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谅将纪洄青抱进怀里时心里其实有一丝懊悔,他太冲动了,原本只想着和纪洄青循序渐进地发展关系,让他接受自己,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确实是故意把纪洄青拉进储藏室的,但他只是想逗一下这个坏小猫,顺便还能多相处一会儿,多看看他,因此也没想着破门离开。他想和纪洄青待在一起。但没成想在黑暗中,他无意间顶到了一个陌生的、柔软的部位,听见纪洄青甜腻的喘息时,他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被烧断了。他想听见更多这样的声音。
楚谅的夜视能力很好,他在黑暗中看见纪洄青的脸颊,泛着情欲的潮红。可怜的、可爱的小猫好像在忍耐着,但还是抵不过情潮的刺激,哆嗦着坐在楚谅腿上喷水,彻底变成面条挂在他身上。陌生的高潮来势汹汹,纪洄青仍然颤抖着,低着头小口喘气。
破开门后,他将纪洄青打横抱起,带到了旁边的卫生间,走进最里侧的隔间,把门反锁,顺手设了个屏蔽结界。他让怀中人坐在马桶盖上,脱掉了纪洄青的下装。
木已成舟,他既然已经做了过分的事,那么不如再过分一点。
冰凉的陶瓷刺激得纪洄青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他下半身被脱得光溜溜,坐在马桶盖板上被分开双腿,私处展露无疑,都给男主看光了。
龙傲天男主蹲在他脚边抬头看他,明明是很冷峻的五官,但纪洄青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认真,温顺,还有,呃,惭愧?
纪洄青只觉得魔幻,很想问问这是不是在做梦,其实他被关在储藏室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春梦。但这春梦显然太刺激了,因为男主正托着他光溜溜的屁股,整张脸都快贴到他大腿上,纪洄青甚至能感受到灼热的呼吸在他柔软的腿肉上拍打。真奇怪,系统明明说过楚谅是个连呼吸都和冰一样冷的大冰山啊。
纪洄青吓得要跑,但他的屁股在人家手里,再动就把批送楚谅脸上了。他大腿都没有楚谅的肱二头肌粗,拿什么和男主抗衡?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男主道个歉,虽然他是恶毒作精,但要是再不低头,他的贞操估计就不保了。就在他纠结时,楚谅伸出手来,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他的批。
纪洄青:!!!
他的下身很干净,白净粉嫩没有毛发,腿肉也像羊脂玉一样,被楚谅握在手里,像抓着一团洁白的云。颜色浅淡的小肉棒软软地垂着,下面的小花穴被布料磨蹭得发红,甚至有点肿了,一碰就哆嗦着出水,颤颤巍巍地流出花蜜滴在地板上。
他的阴蒂也被刺激到挺起,像一粒小小的豆子。纪洄青彻底慌了神,蹬着腿要坐起来,这当然是无用功。他听见楚谅说:“抱歉。”
纪洄青绝望地想:我才应该道歉,我错就错在自不量力,竟然敢刁难龙傲天,现在连私处都被看光了,下一步是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他真的快哭出来了,原本清亮好听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不不,我才要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关到储藏室里去,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我再也不为难你了。”最后一句当然不做数,他还要继续做任务,但眼下只能先哄住男主再做打算。
谁知楚谅反问道:“为难?”
他有些奇怪,不明白纪洄青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也叫为难吗?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自愿的。小猫伸出爪子挠他两下而已,在他看来和为难完全不搭边。
楚谅摇摇头:“我一开始就知道的。你不用道歉。”他顿了顿,又说:“洄青。”
纪洄青僵住了。不如说,他是被男主雷到了。为什么要这么亲昵地叫他?!他们很熟吗??
