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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想在石缝中生长,就必须一寸一寸用挫骨的力气向上生长。
景和是谢东伟的同桌,但是谢东伟特别喜欢折腾他,常常被同学打小报告到办公室去。
景和每次都说是在开玩笑,但是眼神闪躲的总是瞥向窗外,下颚绷紧得能看到发韧的线条。
谢东伟此时就会从鼻间发出一道不屑的哼声,算是满意这小白脸的识相,转头和老师打好招呼,好哥们似的揽着景和走出办公室。
“这里不准擦药酒,听到没有?”谢东伟又在他腹下锤了一拳,那一块隐藏在衣服之下,但两人心知肚明,那里已经是发青的淤血了。
景和痛得闷哼一声,猛地甩开他的挟制,往教室方向回去了。
谢东伟这才得意的笑出声,看着景和纤瘦高挑的背影,他还是会听话的。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欺负景和的呢?谢东伟也记不清了。
大概是他逗趣的扇了景和一巴掌,景和没有还手的时候。
谢东伟还记得景和象牙白色的皮肤红了一片,死死的咬着嘴唇,隽秀的脸庞倔生生地看他,谢东伟从没有在一个男生脸上看见这样的风情,像是一块破碎的薄玻璃。
谢东伟也不欺负别人,就逮着景和薅。
也没人察觉他们之间的不对劲,最多是觉得太过闹腾举报了,毕竟谢东伟有钱成绩又好,和别的同学都是嘻嘻笑笑,根本没人看出来他在虐待景和。
谢东伟的生活总是太过无趣,需要靠景和找点乐子。
趁着景和去擦黑板,谢东伟把景和的作业全撕了,比上次来的要彻底,上次被景和拼回去抄了出来,这一次是烧成灰烬。
景和看着谢东伟烧的,他抢不过谢东伟,手被抓得出了道道红痕,在他苍白细弱的手臂上显得格外吓人。
景和看着谢东伟,静静地,转头去拿新的作业本,按着记忆重写了一份。
谢东伟的笑容凝固了,这都没让他生气,真没劲。
上课实在无聊,谢东伟撇过头去看景和,景和头发留得有些长了,几乎要遮却他的眼睛,景和却用纤长的手指随意的撩到了一边,谢东伟看着像日漫里的超人气牛郎。
景和乌黑浓密的眼睫微垂,眼尾稍稍勾起,鼻梁高挺,白色皮肤衬得唇色更为浅淡,景和向来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校服,谢东伟还是觉得他太干净了。
正巧放学铃响了,谢东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跟我去厕所。”
景和不想去,谢东伟就以找道上的大哥弄死他为由威迫景和。
男厕的尿骚味很重,不知道是哪几个瘪三没冲厕所,谢东伟把他拉进了厕所单间。
景和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甚至准备蹲下身躲避拳头,以为谢东伟像往常一样准备打他。
“起来。”谢东伟抓着景和的后领,猛地把景和拽了起来,他的力气比景和大得多,景和的领子都崩开了一颗扣子。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松松筋骨。”谢东伟嘴角勾着坏笑,看着脸色发白的景和。
“不然我就把你的衣服撕烂了,让你光着屁股跑出去。”谢东伟说着还扯了扯景和的外套,那坚韧的布料在谢东伟手中像薄薄的纸片一般被撕开了一道裂缝。
景和只好把上衣脱了下来,谢东伟拧起了他身上的肉,手劲大得景和差点痛叫出声,“下次还躲不躲了?”
