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合格的社畜,就是能在工作日准时自然醒。
带着宿醉的头痛和身体的沉重感醒来,阿基亚不怎么意外的发现身上清爽,显然有人清理过。虽然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没那么快消下去就是了。
眯着眼无声打了个哈欠,随手扯过萨卡斯基挂在床边衣架上的大将披风裹住赤裸的身体,阿基亚将被自己掀开的被子拉回去,顺带给还没醒的萨卡斯基掖好被角。
是的,他们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和他一丝不挂不同,萨卡斯基好好穿着睡衣,但他们毫无疑问的是同床共枕,甚至盖着同一床被子。
虽然不太明白萨卡斯基为什么没把自己丢到自己留宿时常睡的隔壁房间,阿基亚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小事,就这么卷走萨卡斯基的披风跑到隔壁房间换上自己留在这的衣物。
把萨卡斯基的披风挂在门口衣帽架的显眼处,穿上轻便运动服的男人简单刷牙洗脸,对着镜子将颈后长发全数挽起,看了看脖子上异常清晰的可怖咬痕和暧昧的红印,又竖起领子,连同下巴都埋了进去。
转道去厨房煮上粥,准备好其他食材备用,热了热萨卡斯基备在冰箱里的醒酒汤自觉喝掉,自律的阿基亚中将外出开始晨练。
一路上遇到不少眼熟的面孔一一打过招呼,跑到第十圈的时候遇到了同样起床晨练的萨卡斯基,打过招呼后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跑剩下的十圈,最后一次在跑圈过程中遇到萨卡斯基时拍拍对方的手臂,在对方的注视下慢下步调相当自然的略过自己的房子迈入对方的家门。
先走进厨房将处理好的海鲜丢进粥里焖上,再去浴室快速冲个澡,换下来的衣服连同昨天两人的一起丢进洗衣机,穿上白衬衫的男人披散着半干的长发围上围裙再次走进厨房。
煮好的海鲜粥关火晾凉,简单做几道清爽解腻的小菜,温上两杯牛奶,阿基亚翻了翻萨卡斯基的冰箱,掏出一大捧辣椒顺带洗净腌制。过几天就能吃,很是开胃下饭,也减轻几分刺激性的辛辣。
收拾完料理台,男人摘下围裙挂好,顺走刚好回来路过厨房探头的萨卡斯基手中的报纸,把人赶去洗澡,自己则将碗盘端到餐桌,靠在椅背上翻看报纸。
等萨卡斯基出来一起吃过早餐,穿上惯例的西装马甲,束起长发,拿起萨卡斯基绕去自己家拿来的披风和佩刀装备好,再在脖子上系好萨卡斯基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绿色丝带,轻快的对着在厨房洗碗的好友挥挥手,先一步踩着清晨的阳光走向本部大楼,迈上上班的道路。
然后还没来得及在上班间隙约似乎突然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想对自己说的萨卡斯基吃饭顺便解决好友的小麻烦,就被元帅先生紧急叫过去赶去出外勤。
所以说,那位什么什么圣闲得没事干不如研究一下人形资源浪费装置的一百种改良方法,为什么要闹着出去玩,还是去北海。
和路过的波鲁萨利诺简短讨论了一下得出比起改良不如直接人道毁灭的共同结论,顺带口头劝两句让人认真工作不要摸鱼太过,免得累垮了自己走后少了个人分摊工作的海军劳模萨卡斯基,无人再帮他处理偷混进别人文件堆里的文书,阿基亚不舍的挥别总部,踏上陪着脑子不好的破坏力极强大龄熊孩子玩过家家顺带努力减少损失的旅途。
要不是战国元帅干脆的给他批了回来后的带薪假他才不会走得这么干脆。怎么也要让那个脑子里全是有毒废料的大型污染物再多对着更大号的污染物在地上撒泼打滚一会儿才好。
啊呀,一不小心想了些大不敬的东西,看在他没有让副官当着尊贵的天龙人大人的面拿着消毒剂追在身后喷的份上就原谅他吧,那什么什么圣。
“斯特迪圣,请随我来。”
俊秀矜贵的年轻中将带着挑不出一丝错的得体笑容恭敬躬身,领着包裹在防护服里大腹便便的矮胖男人和周围浩浩荡荡围了一圈的奴隶随从来到甲板上一早设好的座椅旁。
阿基亚的笑容带上几分诚挚的歉意:“海军条件有限,仅能为您提供这般简陋的座椅,您宽宏大量,还请暂时屈尊。”
空旷的甲板上除了维持军舰航向的士兵外没有安排多余的守卫,天龙人本身自带的护卫已经足够,更何况还跟着不少cp的人,他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手下跟着遭罪,有他和他的副官亲自作陪,面子上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连这座椅也不过是意思意思临时从本部库房里随便挑的。
“真是没用的废物,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天龙人看都不看那称得上华美的精致座椅,鄙夷的开口,自以为帅气逼人的一挥手,“还好我早有准备,那个谁,给我把我的御座搬来!”
