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合欢宗寻仇大徒弟的臆想狐假虎威的宫主大人(2/2)

流目光躲闪不敢看向来人的方向,但美人已经婷婷袅袅的来到他身前,攀在他的身上,用柔软的手臂勾着自己的脖子缠缠绵绵的献上一吻。

这一吻将男人彻底拉进欲望的深渊,他箍着此时已经坐在他腿上美人柔软的腰,用力又痴迷的与这人亲吻,他将舌头强势的伸进美人的嘴里肆略着,似要夺走怀里人所有的空气,让他只能依附自己。

直到那人在怀里挣扎起来他才舍得稍稍松开些禁锢的力气,只见这人面带羞意的趴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他听的不真切,但美人显然把自己的沉默当做默许,便看到这人红着脸渐渐直起身从流身上起来,男人害怕他离开一伸手便拉住美人过于纤细的手腕。

美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抬起另一只手搭在男人肩上,而后扶着男人的后脑,跨坐在他的脸上,只听见极轻微一声:帮帮我,流便被眼前越来越近的一幕惊得不敢置信的大睁着眼睛。

流睁着眼做着什么春梦薄惑可能不清楚,但当他听到重剑落地声音的时候就明白这个大徒弟不中用了,听着外面步步紧逼的脚步声,薄惑不难猜到这次合欢宗来寻仇的肯定不止外面这一个,影人肯定是被其他人拖住了。

怎么办……

难道他薄惑一世英名,要断送在外面这条公狗手里吗?

就在薄惑有些焦躁的攥紧手底下软垫上的绒毛的时候,手背一暖,他侧头看去,那抹无比熟悉的白须老者虚影再次出现在自己身边,这次在自己完全清醒的时候再次出现保护自己。

薄惑眼角隐隐湿了,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师父。

一切思念尽在不言中。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下乖徒儿的小手,这时男人脑子里响起了师父温柔的安慰声:

莫怕,有为师在。

马车外,蒋骆一脸不屑的将双眼无神浑然忘我的流一脚踢下马车,抬起剑正欲劈开马车的时候,帘子动了,先伸出的是一只极漂亮的手。

蒋骆有段时间十分迷恋美手,但他之前搜集到的那些,没有一双能比得上眼前的这只,眼前这手漂亮的让蒋骆感觉自己近些年虽然对美手没有那么热衷了,但再多看眼前的美手一眼就能直接射出来,还没等他视奸完,随之从帘子后走出一位惊为天人的黑衣美人。

那昳丽到近乎与妖孽无异的娇小面容和走两步喘气声就大点的病弱让马车前的蒋骆惊艳的呼吸都轻了,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病美人,就是当年让他颜面扫地,遭受所有人嗤笑的罪魁祸首:天魔宫宫主——薄惑。

“哈哈哈哈哈!薄惑啊薄惑,可怜你天纵奇才,也有今天。”男人即使心底对薄惑再憎恨,当他看到薄惑脸的那一刻,滔天的恨意就变成了无边翻滚着的邪念。

此时自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蒋骆,已全然忘记自己前几年是光听到魔尊的恶名就两股战战的畏惧模样,如今如饿狼般满是淫邪意味的扫视着眼前的美人,脑子里想的脏污东西,张口就吐露了出来:

“真是好一个妖艳的美人啊,看你那腰肢那么细,怕不是比我以往肏过的所有女人还软吧。

如果不想现在就死在我剑下的话,就乖乖的脱下衣服,掰开腿让我瞧瞧,是不是下面还藏了个女人才有的屄。”

男人羞辱的话不堪入耳,但薄惑脸上没什么变化,那双美目里满是对眼前人不屑一顾的淡漠,那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情惹怒了蒋骆,只见他抬起手准备直接一剑劈了眼前死到临头还是那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薄惑。

就在这时,薄惑动了,而正要动手的蒋骆看着如今已是个废人的男人,起了兴致的开口讥笑:

“薄惑,你一个废人还想玩出什么花招。

如果你现在脱光衣服跪在我面前求我不杀你,我还可以考虑让你做个服侍我起居的高级炉鼎。”

