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恕己养伤的这段时间,沈正礼来曲府拜访过不少次,都被人客客气气地请了回去。好不容易在门口蹲到了苏承霸,这小庶民还当做没看见急匆匆走过,让沈正礼心里堵了好一阵子。后来他才知苏承霸为了照料曲恕己每天都忙得半死,根本没闲心去管身边站着哪些人。
待曲恕己伤口好得差不多后,沈正礼这才等到苏承霸。
“苏公子,下周我邀恕己一同去围猎场打猎,我在这待了几日都未见着恕己,能否请你帮我转告一声。”
苏承霸虽对这燕王世子还颇有好感,但作为情敌,自是不能让对方先下手,便回绝道:“不好意思沈公子,恕己这几日身体不适多有不便,劳烦您下次再来。”
“唉,那还真是不巧。好友们有功课要忙,想来恕己不担忧功课便来邀请,岂知他身体不便。”沈正礼做作的扶额叹气,随即用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上下打量了苏成霸,眸里的亮光霎时暗了下去,“本想邀请苏公子的,但苏公子自幼航海未骑过马,去猎场也体会不到驰骋的滋味啊。况且我听说水手们常年出海不着陆地,热毒炽盛,邪热入体,阴竭阳脱,气短懒言,想来自是没有力气去打猎了。”
本作为商人在中原就遭受鄙夷,今竟听到了如此荒谬的言论,这自是惹得苏承霸怒火中烧。“沈兄这就是一厢情愿了,鄙人甚是喜爱打猎,海商还未有不会打猎这一说法。”
猎物这就乖乖地踩进了猎手的陷阱。
柔和的朝阳透过古老的松林,洒在了围猎场上。广袤的原野中,芳草鲜绿,似画卷般展开。围猎场四周环绕着高大的山峦,犹如巍峨的屏障,将这一片神秘而壮丽的天地与外界隔绝。
两匹骏马纵横驰骋在这片壮丽的围猎场中。一匹雄壮的黑色骏马浑身毛发如黑宝石般闪耀着光芒,威风凛凛。而另一匹白色骏马,则温顺而高贵,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苏承霸骑在黑色骏马之上,身穿金丝织成的战袍,威严非凡。沈正礼一身素色劲装驭着白马紧随其后。
一同追赶一只猎物时,苏承霸对着沈正礼投以期待的目光,后者也正用含着热烈笑意的眸子凝视着他。两人同时为这默契笑出了声,也因为遇到了劲敌对手和知己而兴奋。
二人飞驰在草原上,长袍飘扬,马蹄踏着悠扬的节奏。这样的场景让人忘记了平日繁冗琐事,心中只有漂泊天地射天狼的豪迈。围猎场中,弓箭飞舞,声音阵阵回荡在大地。一黑一白一同舞动在风中,留下一串串深深的马蹄印和威严的身影。他们的背影在苍穹之下延展交错。
此后,沈正礼便常常约着苏承霸去围猎钓鱼,登山烹茶。两人本来微妙的情敌关系瞬间变为交心挚友。
曲恕己在那次夜市后变得更为冷淡,甚至躲着他,这让苏承霸烦恼不已。不过他多了个至交好友便也不再一心扑在曲恕己身上。但苏承霸明显感觉到自己与沈正礼交好后,曲恕己看他的眼神如同死物一般,每次都视线的交错都让苏承霸胆战心惊。
隆冬腊月,沈正礼与苏承霸又来到了围猎场。正当御马行至森林深处歇息时,沈正礼突然开口道:“承霸,你还喜欢恕己吗?”
