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梦安园里却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
院子里,殷星寒被捆在刑凳上,在他身后,厚重的木杖呼啸而下,重重砸在臀腿,炸开一簇簇血花,不一会儿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木质的口枷塞在嘴里,堵住了所有惨叫和哀嚎,只有板子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在这浓墨般的夜色下不知疲惫地响着。
房间里,气压更是低得吓人。
刚刚为殷星寒清洗后穴的侍者,此时正被摁着双手压在矮凳上,细长的竹条噼里啪啦地抽下,只将他的双手抽到肿紫破皮,鲜血淋漓。
眼看自己的双手就要被抽废掉,侍者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求情道:“二公子…奴,奴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这一次吧…啊——”
他刚刚也是鬼迷心窍了,竟对主子的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个影卫还真是个勾人的祸害!
“二公子…奴虽然错了心思,但所行之事皆合驯奴司的调教规矩,求您容情——”
坐在上位的洛一棋淡淡瞥了他一眼,“是调教,还是操弄,你当本少爷瞎了看不出来吗?”
本只想罚一顿竹鞭了事,但一听辩解,洛一棋也没了这丝心软,挥了挥手吩咐侍从将人拖下去,“斩去双手,贬去当公用奴隶吧。”
末了,他想了想又道:“再去驯奴司找个懂规矩的来,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验一下外面那贱奴的身子有没有含过精。”
他要知道,自己操的人到底干不干净!
一听这话,原本了无生机的侍者眼里突然迸发出了光亮,他奋力挣开身后的手,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了洛一棋面前,砰砰磕头。
“下奴愿为二公子分忧!”他迎着令人胆寒目光,忙不迭解释道,“奴出身苗疆,有一蛊名为绕情丝可分辨那位…那位公子是否只受过您一人的雨露!下奴愿为公子分忧,请您给下奴一个机会吧!”
洛一棋一眼瞥过,挥手屏退了想要上前拿人的侍从,“既如此,你就试试吧。”
“把那贱奴带上来。”
洛一棋命令一出,殷星寒很快就被拖了进来。他浑身赤裸,不着寸缕,只有被麻绳捆绑留下的红痕,像是一层网衣罩在身上,受刑的臀腿已经被打烂,血糊里拉一片,就连臀缝也高肿着,被操开的小穴挨了好一顿打,竟肿得像一朵绽开的肉花。
洛一棋不喜血腥,顿时蹙起眉头,不等他说话,周边侍从立即告罪把人拖下去洗刷干净后,又重新带了回来。
这一次,殷星寒看着比刚刚更虚弱了,不仅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身体也一直抽搐,想必刚刚为了止血,他们是用盐水给他冲洗伤口的。
洛一棋眼底闪过一抹不忍,低声呵斥了一句,“先上药,别把人弄死!”
一众侍从当即跪地领命,无一不战战兢兢。
见如今天色已晚,洛一棋也觉困乏,想了想还是明天再验,便挥手让人都退下了。
第二天,洛一棋一觉睡到中午,用过午膳后方才命人前往欢然居验穴。
欢然居是洛二公子日常听曲寻乐子的地方,下面有一个湖,养了几只“小宠物”,最适合用来惩罚不忠不洁之人。
一个时辰后,一应用具准备妥当,验穴正式开始。
殷星寒身上的伤昨夜被上了药,如今虽然不再流血,看着却依旧狰狞骇人。此时,他正被绑在一张黑色的刑床上,刑床中央特制的凸起让他被迫高撅着光裸的屁股,四肢大开,所有关节位置被锁扣牢牢固定住,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随后,侍者缠着纱布的手伸进袖子,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洛一棋。
洛一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盘着的通体碧色的蛇,长得十分精致,蛇身约莫一指粗细,目测也得有他小臂那么长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喂了东西的缘故,看上去呆呆的有几分傻气。
洛一棋不喜欢这种冷血生物,随手将锦盒扔在了桌子上,“这就是你所谓的绕情丝?”
侍者低头解释道:“是,二公子,而且此物今早已经受了您的雨露,认您为主,您可以凭心念操控它。”
洛一棋一听,试探性地给这小东西下了个指令,没想到对方竟真乖乖地朝殷星寒爬了过去。
殷星寒脖子上扣着的铁环让他无法抬头,更看不到所谓的“绕情丝”是什么,直到那冰凉的活物紧紧缠绕上他的腿上,冰冷的触感如寒芒般直刺心底,他才猛然意识到,是蛇!
瞬间,殷星寒额角渗出了冷汗,“二公子……”
他下意识寻求依赖,却又想到对方现在正疑心他是否不洁,自然不会理会他,就索性闭了嘴,心想:罢了,只要能证明清白,自己默默受着就是了。
“这玩意要怎么验?”洛一棋问。
“只需让这蛊物进入这位公子的后穴,若他从未承欢或只受过您一个人雨露,此蛊会自动爬出,若非如此,此蛊会自下而上行至肺腑,破肚而出。”
闻言,殷星寒狠狠一颤,像是被吓着了。
洛一棋目光一暗,思索片刻后说,“你若现在坦白,小爷我给你个痛快。”
知道自己不被信任,殷星寒不由苦笑,但还是温顺道:“二公子想让属下坦白什么?”
“自然是,君尚是何人,你到底有没有被人碰过,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殷星寒沉默了几瞬,叹了口气,回答得格外认真,“属下那日一时失言,错将主上唤作君上,属下罪该万死!但属下自始至终只为您一人雌伏过,只因心之所向,并无他求。”
又是这番赤胆忠心的说辞,可昨日之媚态,若无人调教,又作何解释?!
洛一棋冷笑:“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少爷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