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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拿着笔正在做现场笔录,今天出的警是摊贩之间的矛盾,在争个位置闹得不可开交,但伤得也不算严重,景和与辅警正撮合着双方调解。

谢东伟从一个铺面出来,与正准备收队的景和打了个照面。

景和一愣,谢东伟却示意性的点了点头就走了。

没有回头,走得毫不犹豫。

谢南宁的案子已经全案移送给了检察院,但毕竟现在接触落人口舌影响不好,景和还穿着警服,谢东伟明白这个道理。

景和看了一眼谢东伟的背影,前几天的亲密行为还是让他在光天化日下有些异样的感觉,有些羞恼于自己的冲动。

自那次谢东伟爬床成功后,第二天谢东伟又磨在他身上求他插进去,景和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的自制力这么薄弱。

以前卧底的时候也有女人色诱过他,景和不为所动,但谢东伟给了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谢东伟是几近献祭的求着被掌控。

好在谢东伟也不是精虫上脑,顾及着他的身体,在得到许可之后,这几天都没有再爬床。

可是,他们本不该这样的。

景和苦恼的揉了揉额头,看了一晚上监控的脑袋昏昏涨涨,浓茶只能让他的工作提神,但是对于怎么解决家里的谢东伟,他纠结万分。

“景哥,怎么这么累啊,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新来的警员小冯看着面容比之前更倦怠的景和,现在还满脸愁容。

“不回去,今晚我在这加班。”

小冯八卦的凑过来问,“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别介,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我哪里有女朋友?”景和哭笑不得。

“每次回家一趟就带饭盒来,景哥别瞒着了,大家都知道,队长说看你这么多年一声不吭,突然就谈上了?”

景和不说话了,他能说什么呢,谢东伟是他室友?哪个室友会这么贤惠,洗衣做饭还带暖床?

说起来也确实很久没回家了。

“景哥你去哪?”小冯看着突然起身的景和,急急的问道。

景和头也不回,“回家。”

厅里的灯还开着,谢东伟蜷缩着睡在沙发上,天气已经是入冬的深夜,睡在外面还是有些勉强。

景和放下钥匙,坐在沙发边缘抚摸着谢东伟微凉的脸,“去里面睡吧。”

“你回来了。”谢东伟迷迷糊糊的起身,“吃饭了吗,我给你热热。”

“我已经吃过了。”

今晚的景和情绪格外的平和,似乎是要有什么事准备和谢东伟说。

谢东伟突然有些害怕。

果然,景和说道,“我不想钓着你,这样对你对我都不负责。”

“不要赶我走,我开了个店,至少等我给你攒钱买个婚房,我会自己走的。”谢东伟亏欠景和太多,他那笔钱的投入还没有回本,怎么都要加倍还给景和。

景和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婚房?”

“你不是要找女朋友了吗?”谢东伟傻傻地问。

“我是说,我们可以试试。”景和这话说得笃定,像是思量良久。

谢东伟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景和,景和嘴角微微含笑,像当年一样漂亮得令他心动。

第二天景和去上班的时候,小冯像往常一样热情的打招呼,在他光滑细嫩的脸上扫来扫去,“景哥睡得精神焕发啊!”

景和把大衣搭在办公椅上,含糊不清地回答,“算是吧。”

昨晚的谢东伟尤为热情,那一声声情到深处的叫着景和名字的呻吟,甚至也让景和觉得谢东伟有些可爱。

确定了关系之后,谢东伟像是开启了加倍的自律,不过每天还能准时回来做饭这件事,还是让景和觉得很神奇。

景和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老式的筒子楼,还是和当年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走上窄小的水泥楼梯,他敲开了二楼的门。

“老师好。”

开门的女人像当年一般祥和,笑呵呵的说道,“进来吧。”

“老师,谢谢您当年替我隐瞒行踪,”景和坐在赵老师的对面,感恩的说道。

“他来找你了吗?”赵老师有些着急,老眼昏花的她已经看不清景和的模样,但这熟悉的感觉让她一眼认出这是景和。

“没事了,他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景和看着手机屏幕上正在给他发送消息吐槽今天生意好忙的谢东伟,安抚着赵老师。

谢东伟的小吃店生意不错,景和平常下班也回去搭把手帮衬,今天去探望赵老师,赶上放假高峰期,把谢东伟折腾得够呛。

谢东伟又发了一条消息,“今天晚上也可以做吗?我好想你啊。”

赵老师还在碎碎念告诫景和,不能再被谢东伟缠住了,实在不行就报警处理。

景和噗嗤笑了一声。

他把这些年的事慢慢的和她讲,在手机上回复了谢东伟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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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伟的生意火热,对于名利场他熟于市侩,记账打理一把抓,倒是逐渐展露了他经商的天分。

又是一年除夕,谢东伟的家人都在服刑,景和则是孑然一身。

“要不要回去看看?”谢东伟小心翼翼的问道。

景和一愣,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回家了。

景和想了想,罕见的点了点头。

说干就干,两人开着车带着行囊回家了。

家里居然还不算太脏,谢东伟麻利的搞着卫生,讪讪说道,“你走以后,我每年都叫人过来打理一次。”

景和当然知道是为得什么,蹲他回来,但谢东伟没想到他会遗忘这个地方。

到了夜晚,谢东伟又爬到了他身上,“今晚做吗?”