苏承霸的心思直白地被戳中了,嚅嗫着说不出来话。这段时间随着这恣意的燕王世子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多少让苏承霸有些动摇。他也暗暗在心中唾弃自己为什么不能坚持下去。然而沈正礼后面说的一番话更让苏承霸心绪大乱。
“自遇承霸之时起,君容君貌深深烙印于我心,然然,吾知承霸心有所属,不敢妄自揣度君心。而忍让之心,不敢再隐藏。盼承霸知我之意,若承霸已有所爱,我愿默默守护。”
“虽然我暂时未识得自身感情,但沈兄这样的真挚告白我也……”随即苏承霸抬起头,便正撞入那炽热的桃花眼中,被这样虔诚含蓄地表白,苏承霸便下了决心,心一横迎头印上了那艳红的唇。
沈正礼任由他凑近身躯,伸手去捞一截柔软墨黑的长发,就势扣在苏承霸的后颈将距离拉得更近,苏承霸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沈正礼突然发狠,唇瓣再度贴合近乎蛮横地索求亲吻。
探舌撬开苏承霸微启的齿关滑入内腔扫荡,交渡去混有血腥味的津液。吻罢已将苏承霸衣衫衣衫,细长的手指亵裤碾过对方敏感腿根,似有若无去戳弄他半勃起的性器。
沈正礼探舌撬开苏承霸微启齿关滑入内腔扫荡的时候,苏承霸猛地抬起头,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沈正礼的头发,将之拽得更加深入。在荷花香气的笼罩下,两人身影交织,呼吸急促。
苏承霸在接吻间隙艰难地呼吸着,坚毅的脸上羞赧难堪,身体内涌出细微的电流为这狂热而细细颤抖。唇齿交接中涎液溢出沾湿嘴角,抬手擦去那片湿润,扭胯去迎合那不安分的手指,下身那根一点一点立起,湿了前裆。麦色肌肤因为情动披上一层薄红。
自己这模样实在太过浪荡,苏承霸心想,深深吸了一口山野空气,想维持理性却适得其反。一双长腿不安分地扭动,手掌暗暗用力退拒着面前那人,被拨弄到敏感处又是一惊,随即抬起那湿润浑圆的眼面带羞意地瞧去。
凝视着苏承霸那晶亮无辜的眸子,简直像极了被诱捕的幼兽,沈正礼紧觉胯下发烫,心想自己竟不争气成这样,被这骚货看了一眼就快交代在这。他不断地吻着苏承霸的脖颈,耳垂,一路向下,直到他的唇瓣贴到了苏承霸紧实宽厚的胸口,随着苏承霸的颤抖,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苏承霸本就假意抗拒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两人热情不断升温。沈正礼抬起右手顺着他衣摆一点一点摸入内里,指腹覆着薄茧,随着精壮的腰肢一路向下触碰到那温热处滑动进出。随着沈正礼手指的戳弄,苏承霸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面颊渐渐地涨红。
唇又贴合在一起,狂热燃烧燎原,掀起欲望热潮。沈正礼毫不怜惜地用另一只手撸动着着苏承霸苏承霸的性器,引得后者身体颤抖不止。
待那秘穴可容三指,左右搅动觉着软滑弹润得差不多,沈正礼顺势将苏承霸推倒在草地上,俯身落吻于人眼睫强行将人双手拉于头顶作出居高临下的压制姿势。膝盖顶向其大腿内侧使了力道将两腿分得愈开,胸膛与身下人贴紧,心跳也似擂鼓般跳动愈加急促。
周身已然躁动了起来,苏承霸被温掌覆上性器那刻颤身乱了鼻息,骤然绷紧十指紧扣身下的草,却抿唇不肯泄声。强遏欲合双腿,又被人生生拉开。低头看着那白玉般的手在自己那黑短丑物上的律动,情欲如火自小腹焚身而上,只闻自己心跳如雷,不由自主地颤栗。
极力克制,双手紧紧地攥住草地,但无奈情欲如火,无孔不入,席卷了苏承霸的全身。此时,他抿住嘴唇,不发一声,强忍住疼痛和欲望。试图把双腿合起来,但是沈正礼将其生生地分开,又开始了他那滑落柔软的动作。
低头看着自己的下体,依稀可见那白皙的手肌在它上面轻柔地律动,感觉越来越强烈,情欲之火在体内乱窜。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比雷鸣还响,呼吸也变得粗重。
沈正礼趁着苏承霸晃神之际禁锢住苏承霸作乱的双脚。硕大昂扬的器物徐徐探入穴口,腰身缓缓进入,未曾想这一试快感便随那物炸开,不由有些莽撞地急切开拓。前额微沁汗珠,发丝蹙挂脸颊,沈正礼便轻扬手将长发拂于其后。苏承霸的气息全然紊乱,随着那物轻轻抽动便短短呻吟,既入穴口最深处似,沈正礼低头封住身下人的双唇,吞咽其低吟。待身下那人适应片刻,方始慢慢抽送,倾身于胸前,啃咬舐舐,斑斑红痕交错。苏承霸恍惚间在脑内描绘出体内那根阳具的形状,龟头如鸡蛋般一般饱满硕大,冠状沟伞状撑开,进出间可以碾过他体内每一处嫩肉,抽插的过程中甚至会拖拽着肠肉向下,好像要把他的内脏都拽出来。
闭上眼睛后,耳畔肉体相交的排击声,以及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听的愈发清晰。
沈正礼深吸了一口气,将苏承霸一条腿扛在肩上,开始加快了节奏,像是野兽一般进攻。硕大的阳具在苏承霸体内不停地律动扩张,不断引发他强烈的痉挛。
沈正礼感受到身体如烈火般燃烧,整个人都沉浸在这股欲望里,那口被不断操着的穴又开始不规律地挛缩这,便捞起苏承霸的手环住自己的肩膀,加快了操弄的速度。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响彻山谷。原本稚嫩小巧的穴口被操得红肿泥泞,两人连接处全是黏糊糊的淫水,随着身体的撞击飞溅到其他地方。
“啊啊啊、我要去了!”