被指使的cp成员默不作声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金光璀璨,镶满珠宝的座椅,阿基亚的副官低垂视线,很配合的招呼不远处完成出航准备的海军一起把惨遭嫌弃的座椅搬进船舱,片刻后独自一人回来。
阿基亚任由这位上次心血来潮把自己平日出行的船玩坏了,又死活不肯借其他天龙人的船只出航,但又兴致大起硬要出去玩的天龙人折腾自己的军舰,把一堆杂七杂八的碍事东西堆满甲板。
嘴上还是意思意思劝上几句:“斯特迪圣,海上天气莫测,即便您的护卫各个优秀都是难得的人才,能护着您不让您有半分磕碰,住在甲板上也实在是有碍您的威严啊。”
说着用不赞同的眼神看向对面那个还在不断往外掏东西,指挥其他cp成员摆放固定的,显然是带队的cp特工。半点看不出偷偷把潜在责任推了个干净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人的恶魔果实能力实在有点意思,就是不知道是能开辟空间储物还是只是单纯的转移物品了。不论是哪个,能一次性弄出来这么多东西,都不容小觑。
那位cp特工显然信奉沉默是金的原则,任由一顶高帽扣在自己和同行的cp同僚身上。
不等天龙人开口,边上的一个随从先行回复:“若是真的和你们这些贱民挤在一个船舱,才是有损尊贵的斯特迪圣的脸面。”
阿基亚低头应是。那随从便继续高扬着头,声音尖细又难掩高傲。
“吃食也不用你们这些人准备了,料你们也端不上什么能上台面的东西,我们自行准备,也免得你们碍了斯特迪圣的眼。”
见确实如元帅所说,虽然是住在军舰上也不用他操心衣食住行,就当是带着群麻烦货物四处闲逛,阿基亚便也好脾气的应下,看着那堆人在甲板上建立起一个金碧辉煌的迷你宫殿。
不考虑成本的话,真是不错的吸引海贼的手段,送这个什么什么圣回玛丽乔亚之后估计还要去一趟推进城送货。
说起来也确实很久没见麦哲伦了,路上拜托副官买点礼物吧。
向世界政府打申请更换甲板的文书也可以提前准备了,看那个鱼缸脑袋这幅声势浩大的样子,薅政府羊毛把甲板全部翻新一遍绝对没问题。
或者路上放放水,连带着把其他地方也翻新一下好了。写好的申请书还可以给其他几艘军舰上的带队将领送一份,能不花海军经费白嫖世界政府为什么不要。
最好是薅到那群cp特工通通去喝西北风。
和副官一起站到坐在金灿灿宝座上的天龙人身后,阿基亚一边与那位cp的带队特工商量接下来的航线一边满怀恶意的思考如何找到合理的理由薅走cp的那份经费。
最后的结果阿基亚也很满意。
他只要跟在天龙人边上,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说些海军经费不足设备老旧的卖惨的话,吹捧天龙人的护卫几句,那些cp特工就只能黑着脸全盘接下护卫的活,甚至不能让天龙人的头发丝折一根。反正他吹的是天龙人的护卫,是在赞叹天龙人的伟大,和什么cp没有半点关系。
而他的下属们只需要充当无情的开船工具人,一起出航的军舰也只需要充当充门面的摆件,再放放水,让军舰受点无伤大雅看起来吓人的小损伤,就能在进一步应证“条件有限”的同时,蹭到好面子的大手笔天龙人的免费翻新服务。同时称得上悠闲得接过cp们抓住的海贼通通丢进军舰底层的牢房里。
可以说,有阿基亚这一路明着暗着顺毛灌迷魂汤,海军们过的比平时日常巡逻还悠哉,就是苦了那些cp特工们了。但哪有海军会在意他们如何呢。
阿基亚告别麦哲伦,捶捶有些发酸的腰,揉揉僵硬的脸颊,接过副官递来的蜂蜜水喝了两口,欣赏片刻世界政府直接批准通过的军舰全面升级申请书——当然,世界政府出钱,不走海军财政部——愉快的挥手下令返航,带着外表完全翻新一遍、设施也即将全面升级的军舰,奔赴自己美好的带薪假。
有哪里不对。
处理完本部堆积的工作,递交了本次长达两个月的护送任务的报告书的阿基亚看着这几天不知第多少次跑到自己办公室坐着的萨卡斯基,感到不对劲。
萨卡斯基来找他很正常。不管是上班时间的公事公办还是下班时间的友人聚会都很正常。
当然,萨卡斯基单纯在上班时间跑他这摸鱼他也不介意,但他并不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倒是那两个摸鱼老手因为他的不定时频繁出没,最近都没怎么来他这里了。
扯远了,总之,在他一回本部就开始加班加点处理工作只为早日拥抱假期的忙碌时候,总是没必要的在他身边出现又不发一言的萨卡斯基,非常反常。
即将离开办公室一段时间的阿基亚抽出元帅签了字的批假条,郑重的摆在处理好的文件堆上面,特意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力求完美表明自己“不想被打扰”的心愿。
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相关,阿基亚起身离开办公桌,假装没注意到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高大人影突然的僵硬,泡了两杯热茶,又准备了点茶点,这才托着托盘坐到萨卡斯基对面。
将其中一杯茶水放到萨卡斯基面前,茶点摆放在正中间,阿基亚转了转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暂时没有喝的意思。
萨卡斯基倒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端着杯子盯着水面立起的那根茶叶梗没了动静。
阿基亚头疼的看着对面的锯嘴葫芦,先开了口。
“战国元帅给我批了十五天的带薪假,明天开始。”
本来是十天的,看到他带回来的世界政府出资的军舰升级的文件,元帅大人豪迈一挥手给他多加了五天,然后紧急开会商议如何最大程度踩着世界政府底线薅干净这波羊毛。
“嗯,我知道。”萨卡斯基平静应声,“我也和元帅申请了年假,也是明天开始。”
这他倒是不知道了。估计另外两个人也不知道。阿基亚心下放松不少。
“休几天?”
