姨娘都没有的,陈老爷又是出了名的只对太太专情,也不知是谁如此厉害。
晓春听的耳朵有些发红,只让他们不要肆意传播长辈的私事,一整天臊的连饭都没吃,老爷亲自来劝都没让进门。
转眼便是海云戏院开业的日子,陈老爷请了着名的戏班六合喜常驻,连平岭县的民众们都激动起来,旧社会的时候六合喜还进宫给皇上演出过,这次也能一饱耳福了。
开业这天来了不少陈老爷的好友,晓春作为名义上的老板也跟着陈老爷一起来了,这还是被哄了两天才答应,不过他也不懂那些做生意的事,便一心只等着他师父登台。
晓春的师父是六合喜的台柱子叫柳少卿,今年不过才三十岁,是个极清俊的男子,总是唱青衣的。在台上唱的娇娆婉转,台下却是冷着一张脸严厉的很,晓春小时候一见他就要躲起来怕唱的不好被打嘴巴,不过晓春现在也长大了知道师父是为他好的,所以两人的关系也还是很不错的,柳无痕不忙的时候也经常来府里做客。
台柱子总是要压轴登台的,晓春等的昏昏欲睡,有一个做丝绸生意的刘老板倒是把话题引到了晓春身上,“陈兄,我这这么长时间没见晓春,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晓春不常见客,在外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个被陈家收养的儿子,有幸被老爷夫人宠爱罢了,陈老爷带着些酒意道:“嗐,小孩长的快,今年也十六了,这不给他开了个戏院让他有点事干,省的在家闲着没个正形。”
陈老爷是把话说的极漂亮的,这话一出大家都觉得陈老爷对这个养子真是大方,从前也有传闻说晓春不爱读书净爱唱戏这些下九流东西,陈老爷还给他请了师父,到底是陈老爷仁善。
这些话大家碍着晓春在也没有明说,只是心里想想罢了,晓春听他们说话听的也是焦躁烦闷,对着陈老爷轻声道:“爸爸我能去后台看吗,我想找我师父了。”陈老爷摸了摸他的头,想着他待在这也无聊便放他走了。
今天开业来来去去打杂干活的多的很,又有不少想跟陈老爷合作的生意人来恭维他,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些人来了后台,只见柳少卿还悠哉悠哉喝着茶。这时候也没外人,晓春便扑到他怀里撒娇道:“师父你怎么还没上妆呢?”
柳少卿拿了帕子擦了擦晓春脸上的汗珠,柔声道:“我今天压轴,还得等一个时辰呢,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一头汗?”
晓春无奈道:“那些想跟我爸爸做生意的人一直缠着我不让走,好不容易才脱身的。”
柳少卿这才了然,他跟陈家也算熟悉,陈家父子和晓春私下那点子腌臢事他也知道一点儿,他虽是晓春名义上的师父可身为下九流的戏子也是有诸多无奈,也只能尽心尽力教着晓春,若是晓春哪天真想逃出那魔窟也算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