苏承霸很快扛不佳这样强烈的刺激,被干到射了出来,身后的甬道也不住痉挛,死死绞着鸡巴吸吮。
“骚货,别夹!”
沈正礼额头冒出几根青筋,眼看着自己时隔多月又要交代在这淫物体内,把阳具插进最深处弯转的肠肉,将所有精液都射进了进去。
苏正霸被操的神色涣散,高潮的余韵在体内乱窜,舌尖直吐,涎水顺着脸颊四处蔓延,腿根处敏感的肌肉也随着后穴一起痉挛。而后发现面前的苏正礼除了半褪了亵裤仍衣衫整齐,那桃花眼正痴痴地看着他那流着涓涓白浊的洞口。
苏承霸稍回一丝清明,蹙起英眉,潮红的脸却是埋至身上人的肩窝,不愿对方再多观赏。
不是更新,就是一些碎碎念。我最近要回家参加入职考试了,这十天要好好准备。本科学的专业真的累死人,现在在考一个比较闲的工作去养老摆烂,顺便也可以做很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自己丢掉的很多兴趣也可以捡起来了。
自己还是很喜欢写文看书画画闲逛爬山,做这些事情跟被赶着学习工作完全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但有时间真的好啊,能有喜欢的事物真好啊。考研这一年快把我搞死了,复试法的吻也不是没有用处,沈端略带弧度的嘴涂了一层水膜,在暖黄的光线下像是涂了蜜的糕点。
沈端放下双手撑在一边想要站起来,脸也别向远处,双颊上升起了红晕。周皓安在心里嗤笑这小骚货又在使欲情故纵的把戏,双臂一搂将人往怀中拉得更深。下身也坏心眼地挺了两下,惹得怀中的人止不住地颤抖,双腿夹得更紧。
“小骚货还想跑呢?”
周皓安轻声说出这句话后便直接啄向沈端的嘴,两人的欲望就这样如同烟花般在微冷的黑夜中炸开。沈端颤抖着想要逃开,因为他的蜜穴已经回忆起被抽插的快感开始自顾自地一张一合,可惜已经脱力的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刚撑起来便又狠狠地坐回了周皓安腿间的那块凸起上,狠狠碾过沈端的阴蒂,兜不住的淫水浇湿了裤子,濡了一大片。
周皓安双腿间的欲望已经怒张蓄势待发,可他柳条般的细手仍隔着裤子不紧不慢地揉弄着那块湿地。揉了一会儿见沈端只会用胳膊捂着脸哼哼仍没什么动作,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靠在椅背上带着微弱的笑意看着他,像一个不动声色的君王。沈端感受到周皓安停下了动作,抬起头便对上那深邃的眸子,便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操,装什么。”即使现在沈端的脸羞得通红,他也慢慢褪去了上衣和裤子,拨开遮挡在周皓安性器上的衣摆,慢慢坐了上去。小穴很湿很滑,因为没有扩张只能慢慢地吞着,吞到一半时周皓安便将腿猛地张开,跨着周皓安坐鸡巴的沈端毫无心理准备,本就乳酸堆积的腿便脱了力,他整个人都狠狠地坐了下去。
湿软的小穴直接将鸡巴吞到了底,沈端眼前一黑,额前沁出豆大的冷汗,下身像是被一条火棍捅穿了一样。周皓安见自己的恶作剧得逞,心里有种施虐的快感。他没有给沈端缓过来的时间,这样一边在他小穴内进进出出一边将人托起又放下,这样反复玩了好几次。
“不要这样……好痛!好、好痛!”已经半昏迷的沈端用力捶打着周皓安,但后者只觉得被猫挠了一样,“混蛋,快住……手”完整的话语被一阵阵的剧痛砸得支离破碎。
周皓安愉悦地眯起了眼睛享受着沈端的痛苦,伸出舌尖舔掉了后者眼角的生理性眼泪,终于舍得放下作乱的手将人稳稳地插在自己的鸡巴上。一手环过沈端的背轻拍了几下,一手摸了摸沈端有些扎手的短发。
“乖,不疼了。”
