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上高三后,时乐橘的压力很大。
成绩一天天的掉下去,胸脯却像温暖中发酵的面团一天天嘭起来,午饭冲向食堂的时候就像胸前挂了两个水气球,沉甸甸的,如同数学卷面分数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随着乳房膨胀的还有她的欲望。
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严重缺乏父爱的情况下,时乐橘渐渐意识到自己产生了难以启齿的性癖,例如重口味的小黄片,bds、sp标签的纯肉文。
在感情需求方面,渴望来自年上者的训诫,人生能被温柔的掌控、而不是打压式的贬低;而在性癖上,她渴望疼痛、束缚、窒息,甚至是粗暴性爱。
is是打游戏认识的电子炮友。
只知道是大学生,他给时乐橘的感觉很成熟,声音好听,phonesex的喘息声性感撩人,最重要的是,从照片目测来看那个地方很大,粉色的。
这很重要。毕竟赏心悦目才能有胃口。
打定主意后,时乐橘就鼓足勇气向is发起做狗宣言,他显然对小圈文化不太了解,当时情形又过于鲁莽,导致时至今日时乐橘回想起来,还有着挥之不去的羞耻。
那天。
小橘:【daddy,汪汪。】
is:【?】
is:【什么意思?】
聊天界面两个问号,像是疑惑她为什么要喊陌生男人爹又是要当狗,更像是对她肮脏性癖的某种无声质疑。
时乐橘脚趾扣地。
小橘:【对不起,我是变态,要不我们还是互删吧。】
大概过了十几秒。
is:【在忙,明天回你。】
时乐橘以为is婉拒了她。
直到第二天,出门上学前,她再次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is:【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daddy?是揍你的骚屁股扇你的逼?还是掐着你的脖子,一边说“乖狗狗”一边用力地操你?】
犹如被那些字眼击中,时乐橘握着手机,把is的备注被改成【daddy】后,指节还在细微地发抖,她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擂鼓般轰鸣的心跳声。
他说他愿意陪她玩这个游戏。
那天,他们成为非正经主奴关系。
daddy:【怎么了?】
ktv的音响震得耳膜发疼,也震得她的眼睛莫名发酸,看着简单的问话,时乐橘险些流下泪来。
小橘:【otヘto和朋友唱k,结果来了以后很不自在。】
daddy:【哭了?】
时乐橘愣住,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湿痕。
小橘:【怎么可能,才没哭!小狗没那么脆弱啦!!只是因为和大家也没什么共同话题,感觉融入不了一点,以及……】
她偷瞄了眼昏暗中陆斯也的侧脸,埋头慢吞吞打字道。
小橘:【有一个我不舒服的人。】
daddy:【谁让小橘觉得不舒服?】
时乐橘盯着屏幕陷入沉默。
daddy:【是我的追问给你压力了吗?】
小橘:【不是的。】
daddy:【不想说也没事的。】
小橘:【e,那个人勉强算是我的发小,其实他也没做错什么,因为我妈妈天天拿他作比较,现在光是听到他的名字,我就神经紧张。】
消息已发送。
时乐橘回过神才意识到,她差点把这个扮演游戏当真了,对面简直像个心理医生一样抽丝剥茧地询问症结,而她在is的引导下一步一步交代自己的病情。
一向讨厌解释的她却不讨厌这样。
小橘:【对,我就是讨厌他。】
小橘:【太耀眼,显得站在他阴影里的人很没用。】
比如她。
看着屏幕上一大段话,时乐橘缓缓舒出口气。她其实一直很清楚自己讨厌谁,却从来没有对谁坦言过,怕被嘲笑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也配去讨厌陆斯也。
这次对面顿了几秒。
daddy:【每个人都有讨厌的权利,而且在我看来小橘很耀眼。】
“不是吧,陆大少爷!”
项亮拿着话筒,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喊麦道,加了混响的大嗓门震得时乐橘脑瓜子嗡嗡的。
“你怎么可以玩手机,这局可是专门给你组的诶!”