“一周。”
阿基亚发出邀请:“今晚一起喝一杯?上次说等我回来聊聊。”
“好。”萨卡斯基答应了,又紧跟着补充:“今天不在外面。”
阿基亚彻底放下了心,露出轻快笑容:“那这次来我家?这次出去买到了几瓶好酒,我们先背着他们两人喝。”
萨卡斯基冷哼一声:“一滴都不给那两个混蛋留。”
阿基亚笑着应声:“好啊,全喝掉好了,等会下班先陪我去买点食材。”
他又问:“下酒菜想要什么?”
“你决定就好。”
于是阿基亚在心里“唰唰”写起了清单。
但当晚萨卡斯基的坦白远远超出了阿基亚的预期。
有哪里不对。
海军本部大将,代号“赤犬”,自然系岩浆果实能力者,海军顶尖战力之一的萨卡斯基如此断定。
异常是上午的某个时刻开始的。
他不常有的和好友前后出了自己家门,在平常的时间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像平常一样处理文件。
然后,在处理文件的中途,感到了些微的身体不适。
他起初只以为是错觉,亦或者昨晚喝多了酒的后遗症,毕竟他并没有喝醉,自然也就没喝醒酒汤。
不适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抵只有半个钟,也很微弱,他也就越发确信只是因为昨晚喝了酒。
直到他处理完一堆文件后在下一堆文件送来的中途去了趟卫生间。
在解开皮带拉下拉链的时候,作为实力出众的强者,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的萨卡斯基,敏锐的发现了不对。
在困惑、不解、难以置信中难得对自己的判断生出怀疑的萨卡斯基走入了隔间,在长达十分钟的思维升华后,确认了自己判断的正确性。
却巴不得自己判断错误。
但否认现实是弱者的行为,作为身心如一的强者,萨卡斯基认清了现实,再次陷入了长达十分钟的哲学思考。
在迟迟不见大将回来的副官寻来后,萨卡斯基快速摆脱了哲学,回归现实,花了不到一分钟理清前后,找到了最有可能的原因,冷静了下来。
冷静镇定的大将带着副官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然后在午休时间找上了原因本人。
但是,萨卡斯基高估了自己的接受度。
看着听从自己的要求拒绝了另外两位大将和一堆同僚,和自己单独用餐的好友,萨卡斯基陷入了沉默。
好友白皙的颈间还系着他给的那条丝带。墨绿的丝带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萨卡斯基知道那下面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不仅仅是脖子,几乎可以说是上半身的整个正面,都布满了他的印记。
脸颊鼓起来安静咀嚼的好友注意到他停留过久的视线,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在他的沉默中,好友似乎误会了什么,咽下嘴里的食物后用那双称得上艳丽的绿眼睛看着他,对着他露出一个不含任何意味的纯粹笑容,抬手解开了那条色彩浓重,相比他的眼睛却显得暗沉的丝带。
他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止,那双骨节分明的白皙双手继续往下,解开了领带,连着丝带一起放到一边,又松开领口,一直把扣子开到了那件深灰的西装马甲的领口处。
露出不浅的沟壑和大片柔韧的肌肤,以及遍布的嫣红吻痕与零散的青紫咬痕。
说实话,单论暴露度对于这片海上的自由的男人们来说远远不算高。甚至萨卡斯基自己露的都比那多。更年轻的时候甚至有段时间直接敞着前襟,大咧咧露着胸腹。
但放在阿基亚身上似乎就与众不同了。
萨卡斯基很少见他在人前衣衫不整的样子,刚认识那会儿更是这样。
他穿得最多的是衬衫,严严实实的扣到最顶上。其次是各种各样的卫衣,虽然宽松又随性,但领子向来不大,顶了天露出小片锁骨。
也就后来熟识了,交情一点点深,他的距离感也一点点消,偶尔的能看到这人穿着睡衣浴衣露出点胸膛双腿,或者打打闹闹间衣服凌乱,不知哪里被撩起破损,露出片片白得晃眼的颜色。
再想看到他去了遮掩,也就是受伤了处理伤口或者一起泡在澡堂了。
但如今,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之好了。
他看得久了点,他便估摸着他的心思解了衣扣。
萨卡斯基并不怀疑,若是自己开口的话,即便是大庭广众之下,对方也只是困惑着稍加犹豫,便会脱下那件并不常穿、多放在他家衣柜里的马甲,解开衬衫的扣子,将满是无需多言的暧昧痕迹的上身展露出来。
阿基亚不知什么时候吃完了饭,放了筷子。擦干净嘴角后略带困惑的看着他。
一如萨卡斯基猜测的那般模样。
萨卡斯基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错了一拍,分外鲜明。
阿基亚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什么。
最后困惑着、犹豫着,一粒粒解开了西装马甲的扣子。又一粒粒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最后赤裸着上身,展露着满身痕迹。
萨卡斯基留下的痕迹。