纪洄青感觉自己被一道天雷劈得外焦里嫩,脑袋都要冒烟。楚谅看见他的反应,在心里默默地思量:这么叫果然还是逾越了。他从没和人如此亲密过,对此经验不足。儿时为了生存,在贫民窟像老鼠一样翻垃圾,还要干在刀尖上舔血的脏活。人在他眼里是一种恶心的生物,包括他自己。看不惯他的人都骂他是狗,可那时候的他如果不放弃尊严,就无法活下去。
他从未如此渴望一个人。
纪洄青和他不一样。他是娇气的、逍遥自在的公主,皇帝给他宠爱,把大陆所有的奇珍异宝都献到他手上。这么宝贵的人,连笑容都带着香气,他大概会嫌楚谅脏吧。
楚谅没和人做过爱,虽然在纸醉金迷淫乱不堪的金银花街活到了四岁,不可避免地会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但他只觉得恶心。可现在看着纪洄青,他只想让他舒服。
纪洄青馒头一样白嫩的阴阜被膝盖隔着粗糙布料蹂躏,已经可怜地红肿起来。他的小逼实在太小了,发育不够完全,看起来吃几根手指都费劲。楚谅很愧疚,有心补偿纪洄青,让他不那么难受。他将脸贴在纪洄青的小批上,闻到逼水的甜香,小逼被淫水沾湿,泛着色情的水光,他的呼吸拍在那敏感的地方,不出意外地感受到纪洄青的颤抖。他似乎很怕自己。
楚谅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硬挺的小小蒂珠,只这一下纪洄青便崩溃地尖叫起来。这感觉太过奇怪,快感像电流一样窜上他的大脑,他快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了——楚谅则受到鼓励,埋头在纪洄青的批上舔舐起来,他粗糙的舌整个舔过那穴缝,舔去情动的淫水,纪洄青的逼水都是甜的。
他像是在和小批接吻一样,啧啧地亲着纪洄青的穴,将整个小逼都裹在嘴里吮吸。逼水越流越多,都被他含进嘴里咽下,像在喝什么琼浆玉露一样。他一边对着小逼又吸又舔,一边含住小小的阴蒂,用力一吮,纪洄青便哭叫起来,柔嫩的大腿夹住他的头,不住地喘息呻吟。
纪洄青简直是水做的,小批一直在流水,怎么也流不完。楚谅用手托着他的臀,忍不住地揉捏,他虽然瘦,但臀部和大腿都很柔软有肉感,细腻的皮肤白得发光,楚谅偏头在他洁白的腿根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楚谅继续用舌头灵活地绕着阴蒂来回舔弄,时不时含在嘴里吮吸,纪洄青被舔得又哭又叫,两条腿乱蹬。整个厕所都是淫荡的噗噜噜的水声和纪洄青又娇又媚的呻吟。
这么敏感,不知道真把鸡巴肏进去会哭成什么样子。
他被刺激到神智不清,小批酸酸麻麻的,衬衣下的乳头都挺起来,被衣物磨蹭得格外难耐。小肉棒也翘起来,贴在肚皮上一小股一小股地流着白精,聚在他的小腹上留下色情的痕迹。
纪洄青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虽然奇怪,但更多的是舒服,这奇怪的快感完全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甚至还想要更多。
好奇怪、好奇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要了……啊啊啊……好、好舒服……嗯啊……”
纪洄青吐着舌头,收不住的口水挂在嘴角,脸上飞红,长长的睫毛也挂着泪珠,不是痛的,却是爽的。楚谅又在他阴蒂上猛力一吸,纪洄青便再也受不住了,弹动着纤细的腰肢潮喷,水多得像是尿了一样,喷了楚谅一脸,溅得地上墙上都是。
他完全虚脱,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倒在马桶上,小穴还在抽搐着喷水,歪着头,黑发乱七八糟地贴在颊边,披散在肩上,满脸淫荡的痴态,婉转着声音像发情的小猫一样呻吟。他的衣服也被蹭乱了,一直贴身戴着的红宝石项链也因着剧烈的动作被甩出来,血红的宝石落到白衬衫上。楚谅被喷了一脸骚水也完全不介意,甚至又凑上去亲了还在抽搐的小穴一口,纪洄青呜咽着,逼里又流出水来。
等纪洄青从高潮中恢复神智,他腿间的淫水都被清理干净了,整个厕所隔间都干干净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来是楚谅用清洁咒处理过了。他的裤子也被穿上,但小批还是有些痒。他感到很不自在,因为楚谅还蹲在他脚边,抬起眼看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盯着他看,但胯下还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纪洄青赶紧坐起来:“我、我要回寝室了。”
楚谅紧接着说:“我送你。”
纪洄青有些隐约的恼怒:“不用你送,我有腿,能自己走回去。”
楚谅似乎感到有些可惜,但没有强求,关掉结界打开隔间的门,侧过身子让纪洄青出去了。
纪洄青如蒙大赦,赶紧拖着酸软的腿跑路,一边跑还要一边回头看看楚谅有没有跟上来,确定他没有跟着的意思后才放心。
入学典礼已经接近尾声,他再不快点回去,等会遇见从礼堂里出来的学生就更尴尬了。他刚才被楚谅舔得欲生欲死,一个劲儿浪叫,这会儿还没从这中陌生快感中完全摆脱出来,不想见这么多人。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20积分已发放至宿主的账号,404将在不久后为宿主带来下一个任务,请记得与404对接哦!”