全场目光聚焦到陆斯也身上。
时乐橘也顺势望去,他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单手捏着手机,神情专注,连头也不抬,回话散漫而敷衍。
“你们唱得尽兴就好。”
dis灯球的镭射流光似乎格外偏爱那张天才脸蛋,棱角骨感,此刻恰恰没什么表情,才显得高不可攀。
他坐在光里,无边的阴影笼罩着她。
何止是耀眼,简直过于刺眼。
时乐橘的眼睫开始疯狂颤动,胸腔窒闷,呼吸不上来,她迟缓地低下头,对话框还停留在is发来的消息,她按下一个d,输入法自动联想。
小橘:【daddy】
斜对面,陆斯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时乐橘为一个离谱的巧合感到荒谬,但念头转瞬即逝,她捧着手机,像溺亡的人抓紧浮木,继续那个未完的话题打字道。
小橘:【请daddy惩罚小狗吧。】
daddy:【现在?】
小橘:【对,现在。】
没办法,压力就是春药。
小橘:【daddy,可以吗?】
主人说好,惩罚是——
【跳蛋30分钟不许高潮。】
时乐橘心跳加速,仿佛能听到他的声音、腔调、语气,在她脚趾蜷缩,汹涌情潮到达阈值、神志濒临崩溃的时候,说着。
“宝贝,再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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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乐橘:没改之前的备注是【190-男大-粉色大鸡巴】超大声
陆斯也:……不动声色开始撩袖子
卫生间。
角落隔间里。
少女的酥胸半露,两点粉俏生生挺立,校服胸前的扣子凌乱解开,格子百褶裙炸开褶皱,像是模仿色情片中被粗暴对待后的场景。
嗡嗡嗡——
跳蛋在穴口不停震动。
时乐橘忍不住并拢双腿,身体里的跳蛋却被远程遥控调至最高档,猝不及防的刺激叫她心跳失常,把腿心夹得更紧。
“呜……”
“还有二十分钟。”
耳机里的沉冷男声命令她。
“腿分开,不要我重复第二遍。”
时乐橘下意识点点头,虽然从视频的角度根本看不见她的脸,她却乖乖地、顺从地把腿打开,指尖都要陷进大腿根的软肉。
掰开。
用力掰开。
让私密部位对准手机镜头。
视频中稀疏耻毛覆盖的阴阜张开一条细缝,犹如粉色的桃肉果实,颤巍巍,湿漉漉,饱满多汁,在看不见的地方,跳蛋像是要往最深处钻个不停。
好骚。
时乐橘一时挪不开眼。
摄像头拍不到脸,is却像是捕捉到屏幕背后她的视线。
“被盯着展示骚逼是什么感觉?”
“好、好羞耻,还有……”
时乐橘脸烫的要命,看着视频里被跳蛋刺激的阴唇翕张的小穴,眸光异常地闪烁,低声喃喃道:“还有一些兴奋。”
“小狗的脸现在大概很红吧?”
“是……”
“很漂亮。”
他发出轻轻的喟叹,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喜欢这样,是吗?”
“喜欢,好喜欢……”
跳蛋在穴中剧烈跳动,将层层软肉震的酥麻,很漂亮吗?时乐橘醉醺醺地想,赞美像把人吊在半空的隔靴搔痒那样甜蜜。
机械的震动频率已经无法满足了。
她想伸出手,揉一揉。
在is成为主人之前,她就喜欢自慰,用从片子里学到的指法刺激阴蒂,打圈、揉捏,虽然到不了性瘾的程度,但压力大的时候一天可以手淫三四次。
直到主人掌管她的性欲,除非得到许可,她不能随意自慰,不能放纵身体毫无节制地流出淫荡的液体。
她的身体属于主人。
嗡嗡嗡——
快感像是海绵蛋糕。
绵密、湿软。
堆积成挠心挠肺的痒。
她不由自主收紧穴肉感受跳蛋在其间的震动,弓着腰,想要夹紧双腿摩擦。
不够,还是不够。她想到is的那双手,修长、骨节分明,想要……
is发觉她的走神。
“小狗在想什么?”
“想用逼蹭一蹭主人的手指。”
时乐橘几乎脱口而出。
对面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在网络上的小狗似乎格外的热情坦诚,毛绒绒的尾巴摇个不停,常常将人打的措手不及,难以招架。
好半晌,时乐橘才听到他滚出一声克制的轻笑。
“真是一只贪贪食的小狗。”
他的嗓音带着动情后的喑哑,时乐橘竟然咂摸出语气中几分捉摸不透的宠溺,于是身体愈发敏感兴奋,抽噎着发出甜腻的声音。
“唔…小狗好想被daddy打屁股、扇小逼到喷水呀……”
言语骚扰的确很管用。
她如愿以偿听到他愈发粗重的呼吸。
“在厕所自慰很兴奋?”
他冷不丁地问,语气轻巧、像是在谈论天气,却狠狠刺激到她,腿心淫水流的欢畅,连带着唇角抑制不住发出欢愉的呻吟。
“啊,啊哈……”
is好心提醒。
“小狗叫的太大声了。”
“这里随时都有人进来,可能会听到你在隔间里的浪叫,也许是你的同学……”is顿了顿。
耳机中传来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
他接着道:“也许,恰恰是你讨厌的那个人。”
is大概在洗手。
水流的声音,哗啦啦,从耳蜗流过涨涨的小腹流进她潮湿的森林地带,恰巧,ktv洗手间外也传来细微的水声,交叠的声部,在她的颅内下了场酣畅的大雨。
耳边回荡着is的猜测。
如果这时候在外面的人是……
——陆斯也。
糟糕。暴露感让她羞耻爆棚,也让她性欲高涨,“主人,小狗快不行了…想要……”
is不着痕迹地笑着:“小狗想要什么?”
明知故问,好坏。时乐橘喘着气,断断续续地答:“小狗想要…主人的大鸡巴……”
“哦?是想要主人的鸡巴,还是随便路过卫生间的一个陌生男人的鸡巴?”