【若是他开口的话,即便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会像这般解开衣衫。】
他还未曾开口。
萨卡斯基感到一阵的战栗。但他很清楚,那是错觉,他只是一动不动的、不发一言的、注视着他的好友。
他并未开口。
阿基亚仍看着他。似乎已经确认了什么。
他仍然有些困惑,但是不再犹豫。
萨卡斯基注视着阿基亚伸出那双解开衣扣的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阿基亚看着他,辨认着。
萨卡斯基的手被他牵着,包裹覆盖上脆弱的咽喉。
萨卡斯基又感到一阵战栗。
萨卡斯基没有说话。
阿基亚发出柔软的、并不含有任何意味的喉音,在声带的震动下,萨卡斯基的右手被阿基亚包裹着收紧。
萨卡斯基能清晰的感觉到阿基亚的呼吸、脉搏、吞咽……有血液汩汩流动。
萨卡斯基没有出声。
阿基亚牵着他的手,落到自己的胸前。
那双白皙的手握住他的手指,温热的手展开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了左胸上。
阿基亚安静的看着他。
萨卡斯基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的、平静的、温热而无害的,孜孜不倦的输送血液。
萨卡斯基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鼓噪的、混乱的、激烈的,滚烫的岩浆随着跳动流向全身,重塑他的筋骨,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萨卡斯基沉默着。
萨卡斯基的手被牵着,落在了柔软的脸颊。
粗糙的指腹隔着手套蹭过细嫩的皮肤,指尖落在了微挑的眼尾。
阿基亚的眼型是柔和的,没有突然弯折的曲线,上下都是平滑的、在接近眼尾三分之一的位置开始明显收束,最后在末端向上翘起略微的弧度。
在平视时并不明显的弧度在抬眼向上望时显出了不可忽视的存在感,偏生又自然,微翘着,不知勾动了哪里的水面,再也恢复不到平静。
阿基亚安静的看着他。
萨卡斯基沉默着,指尖被勾动,轻轻蹭着眼尾。
水面的波纹层层叠叠,纷纷扰扰。
萨卡斯基的力道一点点加大,那小片皮肤染上了红,像是抹开了一滴血。
阿基亚抬眼看他,眼中蓄了泪意。
萨卡斯基看见自己的倒影也起了波澜。
萨卡斯基凑近阿基亚。
他看见自己的倒影放大。
他看见那捧浓艳的绿。
他看见了阿基亚,也看见了自己。
他融在那捧浓艳的绿色里。
萨卡斯基最后顺着内心的欲望吻上了那双绿色的眼。
阿基亚下意识闭上了眼,萨卡斯基的吻落在了眼皮上。
手套被泪水染上湿意,指腹按在了刚刚落下亲吻的位置,略微用上了力道,阿基亚顺从的睁开眼,看着再次凑近的人睁大了眼,到底没有闪躲。
萨卡斯基这次毫无遮挡的吻上了那抹绿色。
他能感觉到阿基亚颤抖的眼睫。他在克制本能。抱着一种略有些恶劣的怜爱,萨卡斯基舔上了有着漂亮绿色虹膜的眼球。
“唔……”
阿基亚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喉音,努力睁大眼。
湿漉漉的舌尖舔弄过眼球表面,不时翻搅。
因为先前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尝起来稍微有点苦咸,充分的湿润使得触感很是光滑,能清晰分辨出略微凸起的角膜。
感觉并不坏。萨卡斯基是这么觉得的。
萨卡斯基退开了,阿基亚不太适应的不断眨眼,有液体顺着眼角落下。
阿基亚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但也算不上讨厌抗拒。萨卡斯基散现在发着“满足”的味道,所以他能够接受。
萨卡斯基掏出手帕递给他,他便接过去,擦干净流出的液体,隔着薄薄的血肉按在眼球上,轻轻按压,缓解不适。
感觉差不多了,阿基亚便收起手帕,放在了裤兜里。
萨卡斯基心情颇好的握住阿基亚的手,反过来牵着放至自己胸口。
阿基亚感受着放松下柔软不失弹性的厚实胸肉,露出有点迷茫的表情。
摸起来没什么异样。
萨卡斯基拉着他的手,按着他的掌心紧贴自己的身体,缓缓向下滑去。
一路滑过结实的胸腹,堪堪停在下腹。
萨卡斯基松开了手,阿基亚判断着他的意图,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最开始因羞耻而产生的抗拒感如今消融得一干二净,萨卡斯基分开自己的双腿,向阿基亚袒露最私密的地方。
阿基亚迟疑着,手掌向下滑动,掌根触碰到了与肌肉不同的柔软。
阿基亚的手一点点往下挪,最后整只手覆上了那团胯间的鼓胀。
萨卡斯基感觉到阿基亚试探着收紧手指,隔着衣裤拢住那块,抚摸着,通过感触进行判断。
摸起来也很正常,比之前敏感一点。
阿基亚看着微微绷紧了身体,溢出粗重喘息的好友,下了结论,并把对方的敏感归结于环境的不同。
毕竟他们现在是在海军总部的某间休息室,不是他们谁的家里。
萨卡斯基的性器半硬了。阿基亚有些犹豫要不要帮对方疏解,动作快一些的话收拾完也不会耽误下午的工作时间。
指尖搭上皮带扣,萨卡斯基的腿并拢几分,又在下一瞬开得更大。
“咔哒”
阿基亚解开了萨卡斯基的皮带,拉下西裤拉链。
温暖干燥的手再次覆上那鼓胀的一团,感触更加鲜明。
“嗯?”
