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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后,谢东伟和家里出国玩了一趟,再回来学校拿档案,总算再碰见了景和。

谢东伟揽着肩强硬的把景和带进厕所,毕业后的人总是散得很快,学校的路上静悄悄的,景和还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我不要钱了。”景和说道。

谢东伟感觉今天的景和格外不一样,他一脸灰败的带着行囊,像是要随时飞走的小鸟,不会再返回巢穴。

谢东伟有些急迫不安。

“这次我要插进你这里。”谢东伟自顾自的说道,景和会逃的,他知道,但是他并不想放过景和。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他想得到景和。

从未如此急迫的想。

“滚开!”景和从未像今天这样激烈的反抗过,谢东伟觉得他想得对,他是时候该得到景和,不然以后遥遥无期。

那洗了又洗的校服裤被谢东伟生硬的扒开,露出了景和瘦白的腿,又长又细,连那个地方也很干净。

谢东伟带了安全套,他摁住挣扎的景和,颤抖的把安全套的口子撕开,套在自己的家伙上,尝试着想把东西挤进去。

景和抓起手边的奖杯朝谢东伟的头上砸去,谢东伟吃痛的退开,景和像是完全的疯了,又砸了几下,谢东伟晕眩得向后倒去。

“谢东伟,你去死吧!”景和的眼睛通红,扒开谢东伟的裤子,用手挤着未勃起的性器反捅进了那窄小的甬道,紧窒得性器发疼,再也进不去一点。

谢东伟后面疼得刺刺密密,但眼前一阵晕眩,摸着后脑勺是一片粘稠的血迹。

景和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笑,按着谢东伟的大腿退开,起身走了。

谢东伟倒在地上,看着景和迟迟未领今天才拿走的奖杯糊着他的血迹,遮掩了半角景和的名字,孤零的躺在地上。

景和的妈妈还是去世了。

景和那天明白了,有些命是续不了的,越想得到就越会失去。

没人知道景和去了哪里,有人说他进厂打工了,有人说他去南方了,再过几年有人还在黑社会的会所里见过他,景和像是隐入了尘烟中。

谢东伟也试着找过景和,但毫无踪迹。

旧人已逝,生活还是得过,谢东伟没有天赋,也不影响他在家里的荫庇下过得好好的。

家里要了二胎,谢东伟都二十多岁了,对新来的弟弟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是响应国家二胎,还是号养废了想重开。

谢东伟也试着谈过女朋友,单位介绍的他不乐意,一股子他爸的气场,令人窒息。

自己谈的也谈不下去,甚至还没来得及深入就结束了,他看着女孩的脸,小小的,圆圆的,一点也不像景和。

谢东伟到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当年的锐气,在单位中平平庸庸,准备混吃等死。

时间便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谢东伟有时候放假,便自己一个人跑去南方旅行,把南方繁荣的城市逛了个遍,单位老大戏称他是乾隆帝南下避暑山庄。

谢东伟只是笑笑,没人告诉任何人,他只是想在南方或许能看见那个人,哪怕是大海捞针。

谢东伟没想到他会再次见到景和,以一种他最不想愿意见到的方式见到。

再见景和是九年之后,谢东伟坐在审讯室里,景和坐在他对面,审问他。

谢东伟有些发愣。

景和一身警服,面容早已褪去当年的青涩,但面色看起来像是没睡好,呈现出难掩的阴鸷神情。

景和问他,“老实交代,你对谢南宁受贿款项去向是否知情?”

谢南宁是谢东伟的爸爸。

其实他们全家早有准备,要不是被察觉得太快,他们早就已经带着护照出国享受了。

官场上的事,谢东伟没掺合,他不擅长这个,只是找了个编制挂着,混口饭吃,最差不过是被开除公职。

但生活上的落差才让谢东伟感到难受,他已经吃了几个月的咸菜,工作并不那么好找。

景和静静地看着胡子青碴的谢东伟,像是不着急从他嘴里问出话。

谢南宁受贿是他通过线人举报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件案子。

小草被石头死死的压着,破芽而出,让石头裂开了缝,算作报复。

谢东伟事到临头只能一概三不知。

讯问结束后,谢东伟说没地方睡觉,扯着景和的衣角想让他安排个落脚,“这也方便你们找我不是…”

景和想了想,向正在疑惑的队长打了个招呼道,“我申请回避。”

说罢领着谢东伟回了家。

景和的房子很小,只有一室一厅,但胜在上班方便,何况是自己一个人住,回来倒头就睡的地方。

谢东伟好奇的四处瞧了瞧,虽然家具简朴,但是景和打理得十分整洁。

“只有一张床,我俩凑合吧。”景和的主动让谢东伟惊诧,当年他差点强上景和,景和居然还能愿意和他睡一张床。

“你不怕我?”

