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黎初独自坐在窗边,脑中整合今日得到的线索,视线无聚焦地看着窗外。
今晚是y天,小山村的夜se格外深沉,没有路灯的照明,能见度极低。从窗户望去,黎初也只能勉强辨认出这片小院落的轮廓。
她正发着呆,面前的玻璃就传来两声敲击。
一室静谧中,所有人都被这声x1引,齐齐望了过来,表情满是戒备。
黎初却从那只手上的表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她猛地站起,不顾周围三人古怪的目光,跑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她几步走向大门,双手扒着门框,将头伸出大门外,一眼见着蹲在窗下冲她眨眼的明安虑,看到她的身影,明安虑立马站起身,快步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走道尽头,距离大门最远的角落。
两人席地而坐,明安虑从兜中掏出手机,用气声说道:“咱用这个g0u通重要讯息。”
手指在手机上飞快敲着字,“避免偷听”四个字映入黎初眼帘。
这是傍晚时听小双说嗅觉加强过后,他才想起应该注意的细节,这可不是正常世界,道具和t能加强的威力防不胜防,用手机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他们只能尽量模糊会被认出身份的词。
可惜深山里没网,不然直接用聊天软件g0u通应该更安全。
黎初低低嗯了声,拿过明安虑的手机,打下一行字,又把手机递回。
—我这有一张读心符,能读指定npc十秒的内心所想。
这是这身份自带的道具,不得不说,系统是真抠门,幸好他们没将希望放在系统给他们强力道具,不然一准得玩完。
明安虑投桃报李地也向黎初说自己拿到的道具。
—我上个副本刷出的隐形符这次应该也能派上用场,不过效用只有三分钟,必须用在刀刃上。
黎初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嘀咕道:“系统好抠门啊。”
明安虑耸了耸肩,同意黎初这个说法。
短时间内两人都没有新的发现,明安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确认黎初的安全,他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伸手替黎初戴上。
黎初将手覆盖在项链上,道具讯息立马从脑中浮现。
初级护身符,能抵挡一次鬼怪的必si伤害。
明安虑手肘撑在膝盖,手托着腮,笑意yy地说:“这样学姐今晚就能睡个好觉啦。”
少年的表情隐没在走廊的黑暗中,五官模糊,黎初只能隐约看出对方g起的嘴唇,她无措地握紧项链,指节微微发白。
她明白明安虑的做法是在保全团队成功,即便和他们合作的不是她,他们也会尽全力保护那个人。
黎初偏头和少年对望,两人只能从隐约的五官轮廓中捕捉彼此的双眼。
“谢谢。”黎初轻轻启唇,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明安虑也笑出了声,脑袋又凑近几分,大掌0索着捏住黎初的手指,两人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双方的鼻息。
“只有谢谢?”
黎初抿了下唇,有些紧张地问,“你还想要什么?”
明安虑拉过黎初的手点在自己的唇瓣上,语气半是认真半是调笑。
“一个晚安吻?或许我今晚也能睡个好觉。”
指腹下是属于唇瓣的柔软触感,黎初的手微微发僵,只有手腕处传来的温热,如丝如缕地蔓延,成为这方天地中唯一的热源。
她被明安虑的直球吓得措手不及,屏住了呼x1,时间久了,脑袋因缺氧而晕眩起来。
“呼x1。”一个声音在黑暗中提醒道。”
黎初下意识照着指令去做,新鲜空气灌入x腔,她眨了两下眼,头脑再次恢复清明。
明安虑幽幽叹了口气,松开黎初的手腕,正准备起身后撤,还没动作,手被nv孩反握住,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接触时间极短,蜻蜓点水的一个吻,黎初抬起头时,掩在黑夜中的小脸一点点爬上红晕。
面颊向外散发着热意,黎初垂下头,把半张脸埋入膝间。
她含含糊糊地说:“这是晚安吻。”
明安虑再次轻笑,尽管声音压得极低,但在这条只有他们两人的走道上,每一个微小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这下,黎初感觉自己的耳尖也热了。