透过拉链开口的最末端,阿基亚看到贴身布料的一点深色。很靠里,是对男性来说很奇怪的位置。
萨卡斯基的身体猛得绷紧,又逼迫自己在对方察觉前放松。
那只手勾上了西裤开口,缓慢加力,腿间那块濡湿与异常即将展露在对方眼下。
“扣扣”
敲门声突然响起。
两人动作快如闪电。阿基亚猛得拉上萨卡斯基的裤子拉链,系上皮带,匆忙之下“咔”一声落下的锁扣卡在了比以往紧不少的位置。萨卡斯基对阿基亚赤裸的上半身没有办法,只能匆忙扯过一边的正义大衣披在他身上,把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揽住,背对着大门,看不到身前的不着片缕。
“进来。”
下一刻,未落锁的房门被推开,来人对房内的两人敬礼,下意识放轻声音传达命令。
“战国元帅有紧急任务下发给阿基亚中将,请尽快去到元帅办公室。”
萨卡斯基颔首示意,那名士兵又敬了个礼,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离开了。
被按在萨卡斯基胸前假装休息的人坐直了身子,给萨卡斯基松开皮带后,动作迅速的套起了上衣。
“抱歉,萨卡斯基,没控制好力道。”
萨卡斯基先前被勒得呼吸都发紧,默默调整了位置自己重新扣上卡扣,捞过领带和丝带,帮人一一系上。
“没事,战国先生找你有事,你先过去吧。”
“好,”阿基亚仰着脖子由他动作,“等我回来我们聊聊?”
萨卡斯基动作一顿,最后整理好层叠的丝带,低低应下。
“嗯。”
阿基亚突然倾身揽上他的腰,拍拍他的后背,退开来对他露出一个笑。
“我先走了,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萨卡酱。”
萨卡斯基注视着他起身离去,黑白分明的“正义”二字被房门遮挡,消失不见。
“咔哒。”
“好。”伴着门锁落下,萨卡斯基低声回应。
残留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消散在寂静的室内。
阿基亚离开的时间远远比萨卡斯基预料的久。
啊,天龙人,一旦和那些世界贵族扯上关系,事情就会变得麻烦且棘手。
萨卡斯基并不怀疑好友的能力。就算是再不服管教的士兵也会眼睛亮亮的、像条无害的小狗那样跟在那个坚韧的身影后。不过是群被圈养起来坏了脑子空有地位的家伙,远比不上那群老不死,阿基亚能够轻易应付。
但这不意味着萨卡斯基能够毫不担心。脑子坏了的人才是最难以预测的,谁知道那些天龙人会有什么糟心的突发奇想折腾他的好友。
阿基亚身上拜那群蠢货所赐的伤痕他再清楚不过。
天龙人。
坐在办公室里的大将不知看到了什么,周身气势翻涌,室温都升高不少。
搬着新一沓文件进来的副官把手里的文件堆压在未处理的那堆上面,搬走处理完的那堆,熟练无视他捏着有关海军本部环境美化的申请报告莫名怒气冲冲的长官。
自从阿基亚中将带队护送天龙人出行离开本部后,赤犬大将便时不时是这副样子。
自家大将不仅要处理分摊过来的属于阿基亚中将的工作,还要处理黄猿大将和青雉大将悄摸丢给自己和阿基亚中将的文件,工作量上涨不少,又没了阿基亚中将不时的安抚顺毛,火气大也很正常。前两天去训练场转了一圈还操练趴了一群新兵,毁了一块操场,被战国元帅一通骂。
乐观估计那位中将也得一个月之后回来,希望一路顺利,不然他们大将的办公室也要保不住了。
他本人也很想念中将大人的小点心……
副官先生内心惆怅的带上门,四处递交处理好的文件去了。徒留赤犬大将和堆得更高的文件纠缠。
萨卡斯基是踩着最后的几分夕阳走出海军本部大楼的。
下午时拒绝了波鲁萨利诺发出的酒局邀请,独自在食堂解决晚饭后大龄单身汉回到了自己家。
如果阿基亚在的话大概加班的时候就会有人送热腾腾的便当到办公室吧。
并不想承认自己和库赞那个小鬼一样被惯坏了的萨卡斯基打开冰箱门,倒了杯牛奶,用能力加热后一口气喝下,洗干净杯子又随手烘干放回原位。
他向来嗜辣,于是阿基亚每次来他家都会带大盒牛奶塞进他的冰箱。明明那人才是胃不好的那个。
总是喜欢操这些不必要的心,像个老妈子一样。
背地里吐槽着好友,同样经常和对方一起给周围人收拾烂摊子的萨卡斯基在屋子里晃悠一圈,有些无所事事。
想起对方走前拜托波鲁萨利诺转告托付给自己的盆栽,萨卡斯基拿起钥匙又出了门。
对方离开的匆忙,有些东西没摆放的那么整齐,帮忙收拾的波鲁萨利诺也只在难打扫的地方蒙了防尘布,大概是不想擅自弄乱对方的东西。
没必要的距离感。
淡淡评价着琢磨不透的同期的心思,萨卡斯基毫不客气的上手把那些略微散乱的日常用品按着阿基亚的习惯收拾好,打开厨房的冰箱和储物柜逐一检查。
不耐放的东西都被清理,容易受潮变质的东西也好好封了口。波鲁萨利诺那家伙做事倒还算细致。
顺带简单打扫了一下落灰,萨卡斯基离开厨房,走向主要目的地——阳台。
