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科长浑身都疼,特别是头疼。看见毛延寿和白起坐在对面,苏科长的脑袋都要迸裂了。
常钟回答他:“家中只有伤药,止疼药是没有的。”常钟走过来,递给苏纣一个红色的瓷瓶和一些绷带:“里面是些伤药,是市面上没有的东西,苏科长可以涂上一些,对伤口有利。”
苏纣接过瓷瓶,仔细看。这个伤药确实是市面上没有的东西,瓶子很漂亮,透亮的红瓷上是一枝鹅黄的迎春花,逼真的好像风一吹,枝头上的迎春花就会落下来。这个瓷瓶就价值不菲。
瓶子还可以拿回去插花。
苏科长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毛延寿说:“你先起来。”毛延寿抱着桌腿不动:“我不起来,我不回去,我回去是会被杀头的。”
苏科长的头更疼了:“嚯咦,我没说让你回去。”
毛延寿抬眼看他:“那我不用回去了?”
苏纣捂住脸,搓搓脸颊:“谁说你不用回去了,你们饿了吗,都歇会儿,都快中午了,一起吃个中午饭吧。”苏纣说完询问常钟:“我能找个房间上个药吗,还真挺疼的,上完药,我带他们出去吃个饭。”
常钟点头,上下打量苏纣:“苏科长打算这样的打扮带他们出去吃饭?”
苏纣浑身上下都是血,衣服破破烂烂的,确实不好看,并且他的风衣不见了,风衣里有钱包,幸好门钥匙是放在裤兜里的。不然,连门都进不去。
苏纣看向白起:“您也在这儿等会儿?”
独臂大侠白起微微的点点头。
苏纣跟着常钟上楼,房间里有一面大镜子,苏纣脱掉衣服,穿着内裤在镜子前涂药。他的身体上细细碎碎的都是伤口,乍看上去,很是狰狞。皮肤白,令着这些伤口看上去更是可怕。
细细碎碎的伤口虽然深,但是不大,都是被白起的剑锋所伤,最可怕的是苏纣胸口的那一剑和大腿上的刺伤。胸口上的剑刺透了苏纣的胸膛,白起没打算要他的性命,所以错开心脏的位置。大腿上被斜斩过去,伤口很深,露出白骨。
胸口上的伤还在流血,苏纣穿了一件黑色的薄毛衣,血浸在毛衣里,毛衣湿淋淋的。腿上的血浸透裤子,裤子紧贴在腿上,脱的时候,还挺疼。他流了很多血,感觉到冷。
苏纣凑近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的伤,惹不住摸摸镜子里自己的脸,夸奖自己:“我真是太厉害了,这么能忍,疼死了。”
他拧开常钟给的红瓷瓶,打开,小心的取出一些药膏。药膏一股淡淡的青草的味儿,碧绿色的,很清凉。苏纣涂了些在胸口的伤口上,涂上之后,伤口的疼痛减少了,血还在流,但是流速逐渐缓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