她凶巴巴地瞪向明安虑,“不许笑。”
她的声音和语气像只张牙舞爪的小n猫,明安虑非但不怕,还想试着在小学姐的雷区上蹦迪。
但现在两人身处未知的危险中,他还是有分寸的,虽然带着笑,他依旧答应下nv孩的指令。
“好。”
明安虑以手撑地站起身来,向前迈出半步,将黎初护在身后。他的视线扫过四周,确认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生物或人后,便伸手拉起了黎初。”
他将人送到几步外的房门口,临去前,小声提醒了句,“小心别让人给你偷偷盖被了。”
对于要不要使用那床被子,几人到底没达成统一结论,只说第一晚愿意盖的就盖,不愿意的就不盖。
从明面上来看,几人实力差距不大,即使是参与副本次数最多的眼镜,也没有达到压倒x的优势,因此没有人能够完全主导话语权。
讨论线索还行,在事关生si的决定上,没人能强迫得了谁。
这句话明安虑没用手机打出来,选择出声提醒,若有人真有强化过耳力,且有半夜害人的念头,首选目标有极大可能会跳过已有防备的黎初。
不管是否领下保护对方的任务,明安虑总想多替她防备些。
黎初明白他的好意,抬起眼,眼睫在空气中轻颤,想了想,她拿出了进入副本前买的隐匿符,ch0u出两张递给明安虑。
她拿过明安虑的手机,简要地输入了隐匿符的效果。
要走一个保命道具,还以其他强力道具也是应当。
雪白指尖在“一米”上点了几下,提醒明安虑这是范围道具。
黎初的意思很明显,等会儿记得睡正中间,把学长和他哥一起纳入保护范围。
这道具在他们手上,能发挥的效用可大多了。
明安虑无奈点头,“行。”
幸好眼镜挑了最外边的位置睡,不然他还要想理由跟他调换,人有远近亲疏,当然是优先保护队友了。
待黎初进屋,小谢和小双已经在左侧床铺躺下了。
副本内正值夏季,山上虽b城市凉快,但依旧不到非盖被不可的地步。
被子被叠好放在墙边的椅子上,距离她们刻意拉远过,要鼻子强化后才能闻清的气味自然沾染不到她们身上。
唯一还睁着眼的ann朝黎初投来一眼,室内昏h灯光下,黎初从中看到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不过也没持续多久,视线很快移开。
黎初一语不发地溜回自己的床位,ann选择了靠近双人组的那侧,黎初无可无不可地睡到靠边的位置。
右侧是木墙,左侧是ann,与陌生玩家相b,黎初感觉墙壁能给她更大的安全感,她蜷缩起身t,抱起身份自带的外套,面对着墙闭眼等待入睡。
不多时,屋内响起拉灯绳的声音,一阵窸窣摩擦声过后,ann也shang准备睡觉了。
屋内没人开口,除了均匀呼x1声外,就是偶尔的衣料摩擦声。
黎初眼皮越来越沉,对于一个t力废来说,今天的运动量足以让她倒头就睡,撑到现在,不过是因为紧张情绪和对未知的恐惧。
两只手曲在身前,手掌紧紧包裹住刚拿到的护身符,臂弯中的外套中藏有防御手镯,口袋里是仅剩一张的隐匿符。
她现在是从头武装到牙齿的程度,除非鬼物逮着她一个人嘎,不然今晚八成是安全的。
这个认知让黎初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把掌心里的护身符又拿得更近些,贴着鼻尖放着,两手缝隙间属于护身符前任主人的气味流泄出来,鼻翼翕动了下,就着淡淡的沐浴露香,黎初渐渐进入梦乡。
她原以为这一觉能睡到天明,没成想,夜半时分,屋外隐有奇怪响动。
唰唰唰—
一道物t拖行声由远及近传来,黎初一开始还睡得迷糊,加上屋外声音不大,沉闷闷的,非是将人闹醒的尖锐声,还有些助眠。
鼻尖发出低低的气音,拳头下意识捏紧,护身符的布袋质地有点粗糙,磨在掌心时有轻微的su麻感。
只一瞬,黎初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重物摩擦地板的声音距离小屋依旧很远,足够的实际距离减缓了紧张感。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维持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在适应黑暗前,她只能看见一片黑,听力成了接触外界的重要媒介。
唰—
声音越来越大,隔着一面墙,黎初靠着想像力猜测外头的情形。
脑海中浮现许多猜测,和副本地图联想在一起,外头更像是东西在土地上摩擦发出的声音,且,重量应当不轻。
难道是有人拖着布袋在路上行走?
也不像,如果要拖行重物,那人的脚步声应当轻不了,如果拖行的不是重物,摩擦声应当会更低一些,听起来不会这么实。
难不成真的是鬼?
