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能屈能伸(2/2)

突然,一堆柔软的衣物落在我头上,挡住了眼前的视线。我伸手拿开这几件衣服,抬头就看见秦陀螺站在沙发旁,低下头一脸性冷淡地看着我。

“刚淋了雨,你不去洗个热水澡,是想冻感冒还是变馊掉?”

哼,就知道他嘴里没好话,“我要是馊掉,第一个去熏你。”说完,我托着衣服转身上楼。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什么眼光”,然后电视里你侬我侬的浪漫告白变成了字正腔圆的新闻播报。

我回头,看见秦槐像个大爷一样躺在沙发上,霸占着我的遥控器,咕嘟一口喝光了我才嘬了一小口的草莓奶。

过分!

楼上是我和秦槐的两间卧室,还有一个书房和电影放映厅。

黑洞洞的二楼,只有秦槐的屋里亮着橙黄的灯光。已经有大半年没来住过了,估计自己的屋里什么也没有准备,所以我毫不犹豫进了秦槐的屋里。

他的衣柜大开,下面那层略微有些乱,和整整齐齐有条有理的衣物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似乎是刚被翻找过。

我把衣服拎起来一看,这是秦槐前几年穿的睡衣,纯棉的面料,很柔软,款式简单。

洗完澡把衣服套在身上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瘦小啊。灰色的睡裤快要被我拎到胸口了,才免于被拖到地上。

悄咪咪说一句,里面的短裤也有些大。

嗯,只是有些。

走路的时候,我都能感觉里面在晃来晃去

咳咳,自信点踪逸竹!ao有别,做a的大一点是应该的,我也不差啊,也算是o中的战斗鸡了。捂脸

楼下传来阵阵饭菜香,干妈在厨房咆哮的抽油烟机中唤我们吃饭。

听孟女士说,干妈以前是着名歌星,但被秦叔叔拐跑了。怀了秦槐后就回归家庭,远离娱乐圈。

我能想象出干妈的知名度,因为时隔多年,即使干妈早就不在江湖上混迹,江湖上还是有不少关于干妈的传说。

干妈不再唱歌后迷上了织毛衣,刺绣,种花,泡茶,牵线说媒,现在正沉迷于烹饪。

我吃着碗里的糖醋排骨,发自肺腑地赞叹了干妈的超凡手艺。干妈笑着说,“原本想做芒果西米露的,但想到宝贝你芒果过敏,就做了巧克力千层,你待会尝尝。”

旁边一直没有存在感的秦槐这个时候阴阳怪气地说,“芒果过敏,柳絮过敏,花粉过敏,我看他对人都过敏。”

“嗯~”我含着肉摇了摇头,咽下一块酥脆鲜嫩的肉后望着他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对谁过敏都不会对你过敏的。”

“什么?”他停止了吃饭,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因为你不是人,”我笑着把一块不想吃的肥肉夹到他碗里,“你是猪猪啊。”说完,我赶紧放下碗筷,躲在干妈的身后,“干妈救我!”

“小槐,”干妈佯怒,对着黑着脸似乎马上要过来揍我的秦槐说,“小竹和你闹着玩呢,不要板着脸。”

秦槐咬牙切齿地吃掉那块肉,。

我觉得,他有种在吃我的感觉。

“干妈让我跟你睡。”吃完饭后,我刚敲开秦槐的门,立马飞奔钻到他那张柔软宽敞的床上,躲在被窝里。

他走过来冲着我露出来的脚丫子狠狠拍了一下,“出去,你都多大了。”

“我家没人,一个人睡干妈不放心。”

“隔壁你自己那屋呢?”

“太久没收拾了,没法住。”我继续耍赖。

秦槐的床垫是专门定制的,又大又软,睡觉巨香,但自从我分化成oga后,就再也没有睡过这张床。

我把头陷在枕头里,对他懒洋洋地说道:“反正我没有过发情期,是一只隐藏很深的alpha也不一定。”

他似乎终于妥协,在我身旁躺下,用力地扯过一半被子盖在身上,我感觉到另一边床有些微微塌陷。

“你是alpha?”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你看我像个oga吗?”

我转过身和他对视。不得不说,秦槐长得很好看,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第二好看的人,第一是我,吼吼。

他长相英气,眉眼漆黑,鼻梁挺直,从内到外散发出一种老子是a的气场。

年幼无知时,我曾想象着他万一发生不测分化成了oga可怎么办,那场面,咦~

换位思考,我变成alpha也可能会有这样的别扭感。

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是秦叔叔应酬回来了,我听见干妈开火在给他做夜宵。

真幸福啊。

孟女士好像从来不会这样我爸也不会在10点前回家的。

“秦槐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这是我第无数次问他这个问题。

“不告诉你。”他闭着眼,假装高冷。

我突然想到了车里闻见的酒味,“二锅头?”

“不是。”

哎,看他没有告诉我的欲望,我也不想再问了。反正他会有易感期的,到时候逮住他的oga一问就知道。

我猛地记起,记忆中秦槐没有经历过易感期,难不成,他和我一样,营养不良?

同道中人啊!

我克制住心中的激动问他,“你有过易感期吗?”

“有。”

啊,这一个字毁了我多少温柔。

我灰心丧气地又问,“那易感期怎么办?找个小甜o吗?”

“不找,打抑制剂。”说完,他死死盯住我问,“你从哪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还小甜o?对了,今天和你约会的是什么人?”

“隔壁院的一alpha帅哥,据说是咖啡味的,但我没闻过。”

他沉默了一会说,“以后别乱闻别人的味道。”

“好~”这个松软大床的威力不容小觑,睡意很快如潮水袭来,我朝被子里钻了钻,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秦槐替我掖了掖被角,然后关了夜灯。

“晚安。”

他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