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想经历发情期(2/2)

现在的踪逸竹,勇于直面风雨,敢于反抗敌对势力。

我毫不畏惧,对回他的目光。

最后,敌对势力先败下阵来。他揉了揉我脑袋上被雨水打湿的几根呆毛,吐出两个字,“上车。”

“嗻。”

哼,不愧是我,能屈能伸。

司机崔叔叔把秦槐手里的伞接过放回车里,今天开的是劳斯莱斯幻影,秦槐上车后就闭眼休息,我也乐得清静,低头玩手机。

突然,我闻见一股淡淡的酒味,很香,酒精味并不重,慢慢地钻进我的鼻子里。“崔叔叔,你喝酒了吗?”我攀在驾驶座的椅子上问。

“怎么会呢,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崔叔叔笑答。

也对。那哪来的酒味呢?我顺着丝丝缕缕的味道轻嗅,慢慢地头就钻到了秦槐的领口。

“你干什么?”他慢慢地睁开眼,温热的掌心贴住我的额头,然后把握按在座位上,低声说,“坐好”。

我才发现,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舒服。

“你喝酒了吗?”

“喝了一点,谈生意怎么可能不喝酒。”他伸手拧了拧眉心,偏过头看着我问,“你怎么一个人傻呆在电影院。”

“约会。但是失败了。”

“然后就呆在电影院伤心欲绝?”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看着车窗上滑落的雨滴,漫不经心地说,“不至于,我只是把伞弄丢了,出不去了而已。”

说到这,我怒上心头,对着他抱怨道,“就是你给我的那把黑雨伞,不知道被哪个坏东西顺走了。”

“那把啊。”他嘴角慢慢荡开了微笑,“那把是假的,我早就猜到你不会好好对待我给你的东西了。”

!!!

如果要给“目眦尽裂”做一个示意图的话,我想这时候的我一定是最符合的。

“秦槐你个坏东西!”

“好啦好啦,我赔你一把新的,你可别再糟蹋了。”

这还差不多。

我瞥见秦槐又要闭眼休息了,赶紧趁其不备钻到他的领口狠狠嗅了一鼻子。

“你今天喝得酒还挺好闻的,香香甜甜的。”我闻完就跑,缩在座椅上当个仓鼠。

那边沉默了几秒,幽幽地说,“我们今天喝的是五粮液。”

“是吗?”我闭上眼,雨声让我有些昏昏欲睡,闷声说道,“那五粮液真好闻。”

意识慢慢散去,耳边是秦槐和崔叔叔小声地谈话,我有点不太听得清。最后只听闻一句,“人老啦,我还挺喜欢下雨天安安静静的感觉。”

“呕!”

梦中惊坐起,只因呕吐袭。

崔叔叔赶紧把车速调慢,关切问道,“小竹没事吧,是不是受凉了。”

“没事。”我虚弱地摇了摇头,刚才电影院那种奇怪的呕吐感再次袭来,这一定不是意外。“崔叔叔,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他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重复说,“人老啦?”

没反应,“下一句呢。”

崔叔叔继续说,“我还挺喜欢”

“呕!”我赶忙摇了摇手,撑着秦槐的肩膀缓了一阵又道,“这一句说慢一点。”

“我~还~挺~喜~欢~”

“呕!”

我虚脱似的倒在椅子上,大概明白了我这是什么毛病。

我,听不得“喜欢”这两个字。

他娘的,这和让我一直孤寡有什么区别。难不成要告诉别人,我天赋异禀,对你吐是喜欢你的标志。

谁信!

“下雨天不好吗?我真的”

听到崔叔还要继续对雨天抒发喜爱,我赶紧打断了他,“不,你讨厌下雨天。”

崔叔委屈,但崔叔不说。

不一会就开到小区里了,不出我所料,孟女士不在家,我轻车熟路地走进了秦槐家,对着大门喊了一声,“干妈”。

“哎。”秦夫人曾汀兰扶着门把笑眯眯地看着我,“快进来,别把我宝贝淋湿了。”

我换好鞋哒哒哒跑到客厅,对着玄关处换鞋的秦槐很欠揍地说,“快请进,别客气哈,就当自己家一样。”

秦槐冷哼一声,瞥了我一眼就进卧室去了。

我想着他应该是在处理什么复杂的公司业务,因为他大学毕业后,秦叔叔就把公司在首都的业务都交给他。

秦槐这段时间简直是忙得像个陀螺,就连之前学校的一个课外实践作业,都是我撒泼打滚求了半天他才帮我做好。

我没想去烦他,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着时下火热的电视剧。帅a甜o此时正久别重逢,像年糕一样贴在一起,腻歪得不行。

突然,一堆柔软的衣物落在我头上,挡住了眼前的视线。我伸手拿开这几件衣服,抬头就看见秦陀螺站在沙发旁,低下头一脸性冷淡地看着我。

“刚淋了雨,你不去洗个热水澡,是想冻感冒还是变馊掉?”

哼,就知道他嘴里没好话,“我要是馊掉,第一个去熏你。”说完,我托着衣服转身上楼。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什么眼光”,然后电视里你侬我侬的浪漫告白变成了字正腔圆的新闻播报。

我回头,看见秦槐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霸占着我的遥控器,咕嘟一口喝光了我才嘬了一小口的草莓奶。

过分!