任务完成,纪洄青本该高兴,但一想到楚谅,心里就五味杂陈。他一开始还以为楚谅铁定要脱了裤子干他了,甚至都做好了被强奸的准备,但楚谅只是尽心尽力地给他舔批,自己都硬成那样了也不管,很难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来自己一开始对楚谅的认知还是比较准确的,这人是不是抖目前还不好说,但神经病是板上钉钉的了。
楚谅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纪洄青早就跑得没影了。刚才还软成一滩水,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楚谅想象了一下长着兔耳朵的纪洄青,又被可爱到。或许以后可以实践一下。
他走出大楼,入学典礼已经结束,不少学生正在离开礼堂。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你给我滚过来。”
不用看,又是秦策。楚谅冷漠地转过身,果然看见秦策带着浑身暴怒的低气压,他看起来气得快要喷火了:“你刚才死了?誓心仪式为什么不来参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你吗?”
楚谅痛快地承认:“那你们就当我刚才死了吧。”
秦策怒极反笑:“楚谅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条狗,现在也是秦家的狗,丢的是我们秦家的脸。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楚谅冷笑一声:“不人不龙的东西也怕丢脸?”
这下秦策被彻底激怒,青筋暴起的小臂上浮现出铠甲状的龙鳞,一股强大的威压爆开,不少看热闹的学生都被这股威压逼得倒退了好几米,只有面前的楚谅纹丝不动,轻松的像是没事人一样。
秦策作为秦家少家主,不可能真的放下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楚谅真刀真枪地干架,他俩要打也要去没人打地方打,毕竟有过先例,两人曾经打到把一座小山都轰平了。但他确实气得要死,巴不得手撕了这个狗杂种。他强行收回龙鳞,威压散去,围观的学生终于能活动身子,都赶紧逃跑。
誓心仪式是整场入学典礼中最重要的环节,不少身份尊贵的大人物都作为见证者前来观看,连皇帝都会发来传音,对新生们表达问候。秦策作为炮台新生法,只顾着伸舌头舔他的口腔,差点把他亲得背过气去。
秦策终于舍得放过纪洄青的小嘴,两人的唇舌分开时牵出一道银线,纪洄青被亲得流了一下巴口水,张着嘴大口喘气,秦策感觉到他的小批终于放松下来,猛地一挺腰,将鸡巴插进去大半。
他的鸡巴还没插到底,就无法深入了,纪洄青被他顶得叫都叫不出声,浑身颤抖着,小逼深处又开始喷水,秦策就这着股润滑,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纪洄青的小批被彻底撑开,裹着大鸡巴像套子一样,龟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宫口,那块软肉被撞得好麻,他觉得那里要肿掉了,不只是他的宫口,他整个人都被肏坏掉,逼肉在抽插中翻出来,被磨得好肿好难受,他的奶子也被秦策掐着,秦策疯狗一样舔他的奶子,啃咬他的奶尖,叼着乳头用力吮吸,他雪白的小奶子上都是咬痕、吻痕还有指印。
疯狗越肏越疯,他被钉在疯狗的鸡巴上,肚子都被顶得鼓起来,露出阴茎的形状。纪洄青哭泣着,却是被肏到失神了,只会小声地浪叫,秦策咬他的锁骨,向上舔他可爱的喉结,像天鹅颈一样的脖子,一个劲地说“我爱你”“好喜欢你”这些话,但是纪洄青根本听不见,他只能感受到烙铁一样烫的鸡巴在肚子里,淫乱的水声回荡着,床垫都被淫水浇透。
纪洄青的肉棒没有人碰,颤巍巍地流出点白精后就硬不起来了,软软地随着抽插小逼的动作拍在小腹上,只能流些透明的水。秦策埋在他体内的鸡巴往宫口上用力一顶,纪洄青的小逼又抽搐着喷水,他的眼睛都翻白,女穴的尿孔里喷出一波尿液,逼水和尿水一起喷出来,大开着双腿被秦策抱在怀里,被肏得失去了意识。
“洄青,舅舅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跑吗?”
穿着小洋装的纪洄青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手指绞着胸口蓬松的领结,小声说:“只是出去一下嘛,大家都在宴会厅里玩,我也想和他们一起玩。”
年长的男人看不清面孔,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身姿挺拔健壮,将纪洄青抱进怀里,柔声说:“洄青,他们都配不上你。你有舅舅就够了。你想去哪里,舅舅都让你去,好吗?”