“要daddy的、主人的……”她一遍一遍轻声地喊,委屈到泪眼汪汪,浅浅的吟哦声像是小狗在向着主人乞食。
“daddy,daddy……”
“别骚,现在还不可以。”
时乐橘失望地垂下头,紧绷的大腿开始颤抖,不敢叫太大声,她只能小声哼哼唧唧表达自己的不满。
三十分钟,太漫长了。
他可真狠心,无论她怎么变着法子地求,直到挨到最后一分钟才肯绕过她。
“现在把跳蛋拿出来。”
快瘫成软泥,时乐橘还是强撑着身体,手伸下去,摸到穴口,将跳蛋的硅胶引线一点一点往外扯,态度乖巧又积极。
取出来后,跳蛋还没停止震动,她静静等待主人的下一个指令。
“现在,把跳蛋放到你的骚阴蒂上。”
跳蛋被按在肿胀的阴蒂上。
“唔…!”
怕自己失声尖叫,她死命咬住嘴唇,昂起脖子,快感跟浪潮似的一波又一波,攻击着她残存的理智。
“最后十秒,坚持一下。”
“好……”
“十”
“九”
“啊,不行了。”
她的眼角逼出生理盐水。
“……”
“三”
他的声音像是在这种时刻变得抽离而冷漠。
“二”
时乐橘一面夹紧穴肉,而跳蛋在两片阴唇的挤压下,高频震动刺激着敏感的阴蒂,真的要憋不住了……
“一”
“尿出来,小狗。”
他低声道。
终于得到许可,她颤抖着手拿开跳蛋,像从云端直直坠落。
几乎在瞬间,逼口哆嗦,腿心一股透明的淫水像花洒似的溅射出来,潮吹持续了整整一分钟,屏幕完完整整记录下她最淫荡混乱的样子。
is说:“做得很好,小橘。”
回到包间时,气氛似乎有些变化。
陆斯也正在唱歌,一首时乐橘不熟悉的西语慢歌,旋律抓耳,但他的声音似乎比平时听起来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哑,像一缕烟熏薄荷味。
舒缓曲调放慢了夜晚的节奏。
大家围坐在方桌边上,似乎唱的有些疲乏了,摇曳着,东倒西歪,都不说话的样子反而让时乐橘觉得亲切。可关上包间门后,她的脚步却瞬间犹豫起来。
视线落在唯一空位。
陆斯也的身旁。
坐下尴尬、站着也尴尬。
“橘子,来这儿坐!”项亮站起来,格外热情地招呼她。
时乐橘闻言,这才径直走到陆斯也的旁边坐下,右手边还挨着项亮。她有些疑惑,明明他俩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好兄弟,为什么非得让一个“外人”挤在中间。
“橘子,你也唱首歌呗。”
项亮递给她桌上的话筒,顿了两秒,时乐橘接过,注意到他有些过头殷勤。
“一定要唱吗?”
她眼睫垂着,声音怯怯的。
“小姑奶奶你就唱一首,一首好不好?要不然,你陆大少爷可要怪我当麦霸,光顾着自己唱个爽,倒是让他招待不周了。”项亮逗她,玩笑中又带着一丝歉意。
倒像有人特地敲打过似的。
时乐橘心中不是滋味,偏头看向陆斯也。
他没说话,目光直视前方,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切歌,表情并未流露出任何异样,仿佛那些说辞都是项亮自个儿的杜撰的,东道主本人可没这个意思。
时乐橘悄悄在心底松了口气,把话筒攥在手里,打算等没人注意以后再放下。
然而。
音乐响起,嘴却本能的开了口。
……
第二轮玩国王游戏的时候,还有人在调侃,“天才,陆斯也他妈绝对是个天才,哪个奇葩会想到在ktv唱这个,我真的服了,刚眯着醒来差点以为周一升旗了。”
“亮哥,刚刚你旁边的那个女生是谁啊?唱的很起劲,她坐到陆斯也旁边我才留意到她……”项亮带来的一个朋友凑过来小声问他,言语间透露出对时乐橘的兴趣。
时乐橘属于清秀的长相,小美女气质,放在一众俊男美女里稍显寡淡。
关键是白,奶油化开的白,五官也耐看,眼睛形状是圆的,鼻头弧度是圆的,嘴唇轮廓是圆的,再加上一张小圆脸,特显乖。
有点像电视剧里恋爱脑的标配长相。
至少项亮本人,从小到大没有特别注意过时乐橘,眼下乍一看,只觉得小青梅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却生不出什么旁的心思,况且,眼下更不该有什么别的心思。
那男生却开始蠢蠢欲动。
“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啊?长这么乖,一看就是好好学习没谈过恋爱的……”
终于,面对接二连三的打听,项亮不耐烦地抓过一张牌,啧了声,压低声音警告道:“这是小爷我的发小,陆斯也的青梅竹马,想打她主意,先问问你陆哥同不同意。”
提到陆斯也,男生没了声。
项亮跟没事人一样,不再给那人眼色,吹着口哨把手中的卡牌朝大伙那么一亮——国王牌,意味着他将在这局游戏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i,thekgoftheworld!小爷我这回手气可回来了,接下来,国王乱点鸳鸯谱,谁将会是今晚的幸运嘉宾呢?!”