对于面前人的犬吠,薄惑没有搭话,甚至抬头都没有,他此时扶着马车一脚踩着靠在马车上大徒弟的肩膀,一脚踩在他大腿上,终于是安安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

看着薄惑比闺阁小姐还娇弱无力的动作,蒋骆露出不屑的表情,将剑插回剑鞘,抱着剑悠然自得的看着这位魔尊大人难得的表演。

原本呆坐在地上的流被人踩了两脚,愣愣的转着眼珠看向此时弯腰准备捡起地上重剑的薄惑,男人衣角在流眼前翩飞,他视线追随着衣服一抓却什么都没抓到,原来看着近,其实并不在跟前,在空中抓了两把空气后,流终于失望懊恼的收回了手。

薄惑捡剑的动作,蒋骆也看的清楚,他乐的看这一向高高在上的魔尊大人出丑,天魔宫大弟子的佩剑——玄铁,剑如其名,是由最精纯的巨大玄铁经过数年的锤炼中打出如今的大小,虽看着只比寻常长剑宽些厚些,但那剑足有百来公斤,岂是如今一介废人的薄惑能拿得起来的。

正如蒋骆所料,薄惑在触及到玄铁的一瞬间,就感受到剑身上传来的彻骨的冷意和如今的他无法撼动的重量,就在这时,一只透明的裹着淡淡白雾的苍老的手出现,包裹住握在剑柄上纤细的小手,替他将剑提了起来。

师父……薄惑内心喃喃。

我在。

薄惑背后老者的虚影环抱住被眼前男人辱骂的早已心底暴怒的爱徒,看着眼前刚刚还大放厥词,此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男人,带着手心里包裹住的小手一起举起了重剑。

这一幕终于是把蒋骆吓住了,他武功并不高强,虽然看不出眼前人这一招是什么,但全身所有的汗毛直立,仿佛正在做最后的挣扎尖叫着告诉男人快逃,越快越好,离开这,离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但蒋骆没走,只见他反抗了自己的第一直觉拔出剑惊疑不定的横在身前简单做了个起手式,而后气息一凝提着剑便向薄惑掠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原本还有些惊慌的蒋骆这时忍不住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就在那剑锋裹挟着翻卷内力的剑气吹起安然不动薄惑的鬓发的时候,薄惑终于动了。

不过略略举到头顶的重剑就那么简单的向下一劈,一道无可匹敌的巨浪瞬间拍向眼前不知者无畏的男人面前。

可怖的,绝对压倒性强大的力量像一只大手拍向蒋骆这只虫子。

蛮狠霸道的内力裹挟着剑气转瞬即至,血肉之躯哪里能与其抗衡,瞬间炸开,仿佛是被人碾死的蚊子一般,男人血肉骨骼以及他身后骑来的那匹棕色宝马皆化作烟花般的血泥向后铺散开。

而帮完宝贝徒弟解决完垃圾的老者仿佛是支撑不住虚影一般再次凭空消失。

而师父的再次突然消失让没来得及询问内心疑惑的薄惑微微张了张嘴后抿紧。

没了师父帮忙提剑,薄惑手一滑,根本拿不起的重剑掉在了地上。

真的好重……

这重剑掉落发出的沉闷声响终于是把身后刚刚被内力波及生生给拍清醒的流惊得缓过神来,他此时眼里翻腾的欲望还未完全收回,好在有兜帽挡着,为他遮掩住脸上蒸腾的烫意。只见他连忙规规矩矩的在薄惑跟前跪好,恭敬请罪:

“是流无用,劳烦师傅出手。

愿受责罚。”

终于解决满口污言秽语的脏东西的薄惑心情十分舒畅,看着脚底边跪着的废物徒弟也稍微顺眼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现在大徒弟的表现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师父帮自己处理掉蒋骆的实力威慑到大徒弟了?