而沈端靠在周皓安的身上,头也垂在对方的颈窝处,双眼雾蒙蒙的,意识已经游离。听到这样安抚的话语,沈端心中竟有一丝满足,就像是现在只有面前的人可以依靠一般,脸颊在周皓安颈窝蹭了蹭,好像在撒娇。
待到沈端缓过神时发现自己上半身被平放在餐桌上,腿和半个臀部就这样悬空着,周皓安将他两腿打开,双手卡在腰窝,有规律地顶弄着。
“起来,吻我。”
被施虐后的沈端听到周皓安这样颐指气使的指令,气不打一处来,闷声回了一句:“滚。”然而话音刚落,乳头便感受到火烤般的疼痛。
沈端连忙坐起身便看见周皓安拿着一根蜡烛,他自己的右乳头上也有一块凝固的蜡痕,周围的皮肤也因被高温灼烧微微发红。摇曳的火焰在周皓安手中舞动着,飘忽不定的光芒打在周皓安的脸上,表情也分辨不清。
“你他妈疯了是吧,跟你打炮你还玩s!”
沈端起身想要走了,这种施虐狂他可不奉陪。还未撑起胳膊,左乳头上又被滴了一块蜡油。疼痛阈值较高的沈端已经稍微有些适应了灼烧感,比起下身的疼痛这种程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顿了顿,换了个想法,现在还是先给周皓安一拳比较好。但随即阴蒂上也被滴了一块蜡,敏感柔弱的花蕊受到灼烧让他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淫叫,刺痛和麻木感蔓延着,小穴一缩,喷出带着白浊的液体。
“阴蒂被烫了就这么浪,你还说你不喜欢?”周皓安垂下了眼帘,浓密的睫毛在他的颧骨上打了一片阴影,放下了蜡烛伸出三根手指在那个淫荡的小穴里不带感情地抠挖着。那块淫糜处真是沈端的死穴,周皓安一摆弄它,沈端整个人便软了下来,大脑也被情欲占满如同发情的母狗一般。
“口是心非的骚货,吻我。”
想起来亲吻他的唇,想开口讨饶,想让他狠狠地冲进来……这些冲动与沈端的理智一同挣扎着,他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样骚浪这样欲求不满。“你,想得美……”沈端与莫名的冲动斗争着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牙缝里最终挤出这句话。
还是差一点儿啊。周皓安这样想着,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卧室,对方也顺从着依偎在他的怀里。
4攻林风扬总受
高冷帝王太子攻
自卑沉稳徒弟攻
清冷孤傲美人攻
疯批狼狗将军攻
排名不分先后
架空的古代世界。对古代的东西了解甚少很多都是自己瞎编的,不好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朔西与胥国交恶多年,两国交界地方冲突不断。自从朔西将贺兰折这个疯子任命为大将军后便异军突起,短短数月时间边境的固应、期沿、高凉、填山四大城池先后被攻破。眼看着就要打到进入胥国的咽喉归燕关了,朔西军情绪高涨不已,对胥国势在必得。
连胜的贺兰折在这时也有些按捺不住急于求成,想趁着夜色亲自摸清归燕关附近的防御漏洞。即使白天侦察兵来探寻过几次都没有军队行军过的迹象,但是没有料到还是有人蹲到了他们夜行路线,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几百精兵仅带回八人,贺兰折的左肩也被砍伤了。
贺兰折永远都记得那个昏黑的夜晚,突然冲出来的幽影将他包围,耳畔兵刃交接作响,他拿起佩刀还未来得及发出号令便对上那个人黑夜中如炬般的双眼,那人如野兽般矫健凶猛的身躯直冲他来将他左肩砍了半茬,还有他慌乱撤退时对方脸上讥讽的笑容。
第二天贺兰折便知道了,昨天埋伏他的只是胥国左军中的一个小小的千夫长,因为大败他的精兵而立刻被任命为左军将领——林风扬。而他也是贺兰折噩梦的开端。