黎初额侧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连带鼻尖也滚落一滴汗珠,顺着人中流入嘴中。
浅淡的咸味在此刻尝来竟泛出一丝苦。
拖行声越来越近,不久后,黎初就感觉那道声音停在小屋之外。
嘎吱—
小屋大门被从外推开,因为这间屋子以前是用来存放粮食的,大门并没有正经锁头,不用时多是拿把大锁从外边锁起。
现在玩家们住这,村长自然不好像往日般落锁,因此,外边人若是想要潜进这屋,几乎没任何难度。
一进大门,拖行声暂时没了动静,隔着一道墙,黎初第一次t会到真实存在的恐惧源距离她如此之近,她全身不断发着颤,手脚都是软的,强迫自己别吓得缩起身t,捂住耳朵。
如果直面危险,她得留下反应的时间,当缩头乌gui只会毫无防备地被鬼杀害。
况且,如果她真的在这等si,岂不浪费了明安虑塞给她的护身符。
如此想来,发软的手脚逐渐恢复知觉,耳际的嗡鸣退去,黎初重新捏紧护身符。
就在她做好坚强面对鬼怪的心理准备时,拖行声再次响起,只不过是朝着男生那屋前行的。
嘎吱—
几息之间,又一道开门声划破黑暗。
那东西进入了男生屋内。
不知是不是错觉,黎初好似听到屋内有人松了口气。
恐惧源的离去确实让她内心的惧怕消退大半,隔着两扇门,拖行声其实已经听不大真切。
黎初的心悄悄提起,合作过几次剧本,即便几人可能算不上朋友,但在她心里,他们都是很重要的熟人了。
在副本内si亡不等于现实si亡,可受伤还是会疼的,如果可以,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
看不见男生那屋的场景,她只能靠听力描摹另一头的情形,只要没尖叫声响起,他们很大可能就是安全的。
好在,拖行声时续时断,人声倒一直没出现。
这让黎初默默松开手里的护身符,看来那东西也不是一上来就开大杀人,只要不是鬼怪乱杀,他们应该就是安全的。
嘎吱—
正这么想着,又是一道开门声划过众人耳旁。
这次开的是nv生这屋的门。
黎初起了一身的j皮疙瘩,手指下意识收紧,眼睛本能地闭上,呼x1压得极轻极浅,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一阵风从院落吹进大门,屋内两道门板全被气流带得轻晃,墙面和门的碰撞声在黑夜中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但b这更强烈的是迎面扑来的血腥气。
血腥气劈头盖脸砸下,味道其实不很浓烈,但在过度紧张时闻到这味,黎初喉咙泛起一阵酸,脖颈上的青筋凸起,她艰难抑制住想呕吐的yuwang。
渐渐地,门板敲击墙面的声音停止下来,室内寂静无声,可黎初总感觉开门的东西还没走,还立在门口看着她们四人。
血腥气萦绕鼻尖,并没有消褪的迹象。
这是二更的量,算是加更哈
那东西的移动很大可能是没有声响的,除了血腥气,在闭眼状态下,黎初无法确认对方现在的位置。
心跳如擂鼓般在耳膜上跳动着,黑暗像是一方沃土,无限滋长黎初脑中对于恐怖事物的想像。
直面鬼怪和看鬼片到底不同,在屏幕中时不时闪现的恐怖镜头会吓得她连连尖叫,可在确定屋内有非自然生物时,她连尖叫的勇气都没有,恨不得当场蒸发,就此抹去自己所有的存在感。
屋内气氛凝固如冰,没人敢发出任何声响,画面静得像一出无声默片。
时间悄然流逝,黎初并不能jg准确认过去了多少时间,只感觉时间被拉得无限长,盛夏酷热,但她的脚底板全是凉的,脚趾僵直,整个人化成了雕像。
忽地,屋外又传来一道吱嘎声,声音来自另一间屋子,与之相伴的是越发靠近的拖行声。
拖行声从男生屋内出来,停在了大门前,黎初心里疯狂祈祷,那东西别来造访这屋,有一个不知名生物堵门口已经足够可怕,它们可不要来个接力造访啊。
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祷奏效,拖行声停在大门口后,并没有朝着nv生屋内靠近,待拖行声再次响起之时,声音渐行渐远,竟是往房外前行的。
黎初暗松口气,失控的心跳平稳了些,那东西的离去给了她一些勇气,眼皮悄悄掀起一个缝,以她现在的角度,双眼是对着门口的位置,但在未开灯的屋内,除了隐约的轮廓外,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门口没人这点黎初是看清了的,可她依旧一动不动。
血腥味没有消散,源头大概率还在屋内,只不过没堵着门。
长长的睫羽很好地遮挡住睁开的那条眼缝,从外表观察,她彷佛沉入梦乡般,睡得香甜。
黎初不确定自己此时此刻是否正在被注视,但她并未察觉到明显的视线。
她没有轻举妄动,仍眯缝着眼,视线停驻在空荡荡的门口,牙齿咬着口腔内壁,这是避免她不小心叫出声来,进而x1引鬼怪的仇恨。
屋内依旧无声。
黎初闻着血腥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难不成进来的不是鬼物,而是沾满血的东西?