阿基亚家内部是偏向简洁风的西式装修,阳台在二楼,特地改装过,占地面积不小,有一半是露天的,装了透明玻璃,另一半放着些喜阴的植物和园艺用具,还有一个小书架,里面是萨卡斯基和阿基亚一起买的关于园艺和植物的书籍。三楼也有大片露天的地方,相当于一个小庭院,四周同样装了特质玻璃,边角摆放着锻炼器材,靠外的地方放着不少座椅,往下看能将二楼阳台的风景尽收眼底,库赞很喜欢躺在那晒太阳,甚至那张躺椅就是特地为那家伙买的。
阿基亚离开了有一周多,这段时间那些花花草草只见过偶尔来看看的波鲁萨利诺和库赞,显然是不能指望那两人能照顾好某些娇贵品种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能把仙人球在短短时间内摧残成这幅模样也是一种本事。
萨卡斯基看着那排白色木质架子最上层摆放的几盆小巧仙人球,感到了各种意义上的棘手。
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品种,是在马林梵多商业区一家花店买的。因为颜色鲜绿,外形圆润小巧,阿基亚很是喜欢,路过时候遇到长得好的总是忍不住买回来,所以相差无几的平平无奇仙人球占据了架子的最高点摆了一整排。
而如今,它们主人最为喜爱的鲜嫩绿色变得黯淡,甚至还有几颗嫩一些的发了黄。本来整整齐齐、看起来毛茸茸的浓密细刺也不知遭受了什么,变得七零八落。圆润饱满的身体也瘪了不少,甚至会被人当做叶片厚实的仙人掌。
那两人到底怎么做到的?!!
检查了一圈所有植株,发现即便是最为难伺候的那几株也不过是蔫哒几分,掉了些叶子,萨卡斯基蹲回这几盆可怜的仙人球前面,百思不得其解。
该不会不敢对其他植物动手,看着仙人球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出手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萨卡斯基几乎想要把那两个混蛋拽过来对仙人球谢罪。
它们每一盆可都是有属于自己的名字的!其他不少名贵花草都没这个待遇!
萨卡斯基深呼吸,按下痛心,先去照料其他植物,把这几盆留到最后。
除草、浇水、施肥、修剪、更换位置……在打理植物的过程中沉静下来的萨卡斯基专注着手头的工作,细致认真的照顾每一株植株,最后来到了仅剩的仙人球面前。
第三次蹲在这几盆仙人球面前,萨卡斯基平复下来的心态轻易地被击溃。
阿基亚是真的很喜欢这些仙人球。待遇可以说是仅次于他送的那几盆盆栽了。
能轻易打理好自己精心挑选亲手送出的名贵盆栽的萨卡斯基,对着几盆不过几百贝利的仙人球无从下手。
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工作,萨卡斯基最后还是伸出了手。
早早换上园艺手套的手轻柔地触碰最为惨烈也是原来最为小巧鲜嫩的那颗,试探性地摇动根系。刚刚晃动两下,“啪”的一声,仙人球离开土壤,奔向自由。
眼疾手快接住掉落的仙人球,萨卡斯基难得表情一片空白。
看看腐烂发霉的根系,再看看干瘪的身体,表面细刺再遭重创的仙人球几乎颠覆了萨卡斯基的认知。
不,颠覆他认知的应该是那两个园艺白痴。
想起自己曾经惨遭毒手的许多盆栽,萨卡斯基冷静的划分责任。相比起来,他的盆栽走得还要干脆几分,少受不少折磨。
萨卡斯基是个很有毅力和韧性的坚定男人。这点小小的挫折无法阻拦他的脚步。
逐一检查过仙人球,发现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腐坏,男人把这些仙人球小心挖出来,修剪根部,消毒晾干,挪到新的盆里,最后安置在阴凉通风的地方。
剩下就只能交给时间和命运了。
实在不行他只能出去抓个相关能力者回来了。
萨卡斯基大将回想着海贼里那些自然系和超人系能力者,一边筛选名单一边收拾工具。
终于收拾好了所有,萨卡斯基感到说不出的疲惫,今天一天的大量文书工作给他的压力还没有这区区仙人球大。
关上阳台的灯,路过阿基亚的房门口,萨卡斯基动作一顿,犹豫一下,还是推开了房门。
不出所料,房间里的一切都只是简单蒙上了防尘布。
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好收拾的,萨卡斯基直直掀开蒙在床上的防尘布,拿起整齐叠放在枕边的睡衣,凑近闻了闻。
洗涤液的味道几乎没有,只残留着阿基亚身上特有的沉稳香气。
打开衣柜拿出收纳袋,萨卡斯基动作利落的卸下整套床上用品,枕头、被子和垫被都控制着动用能力烘过,折叠整齐塞进袋子里再塞进衣柜。用过的床单被单连带着枕套和睡衣一起塞进翻找出来的袋子里。
重新盖上防尘布,萨卡斯基拎着画着可爱小狗的纸袋关上灯,关门离去。
