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耶!那可以那可以,我接纳这个设定了!”
——「接纳」。
周围的光点运动得愈发强烈,目光所及几乎都将被它们涂画。
「她」轻舒了一口气:“「我」知道,魔神足以支配世界一切法则:物理定律、数学定律、时间、空间、意识、星体……宇宙,随心地创造世界、随心地毁灭世界。然而、魔神全部的力量是世界无法承担的,如果真正降临,现实世界则会在一瞬间彻底粉碎。”
她忽然接过了话头:“魔神如果想要降临现世,需要把自己的力量进行无限分割——甚至是一万万亿次分之一不止。”
「她」说:“魔神对自己动动手指就能改变的一切毫无欲望,因此不过是想要随性地生活。”
她说:“可魔神的力量对世界而言是不可测且毁灭性的。”
「她」说:“所以需要一把尺。——或者说、一个「仲裁者」,一个判断自己对错的仲裁者。”2
她虹膜的颜色越来越浑沌至无法辨识,声音也近似恍惚的低语:“祂们何尝不知,天下没有绝对均衡的尺,判断对错的仲裁者依赖的也不过是自己的善恶观,祂们想要的只是……”
「她」接着说:“把责任全部抛出去的——安心感。”
她的身躯与粒子交织,颜色如瞳色般变得混乱,几乎要分不清背景与躯体。
“能把责任全部接下来的——安心感。”她说。
垂下的眼眸微微偏斜,目光聚焦,便与那只骰子上的蓝色眼睛目光交织又交错。
仿佛透过那方正的小物望向更深的过去与未来。
「她」沉默了一瞬,又言:“「我」同别的魔神不同,「我」不曾进入格雷姆林(众魔神协商会),格雷姆林寻找到的是具有‘幻想杀手’的上条当麻。而「我」、”
她说:“我选择的是第一个正视我存在的、将‘名字’这一概念带给我的——那个灵魂。
“无关对错。
“无关善恶。
“……只为自己。”
「她」说:“横亘千年的因果不过是「我」的一瞬间。
“无关真心。
“无关情感。
“亦只为……自己。”
“……”她沉默。
「她」亦陷入了一瞬的沉默。
“或许。”「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