那也不可能,若真有东西被丢进来,不可能悄无声息,人的可能x早被她划去,不管再小心,在这么个安静的夜里,都不可能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前提下潜进屋内。
是以,黎初只是怀疑了下,却没移开目光。
也幸好她没放松警惕,不多时,有一个人形外观的生物在黑暗中飘动,直朝着门口前行。
黎初没有叫出声,只sisi咬住口腔内壁,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那东西移动到了门口处,长发在脸前垂下,发尾在身前一晃一晃的,脚尖离地两三米,没与地面产生任何接触。
它穿过了门口,逐渐消失在黎初视野之中。
室内长时间寂静无声,不速之客早已离去,四人却无人打破沉默。
大敞的木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夜风从外面吹入,渐渐驱散了屋内浓烈的血腥味。
终于,黎初耳边传来一阵衣料摩擦声,听这声音应该是有人翻了个身,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她在心里默数了一分钟后,确认方才翻身的人没遭到任何攻击,才小幅度地活动着僵y发麻的手脚。
窸窣声响起,这像是一个信号,原先低不可闻的呼x1声恢复了正常,四人的呼x1都略显急促,有点报复xx1氧的意思。
毕竟刚才是能不呼x1尽量就不呼x1,生怕多发出的那声细微x1气x1引了它的注意力。
黎初翻过身,维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双眼扫过屋内场景,几把椅子孤伶伶地靠在墙边,上头放着的被褥看不出是否有被动过。
其余人没动,她也不敢起身检查,只来来回回把那处看了遍,直到睡意渐渐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在疲惫和困意的双重作用下,她再次进入了梦乡。
早晨,黎初是被其他人的下床声给惊醒的,一睁眼就看到ann弯腰穿鞋的背影,她从床上坐起,怀里抱着外套,颊边黏着一缕碎发,眼底还有些迷茫,脑袋一转,环顾四周,发现三人正围着被褥观察。
她迅速下床,踩着鞋,几步走到人群的缺口处。
此时天际线已浮起一抹鱼肚白,窗外透进一缕光线,几人借助这微弱的光亮开始检查房间。
被子表面上叠得很是齐整,不像是被动过的样子,地板和墙壁更是没留下任何痕迹,若不是还有些血腥味未曾消散,她们都要怀疑昨晚是否是一场梦。
小双蹲下身,在被褥上嗅闻了下,沉y片刻,眉头缓缓松开。
她站起身,和几人分享了自己的发现,“昨晚进来的东西身上的味道和那气味一样,不过身上的血味太浓,一般人闻不出来。”
ann:“昨天那东西就站在被子前一动不动,看来是上头的气味x1引了它。”
想起昨夜的拖行声,几人不约而同地冒出同一个念头。
看来男生房里的被子也x1引来不同的东西造访。
小双忍不住爆了句粗,“我去,这是给我们被子还是派发鱼饵啊?”
黎初脑中闪过昨晚那东西离开的画面,有些不确定道:“它好像对我们不感兴趣,离开时都没往我们这看过。”
ann点了下头,证实她的说词,“从我这能看清那东西的大半轨迹,一来就直奔被子而去,然后直挺挺站在那,都不带给我们一个眼神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不过,那东西一开始有做类似蹲下的动作,就和小双一样,像在确认着什么。”
ann昨晚不敢百分百确认,方才听小双说对方身上有和被子一样的气味,那蹲下的动作八成是在确认味道了。
如果小双没有察觉被子的古怪,她们盖上被子入眠,昨晚会发生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门板被指节规律敲击两下,几人循声看去,发现是明安虑站在门外。
他先确认黎初安全无恙,而后视线逐一扫过众人,“走吧,我们房间留下了不少线索。”
闻言,她们jg神大振,快步走出,黎初跟在最后,等到达走廊,视线也和众人一般,停留在大门口到男生房间中间的那条路上,上头留着一串长长的沙痕。
视线投向院落,泥地上也被拖出一长条痕迹。
明安虑0了0黎初的头,冲几人打了个手势,“你们可以先进屋里察看昨晚的痕迹,我去瞧瞧这道拖痕是从哪处开始的。”
无人表示异议,明安虑又r0u了把nv孩乱蓬蓬的长发,转身出了大门,三两下就不见身影。
直至看不见明安虑的背影,黎初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手指探入衣襟捏住护身符,垂下眸,更加仔细地看起地上的痕迹。
痕迹深深浅浅,由于来回走的都是同一条路,两次痕迹叠加,多少有点混淆视听。
黎初正全神贯注看着地上那较深的痕迹,肩膀忽地被人拍了下,她仰起头看去。
凌清手指着男生那屋,“怎么不进去看?”
“刚才人太多,没地下脚,我想等人出来再进去。”
刚才屋内挤了六人,黎初又是几人中个头最矮的,进去除了人头什么也看不到,索x先观察大家没注意到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其他发现。
凌清也蹲了下来,指着黎初刚才观察的那道深痕,直接揭露答案,“这应该是手印,昨晚进我们屋里的是一个爬行的人。”
黎初恍然大悟,难怪许多痕迹有被来回覆盖的迹象,如果那人是爬来的,手在地上的施力点被身躯拖过的痕迹抹掉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