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一出浴室门,就见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黎初。
准确来说,是一半的大字出现在床上,另一半的部分在床外晃当,小巧雪白的玉足在空中一点一点的,昭显主人心内的不平静之处。
他一手握住门把手,双眸清凌凌地望来,空调送出的冷气吹散焖在浴室中的燥热,没被浴袍包裹住的脖颈被冷风吹得起了鸡皮疙瘩,提醒他此刻正身处何境地,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真实。
凌清垂下头,习惯性整理了下浴袍,发现无一处不妥后,才缓步走出浴室,朝黎初躺着的方向前行。
黎初见着,也乖巧地爬起来,改为跪坐的姿势,双手拢在膝头,十足十地乖学生样儿。
没法,学长积威太甚,她在对方面前,是不太敢造次的,她安静地仰头望去,视线随着对方行止移动。
待凌清坐在床侧,黎初正想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尚不及开口,就见对方的手伸入床头柜中,一阵寻摸,眉头轻蹙。
黎初:…好熟悉的画面。
看来两个人的脑回路高度统一。
小手拉了下男人的袖口,黎初既尴尬又严肃地说道:“没有保险套。”
说完这句,她捂住逐渐升温的脸颊,小声打着补丁:“咱俩都太忙,看来是忘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