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们的关系还没进展到会因为对方哭的地步吧?”
虽然我和他因为我把他单方面绑定为「仲裁人」所以因果缠绕了好几辈子,但起码这一回我和五条悟还没来得及日久生情呢。
我顿了一下,觉得不能把话说太死了,于是犹豫改口道:“我还没有、你呢?”
“嗯……”五条悟装模做样思考了一瞬然后矫揉造作地说,“啊,好心痛,真真子你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明明几小时前还对老师热烈表白呢,怎么能转头不认人?老师我对你可是情真意切哦。”
五条悟这嘴皮子上下一碰,鬼知道能说出什么垃圾话。
“咦?原来五条老师对我也是爱得深沉啊。”我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我还害怕自己的爱对老师是负担呢,这么看来是双向奔赴的爱情诶,那我也无需遮掩了。”
五条悟拍手:“好耶!”
我也拍手:“那我们回去就结婚吧!”
五条悟顿了一下:“……嘛,倒也不必这么快进,毕竟师生禁断是背德的,不如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吧?”
我没回应,只是沉默地把纸飞机的最后一步叠好,朝着初升的朝阳丢了过去。
纸飞机摇摇晃晃地飞向那热烈灼目的初阳,我忽然又把话题拉回了最初:“你带我来这里,让我对战难得一见的特级、想让我再开一次‘领域’,不过是想看看我能容纳的‘极限’,以及到达‘极限’后的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
他所做的,是往即将溢出的杯子里主动倒水。
“唔……”五条悟没有反驳,只传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
“之前的每一次,「我」都在达到极限前自裁了。”我盯着纸飞机,“如果这一次揠苗助长地突破了极限——或许就能改变呢?”
五条悟又是沉默,随后语气平静地问了一句:“所以,现在的你到达那个极限了吗?”
我支着头想想,答非所问:“我的选择已经做出。”
这次,五条悟完全静音了。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说——关于他的矛盾行为、关于我的存在、关于情感、关于是非、关于一切。
然而我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我看着遥远的纸飞机越来越小、几乎要看不见,只有机翼上金色的辉光偶尔闪烁,提醒着我们它还存在着。
因为我在考虑另一件事。
一件不打算在现在告诉五条悟的事。
好在,因为我阴差阳错把五条悟关进了狱门疆,导致本来应该逐步渗透的意识超量灌输给了我,我过早地“觉醒”了。因此这一次的我和他,没有达到那么深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