谢东伟在报复上一次景和甩开他的行为。
直到把景和在衣服下的部位都拧了一遍,谢东伟这才满意的松开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找人弄死你。”
景和慢慢的穿着衣服,皮肤被拧得充血发热,连与衣服的接触摩擦都格外的痛。
谢东伟撇了撇嘴,景和的胸平坦得能看见肋骨,瘦弱的身板前不凸后不翘的,果然还是不如女人好看。
谢东伟作业才被压死的。
那些人都收了万把块钱,异口同声,可他们没想过,他们手上的钱,都是该赔给景和爸爸血命的钱。
厂里到底还是怕景和家闹事,说是人道主义补偿景和家一笔钱,但这笔钱成了应给赔偿款的五分之一,抵作了一条人命。
今年的寒冬格外难过,学校放学的越发早了。
前个把月,行道还是金黄的秋杏树,金色扇形叶落了一地,老城区还有些乞丐,没有身份证明,经常是被抓去收容所又跑出来。
现在大雪压城,街边的树上都是一丛丛冰棱条子,街道萧索无人。
谢东伟刚补完课从教育中心出来,家里的司机有事请假,他今天只能打车或者坐公交回去。
谢东伟看到对面有个出租车亮灯等待,想了想,还是没去。
往年这个时候他爸妈都忙着应酬,家里没人,谢东伟不想这么早回家,就在街上瞎逛,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谢东伟没想到能看见景和,他略略撩起袖子,在煎饼摊烙煎饼,手法看起来已经小有成就。
景和放学后还穿着一身校服,看样子是一放学就来了,他的手被冻得通红,这破校服倒是一点也不暖和。
谢东伟走到他的摊前,景和正想抬头问客人吃什么,看到是谢东伟,神情难得有了慌乱。
“来个煎饼果子。”谢东伟靠在摊前,发育良好的他高了同龄人大半,一人占下半个摊子。
“米米,是你同学吗?小伙子长得高大哩。”解手回来的中年女人打量着谢东伟,眉眼与景和有几分相似。
景和皱起了眉头,“不要在这里闹事。”
“我来买饼的。”谢东伟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放进了收钱的盒子里。
“你要加什么?用不了这么多钱,我给你找零。”
谢东伟随手拿起一份做好的煎饼吃一口,“算是支持阿姨的生意。”
“米米,你和同学去玩吧,妈妈这边顾得来。”看他们似乎要继续聊,景和妈妈接过铲子,让景和跟谢东伟先回去,晚上会更冷。
景和僵硬着脸点了点头,他不想妈妈再为他担心了。
“走吧。”这正和谢东伟的意,谢东伟像往常一样揽着景和瘦弱的肩膀,不由分说的把他拽走。
能遇上景和,算是他今天的一大乐事。
谢东伟说道,“看不出来,你的小名叫的这么可爱。”
“你家在哪?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米米。”谢东伟明显是玩笑话,这近乎逗宠物的语气让人不舒服。
“滚开。”景和忍了他一路,这才掰开他的手,手指尖都用力的发白。
“切。”谢东伟才不怕他这毫无威慑力的炸毛,反倒是想起了刚刚的景和小名,“米米,嗯……像个娘们一样,哈哈。”
谢东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乐子,走的时候还在捧腹大笑。
景和总能让他心情舒畅,而这对景和而言是噩梦。
景和静静地站在原地,那份煎饼被谢东伟随意的丢在地上,街道的砖面都蹭上了油腻的一层痕迹。
谢东伟把他的作业又烧了,很有创意的叠成个花烧的。
景和墨色的眼瞳幽深恬静,他的作业燃烧着,照映在他璀璨如星的眼睛里,跳跃着美丽的焰火。
谢东伟摸上了他的脸,被景和用手拍开了。
“跟我去厕所。”谢东伟说道。
“我不去。”景和拒绝道,他不知道谢东伟每次都想做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我就把你妈妈的摊子砸了,或者文明点,我让人把摊子没收了。”谢东伟笑着威胁道,他爸爸的人脉很广,做这点小事还是不成问题。
景和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不甘的跟着去了。
谢东伟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他知道景和一定会听他的。
今年的下岗潮足够猛烈,厂里已经把景和妈妈裁员了,现在他家就指望着这摊子维持生计,景和赌不起。
谢东伟照常掀开他的上衣查看,淤青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你这里好的还真快。”