楼上是我和秦槐的两间卧室,还有一个书房和电影放映厅。

黑洞洞的二楼,只有秦槐的屋里亮着橙黄的灯光。已经有大半年没来住过了,估计自己的屋里什么也没有准备,所以我毫不犹豫进了秦槐的屋里。

他的衣柜大开,下面那层略微有些乱,和整整齐齐有条有理的衣物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似乎是刚被翻找过。

我把衣服拎起来一看,这是秦槐前几年穿的睡衣,纯棉的面料,很柔软,款式简单。

洗完澡把衣服套在身上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瘦小啊。灰色的睡裤快要被我拎到胸口了,才免于被拖到地上。

悄咪咪说一句,里面的短裤也有些大。

嗯,只是有些。

走路的时候,我都能感觉里面在晃来晃去

咳咳,自信点踪逸竹!ao有别,做a的大一点是应该的,我也不差啊,也算是o中的战斗鸡了。捂脸

楼下传来阵阵饭菜香,干妈在厨房咆哮的抽油烟机中唤我们吃饭。

听孟女士说,干妈以前是着名歌星,但被秦叔叔拐跑了。怀了秦槐后就回归家庭,远离娱乐圈。

我能想象出干妈的知名度,因为时隔多年,即使干妈早就不在江湖上混迹,江湖上还是有不少关于干妈的传说。

干妈不再唱歌后迷上了织毛衣,刺绣,种花,泡茶,牵线说媒,现在正沉迷于烹饪。

我吃着碗里的糖醋排骨,发自肺腑地赞叹了干妈的超凡手艺。干妈笑着说,“原本想做芒果西米露的,但想到宝贝你芒果过敏,就做了巧克力千层,你待会尝尝。”

旁边一直没有存在感的秦槐这个时候阴阳怪气地说,“芒果过敏,柳絮过敏,花粉过敏,我看他对人都过敏。”

“嗯~”我含着肉摇了摇头,咽下一块酥脆鲜嫩的肉后望着他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对谁过敏都不会对你过敏的。”

“什么?”他停止了吃饭,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因为你不是人,”我笑着把一块不想吃的肥肉夹到他碗里,“你是猪猪啊。”说完,我赶紧放下碗筷,躲在干妈的身后,“干妈救我!”

“小槐,”干妈佯怒,对着黑着脸似乎马上要过来揍我的秦槐说,“小竹和你闹着玩呢,不要板着脸。”

秦槐咬牙切齿地吃掉那块肉,。

我觉得,他有种在吃我的感觉。

“干妈让我跟你睡。”吃完饭后,我刚敲开秦槐的门,立马飞奔钻到他那张柔软宽敞的床上,躲在被窝里。

他走过来冲着我露出来的脚丫子狠狠拍了一下,“出去,你都多大了。”

“我家没人,一个人睡干妈不放心。”

“隔壁你自己那屋呢?”

“太久没收拾了,没法住。”我继续耍赖。

秦槐的床垫是专门定制的,又大又软,睡觉巨香,但自从我分化成oga后,就再也没有睡过这张床。

我把头陷在枕头里,对他懒洋洋地说道:“反正我没有过发情期,是一只隐藏很深的alpha也不一定。”

他似乎终于妥协,在我身旁躺下,用力地扯过一半被子盖在身上,我感觉到另一边床有些微微塌陷。

“你是alpha?”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你看我像个oga吗?”

我转过身和他对视。不得不说,秦槐长得很好看,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第二好看的人,第一是我,吼吼。

他长相英气,眉眼漆黑,鼻梁挺直,从内到外散发出一种老子是a的气场。

年幼无知时,我曾想象着他万一发生不测分化成了oga可怎么办,那场面,咦~

换位思考,我变成alpha也可能会有这样的别扭感。

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是秦叔叔应酬回来了,我听见干妈开火在给他做夜宵。

真幸福啊。

孟女士好像从来不会这样我爸也不会在10点前回家的。

“秦槐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这是我第无数次问他这个问题。

“不告诉你。”他闭着眼,假装高冷。

我突然想到了车里闻见的酒味,“二锅头?”

“不是。”

哎,看他没有告诉我的欲望,我也不想再问了。反正他会有易感期的,到时候逮住他的oga一问就知道。

我猛地记起,记忆中秦槐没有经历过易感期,难不成,他和我一样,营养不良?

同道中人啊!

我克制住心中的激动问他,“你有过易感期吗?”

“有。”

啊,这一个字毁了我多少温柔。

我灰心丧气地又问,“那易感期怎么办?找个小甜o吗?”

“不找,打抑制剂。”说完,他死死盯住我问,“你从哪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还小甜o?对了,今天和你约会的是什么人?”

“隔壁院的一alpha帅哥,据说是咖啡味的,但我没闻过。”

他沉默了一会说,“以后别乱闻别人的味道。”

“好~”这个松软大床的威力不容小觑,睡意很快如潮水袭来,我朝被子里钻了钻,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秦槐替我掖了掖被角,然后关了夜灯。

“晚安。”

他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