洗漱完毕,换上宽松睡衣的萨卡斯基看着那堆从阿基亚家拿回来的纺织品陷入思考。
男人静静地站了会儿,最后把那些床上用品全数丢进洗衣机,单独拎出那套睡衣回了房间。
说到底他现在这样那人也有一半责任,只是借睡衣用一下,即便直接去问他本人他也是会同意的。
向来雷厉风行的大将先生却没有给友人打电话确认的意思,拿着睡衣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里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萨卡斯基躺在阿基亚之前睡过的位置,被子仍整齐叠放在一边,丝毫没有盖上的打算。
高大的男人少有的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闭上眼,侧身躺着,将脸埋进睡衣里。
呼吸间满是熟悉的味道,木质调的味道温和好闻,让人不由得放松下来。
萨卡斯基放任小腹深处躁动起来,湿热的液体流淌出来打湿腿间。修长结实的腿张开,私密的地方展露在空气中却无人欣赏。
男人深吸一口气,左手按上自己胸口,模仿记忆里前些天好友的动作抚弄。
阿基亚的手被他按在自己胸口,当时轻柔的抓了下他的胸肌,略微用力的按了按,随后被他带着缓慢往下滑动,停在小腹处,他松开了手。
接下来阿基亚碰到了他的性器,慢慢的覆盖上去,试探着收紧,温柔的抚摸。
动作停留在了这里。萨卡斯基低喘一声,性器全然勃起,精神抖擞的站立着,腿间那个多出来的器官也同样兴奋,多得异常的水液不停往外涌,还泛着难耐痒意。
记忆往更早时候回溯,萨卡斯基想起阿基亚醉酒后染上沙哑的嗓音。喝醉后的男人总是比以往更加直白,最开始的喘息呻吟未加丝毫遮掩,一举一动都诱人勾魂,又偏生毫无自知。
粗糙的掌心和指腹包裹住柱身,萨卡斯基回想着阿基亚的声音和容貌,手下动作起来。
随着想象的进行,男人手下的动作越发激烈,耳边恍惚响起那晚好友急促的喘息和拔高的呻吟,掌心和性器间大力摩擦的水声和之前舔弄好友腹间的水声重合,沉闷的喘息和压抑的含糊呻吟透过遮掩的手掌传到耳边……
萨卡斯基又听到友人带着哭腔的求饶。
‘萨卡——真的、受不了了’
‘呜……萨卡酱……’
萨卡斯基的喘息粗重,但却始终无法迎来高潮。
他很清楚原因。
男人含糊低声咒骂一句什么,松开被摩擦到泛红的性器,转而回忆阿基亚在战场上的模样。
那样的阿基亚漂亮极了,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只在战场上才能看到的漂亮。
仍是并不惯用的左手,萨卡斯基探手去摸自己的腿间,依靠那点贫瘠的知识找到凸起的小巧肉粒,捏在指尖。
阿基亚挥动手中的长刀,白光闪过,有鲜血溅上他白皙的脸颊。还是短发的男人猛得向他这边转过来,武器脱手,朝他凶猛掷来,应该是有血溅上自己后背的,萨卡斯基记不清了。
小小的肉粒被毫不留情的粗暴揉捏,布满敏感神经的小块地方传来混杂着刺痛的酸麻快意。
他清晰记得自己在对方矮身避开劈砍后同样用上全身力道丢出手中的刀,刀身穿透敌人的胸膛,阿基亚直起身时手臂伸长,拔出那把刀反手斩向下一个人。而自己也反手抽出身后倒下的人胸口的刀,迈步躲闪射来的子弹。
肉粒被紧紧压住,大力地激烈揉按,尖锐的剧烈快感冲刷身体,小腹一阵一阵地抽动,在突然的绷紧僵直后,萨卡斯基的身体全然放松下来。
那场战斗结束后阿基亚第一时间跑来找他,混战围攻中变得狼狈的年轻男人紧紧拥抱住同样狼狈的友人,交换回彼此的佩剑后絮絮叨叨的抱怨着看到他也丢出手中刀剑那一刻的慌乱。
他当时也很是不满,同样被他丢出佩剑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们当场打了一架,那次任务里身上最重的伤都是彼此留下的。
包扎完伤口阿基亚就很干脆地跑来找他道歉,随后更干脆的告诉他下次他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会丢出手里唯一的武器,气得他又想和他打一架。但阿基亚不肯和他打,只说就算知道那个人压根伤不到他他也会这么做,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在那种时候是拦不住的,又问他会怎么做。于是自己也拉下帽檐不说要和他打了。
再后来他吃了恶魔果实不再用刀,在某次闲聊的时候提起这件事,阿基亚很是开心的笑着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自己就没刀丢向他了。他当时又生气了,不发一言跑回宿舍,对方被他吓到了,一路跟在他身后,又不进他的宿舍,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蹲在他门边看着地板发呆。等他默不作声把自己的刀塞对方怀里的时候对方整个人都呆住了,回过神来就一把抱住他,怎么都扯不开,大热天的他吃了恶魔果实不怕热,对方本来就受不住热,他体温高又不肯放开他,最后晕晕乎乎地终于被他拉开的时候都有点中暑。
