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钊，我、我好想你……”
阮菟哽咽一下，眼睛已经开始湿润，像个离家出走后过得很凄惨的小孩突然接到父母的电话。
“我也很想你。”
一句话没有磕绊。
阮菟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你怎么不结巴了……”
阮钊解释道：“精神力又提升了。”
现在能说一些简短的句子。
“最近怎么样？”阮钊又问。
阮菟倒豆子般和人讲起这些日子的点滴，“我跟了一群小屁孩的队伍，烧水工是一只很好欺负的小猫咪，副队长是一条假惺惺又很温柔的蛇，他们的队长是一只臭屁小狗，很凶，很坏，但是……”
“哦，你喜欢他？”阮钊冷不丁打断。
“怎么可能！只是他长得有点像主人罢了。”她说完后，又有几分心虚地低下头，因为自己就是因为要找主人才将阮钊给抛下的。
阮钊突然生出自家白菜让猪给拱了的难受。
“知道，”他的声音显得愈发低沉，“那什么时候回家？”
阮菟察觉到他话语之间的酸涩劲。
“等我找到了主人，就回去找你好吗？”
“担心你。”
夜晚很静谧，精神力的传音像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联系着遥远的彼此，三个字裹了蜜似的在她心间滚过。
甜滋滋的同时又生出几分迷茫。
“怎么叹气了？”阮钊问道。
没想到这个精神力对话还能听见她的叹息声，憋闷许久，阮菟瘪嘴闷闷地说：
“阮钊，我杀了丧尸……”
原来是这样。阮钊怔愣片刻，忍不住安慰她道：
“没事的，我也杀。”
“……”
“给你的那条项链，还记得吗？”
项链？那条数字铭牌挂坠？
“嗯，在空间里。”
“带上丧尸就不会攻击你了。”
还有这种好东西？
阮菟连忙从随身空间拿出那条银链子缀着的长方形挂坠，上面那串数字和梦境中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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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钊，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丧尸的吗？”她试探性地问。
阮钊像是思索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说。
“……不记得了。”
也是，不然当年救阮钊的时候，估计他清醒看到自己的长相，反手就给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