他兴奋的声音响彻整个包间。
大家笑,时乐橘跟着笑。其实在项亮喊出《泰坦尼克号》里的那句台词时,她就默默在心中不厚道地骂了句“傻逼”,紧接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项亮说,6号和9号打个啵儿。
她就是那个倒霉的6号。
“哟!6号是橘子,那9号是谁,我们橘子的白马王子在哪里?”项亮不愧是高三一班气场王,他叫的愈发卖力,大家都跟着他开始起哄。
“9号!”
“9号!”
“9号!”
时乐橘默默祈祷,谁都行,只要不是……
“是我。”
陆斯也把牌扔在方桌上。
一个明晃晃的9号。
该死的9号。
原本还吵哄哄看热闹的全熄了火,包厢里面安静地可怕。时乐橘紧张地看着陆斯也,仿佛等待着一道雷击的降临。
项亮眼看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没看见橘子嫌弃你呢,陆斯也你要不认输喝酒得了。”
两人都没说话。
项亮只得悻悻闭嘴。
好半晌。
陆斯也看向她,眼神有些玩味,“要玩吗?”
他个子很高,压迫感很足。
时乐橘攥紧手指,有些不服气,生硬道:“……亲脸可以。”
陆斯也微微偏头,看着她,轻笑出声。
“好,那就亲脸。”
很快,时乐橘就后悔了。
陆斯也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间。
当他的脸凑近的时候,时乐橘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呼吸,脑子里什么奇怪的念头都冒出来,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自如,这么无所谓?难道他亲过很多女生吗?
既然这样,那就更不能怯场了,她闭上眼睛,仰着脸,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清浅的呼吸扑面而来。
像夏天卷着的热浪。
卫生间哗啦啦的水流声,在她的脑海中回放,连带着那极为淫荡的一幕也开始重播,is的喘息声越来越清晰。
瞳孔放大,身体越来越僵硬。
时乐橘腿软险些站不住脚跟,但能感觉到,他的唇瓣一点点靠近,很近了,还差一点点,就可以擦过她的面颊上的小绒毛。
“算了。”陆斯也突然开口。
他端起茶几上啤酒,满满一扎,灌了下去。
时乐橘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绚烂迷离的光束在头顶旋转,他不停滚动的喉结,众人的惊呼,直到酒杯见底,她还愣在那。
“愿赌服输。”陆斯也说。
他很白,酒气上脸也很快,透着粉,耳根子整个通红,隔着不真切的流光,时乐橘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重新找回了呼吸,是如释重负吗?应该是的,陆斯也的突然反悔让她感到一阵轻松,仿佛临刑前被大赦了一般。
只是,他没亲到,她为什么又要脸红呢……
时乐橘把这归咎于躁动的荷尔蒙。
包间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大家说说笑笑,仿佛刚刚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小插曲。
周日傍晚,春和花园高档小区。
8栋1单元802室上了一整天的家教,本市一流大学的研究生、甚至当地小有名气的教坛新秀,在楼道里擦肩而过时,谈论起每小时400-500不等的课时费。
浴室里的热气氤氲。
“乐乐,你已经泡了半个小时了。”
时菁敲了敲外边的玻璃门,掐着时间吩咐道:“这个时间你拿来学习能刷多少数学题?刚刚陈老师走的时候说给你留了习题,洗完澡记得做一下。”
时乐橘翻了个白眼。
“哦,马上。”
“我刚在小区里碰到项亮他们了,陆斯也还问起你来,你别只知道玩手机,要多和好学生接触接触,知道没?”
“知道了——”时乐橘极其敷衍地应道。也不知道陆斯也怎么会提起自己,时乐橘想到那个称不上存在过的吻,甚至有些恶劣地想——
总不会提起上周他俩差点亲上的事情吧?
门外,时菁叹了口气,又继续道。
“你要是考到省外的大学,我还不如……”她顿了下,“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像陆斯也那样拿个io金奖回来,但最起码的,数学总得考个三位数以上吧?听到没?”
“嗯,听到了——”
时菁听到她绵软无力的拖长尾音,气不打一处来,骄纵富小姐的脾气直接压倒身为人母的涵养。
“时乐橘!你就压根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时乐橘听到这里,只能无力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我真的听进去了……”
时菁却不依不饶:“妈妈也是为你好,让你主动点,怎么就学不会呢?我已经和斯也说好了,待会上晚自习前的时候你去他家拿一下他的数学笔记,听到没?”