景和不说话,他不知道谢东伟又想做什么。
谢东伟把景和摁在地上跪着,掐着他的下颚说道,“张开嘴。”
景和乌亮的眼睛抬头看谢东伟,死死的咬着牙关。
“你想造反?”谢东伟拍了拍他苍白如纸的脸,语气轻飘飘的,无一不是警告。
景和似是察觉到他要做什么,更加不肯去做,正当两人僵持的时候,打扫的阿姨敲了敲隔间,“同学,放学这么久,上完了吗?阿姨要搞卫生了。”
景和连忙大声说道,“阿姨,我马上出来。”
谢东伟不敢暴露,只能看着景和逃也似的拉开门跑了。
景和大口呼吸着室外寒冷的空气,胸腔被冷空气割裂出疼痛的感觉,景和蹲下身捂住胸口,那种窒息的感觉和这个冬天一样让他觉得无力。
大雪纷至,学校也到了停课的时候。
景和捡起一些杂物间的散煤抱去厨房,在炉具内加柴,卷起几张废纸,把木柴点燃。
他盖上炉盖,打开炉底风门,打算今晚做白菜炖土豆。
窗外寒风呼啸,景和还是隐约的听见了他妈妈在屋内猛烈咳嗽的声音,沉闷的,重重的,应该是捂着嘴不让声音散发太广。
景和垂下眼,拉风箱的手停顿了一下,状作正常的继续生火做饭。
熊熊的烈火燃烧着,张牙舞爪的焰火像是千手佛。景和妈妈信佛,给景和戴过玉观音,只可惜绳子腐朽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景和在心里求了神也拜了佛,各路他能想到的神仙,祈祷上天有好生之德。
但是神仙看不到人间这一角的苦难。
经过几个月的休养,次年春天的花枝抽条更多,花团锦簇。
可惜学校柳絮纷飞,毛粘了一身,同学们都忙着清理走头发上的柳絮,无人在意这盛放的春天。
这春天也与景和无关,妈妈就在重症室里,景和隔着门看着,她的脸迅速的消瘦了下去,短短数月,判若两人。
医生说命是救回来了,但是需要钱做后续的手术。
景和妈妈的病是厂里带出来的职业病,防护措施不到位,老了都会有这毛病,只是这次发作太过严重,差点要了她的命。
景和求了四周能求的亲戚,但经济萧条下谁也没有闲钱,谁都自身难保。
景和越发缄默,甚至开始逃学,赵老师找去了他家和医院,总算把他劝回了学校。
谢东伟也很久没见过景和。
景和越发瘦了,手上的青筋也不再凸显,脉搏弱得连血管颜色也淡了。
景和刚解完手,谢东伟把景和推进厕所间,“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必须给我口。”
景和的手撞在隔板上,留下大片淤青,他的脸色灰败,再没有逃离的欲望。
“你妈妈生病了对不对?我听赵老师说了,还缺个千八万,你要是给我口了,我借给你。”谢东伟抓着景和的头发,把他的脸往自己的胯下带。
那贲张的性器硬了有一段时间,似乎是从见到景和就兴奋不已。
景和的嘴唇都在颤抖,沉默了半响,张口把东西吞了进去。
“啊,真爽!”谢东伟抓得更加用力,少年柔嫩的口腔温热软滑,末端都带着触电般的刺激。
谢东伟退出来的时候,景和干呕着把粘稠的液体吐了出来,不知道是发腥的味道还是耻辱,他红了眼眶。
再往后,谢东伟直接带景和回家,在卧室里胡搞,谢东伟的家在大院,他爸爸是区长,房子奢华宽敞,家具不是红木就是进口名牌。
景和趴在床上,难堪的吞着谢东伟的东西,谢东伟舒爽的叹了一声,射在了他的喉咙里。
谢东伟打通讯说道,“吴妈,我想吃点水果,给我送点来。”
楼下的保姆很快准备好了洗好的水果拼盘送上来,吴妈还看了看正在洗手间漱着口干呕的景和一眼,看他脸色苍白,以为是饿着了,关心的问道,“孩子,要吃点吗?”
“不用了,”谢东伟坏笑着说道,“他刚刚吃饱了。”
谢东伟和家里说是景和给他补习,好在景和成绩优异,他在桌上摆着几本书也能糊弄过去,谢东伟也算正大光明的向家里要钱补习。
谢东伟钱给的很爽快,一沓钱直接塞进景和手中,眼睛也不眨一下。
景和妈妈病好了一点,就要求出院,景和拗不过她,收拾好东西扶着她回家了。
景和把院子里四处乱爬的花藤修剪了一番,景和妈妈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听着收音机,当年结婚买的电视被卖了,能省的就省了。
景和剪了朵花插在妈妈的鬓边,画面祥和得景和以后都难忘这一天。
药还是继续在吃,特效药几千块一盒,景和拿出来的钱让景和妈妈起了疑。
“米米,这钱哪来的?”这一沓钱币都还崭新,就算景和起早贪黑去摆摊,也挣不来这么多钱,何况他还要照顾妈妈,哪里有空去摆摊。
而这钱还用纸条捆着,明显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景和抿起嘴含糊说道,“同学借的。”
“哪个同学能这么有钱?米米,你说实话,这钱到底哪来的?”