自从林风扬上任后,携手同样是不久前新晋的猛将李丹和左军副将檀禾,将贺兰折步步紧逼,直接夺回了填山和高凉,攻守之势瞬时逆转。最让贺兰折恼火的是,林飞扬总是能识破他作战的缺点,无论是正面作战还是埋伏突袭,林飞扬总是如同一个幽魂一样如影随形,每次遇上都要缠斗许久才能暂且保住大军全身而退。
军旅生活本就艰辛,他带着草草处理的伤口日夜兼战了四个月,精神上的不济还能暂时被杀戮的快意所掩盖,但日渐疲乏的身体是再也承受不住了。在一次对峙中,贺兰折连续三夜未眠。在最后一夜黎明破晓时终于找到林飞扬的破绽带着虚弱的左臂斩杀了数百人,直接向林风扬攻去。
连续三天的战斗后林风扬的精神也是支撑不住,更没料到对方在这时突然杀出一条血路直攻他来,早就被困意席卷的迷离的双眼看向贺兰折时,好像是看到地狱中从尸山血海中冲来的修罗。幸好他的副将檀凯及时挥剑挡住了贺兰折的刀刃,冲击力回震到早已体力透支的贺兰折身上,后者右手一麻,松了下去,但仍抬起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们。林风扬和檀禾都心中一凛,如芒在背,贺兰折那绝非是活物的眼神。
朔西军也立马跟上了被杀出的血路。即使贺兰折已经跪在地上似是行动不了了,林风扬和檀禾在对方大军压近的情况下也无法对这鬼魅做什么,只好先向后撤退。高凉又被朔西军攻占了。
贺兰折在那次高凉之战中仅以损失五百兵马的代价杀破胥军六千,但战役结束当天便发高烧无法继续指挥作战,连夜被送回朔西京城昌都。失去主将的朔西军虽仍能勉强保持原先的风貌,但战力还是下降不少。在连续半年多的交战和顽强抵抗后,高凉、期沿和固应接连失守,朔西军最终被胥军击溃。
“林将军凯旋了啊!”
“我们林大将军回来咯。”
“风扬,你真打得一手好仗。”
“林将军!林将军!”
刚入归燕关,便听到城内人群的欢呼,百姓们的声浪阵阵传来,林风扬的名字被这欢呼声抛向了云霄。归燕关一直都设有宵禁的,只会在元宵中秋和春节这样的节日允许居民外出。但今天归燕关行人如织,车辆喧嚣,兴奋的人们在主干道两边聚集欢迎着归来的马队。
林风扬和李丹乘马并排走在最前端,两位气势非凡的左将军右将军对着沸腾的人群颔首致意。人群中还有不少是林风扬曾经的好友,在水泄不通的人墙中跳动着想要让林风扬看得更清楚。林风扬自然是看见了那些闹腾的好友们,单手挥了挥表示看见了。
但有道熟悉的黑色身影在他眼角一闪而过,林风扬突然怔住回首观察着那个方向,发现只有陌生的笑脸,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是我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林风扬笑了笑自己,继续沿着主干道朝城内军营走去。
“后天我就能回家省亲了!”
“朔西被我们打得真惨。”
“奥!不得不说贺兰折真是疯子,他要是在的话我们真不一定能赢。”
“瞎说啥呢,这不是有林大将军嘛!”
“林大将军真厉害,贺兰折遇到他就跟狗一样只能夹着尾巴跑了哈哈哈。”
“哈哈哈,你也瞧见他那样儿了……”
“朝廷这次……”
回到军营大家都热切地讨论着,跟在林风扬身后的檀禾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跟别人滔滔不绝地聊着天的林风扬,他伸出手想拍打他但又收了回去。
林风扬注意到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的檀禾,挥了挥手示意面前的战友们先走,然后一把揽住檀禾。
“阿苗怎么了,想家了嘛?”