回应她的是巨大的水花声。
水波不耐烦地晃动。
时乐橘把头埋进浴缸,让水的介质阻隔外界,暂时逃避了母亲的责备。
春和小区距离景明中学只有三百米的距离,因此,时菁特地在这里租了一间公寓给时乐橘,而陆斯也家则刚好租在对门。
补习这个词永远和天才无缘。
时乐橘看到他从容不迫地生活,轻松地取得那些她努力却无法企及的成绩、荣誉、奖项,挫败感像是无形的手,不断地拽扯着她的自尊和自信。
手机响了一下。
她从水里扑腾起来去够壁龛里的手机,锁屏亮起,显示推送消息,一则关于泡澡时间过长容易心脑供血不足猝死的新闻……
不是daddy的消息。
时乐橘失望地撇撇嘴。
随便擦了下头发,她裹了条浴巾,回到卧室,赤脚站在全身镜前。
浴巾裹着的胸挤出一道沟。
双腿之间像小花苞一样的私处。
时乐橘拨开两片阴唇,淡粉色的花瓣,打开,露出里面嫩芽一样的小阴蒂,它拥有数以万计的神经末梢,人类唯一一个单纯与性有关的器官。
她鬼使神差伸手向下,对着镜子揉捏起阴蒂。
身体很敏感,指尖轻轻地揉就出水了。
时乐橘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找好角度,打开强制闪光灯,拍摄了一张湿漉漉、充满情欲的“自拍照”,发送给daddy。
手回到双腿之间。
重复地揉捏、按压、打圈。
时乐橘闭上眼睛。
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高大的轮廓,手掌抚着她的脸,不断靠近,嘴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他有着英俊深邃的面孔……
艹,怎么是陆斯也。
萎了。
她扫兴地想。
丢在床上的手机震动不停,daddy的专属铃声,时乐橘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接,刚刚上了头,她一时忘了去查看消息。
daddy:“在自慰?”
时乐橘咬着唇,轻声嗯了下,怯生生的,好像刚刚那个色胆包天发照片勾引的人不是她一样。
daddy:“把摄像头打开,对准你的逼。”
不容置喙的。
时乐橘屏住呼吸。
打开摄像头。
拿着手机,自上而下,镜头对准湿漉漉的腿心,已经被蹂躏一番的穴肉,红艳艳的,浆果散发着果实烂熟的芬芳。
“daddy,”她的尾音开始颤抖,“可,可以了吗?”
is笑道:“这下知道羞了?刚刚不还很勇敢么。”
他的呼吸像是扑洒在她裸露的肌肤、张开的大腿、湿滑的逼穴。
在那道若有若无的注视下。
一秒。
两秒。
穴孔听话地流出液体。
时乐橘又羞又窘。
紧接着,听到他近乎冷淡的邀请,声线很淡,像是最严苛的狱警在审讯他特别关照的囚犯。
“小狗,刚刚怎么玩的,自慰给我看。”
自慰给他看?
时乐橘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变得通红,她对着镜子,两指分开阴唇,手指娴熟地开始玩弄自己的阴蒂给is看。
揉了几下,她的动作显而易见地缓慢起来。
虽然已经锁了门,但是妈妈还在客厅里,都揉出好多水了,她还、还要继续么?屏幕对面,那双什么也不肯放过的锐利的目光,捕捉画面中的所有细节。
is每次都能看穿她的心思。
“继续别停。”他言简意赅道。
未干的黑色藻发垂在肩头,松松垮垮的浴巾在她胸前散开,雪白乳肉像羽翼丰满的鸽子似的呼之欲出,随着她自慰的动作一颤一颤。
她近乎赤露地呈现在主人眼前。
不敢看镜子,她脸红着挪开视线。巨大的羞耻让时乐橘难以继续,她试图卖乖,轻声求饶:“daddy,小狗知错了。”
is没说话,鼻腔轻轻哼出一声。
“小狗不该没经过允许就自慰……”
“还有呢?”
“还有,”时乐橘一边揉阴蒂,一边细数自己的罪证,将嗓音放的更软,“小狗不应该发逼照勾引daddy、不应该不回daddy消息、不应该总是发骚…啊哈……”
她呻吟着,小穴咕叽吐出爱液。
“你是会给自己网罗罪名的,”is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说着不应该发骚,实际上呢?骚的快没边了,小骗子,daddy应该信你哪句话?”
“呜呜……对不起,是小狗太骚了……”
咚、咚——
敲门声响起,糟糕,是妈妈。时乐橘浑身一激灵,整个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花穴紧缩,差点就应激高潮了。
“乐乐,你怎么把门反锁了。”
卧室外,时菁又在门把上拧了两下。
时乐橘急地大叫:“我在写陈老师的数学题!别打扰我!!”
语气有些横冲直撞。
时菁噎住,缓了一会才道,“那你注意时间,妈妈今晚飞米兰,在那边有个工作要呆上一周,你要吃什么自己和王妈说……”
“知道了!”