“这是我家。”言外之意,景和不想在这里做。

“可我们那时候在我家做了。”谢东伟的穴口湿润,润滑得十分到位,他抬起腰微微吸吮着景和的东西,带着触电般的快感。

没有男人能忍住这样的勾引,景和也不例外。

他将谢东伟压在身下,猛地捅了进去操了起来,谢东伟因他的插入闷哼一声,喑哑着嗓子呻吟。

谢东伟的性器是疲软的,他根本没有勃起,景和看着他湿润的眼睛,他还在赎罪。

用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赎罪。

谢东伟当年被砸后,晃晃悠悠的去找了赵老师,请她偷偷把自己送去医院,那场手术缝了五针,足够让他休息几个月。

谢东伟可能是被砸傻了,没有再去找景和麻烦,自己偷偷的养伤,跟家里说出去玩了。

他把奖杯洗干净血迹藏起来了,有时也打开柜子看一下,确认它是否还在。

伤好后他再去找景和,他家的大门紧锁,门上落了一层灰,景和似乎从砸他那天之后就没有再回来。

阿姨种的向日葵全都死了,歪着头枯死的立在院子的盆里。

谢东伟戳了戳那仍然直立的枝干,干巴巴的,却带着一股子韧劲,让它伫立不倒,像景和。

谢东伟静静地在原地待了一会,走了。

他第一次想,这么对待景和是不是有点过分。

景和当年躲着谢东伟,不够学费,他去南方打工,攒够了学费回来读大学。

“你不用这样。”景和看着他清理着后面流出来的精液,皱起了眉。

“只要你高兴的话,我做什么都行。”谢东伟跪在床上,用手指把残留的精液抠出来。

谢东伟的爸爸是区长,谢东伟听过风言风语,说有大领导在单位搞权色交易,有的年轻漂亮的女干部奉献身体,得到了满意的位置。

即使不愿意的,软磨硬泡的也能成功。

他以为这一套对景和有用,最后景和差点把他打个半死,他就知道了,景和是不一样的。

又过了开春,谢东伟的店里很忙,雇了个伙计帮忙。

但景和今天回来得很早,谢东伟还没来得及洗澡。

“我要做。”景和说道。

“我还没有扩张,你等等……”

“你平常是怎么扩张的?做给我看。”景和今天是突然袭击,他知道谢东伟现在没有准备,他不想每次做爱都有负罪感。

做个爱跟坐牢一样难受。

谢东伟摇了摇头,“你想做的话,我去浴室弄好。”

景和抓住他的手,少见的强硬要求,“在我面前做。”

“不然我们以后就不要做了。”景和放出狠话。

谢东伟不明白景和为什么想看,他抿起嘴,顿了一会儿,拿过了床头的润滑剂。

熟练的将液体倒在手上,用四个指头塞进后面,紧致的穴口近日没有被入侵,紧得要命,谢东伟吸了几口气,尽力放松着身体让手指扩开后面。

大腿痛得发抖,谢东伟的嘴巴被咬得发红,没发出一点声音,从气息紧促中可窥一见他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景和抿紧嘴巴,他就知道,谢东伟每次都是这样自虐的准备着。

谢东伟还在尽力的吞着手指,艰难的抽出来又捅进去,要不是有润滑剂,穴口估计得裂了,身体内部最柔软的地方被手指一寸寸硬生顶开,粗暴的抽插着,谢东伟全都忍着一声不发,腰也发着颤,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之前还在奇怪,谢东伟并不喜欢,也没有做过,是怎么做好扩张的。

谢东伟每次准备得很快,就是用这种要了命的撑开保证充足的扩张,达到柔软的能够承受他性器的程度。

“松口,要咬出血了。”景和用指尖撬开了谢东伟死咬着的唇,谢东伟浓重哭腔的呼吸终于传了开来。

景和抽出了他绷紧的手,吻上了谢东伟,“以后别这么扩张了。”

景和想,他对谢东伟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他原本以为谢东伟只能让他回忆起那段不堪,但深入谢东伟身体的时候,也不免让他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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