“上次来买煎饼的同学,他叫谢东伟,是我同桌。”
“米米,你不要骗妈妈。”
这毕竟不是小数目,换谁也不敢相信。
于是景和只好把谢东伟请来了家里,谢东伟抬眼看着家里的陈设,嘿,确实有够破旧的。
厅子不大,却挺空的,只有基本的生活用具和几张椅子,最显眼的是贴在墙上景和的奖状,黄色的一大片,有些许泛黄。
景和妈妈拉着他的手问道,“你真借了钱给米米?”
谢东伟看了一眼身旁的景和,说道,“是啊。”
景和妈妈弯下身,从袋里拿出来那笔钱,又放在谢东伟手里,“谢谢你的好意,作为米米的同学愿意帮他,我们家很感谢你,但是这钱我们不能收,你还小,不知道这钱有多少,拿去还回家里去吧。”
“不是,”谢东伟拿的烫手了起来,把钱又想塞回去,“这不是什么大事,这点钱真没啥,是我自己的钱,不是家里的,阿姨你不用这么紧张。”
谢东伟的零花钱都比这多得多,只是平常在他妈那里管着,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支出来用。
这只是他小金库的九牛一毛罢了。
“不行不行……”景和妈妈并不想让景和欠着人情,人再穷也不能穷了骨气。
谢东伟哪能让她再塞回来,这可是景和的心血,“阿姨你就收下吧,再说我这是借,算不了什么人情,等你身体好了,再还给我不就成了?”
一番拉扯,也算是借这一个词,让景和妈妈接受了下来。
景和妈妈让景和给院子里新种的向日葵浇水,和谢东伟继续聊着,多是在问景和学校里的事。
景和事先和谢东伟打过口风,让他别乱说,谢东伟再恶劣也不至于去气病人。
他们聊了很久,后面的交谈声越来越小,景和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谢东伟配合的代价是让景和陪他。
谢东伟父母都是干部,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并不经常在家,谢东伟掐准了他们公干的日子,带着景和回家。
谢东伟把书包甩在沙发上,吴妈就熟稔的端上一杯可乐,这是谢东伟常喝的,也给景和端了杯热茶。
景和局促的坐在沙发上,谢东伟盘腿坐在地毯上打昨天没有通关的电动,撇过头问他,“会打电动吗?”
景和摇了摇头。
上次是谢东伟强行带他回家里,景和被谢东伟着急的搂着上楼,连装潢都没有看仔细,现在看这宽阔的大厅,才知道有多奢华。
“真无聊。”谢东伟撇了撇嘴,推开那杯沁凉的可乐,起身去酒柜挑了瓶酒。
“陪我喝酒吧。”谢东伟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不会喝酒。”景和不想喝。
“啧,你怎么那么烦,喝酒哪有奔着不醉去的。”谢东伟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好,神情很不耐烦。
谢东伟直接将可乐和茶水倒进垃圾桶,封藏了几十年的酒经开瓶就醇香扑鼻,他就着饮料的残留就倒满了两人一整杯。
“陪我喝,我喝多少,你就喝多少。”景和还是没有碰酒杯,他看着摆满名酒的柜子,不知道该怎么劝阻谢东伟。
“随便喝,我没动我老子的宝贝,他不会管我的。”谢东伟喝了一口酒,被辣得皱起眉头,他抬手指了指那正中央的酒,“那是我爸的宝贝,知道它多少钱吗,五十万一瓶,哈哈。”
看着吴妈神色如常,景和这才确定了谢东伟开的酒并不是要紧的东西,但他在商场里见过这酒,好歹几千块一瓶。
“你还是东伟第一个带回家的同学呢,别怕孩子。”看景和太过拘谨,吴妈还宽慰了他一句。
景和苦涩的笑了一下,仰头把酒喝了,没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难道这算什么殊荣吗?