纪洄青被亲昵地抱着,乖巧地点点头,男人满意地抚摸他的脸,指腹粗糙的茧轻轻摩挲那片乳白幼嫩肌肤。洋娃娃一样的孩子,如此天真不谙世事,像金丝笼中的小鸟。他只需要每天都能在笼中快乐地歌唱。
纪洄青独自坐在洁白的地毯上,旁边放着几本童话书,还有一些精巧的小东西,都是舅舅从国库里拿出来给他的。他把玩着胸前挂着的红宝石项链,昨天在晚宴上,他偷偷跑出去,和一个长着龙角龙尾的男孩聊天,还把另一块红宝石送给了他。
反正舅舅说过,这些东西他怎么处理都可以,那当作定情信物送给别人也一定没问题。纪洄青想到故事书里,王子带着公主私奔,他很羡慕。舅舅总是说他想去哪儿都行,但无论他去哪里都要被监视,也不让他见外人。他想,要是有王子能把他从高塔上救出来就好了。
他已经像故事书里说的那样,给王子定情信物了,那么王子一定会来找他的吧?他这样期待着,趴在窗边,渴望着有人能带他离开,但是等了好久,等到天都黑掉了,王子也没有出现。
纪洄青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怎么还没死啊?然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好像是有锁血挂来着,之前脾气上来,有点上头,一心想着去死,所以忘记了这一茬。
但这其实和锁血挂没有关系,秦策虽然把他肏晕了,但不可能把他肏死,他一晕倒秦策就慌了,又是给他清洗身体又是喂水,但纪洄青还是不醒,额头也滚烫,秦策用衣服把他裹起来,施个传送术去了阴若虚的办公室。
阴若虚是人类与精灵的混血,有着“帝国第一医师”的称号,在治愈奥术上的造诣无人能及。他并非贵族出身,早年四处游历,在各地救治平民百姓。皇帝召他当御医被他拒绝,皇家奥术师联盟和猎人联盟抛出的橄榄枝也并不让他动心,后来他去了圣山高校兼职教授治愈术,除了上课,就是在外当巡回医师。
纪洄青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是秦策。秦策跪在床边,看起来很惊喜,也很心虚,不知道为什么额头和嘴角都是淤青,纪洄青看见他就烦,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没用,让你肏死我都肏不死。”
秦策郁闷地低下头,不敢顶嘴,整个人看起来都蔫巴了,哪里还有秦家少家主威风霸道的样子。
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过来:“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纪洄青抬头望去,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瘦高纤长,相貌精致,甚至有些柔美了,但细看五官又很英挺,声音也很中性化,要不是纪洄青知道他的身份,一时间还真分不出他的性别。
阴若虚在原剧情里戏份不多,但很重要,男主在剧情中因为纪洄青受了重伤,就是这位第一医师救治的他。纪洄青摇摇头:“没有不舒服,我已经好了。”说完就要掀开被子下地。
阴若虚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秦策就已经抢先一步按住了纪洄青:“老婆,你才刚醒,还需要休息,再躺一会儿好不好?”
纪洄青被按回床上,看着阴若虚走过来,带着胶质手套的手纤细修长,用指尖抚上他的额头,很快便收回了手:“确实是好多了,但还要静养。”他又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秦策:“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太没有节制了。还有,你想跪多久我管不着,但我希望你能和门口那些人主动找校方平摊一下校医院走廊的维修金。”
纪洄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门口还有人?是谁?”
秦策看起来更心虚了,既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说话,阴若虚说:“门口可挺热闹的,学校里有头有脸的学生差不多都来了,仔细数数,大概有三个人吧。算上屋里这个,有四个人在我办公室门口打过架,地板都快打通了。”
纪洄青脑袋嗡嗡作响,门口的三个人他大概能猜到都是谁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打架?他转头看向秦策,秦策终于说话了:“洄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粗暴地对你,不该怀疑你,不该……”
秦策还想继续检讨自己,但是纪洄青听不下去,他只想听重点。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秦策的嘴,严肃地问:“我就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为什么打架?”
纪洄青被秦策带到阴若虚的办公室就诊后,祁容和越舟都来他的寝室找过他,但是都没找到人。幸好纪洄青身上有越舟附着的定位,越舟要去校医院找纪洄青,祁容也非要跟过来。两人赶到阴若虚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不知道怎么找过来的楚谅和秦策大打出手。
越舟急得温文尔雅的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洄青怎么样?他伤到哪里了?为什么来校医院?”