阴蒂像泡发的豆子似的。
耳机中is命令她。
继续。
双腿间的手指蹂躏着胀大的阴蒂,来回抚慰那道湿滑的缝隙,她的小脸此刻写满痛苦和欢愉,唇角忍不住溢出娇而媚的浅浅低吟。
“呜……”
“乐乐,你声音怎么不太对劲,不会是感冒了吧?”时菁的絮絮叨叨还没结束,“都已经成年是个小大人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总是让妈妈操心。”
时乐橘竭力克制,尽量让自己的说话声听起来正常些,“知,知道了…我没事的,妈咪你放心去工作吧。”
终于,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短短几分钟,磨人的对话已经将时乐橘折磨地精疲力竭。
酸胀,酥麻麻的,她整个身体染上淡淡的粉色,乳头更是激凸明显,可她还在等一道指令,一道高潮许可的指令。
视频那头,is却只是漫不经心地、闻着无关痛痒的问题:“小狗的骚奶头怎么都立起来了,是想被抽奶子吗?”
“想……”她收拢的双臂挤出腻白的乳峰,对着镜头晃了一下胸,乳波荡漾开来,两点淡粉樱花似的在枝头乱颤。
“嗯?喜欢被男人玩奶?”
时乐橘反应极快,随口答道:“小狗只喜欢被daddy玩奶子,小狗只给daddy玩,下次再带乳夹玩给daddy看,好不好?”
这话极大取悦到is。
“babe,再说一次。”他说。
“啊哈…小狗喜欢被daddy玩奶子呀……”
“现在捏捏你自己的乳头。”
时乐橘点点头,用掌心托着乳根,大拇指和食指夹住过分敏感的乳头,轻轻一扯,电流噼里啪啦从乳头蔓延到全身,将积蓄的欲望开了闸。
“不行……”
她说着,大腿根止不住地哆嗦。
这是她快要高潮的表现,is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故意把每个字都说的很慢,“好,现在停下,转过去,背对着我。”
“……?”
停下?!
时乐橘简直难以置信。
“把手交握在身后,”is说道,沉冷语调传达出不言自明的强硬态度,“怎么跪,还需要我教你吗?”
箭在弦上,她难得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双腿之间的淫水沿着嫩白的大腿根淌下来,背对手机,跪坐下,双手绕过腰侧在身后交叉相握。
这个角度,摄像头刚好能拍到她薄汗层层的后背,潮湿发尾的水珠滴下来,显得尤为性感。
原来才刚刚进入正题。
腿心早已瘙痒难止。
“daddy……”她哀怨地唤他,已是带了一些哭腔,难耐地摇了摇屁股,表达着她的欲求不满。
is熟视无睹。
“今天为什么要自慰?”他温和而又强势地问。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了。”她别扭地别过脸,跪姿却依旧很标准。
“小狗,乖一点。”
时乐橘转过头来,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虽然知道手机摆放的角度is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脸就意味着看不到表情,但她想让他知道她的情绪。
过分的空虚淹没、吞噬、撕碎她。
她像讨不到糖的小孩扯开嗓子哭,大颗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为什么都要我乖一点呢?小狗明明已经很努力成为一个乖孩子,为什么大人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为什么要向他借笔记啊,我讨厌他呀!”
说的话已经前言不搭后语,她只是哭,眼泪越流越多,小嘴叭叭的翻来覆去说着“讨厌”。
“别哭了。”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对她的眼泪束手无策,最后只化为一句喃喃,“就这么讨厌那个人么?”
“很讨厌……”
“有多讨厌。”
“想要踩在脚底下的讨厌。”
“……”
缄默片刻,他主动开口。
“被小橘讨厌是他天大的损失。”
时乐橘把头扭回去,轻轻应了声,像是“哼”又像是“嗯”,音节黏糊在一起,姿态像极了傲娇被顺毛的小猫。
“上面流水,下面也流水……”他无奈地笑,声音有些闷,“水做的小狗,我该拿你怎么办?你教教我,好不好?”