景和瞥他一眼,没说话。

他倒是还真不怕。

“睡觉不要碰我。”景和睡觉前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提醒谢东伟。

景和实在是太困了,连夜的审问榨干了他所有的精力,没心情再和谢东伟聊天。

谢东伟睡不着,他看着背部肌肉线条流畅的景和,比当年的身材更为有力,他拍了拍景和的肩胛骨,“你睡了吗?”

手刚拍到景和的背部,景和就翻身甩手抵住了谢东伟的脖子,景和漆黑的眼睛是刚醒的混沌,但神情中带着锐利的杀气,过了一两秒景和才彻底清醒过来。

景和松开要被压窒息的谢东伟,被影响了睡眠的他也有点没好气,“不是说了不要碰我吗?”

谢东伟的喉咙痛得要死,他猛地咳嗽几声,才算是活过来了,“谁知道你这么拼命啊!”

景和沉默半响,拉开抽屉给他丢了一瓶白花油,翻过身接着睡觉,“自己擦,我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谢东伟跟你什么关系?”第二天队长问他。

景和早就准备好说辞,一口咬定说,“是同学。”

队长看着这位年轻的警员皱起了眉头,他是看着景和一步步升上来的,“你的路走的不容易,别跌在这里。”

要是因为谢东伟跌在这里,那便是前功尽弃。

景和能爬到这个位置,是前几年去做了卧底,子弹射进了他的身体里,留下了一道疤,要是再离心脏进几分,他就没机会再活着了。

他在警局没有背景,想往上爬,只能用命换。

景和撤出谢南宁的案子,便立刻投入到在办的失踪案中,工作多是些枯燥繁琐的摸排走访。

谢东伟看着一脸困倦的景和,他回来时候昏昏沉沉的,一头倒在沙发上。

谢东伟慢慢走上前,不敢靠太近,怕景和像那天晚上一样应激,“你怎么了?”

景和用手盖着眼睛,隔绝开头顶明亮的灯光,淡声说道,“低血糖,没事。”

“要不以后我来洗衣做饭吧。”这几天都是景和在打理家务,他知道谢东伟不会,所以也并未提及。

景和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他,“你会吗?”

谢东伟被他不信任的眼神瞧得恼了,“这有什么难的?”

“把桌上那袋子拿走吧,还你的。”谢东伟一早就看见了那袋子,今晚景和回来得晚,原来是去取钱了。

景和这是把当年借的钱还给了谢东伟,捎带着利息,这么多年攒下来足够开个店面营生。

“支取大额资金有限制,今天刚好取够了,还给你。”

谢东伟愣了愣,他嘴上说是借,但从来没想过景和会还,当时只是怕说“给”会激怒景和,所以婉转说了“借”。

景和却没有和他交流的意图,晃悠悠地起身去做饭了。

谢东伟说是要洗衣做饭,但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哪里干过这种家务活。

等景和去上班后,他研究了洗衣机半天,才总算搞懂了它的运行机制。

谢东伟还买了本菜谱研究做菜,上来就挑战高难度,一下午鼓捣那个雕花胡萝卜,结果失败品装了一垃圾桶。

景和回来的时候,谢东伟已经放弃了做国宴,他刚炒出一盘青菜,少许微糊,还算过得去。

谢东伟自信满满的请景和尝尝,景和夹起一根青菜嚼了嚼,神色复杂的评价,“没放盐。”

谢东伟一拍脑门,“我靠,忘记放了!”

景和补充,“连油也没放。”

“我放了。”谢东伟这回不服气。

“那是我拌料的椒麻油。”景和把青菜默默吐了出来,毕竟没有真吃就没有发言权。

谢东伟做了几天尝试后,饭菜总算人道了一些,景和草草的吃完饭,就上床睡觉了,一声不吭,冷淡的就像是七年之痒的丈夫,回来倒头就睡。

等谢东伟洗完碗,洗了澡,景和早已经睡着了。

卧室的暖灯开着,景和的睡颜恬淡,肤色比当年的煞白更加健康,眉眼精致如初,只是眉峰微蹙平添了几分锐利。

谢东伟走了过去,他轻轻叫了一声,“景和?”