楚谅冷笑着给了秦策一拳:“你自己问他。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
秦策本来就心里有愧,想的都是纪洄青现在醒没醒过来,打得也心不在焉,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被揍得闷哼一声,但他一听楚谅说话就火大,要不是这狗人勾搭他老婆在先,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
越舟迈开长腿就要去开办公室的门,被秦策拦住:“别进去,医生说洄青要静养。”
越舟向来是好脾气的谦谦君子,此刻罕见地发火了:“秦少家主,恕我直言,你和洄青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弟弟和你并不熟悉吧?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有什么怨气,可以冲着我来,不至于把洄青欺负到送进医院里来吧?堂堂的秦家少家主,竟然是这么不讲道理、不计后果的人物吗?”
秦策被他的话刺激到,当即亮出手上的戒指:“我和洄青是什么关系?我是他老公!”
越舟看见那颗莲红血,登时脸色大变,反手一摸,从便携式空间里掏出法杖:“你找死,你有病吧!”
场面从楚谅与秦策的互殴变成了三个人的混战。楚谅是从你死我活的地下角斗场里杀出来的,虽然奥术天赋惊人,但战斗技巧大多是靠自学得来,不但不入流,还有很多偷袭的手段,实战经验也比其他两人都要强得多,毕竟在角斗场里,不是赢就是死,这种有效率的战斗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比贵族中系统的教学威胁更大。
秦策虽然看着日天日地的,还真没有楚谅杀过的人多,他学习的战斗套路也是龙族传统的,但龙族无论是在力量还是耐力上都比一般人类多出太多的优势,更何况秦策作为纯血龙族,十五岁就已经能完全龙化,已经是龙族历史上只此一位的天才,对上楚谅这样的龙傲天也不落下风。
本来这两人打得就够激烈了,越舟又掺合进来,三个帝国内屈指可数的奥术天才一通殴打,每个人都是一对二,虽然开了结界,但还是顾及到屋里的纪洄青而控制着实力,依然打得不可开交,最后直接从斗法演变成贴身肉搏,地板都打烂了好几块。越舟正拽着不知道是秦策还是楚谅的衣服猛踹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祁容呢?他哪去了?”
祁容一来就像隐身了一样,直接从走廊里消失了。三人都停住动作,推开门,果然看见祁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办公室里,阴若虚站在病床左侧给纪洄青做常规检查,祁容就趴在纪洄青右边握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陪着他,阴若虚都看不下去了,让三人赶紧把他带走,不要让他在这里恶心人。
独自占纪洄青便宜的祁容遭到了集火。祁容虽然一直以窝囊懦弱的形象示人,但他能在后来的剧情里当上皇帝,只有深不可测的城府还不够。只是他太能藏拙,加上性格也不讨喜,在皇室里一直是个被忽视的透明人。现在被拉进群架里,祁容也丝毫不怯,形势再度变化,变成了楚谅秦策互殴,越舟祁容斗法,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越舟一看见这人就恶心,和洄青隔了不知道多远的远房亲戚一个,成天就知道装可怜,最可气的是他一装可怜洄青就心软,尾巴一样跟在后面甩不掉。什么样的爹教出来什么样的儿子,他们父子全都不是东西。
四人打了半天,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道缝隙,阴若虚的声音传出来,说纪洄青快要醒了,可以探视一下。四人都想进去,但阴若虚设了道特定一人进入的结界,只把秦策放了进去,他担心这一群人进去又要不对付,在纪洄青面前吵起来就不好了。秦策作为罪魁祸首,可以先放进来认个错。
搞清了来龙去脉,纪洄青只想继续晕过去。他现在是真觉得这个世界不太正常,一心想着赶紧把剧情过完然后跑路。阴若虚说道:“你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不用住院,回去躺着休息一晚上就行。”他抬眼看了看门口:“但是看这个情况,你要是出去,估计会病情加重了。”
纪洄青叹气:“麻烦教授帮我传达一下,就说我不想看见他们,让他们全都回去,一个都别留着。”
阴若虚笑了笑:“没问题。”
秦策赶紧问:“老婆,那我呢?你也要赶我走吗?”
纪洄青瞪了他一眼:“你负责把我送回寝室,送完就走人,多留一分钟都别想再叫我老婆了。”
午夜的闪光湖一片寂静,皎洁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床上,纪洄青睡得很沉,在梦里不安地皱着眉头,身体也蜷起来,裹在被里像一团柔软的毛球。
越舟伏在他身上,抬手摸摸他的眉心,像是想抚平他的心结。晚上他来给洄青送晚餐,洄青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的,也不和他说话。他在心里更恨秦策,连带着也恨楚谅,恨祁容,把纪洄青周围的男性恨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