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的游荡在苏纣的脑中,身体中,让他浑身脱力。
常嵘手上的药膏并没有涂抹到苏纣的皮肤上,他的手上的药带着一股诡异的热、流通过伤口渗透到苏纣的体内。在苏纣的体内游走着,药膏的作用得到最大的发挥,然后常嵘迅速的收回手。
他看看苏纣,再看看的手,无声的说:“奇怪。”然后迅速的从苏纣的身上下来。掀开苏纣身上盖着的被子,苏科长已经变成了一个汗人了,没有力气的趴在床上,跟在水里捞出的一样。
但是他身上的细碎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甚至胸口上的伤和大腿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了。常嵘将他翻过来,又翻过去的检查了一遍,苏科长全身上下的伤口确实都已经愈合了,白的跟块瓷儿一样,没有阳光都白的反光。
可苏科长现在浑身软绵绵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那种无法克制的疼痛还在他的身体中徘徊。
苏纣瘫在床上:“你这是故意捉弄我吗?”
常嵘看着床上的苏科长,心中想,我是想捉弄你,但是没想这么捉弄你,这真不是他的错。他手心的力量似乎和苏科长身体中的一种力量相互抵触了。
常嵘低下头,长睫毛眨眨:“我给科长换衣服。”
说完,常嵘给苏科长盖上被子,大概是怕苏科长感冒,顺手把窗户也关上了。
苏纣趴在床上,反正现在动不了,不如省省,闭上眼睛歇会儿,但是很困,他闭上眼睛,感觉到体内的疼痛和疲倦一起袭来。
苏纣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他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常钟端着一盆温水,水盆中放着一条毛巾。他站在门边,朝后退了两步,常嵘走进来,他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样式很板正,让常嵘看上去老成了一些。
常钟询问:“吾主,我来就行。”
常嵘接过盆子:“我来,你退下。”
常钟弯腰退下。
常嵘端着水盆走到床边。苏科长已经睡熟了,趴在枕头上,汗水还是不停的往下流。常嵘掀开被子,脱掉苏科长的湿掉的内裤,给他换上条新的。拧干毛巾,把苏科长上上下下的擦了一遍,抱到沙发上,换上新床单,新被子。
浑身被擦了一遍的苏科长被晾在沙发上,舒服了很多,于是翻了个身,屁股对着常嵘继续睡。常嵘把苏科长抱到床上,顺便给苏科长换了睡衣,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