景和睡得很死,他今天加班太晚,实在太累。

谢东伟一直在等这个时机,完成他想要为景和做的事。

谢东伟穿着睡袍,轻手轻脚的主动骑在了他身上,拉开他的裤子,慢慢的握着景和的东西把它嵌进身体里。

谢东伟也不知道就算润滑了,那玩意儿塞进去还会这么难受,他颤抖的跨坐在景和身上,生怕不小心碰醒景和。

可惜景和被绞得很紧,这下不醒也得醒了。

景和睡眼惺忪地问他,“你在做什么?”

谢东伟像是准备已久,定定地说,“我在赎罪。”

他要让景和报复回来,这样才能填平他对景和的亏欠。

“你下来吧。”景和有些头痛。

谢东伟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

景和说道,“你先听我说,是我揭发谢南宁的罪行的。”

谢东伟怔住了。

“我们两清了。”

谢东伟又沉腰将东西吞进去一点,“不,我是罪有应得。”

景和喘息两声,谢东伟扩张得很到位,他忍住想要用力摁住谢东伟腰挺入的冲动,却劝不了谢东伟停下。

谢东伟向来这么犟,现在钻进牛角尖谁也拦不住。

谢东伟像是知道他怎么样会爽,用手撑在床单上抬着腰深深地插入抽出,浴袍凌乱大敞露出颀长的肉体,景和闷哼着缴了械。

景和只感觉要疯了,这世界疯了。

谢东伟退开身子,殷勤的抽了纸巾给景和擦干净精液。

“你走吧。”景和拦下他的手,气闷的穿好裤子。

景和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是气谢东伟的自作主张,还是气自己的意志力不坚定。

“我可以睡地板,给你洗衣服做饭,赚的钱都给你,你别让我走。”谢东伟声音有些哀求。

“我问过你上班的地方,你有住的宿舍。”景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硬。

谢东伟做的事情总是出乎景和的意料,景和不想再和他纠缠。

谢东伟认定他欠景和,就会缠着景和补偿,谢东伟从来如此,认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即使景和并不想。

知道景和不想和他肢体接触,谢东伟就识趣的保持着距离,真的去睡地板了。

景和看不过眼,踢了踢他的腿,“外面有沙发,我给你拿床被子。”

谢东伟爬起身看着景和离去的背影,景和还是太善良了,善良得有时候让他想哭。

景和这么多年没有谈过,他有时候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些好女孩,又觉得自己心冷如铁。

景和自认他是草,偏偏谢东伟觉得他是花。

景和今天放假,他从房间出来,看到沙发上的谢东伟还蜷缩着没起床,直到他做完早餐谢东伟还没醒,景和不禁有些奇怪。

景和将谢东伟熟睡的脸掰过来,埋在被子下的皮肤滚烫灼热,谢东伟的脸一片潮红,明显是发烧了。

景和只好给他拿了布洛芬,耐心地叫醒他,“谢东伟,喝药吧。”

谢东伟眼神迷迷蒙蒙地看向他,好半天才聚焦,“我没病。”

“你发烧了。”景和陈述。

谢东伟的身体素质很强,极少生病,景和推测是他昨晚没有处理干净后面的精液,加上客厅没有暖空调,冻得发了烧。

反正多半还是因为景和的原因。

谢东伟也不是矫情的人,他接过景和手里的药,就着水吞了。

“吃了早餐,去我房间睡吧。”景和家里没有体温计,只能抬手摸着谢东伟的额头测温,不算高烧,但也挺折磨人。

“你要去哪?”看景和似乎要走,谢东伟连忙沙哑着嗓子问住他。

“买菜。”也是,就谢东伟现在这样,也没有办法做饭了。

知道景和不是在故意躲他,谢东伟才放心的去睡了。

景和看着谢东伟走路奇怪的姿势,蹙起了眉头,他已经不再会用逃避危险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甚至习惯了与虎谋皮,但谢东伟的来势汹汹仍然让他无法坦然面对。

谢东伟躺在景和的床上睡不着,他呼吸着被子上景和用的柠檬香草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像谷雨后新生的野草。