“哪有小狗教主人的道理。”
他顿了顿。
“你说的对。”
卧室的灯影笼罩,仿佛一层纱轻抚上她的背影。
脊柱中间有一道浅褐色的疤,像蝴蝶的躯干的地方,他盯了片刻,良久才道。
“很漂亮。”
目光地掠过那脖颈上细密的青筋,脆弱的、诱人的、渴望窒息的;她的肩线流畅柔美,后背如丝绸般柔软光滑,微微的曲线勾掐出不盈一握的细腰。
他还一次都未亲吻过她,内心却已充满她的馈赠。
“我想抚摸你的后背,”is说道,“特别是那道疤,很适合落下一个吻,肩胛骨的位置,那里像是会有翅膀长出来……”
翅膀,多么童话般的想象。从那令人头晕目眩的赞美诗中,时乐橘脚趾蜷缩,仿佛真的能感受到他指尖划过后背、带来有如实质的触感。
还有他唇瓣的温度,她想象着他嘴唇的形状,菱形唇,上瓣稍薄唇峰立体下瓣渐厚,唇色大概偏淡,咬起来可能像冷冻后化开的果冻。
光是想象为什么能这么具体呢?好像他的嘴唇天生就应该长这样子。
is的声音打断她的天马行空。
“小天使,请把你的屁股抬高。”
声声犹如蛊惑,她利落地、心甘情愿地塌腰翘臀,屁股高高翘起,露出腿心的柔软,很湿,都是水。
花苞上满出来的水露滴下来。
is说:“来,舌头伸给我。”
她乖乖照做,吐出一小节红艳的舌,细细喘着气,眼睫颤抖,还糊着刚刚粘湿的泪。
“好乖,我的小天使。”
他毫不吝啬地夸奖,时乐橘后知后觉,有些害臊起来,感觉这个词称呼简直比“小骚狗”什么的还要羞耻,明明自己吐舌头的时候他又看不到……
is像是看穿她的疑惑。
“虽然看不到,但是小狗刚刚伸舌头的时候,心里一定想着主人,现在揉一揉你的小阴蒂,它已经肿了。”
她湿的厉害,手伸下去,在阴蒂上揉了几下就打滑,然后颤抖着高潮,仍旧保持着臀部翘起的姿势。
情绪发泄完后,时乐橘想起自己刚刚冲他发火,吸着鼻子,小声道歉。
“……对不起,daddy。”
听到她心虚气弱的声音,is只勾唇笑了一下。
“可是daddy生气了怎么办。”
声音含笑,不像是真生气。
时乐橘试探性开口。
“……哄哄?”
“哄不好。”
时乐橘活学活用,撒娇道:“那daddy教教我。”
“小狗夹一晚上的跳蛋,就哄好了。”
他说道,意外有些孩子气。
……
站在陆斯也家门口。
门铃像是她体内跳蛋的按钮。
按下,就会引爆整个世界。
犹豫了半天,时乐橘决定当做没听到这件事,反正时菁今晚飞国外,明天不知道又要飞哪里,过几天,也就忘了这回事。
打定主意,她转身去了楼梯口。
进入电梯后,时乐橘按下一楼,电梯门正缓缓关上,卡了下,又缓缓打开,大长腿迈进来,不算太明亮的楼道里,一个高大身形在电梯置顶灯下清晰起来。
“好巧……”
说完,时乐橘就后悔了。
“嗯。”陆斯也朝她点了点头,口吻冷淡,态度称不上热切。
电梯里似乎变得格外狭窄。
寒暄过后,沉默像一滩死水。
时乐橘注意到他虽然穿了校服,但是没有背书包,脖子上还挂着一副运动耳机,于是心存侥幸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学校吗?”
“对,”他若有若无地笑,颇为好心地补充道,“回去上课。”
好的,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可恶的陆斯也,保送了不在家里呆着或者出去浪,去学校蹲监狱干什么,时乐橘往电梯的角落里缩了缩,感觉自己阴暗的身体仿佛能长出蘑菇来。
到一楼,电梯门打开。
时乐橘抢先一步迈出电梯,紧接着,却被身后轻飘飘的声音钉在原地,僵硬地回过头。
“刚才你在我家门口站了半天……”陆斯也双手插袋,慢悠悠地从电梯里晃出来,时乐橘看到他菱形的嘴唇,一张一合,说道。
“鬼鬼祟祟的,是来偷东西么。”
两家是对门,硬装软装都差不多,时乐橘大概想明白,估计陆斯也在可视门铃里看到自己了,而且很有可能还欣赏了一会儿她在他家门口抓耳挠腮的丑态……
她不服气地回嘴:“知道我在你家门口,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陆斯也摊摊手,无辜道:“你不敲门,我怎么知道你要进来。”
时乐橘:“……”
她说不过他,气呼呼的,拿两只圆眼睛瞪着他,陆斯也被逗乐,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说吧,找我什么事?”