也是在那次之后,对方身上总是会另外藏些小刀匕首之类的东西,他那把刀也没白送,当时对他们来说都不便宜。
难得回想过去那些事,萨卡斯基的心情好了不少,起身收拾了被精液和潮水打湿的床单,又去冲了个澡,躺回床上安稳睡去。
酒后误事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的。
阿基亚经常看到隔壁办公室中将的副官喝醉之后和人打赌,偏生每次都输,醒了之后追悔莫及,下次喝醉了照犯不误。
在那之后他就问了一圈身边的好友,得到自己喝醉了也很靠谱的答案之后便放下心来,不再在意。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应该早早把酒戒了的。
扶着额头,阿基亚疯狂回想近两个月前在萨卡斯基家喝酒那次自己喝醉后到底干了什么。
不知幸或不幸,他喝醉了也不会断片,只是像是梦境一般,埋在记忆很角落,不废老大力气刻意回想很难想起来。
但是一想起来就是全部。
还是高清重制版。
想起那瓶被热情民众硬塞过来,自己不好意思白要又塞不回去,刚好恶趣味发作就说买给好友用,成功塞了钱回去的特产药水,阿基亚开始反思为什么自己喝醉之后会真的拿出来,还真的打算用掉。当时到底是想上了萨卡斯基还是想让萨卡斯基上自己。
按照当时的反应来说应该是前者,如果喝醉了的自己脑子里还有这根弦的话。
即便是清醒的现在脑子里也没这根弦的男人捋清了思路,开始和他无辜中招还拖了近两个月之久的好友解释情况。
解释清那瓶液体的来源,阿基亚开始解释那瓶药水的作用。
“那个药水会让人拥有第二套性器官,在药效散掉后就会恢复原样,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唯一能减弱药效的方法就是用第二套性器官性交,按照那位小姐的说法,根据个人体质不同,次数在五到十次不等。”
“因为效果特殊又不算有害,基本是作为一种小众情趣用品在当地流通,也没有现成的解药。”
简单解释完之后阿基亚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我喝醉之后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拿出来了还让你喝掉了。”喝的方法还那么奇怪。
该不会是被热情群众塞药水的时候灌输的各种调情小技巧影响了吧?
“当时酒喝完了,你说是为了我买的。”萨卡斯基回答他。
“确实是突然恶趣味发作想到你买的。”阿基亚歪头,“但是我买的时候没有真的让你喝掉的打算啊。”
他毫无自觉地补充:“而且当时还想着你不喝我就自己喝了。”
萨卡斯基显然也没料到他当时是这个打算,陷入了沉默。
萨卡斯基不知想通了什么,安慰他:“没关系,我们谁喝都一样。”
这回阿基亚沉默了。他觉得这话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那根消失的弦突然出现,阿基亚再次发问:“为什么我们都这么平静地接受了我们两个要做爱的现实?”
“我们之前做的和这有什么很大区别吗?”萨卡斯基反问他。
阿基亚那根出现的弦还没有再次消失,他分得很清:“我们关系很好,做那些事彼此都不介意所以没有问题。但是真正的交合就是另一种关系了吧?”
“萨卡斯基你也不是那种会愿意找个陌生人或者熟人一夜情的人。”
“你愿意?”
“我也不愿意啊。”
于是萨卡斯基淡定开口:“因为我喜欢你。”
他又绕回去回答最开始的问题。
“啊,谢谢。”阿基亚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平静点头,发问,“什么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段时间发现的。”
阿基亚很敏锐:“你做了什么?”
萨卡斯基神色不明地看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阿基亚觉得自己接受度很高,他干脆点头。
“我想着你自慰了。”
“两边都用了。”萨卡斯基补充。
“很多次。”萨卡斯基再次补充。
阿基亚陷入沉思。
他的视线落在了满桌子的菜和没喝两口的酒上。
他最后露出无奈的神色,“那就没办法了,收拾下桌子去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