辛辣的酒液灌进了喉咙,呛得景和猛烈地咳嗽起来,溢出的酒从景和的细白脖颈一路流进衣领,打湿了他洁白的校服。
酒过三巡,谢东伟晃悠悠的坐在景和的身边说道,“跟我上去。”
景和面色绯红,发亮的瞳仁倔强地盯着谢东伟,“我不去。”
“怎么?怕我吃了你?”谢东伟闷声发笑,吴妈在厨房做饭,没有看见两人暧昧的贴近着。
景和在酒精的作用下眼前发晕,他喘息似的仰起头,那白皙的天鹅颈在谢东伟眼中白得炫目。
于是谢东伟做了一个鬼使神差的决定,他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
“我听说阿姨的手术没做完?”谢东伟的话让景和反抗的动作停了下来。
景和涩着嗓子说道,“我今晚要回家。”
他微蹙眉,像是最大限度的抗争。
谢东伟说道,“那你更应该快点扶我上去,这样你能更早回家。”
景和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如今的他别无选择。
他起身拉着谢东伟,手指冰凉,谢东伟却感觉身上从未有过如此灼人的燥热。
刚进房间,谢东伟就把景和压到了床上,掀起景和衣服去摸他平坦的小腹,景和的腰肢柔软细白,比之前长回了一点肉。
谢东伟扯下一点景和的裤子,第一次看到景和的性器,跟他本人一样白皙,茎头是红粉色,一看就没有开过荤。
景和静静地看他,眼尾被酒熏得微红,眼前叠成三转。
谢东伟掏出自己的家伙,打趣的和景和比了比尺寸,“你的居然也不小嘛。”
景和没有说话。
谢东伟看着没趣,便起了折腾他的心思,他坐在景和身上,双手开始撸动着两人的性器。
“没爽过吧,我带你开开荤。”谢东伟笑得狡黠,景和果然躁动了起来,两人的性器碰撞在一起,热得滚烫,诡异得很。
“你……”谢东伟的动作猛烈,景和醉了酒力气不大,口中泄出了轻微的呻吟。
景和的手下意识摁在谢东伟的手背,腰胯紧绷,谢东伟看着眼前目光迷离的景和,脸上白里透红,艳丽得像是晚霞,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巅峰,谢东伟感觉到景和身体细微的颤栗,景和的眼睛波光潋滟,直直的盯着他。
他不过是往深渊又坠了一步。
高考结束后,谢东伟和家里出国玩了一趟,再回来学校拿档案,总算再碰见了景和。
谢东伟揽着肩强硬的把景和带进厕所,毕业后的人总是散得很快,学校的路上静悄悄的,景和还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我不要钱了。”景和说道。
谢东伟感觉今天的景和格外不一样,他一脸灰败的带着行囊,像是要随时飞走的小鸟,不会再返回巢穴。
谢东伟有些急迫不安。
“这次我要插进你这里。”谢东伟自顾自的说道,景和会逃的,他知道,但是他并不想放过景和。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他想得到景和。
从未如此急迫的想。
“滚开!”景和从未像今天这样激烈的反抗过,谢东伟觉得他想得对,他是时候该得到景和,不然以后遥遥无期。
那洗了又洗的校服裤被谢东伟生硬的扒开,露出了景和瘦白的腿,又长又细,连那个地方也很干净。
谢东伟带了安全套,他摁住挣扎的景和,颤抖的把安全套的口子撕开,套在自己的家伙上,尝试着想把东西挤进去。
景和抓起手边的奖杯朝谢东伟的头上砸去,谢东伟吃痛的退开,景和像是完全的疯了,又砸了几下,谢东伟晕眩得向后倒去。
“谢东伟,你去死吧!”景和的眼睛通红,扒开谢东伟的裤子,用手挤着未勃起的性器反捅进了那窄小的甬道,紧窒得性器发疼,再也进不去一点。
谢东伟后面疼得刺刺密密,但眼前一阵晕眩,摸着后脑勺是一片粘稠的血迹。
景和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笑,按着谢东伟的大腿退开,起身走了。
谢东伟倒在地上,看着景和迟迟未领今天才拿走的奖杯糊着他的血迹,遮掩了半角景和的名字,孤零的躺在地上。
景和的妈妈还是去世了。
景和那天明白了,有些命是续不了的,越想得到就越会失去。
没人知道景和去了哪里,有人说他进厂打工了,有人说他去南方了,再过几年有人还在黑社会的会所里见过他,景和像是隐入了尘烟中。
谢东伟也试着找过景和,但毫无踪迹。
旧人已逝,生活还是得过,谢东伟没有天赋,也不影响他在家里的荫庇下过得好好的。
家里要了二胎,谢东伟都二十多岁了,对新来的弟弟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是响应国家二胎,还是号养废了想重开。
谢东伟也试着谈过女朋友,单位介绍的他不乐意,一股子他爸的气场,令人窒息。
自己谈的也谈不下去,甚至还没来得及深入就结束了,他看着女孩的脸,小小的,圆圆的,一点也不像景和。
谢东伟到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当年的锐气,在单位中平平庸庸,准备混吃等死。
时间便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谢东伟有时候放假,便自己一个人跑去南方旅行,把南方繁荣的城市逛了个遍,单位老大戏称他是乾隆帝南下避暑山庄。
谢东伟只是笑笑,没人告诉任何人,他只是想在南方或许能看见那个人,哪怕是大海捞针。
谢东伟没想到他会再次见到景和,以一种他最不想愿意见到的方式见到。
再见景和是九年之后,谢东伟坐在审讯室里,景和坐在他对面,审问他。
谢东伟有些发愣。
景和一身警服,面容早已褪去当年的青涩,但面色看起来像是没睡好,呈现出难掩的阴鸷神情。
景和问他,“老实交代,你对谢南宁受贿款项去向是否知情?”