男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没想到他薄惑有一天也需要做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震慑徒弟了,不过让他这个多疑的大徒弟自己掂量掂量也好,这样就不敢随意犯上不敬。

然后自己接下来就有几天安生日子过了,不用时时小心提防着这个逆徒。

但想到刚刚还没开始打,眼前这个自己好歹教过一段时间的大徒弟就掉了手里的剑,让薄惑还是有的恨铁不成钢的嫌弃,忍不住出言讽刺到:

“真是个废物,剑都拿不稳。”

刚刚师父离开后,同样拿不住剑的薄惑如此骂着,虽然是借师父的力敲打徒弟,但男人脸上没有半点心虚。

跪在地上的流乖乖的受下,熟悉的一句话与他遥远记忆里的无情奚落重合,但与幼时不同的是,这次的他没有任何不满。

敲打完徒弟,薄惑懒得管前面的两滩血迹,到时候影人那边脱身自然会处理的,就在他准备回到马车时,一抹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薄惑立马警醒起来:别是那公狗什么信物遗漏了,虽然他薄惑声名狼藉也不差那一个两个仇家,但眼下这个境况,如果能少些麻烦的话,还是尽量把善后做好。

于是薄惑倚在马车上,伸脚踢了踢跪着的男人:

“去,把那个反着光的东西给为师拿过来。”

流应了声是,便乖乖起身过去将东西捡了回来,只见他拿着东西用自己兜帽仔细的擦了一遍才捧到男人面前。

薄惑此时站的有些累了,靠着的姿势歪歪斜斜,伸手将东西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块精致的黑色令牌,别看小小一块,掂量着还挺重,也不知道由什么材料制的,令牌两面没刻字,只雕着精致的花纹,一面正中雕着云纹,一面是个龙头。

龙头?江湖中哪个门派的印记是用的龙头?

最近没怎么去关注江湖消息的宫主大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有这么个门派,于是手里掂了两下便将东西收进袖中,而后看向跟个木头站在一边的大徒弟,流看明白男人的意思,快步上前将脚凳搬下来扶着师傅上马车。

就在薄惑踩着脚凳准备上去时,终于脱身的影大五人飞掠而来,真可谓是姗姗来迟。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还没等几人请罪完,薄惑直接打断了他们,男人手还搭在徒弟的衣袖上,此时站在脚凳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跪着的几个影人,冷笑到:

“本宫看你们几个是安稳日子过多了,不管谁来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招数就能绊倒你们。

如今是有正事要办,本宫不会罚你们,等回到峒幽山,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跪地的几人没有解释刚刚遭遇的围堵和暗算,身为影人没尽好保护主子的本分就是该罚,天魔宫刑堂的可怕即使是他们这些人听了也是浑身一颤,但他们依旧乖乖应下。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薄惑满心郁气,看都不想在看地上几个没用的东西,直接上了马车。

扶完师父后,流才有时间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尘土,而后捡起自己的重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地上的几人后,一跳便坐到车前,一甩缰绳马车便不疾不徐的离开此地。

当马车正好驶过那滩血迹的时候,马车内传来男人严肃略带思虑的声音:

“影三,合欢宗的蒋骆去查一下,他这几年经历了什么,跟谁结交过,事无巨细,全部查清楚。”

马车内的男人吩咐完,便放松的倚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袖子里冰冷的令牌,虽然蒋骆是个小喽啰,但他总觉得其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不简单。

最擅藏匿和轻功的影三应下主子的命令后,便如黑烟般离开原地。

待马车驶离,跪着恭送主子的其他四人起身,影四影五继续远远跟上马车,而剩下的两人,则是开始熟练的处理地上的血迹和四处掉落的衣物以及马鞍碎片,连碎成小块的簪子和其他可能被人当成信物的渣滓都被他们两个全部聚到了一堆,四周搜了两圈确定没遗留下其他任何死者的东西后,便从怀里摸出一瓶不知名的液体缓缓倒下,很快,地上的那堆遗物无论是什么材质都渐渐化成了黄土。

而后只见影大挥手震出个大坑,将这堆新生的土踢了进去,一挥手深埋了起来,待他们将所有毁尸灭迹的步骤做完,也纵身向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