景和不讨厌和男人做爱,但显然对他无感,他不知道怎么能让景和快乐,景和什么都有,至少比他现在过得还好。

谢东伟知道自己并不招人喜欢,所以如何讨好对他有宿仇的景和,那更是一个头大的问题。

欲望是最忠诚的,景和对他的身体有欲望,谢东伟复盘了一下昨晚的做爱,捕捉到了这一点。

景和回来的时候,谢东伟的药效已经起效了,他昏昏沉沉地睡去,景和俯下身探他体温,总算恢复了一些。

景和打开一盆热水给他擦洗身体,昨晚谢东伟随便擦擦就睡了,不处理一下等会儿又会复烧。

谢东伟睡得沉,景和脱他衣服都没醒,腰上还有昨晚景和掐着他留下的红痕,提醒着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用热毛巾将身体擦拭干净后,景和换了一盆水,开始纠结地看向谢东伟大敞的双腿,室内开着暖气,不会冷到谢东伟,所以谢东伟的睡姿也很放松。

景和知道那东西是自己内射进去的,所以再尴尬也只能负责的把它弄干净。

谢东伟的身材很好,可能人高马大的特优生都有喜欢运动的习惯,闲暇时候谢东伟总是打球游泳,相较而言,景和毕业后较少的运动量显得他与谢东伟差距更大。

那双有力却不粗壮的长腿昨晚就跪在他身上,将他的东西吞吐着,雌伏的淫乱媚态让景和生出一种诡谲的爽感。

虽然,他应该恨谢东伟的。

景和在报复完谢东伟后,对谢东伟以前做的事已经觉得不再那么重要,谢东伟是乘人之危,但他确实救了妈妈,景和早已谈不上恨。

景和将沾着热水的手指插入谢东伟的后面,将他体内残留的精液带出来,谢东伟含混地发出呻吟,脑子像海浪中的浮舟,昏沉不已。

景和微红着脸,昨晚谢东伟咬着唇并没有发出声音,现在放松着清理就呻吟不断,声音沙哑色情的让人脸红。

有些精液射得太过里面,景和只好抬起他一条腿深入的给他抠挖出来,有一块凸起之处积着快干涸的精液,景和使了些力气摩擦着让它湿润,谢东伟却哽咽两声让他不要弄。

不知道谢东伟是太过舒服还是不舒服,景和对于病人比平常更有耐心,“我轻一点,帮你弄干净好不好?”

谢东伟点了点头。

景和放柔了动作,沾着热水一点一点将精液弄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景和的错觉,谢东伟的呻吟声比刚才的痛苦夹杂着甜得发腻的情动。

这不是景和的错觉,谢东伟颤栗地射在了景和的手臂上,声音虚弱中带着一丝哭腔。

景和擦干净谢东伟腹上的精液,安抚着他混乱的脑袋,“好了,好了,睡吧。”

景和目睹着谢东伟眼眶湿润,他从未看见谢东伟这么脆弱,像个玩具娃娃一样任他摆布,这一点也不像谢东伟。

被他打伤的时候没有哭过,被他反攻的时候没有哭过,父母被逮捕的时候没有哭过,谢东伟更擅长的是用暴力发泄掩盖自己的脆弱,但谢东伟的强大是在良好的环境下才能保持稳定,不代表他在恶劣的情况下还能一直强大。

或许他早就应该反抗谢东伟的,哪怕他强壮,哪怕实力悬殊,他从开始就不应该认为谢东伟是压在他头上无法破开的大山,这份懦弱增长了谢东伟的气焰。

现在来看,谢东伟也不是山,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他景和也可以不是草,按他的所想,可以是海,可以是河,也可以是树。

景和最近越来越忙,最后索性给谢东伟打电话说最近都不回来了,谢东伟还没来得及回他,电话就挂了。

谢东伟看了看屏幕上景和的备注,也许他最近是真的太忙了。

等景和加班结束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他抬头看看家里的灯火,一片漆黑。

景和有些如释重负的叹息一声,又不免得有些失落。

谢东伟最终还是走了吗?

景和先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恰逢谢东伟回来,他手里拿着很多加盟店的宣传手册。

景和擦着湿头发出来,谢东伟已经自觉的准备去做饭。

景和愣愣的看着他在厨房忙活的背影,景和原以为晾了这么多天,谢东伟会忍不住走了的。

景和从接谢东伟回家那天,就打算等还钱了就安顿谢东伟的去处,后来去他公司问了才知道谢东伟有宿舍,谢东伟现在像是铁了心要在这里扎根。

“你不恨我吗?”景和倚在门边,看着谢东伟熟练的炒着菜,他现在已经学会了煎炸焖炖的做法,就是调料还差点火候,时淡时咸。

谢东伟回头看他一眼,似乎是很诧异消失不见这么久的景和会这么问。

谢东伟翻炒着锅中的青椒小炒肉,闷闷地说道,“那你不恨我吗?”