谢南宁是谢东伟的爸爸。
其实他们全家早有准备,要不是被察觉得太快,他们早就已经带着护照出国享受了。
官场上的事,谢东伟没掺合,他不擅长这个,只是找了个编制挂着,混口饭吃,最差不过是被开除公职。
但生活上的落差才让谢东伟感到难受,他已经吃了几个月的咸菜,工作并不那么好找。
景和静静地看着胡子青碴的谢东伟,像是不着急从他嘴里问出话。
谢南宁受贿是他通过线人举报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件案子。
小草被石头死死的压着,破芽而出,让石头裂开了缝,算作报复。
谢东伟事到临头只能一概三不知。
讯问结束后,谢东伟说没地方睡觉,扯着景和的衣角想让他安排个落脚,“这也方便你们找我不是…”
景和想了想,向正在疑惑的队长打了个招呼道,“我申请回避。”
说罢领着谢东伟回了家。
景和的房子很小,只有一室一厅,但胜在上班方便,何况是自己一个人住,回来倒头就睡的地方。
谢东伟好奇的四处瞧了瞧,虽然家具简朴,但是景和打理得十分整洁。
“只有一张床,我俩凑合吧。”景和的主动让谢东伟惊诧,当年他差点强上景和,景和居然还能愿意和他睡一张床。
“你不怕我?”
景和瞥他一眼,没说话。
他倒是还真不怕。
“睡觉不要碰我。”景和睡觉前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提醒谢东伟。
景和实在是太困了,连夜的审问榨干了他所有的精力,没心情再和谢东伟聊天。
谢东伟睡不着,他看着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的景和,比当年的身材更为有力,他拍了拍景和的肩胛骨,“你睡了吗?”
手刚拍到景和的背部,景和就翻身甩手抵住了谢东伟的脖子,景和漆黑的眼睛是刚醒的混沌,但神情中带着锐利的杀气,过了一两秒景和才彻底清醒过来。
景和松开要被压窒息的谢东伟,被影响了睡眠的他也有点没好气,“不是说了不要碰我吗?”
谢东伟的喉咙痛得要死,他猛地咳嗽几声,才算是活过来了,“谁知道你这么拼命啊!”
景和沉默半响,拉开抽屉给他丢了一瓶白花油,翻过身接着睡觉,“自己擦,我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谢东伟跟你什么关系?”第二天队长问他。
景和早就准备好说辞,一口咬定说,“是同学。”
队长看着这位年轻的警员皱起了眉头,他是看着景和一步步升上来的,“你的路走的不容易,别跌在这里。”
要是因为谢东伟跌在这里,那便是前功尽弃。
景和能爬到这个位置,是前几年去做了卧底,子弹射进了他的身体里,留下了一道疤,要是再离心脏进几分,他就没机会再活着了。
他在警局没有背景,想往上爬,只能用命换。
景和撤出谢南宁的案子,便立刻投入到在办的失踪案中,工作多是些枯燥繁琐的摸排走访。
谢东伟看着一脸困倦的景和,他回来时候昏昏沉沉的,一头倒在沙发上。
谢东伟慢慢走上前,不敢靠太近,怕景和像那天晚上一样应激,“你怎么了?”
景和用手盖着眼睛,隔绝开头顶明亮的灯光,淡声说道,“低血糖,没事。”
“要不以后我来洗衣做饭吧。”这几天都是景和在打理家务,他知道谢东伟不会,所以也并未提及。
景和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他,“你会吗?”
谢东伟被他不信任的眼神瞧得恼了,“这有什么难的?”