“那、那个……”时乐橘扭捏了一下,指尖勾了勾裙摆,一鼓作气说了出来,“是我妈让我找你借数学笔记。”
陆斯也点了点头。
“好,晚上回来拿给你。”
对话就结束到此。
时乐橘发现这远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很多很多,她沉浸在自己解决一件“棘手事”的轻松里,没注意到陆斯也转过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眼睫倏然颤了下。
两人并排走着。
林荫小道,斜阳冉冉。
从春和花园到景中的一段路不算长,时乐橘却走的颇为艰难,并排走,肩膀对齐肩膀,就显得她加快或是放慢脚步都太刻意。
热浪裹着香樟树的气味扑面而来,带着干燥的绿意,她有点晕这个味道,皱着鼻子,翻出daddy的聊天框,给他发去吐槽。
小橘:【夏天到了,香樟树好臭,应该改名叫臭樟树。】
小橘:【daddy,小狗讨厌的那个人他要回来上课了,好烦啊,daddy你不会还在生气吧?这个跳蛋真的要夹一个晚上么qaq】
她发了个老公你说话呀的表情包。
还没等到daddy的消息。
“时乐橘。”
陆斯也突然叫住她,时乐橘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头,他正盯着她,眉眼染着斜阳,从他淡然的神情中,时乐橘产生出一种被洞悉的窘迫。
“讨厌我?”他突然问。
“没,没有啊…唔!……”她猛地捂住嘴巴,身体里的跳蛋短促地震动了一下,像是灵敏的测谎仪,告诉她,你在撒谎。
天,is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玩她。
陆斯也只是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掌控她身体的遥控器在他的手里。
“真的,”时乐橘眼神闪躲,强装镇定道,卡在穴口的跳蛋却震动的越来越猛烈,“我们可是发小诶…我,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啊……”
她下意识夹紧双腿。
陆斯也眯眼,笑意渐深,像是在玩味“发小”这个词。
他逼近一步。
她后退一步。
“你干嘛……”
“别动。”
他伸出手,挑起她头上的一片木棉树的花絮,屈指,轻轻弹开。
“好了。”
时乐橘心虚地低下头。
生怕他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声音。
内裤有些湿了,每走一下,跳蛋就像是在身体里乱窜,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小腹蹿上来,头皮也开始发麻,特别是被陆斯也触碰过的头发丝。
时乐橘学过生物,知道头发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质,但她现在觉得,也许人的头发和大脑内的神经元或许有什么必然联系。
“唔……”
她身形摇晃,快站不住了。
陆斯也伸手扶住她的肩。
跳蛋在这一刻停止。
时乐橘站稳,红着脸,刚想道谢,他的手已经拿开了。
突然安静下来。
道路两旁木棉花的飞絮纷飞。
“像雨雪霏霏。”陆斯也说。
“像满天的毛毛虫。”时乐橘的发言让浪漫细菌没有一丝繁殖的可能。
陆斯也愣住,先是噗嗤一声,然后,放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眉眼飞扬,时乐橘呆呆地看着他鲜活而生动的侧脸,一时挪不开视线。
明明他在笑她,她却不由自主跟着笑。
身体里的跳蛋明明已经停止,内心深处,却像有什么东西躁动起来,时乐橘心想,大概是刚刚跳蛋把她的脑子震坏了。
快出公园。
树丛里蹿出两只小猫,一黑一黄,围着时乐橘喵喵叫,亲昵地蹭着她的脚踝,时乐橘蹲下来,熟练地从书包里掏出几根猫条。
“慢点吃,不要抢。”
距离晚自习还有十五分钟。
迟暮的风有点躁,女孩半蹲在草丛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双肩包抱在胸前,裙摆拖到了地上都没在意,她正一边喂食一边逗弄着两只小猫,眼神明亮而专注。
天边玫瑰色的云霞,蒸红了她的脸。陆斯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忍不住,唇角弯了又弯。
……
打铃的时候,赵文博才看见窗外不急不慢的时乐橘,打招呼喊她赶紧进来,时乐橘收到朝他比了个ok,陆斯也敛眸,神色冷淡,一声不响从她身侧进了教室。
待赵文博看清时乐橘身后的男生是谁,他明显怔了怔。
“老张说这张卷子不考,写一下就行,话说,你怎么和陆学神一起来的。”
“出门碰上,就一起来了。”
“这样……”赵文博悻悻道。
时乐橘把书包挂在椅子靠背上,接过前排传下来的数学卷子,写上姓名和序号,手机震动了一下,是daddy的消息。
daddy:【不生气了,小狗先去卫生间把跳蛋拿出来,晚自习安心学习。】
小橘:【?>?o?小狗说到做到,可以夹着上晚自习!】
daddy:【乖,听话。】
小橘:【好~都听daddy的~】
教室最后排,陆斯也抬起头。
视线往前排的位置扫去。
时乐橘回完消息,把手机丢进课桌抽屉里,随后伏案开始写数学题,她才写两个选择题就开始咬笔头,苦思冥想,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再看眼回复,陆斯也气笑了。
爱骗人的小狗真应该吊起来打一顿。
“今天不请假了?”
更衣室里,换好泳装的乔薇倚着铁皮衣柜,双手抱臂,看向还在磨磨蹭蹭的时乐橘,揶揄道。
景明中学为了高三学生的身体健康,除了傍晚跑操,还保持着每周一节的体育课,而时乐橘的体育课缺勤率在99%。
“天太热了,学不进去,来游泳冷静一下,而且马上体育课就要全部取消了吧……”
时乐橘撩起上衣,露出底下白色蕾丝文胸的轮廓,像裹着香软棉花糖的糖纸,乔薇就站在旁边,低头看看自己的,再看看她的,眼珠子都瞪直了。
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时乐橘背过身去脱,乔薇伸手去摸她光洁纤瘦的脊背,后背敏感,她差点叫着跳起脚来。
“这个居然还在。”乔薇惊讶道。
时乐橘把头扭到背后,一头雾水,“什么还在?”
“我说这个疤。”乔薇用手指戳了戳那块浅褐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