景和什么也没说。

他当年确实恨过谢东伟,谢东伟有权有势又长得高大英俊,想要什么家里都能满足他,景和不明白谢东伟为什么要纠缠他。

更何况,他们曾经是还算要好的朋友。

事实上,在欺辱景和的苗头出现之前,谢东伟跟景和一直相处得不错,景和的性格内向并不喜欢交流,谢东伟一直是他同桌,每次都是谢东伟在主动搭话。在他眼中,谢东伟是一个完全符合大家眼中天之骄子形象,开朗幽默、大方又有魅力的高优生。

景和有点羡慕谢东伟,甚至是有点嫉妒,人人都知道他家靠什么有钱,但是人人都谄媚于他家的权势,甚至于他自己,都是在谢东伟的帮助下才出了妈妈的治病钱。

他决定毁掉谢东伟那天,也不用下多少决心,本来就是他们应得之罪,景和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当景和看到谢东伟真的家破人亡,在他可怜兮兮拉着自己的袖子想要个安身之所的时候,景和最终没有拒绝。

谢东伟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样的污点记录相当于给他半生前途判了死刑。

“我从来都不会恨你,这是我应得的。”谢东伟熄了火准备装盘,声音沉闷得像是雨水打湿的皮鼓。

他有多羡慕景和,可惜景和从来不懂他。

很多人都羡慕他,说他家庭美满,家中有权有钱,自己也争气,前途一片光明。

没人知道,他的家破碎的像摇摇欲坠的王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父母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而争吵,家外面还有小家,而他只是一个用来望子成龙的工具,一旦他出了差错,考差了一点点,就要被罚跪,自扇巴掌述清自己的罪状。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充满算计的家。

至于出事是迟早的事,他们收不了手,权力带来的财富太多了,谢东伟倒像是松了口气,这么多年悬在头上的一把剑终于算是落下。

他对不起的只有景和,这个曾经最靠近他的人,被他伤害个透底。

谢东伟有自知之明,“你心里肯定恨死我了吧,我知道。”

“不恨…”景和似乎也觉得不该说出来,话尾突然就断了。

谢东伟猛地抬头看向他,连菜也不端了,面色有些狂热的发红,“你说什么?”

“我们就此别过,这样是最好的。”景和撇过头去看窗外五彩斑斓的招牌,心有些乱,话说得有些心虚,甚至不敢看谢东伟。

“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谢东伟有些急了,等了九年的人,把他折腾到这个地步,他也认了,但是要他离开,他做不到。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景和叹了口气,并不明白谢东伟的执着,若说以前缠着他是找个乐子,那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

“因为我…”谢东伟话到嘴边又顿住了,景和不会想知道这个答案的。

可他就是想和景和待在一起,哪怕景和一点也不喜欢他。

但景和催促得太紧了,谢东伟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要找女朋友了吗?”

景和微微蹙眉,跳开了这个问题,“吃饭吧,要冷了。”

也是,景和应该是喜欢女人的。

可谢东伟不想走,他不甘心。

今晚也是谢东伟善后家务,景和心不大也没办法,案子太多他实在分身乏术,再加上他并不怕谢东伟对他做什么,早早的就去睡了。

等他觉得不对劲的时候,谢东伟已经把他含勃起了,景和头痛的看着身上的谢东伟,还以为他上次会学乖,结果还是引狼入室。

“你松开…嗯……”景和的声音有些沙哑,试图推开谢东伟的脸。

谢东伟像是魔怔了,只是喃喃地说道,“果然还是女孩子更好吗……她们更软,还能生小孩……”

“把你变成只能操男人身体的话,你就不会想离开了吧……”

景和皱紧眉头,正要把谢东伟甩下身,谢东伟却做出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动作,低下头亲他。

同时,那还未消退的性器被湿软的甬道逐渐包裹着,景和倒吸一口冷气,这跟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爽得他头皮发麻。

“谢东伟…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谢东伟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景和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推开他。

“你没有时间发泄吧,每天都这么忙,我会好好帮你的……”谢东伟这次准备得很充分,话语还是不听人说话的霸道,只是语气非常的可怜委屈,“不需要对我负责,把我当成女人就好,好不好……”

“你下次做这些事,能不能先问过我意见?”景和虽沉沦在欲望中,但火气依然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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