“把桌上那袋子拿走吧,还你的。”谢东伟一早就看见了那袋子,今晚景和回来得晚,原来是去取钱了。
景和这是把当年借的钱还给了谢东伟,捎带着利息,这么多年攒下来足够开个店面营生。
“支取大额资金有限制,今天刚好取够了,还给你。”
谢东伟愣了愣,他嘴上说是借,但从来没想过景和会还,当时只是怕说“给”会激怒景和,所以婉转说了“借”。
景和却没有和他交流的意图,晃悠悠地起身去做饭了。
谢东伟说是要洗衣做饭,但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哪里干过这种家务活。
等景和去上班后,他研究了洗衣机半天,才总算搞懂了它的运行机制。
谢东伟还买了本菜谱研究做菜,上来就挑战高难度,一下午鼓捣那个雕花胡萝卜,结果失败品装了一垃圾桶。
景和回来的时候,谢东伟已经放弃了做国宴,他刚炒出一盘青菜,少许微糊,还算过得去。
谢东伟自信满满的请景和尝尝,景和夹起一根青菜嚼了嚼,神色复杂的评价,“没放盐。”
谢东伟一拍脑门,“我靠,忘记放了!”
景和补充,“连油也没放。”
“我放了。”谢东伟这回不服气。
“那是我拌料的椒麻油。”景和把青菜默默吐了出来,毕竟没有真吃就没有发言权。
谢东伟做了几天尝试后,饭菜总算人道了一些,景和草草的吃完饭,就上床睡觉了,一声不吭,冷淡的就像是七年之痒的丈夫,回来倒头就睡。
等谢东伟洗完碗,洗了澡,景和早已经睡着了。
卧室的暖灯开着,景和的睡颜恬淡,肤色比当年的煞白更加健康,眉眼精致如初,只是眉峰微蹙平添了几分锐利。
谢东伟走了过去,他轻轻叫了一声,“景和?”
景和睡得很死,他今天加班太晚,实在太累。
谢东伟一直在等这个时机,完成他想要为景和做的事。
谢东伟穿着睡袍,轻手轻脚的主动骑在了他身上,拉开他的裤子,慢慢的握着景和的东西把它嵌进身体里。
谢东伟也不知道就算润滑了,那玩意儿塞进去还会这么难受,他颤抖的跨坐在景和身上,生怕不小心碰醒景和。
可惜景和被绞得很紧,这下不醒也得醒了。
景和睡眼惺忪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谢东伟像是准备已久,定定地说,“我在赎罪。”
他要让景和报复回来,这样才能填平他对景和的亏欠。
“你下来吧。”景和有些头痛。
谢东伟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
景和说道,“你先听我说,是我揭发谢南宁的罪行的。”
谢东伟怔住了。
“我们两清了。”
谢东伟又沉腰将东西吞进去一点,“不,我是罪有应得。”
景和喘息两声,谢东伟扩张得很到位,他忍住想要用力摁住谢东伟腰挺入的冲动,却劝不了谢东伟停下。
谢东伟向来这么犟,现在钻进牛角尖谁也拦不住。
谢东伟像是知道他怎么样会爽,用手撑在床单上抬着腰深深地插入抽出,浴袍凌乱大敞露出颀长的肉体,景和闷哼着缴了械。
景和只感觉要疯了,这世界疯了。
谢东伟退开身子,殷勤的抽了纸巾给景和擦干净精液。
“你走吧。”景和拦下他的手,气闷的穿好裤子。
景和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是气谢东伟的自作主张,还是气自己的意志力不坚定。
“我可以睡地板,给你洗衣服做饭,赚的钱都给你,你别让我走。”谢东伟声音有些哀求。
“我问过你上班的地方,你有住的宿舍。”景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硬。
谢东伟做的事情总是出乎景和的意料,景和不想再和他纠缠。
谢东伟认定他欠景和,就会缠着景和补偿,谢东伟从来如此,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即使景和并不想。
知道景和不想和他肢体接触,谢东伟就识趣的保持着距离,真的去睡地板了。
景和看不过眼,踢了踢他的腿,“外面有沙发,我给你拿床被子。”
谢东伟爬起身看着景和离去的背影,景和还是太善良了,善良得有时候让他想哭。
景和这么多年没有谈过,他有时候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些好女孩,又觉得自己心冷如铁。
景和自认他是草,偏偏谢东伟觉得他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