阿苗是林风扬给檀禾起的小名,因为檀禾本身就长得文静,刚入营的时候身子骨也弱经常受人欺负,晚上还经常在夜里偷摸摸地看自己手抄的论语。林风扬揶揄檀禾跟他邻居姐姐一样斯文,邻居姐姐小名就叫苗苗,他就“阿苗阿苗”地喊他。后来林风扬收檀禾为徒弟的时候,才郑重地对檀禾说他是一个小禾苗,待秋天过去必定会硕果累累。
林风扬在心里想着,这小子还跟五年前一样啥事儿都唯唯诺诺地,他这样闷的性格可咋娶媳妇儿呢。
“师父,我怕主帅一个人守在固应城不行。朔西军确实是被我们击溃了,但贺兰折当时回去的时候带了不少他自己培养的精兵走,您不是不知道他那些精兵多厉害。而且朔西人天生就善于打仗,贺兰折走了后我们还花了半年才把没主将的游击军队打散……”
“诶,你小子又开始了,怎么天天往坏的想。”林风扬自己都被他说得一咯噔,连忙在心里骂了好几句晦气,“他们那个将军,叫什么嘟噜嘟噜的……”
“独孤度力。”
“噢噢,独孤度力,不是给咱们发了投降书了嘛,白纸黑字的事儿板上钉钉了,他那兵散成啥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悲观的毛病得改啊……”
檀禾在心里叹息,他过于自卑但师父又太过自大,也只有贺兰折这样与他不相上下的神将能入得了他的眼。独孤度力与贺兰折相比确实是差了一大截,但实力也不容小觑,师父却连名字都记不住。
“两位别墨迹了,大好日子跟我去群芳楼转转!”李丹突然冒出来拍了他俩的背,打断了林风扬的说教。
“你这小痞子长得比娘们儿还俊咋天天往青楼跑,也不怕别人点了你。说!那里是不是有你老婆啊?”林风扬笑骂着,下意识地想拒绝这样的邀约。但看了看在他身边陷入苦思的檀禾还是把话暂且咽了下去。
“还真有,怎样,来不来,这次我请客。”李丹笑嘻嘻地也不恼,架着林风扬要拖人走的架势。
“不怕我俩点了你老婆?”林风扬说话不过大脑似的忍不住犯贱
“你敢?嘴都不想要了。”
“逗你玩儿呢,诶诶,别真撕我嘴啊……阿苗从来没去过,带他去见见世面!”
李丹回头看了檀禾一眼,挑了挑眉。檀禾在一旁默默流冷汗,明明不干他事是师父自己想去,师父还拿他做挡箭牌。不过出去走走也好,不然一个人呆着会想到更糟糕的事情。于是跟着打打闹闹的两人一同前去。
林风扬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能不动声色地进入群芳楼,想象中的淫乱场面并没有出现,仅仅是通常的豪华酒楼的模样。楼内灯火辉煌,宽大的丝绸帷幔挂在房梁,正对着大门的戏楼上穿着西域短裙长袖紧身舞衣的美人儿轻盈起舞。画着山水画的屏风挂毯将雅间分隔开,涌动的宾客们笑语盈盈,酒香和胭脂味儿战胜后喜庆的氛围中弥漫开。
稍微不同的地方就是几乎每个酒桌旁都有一个或几个貌美的花娘或小倌陪酒说笑,这也稍稍让林风扬安下心来了。
“心里想啥不干净的呢,过夜得在后面的院子里。”李丹看着如临大敌的林风扬和檀禾,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这种地方我来过不下十次,有啥好嘚瑟的。我……我不过是刚打过仗有点累罢了。”林风扬心虚地挠挠头,到处打量着。而身边的檀禾则仍沉默着站定了如同行军一样。
“德安——!”一个端着盘子的姑娘看见了李丹难掩兴奋的脸色大声喊着,手中的酒差点儿洒了。听到这声响也有几个女孩儿顺着第一个姑娘的视线瞧了过来,看见李丹笑盈盈地对她们招手,瞬间都如同出笼的小鸟飞往天空一样奔过来,李丹也对着她们张开了双臂,那些女孩儿就一个接着一个扑了过来,有好几个甚至还落了泪。
“你们先好好叙旧,我跟阿苗找个桌子先点菜。”林风扬差点儿脱口而出“你这么多老婆啊”,但还是将到了嗓子眼的话深深咽了下去,显然李丹更这些人是旧相识,还是别像在军营里一样犯贱的好。但他心里还是有些落寞,本以为自己这次立了大功,来到青楼也会如同在外面一样受欢迎,热情的女孩儿们都会簇拥着他,他就幸福地被女孩儿的香味紧紧包裹着直到晕倒。但是显然那些女孩儿们更喜欢李丹。
林风扬在位子上坐定后气呼呼地点了一桌子辣菜。虽然他自己不算很能吃辣,但是李丹是一点辣都吃不了的。看着点了差不多了,把菜单递给檀禾问他有没有啥想吃的,檀禾便点了炖羊、鹅鸭排蒸和露梨浆。
林风扬看了檀禾点的菜后微微惊讶地呵了一声随后说道:“你口味跟我一模一样啊,到时候上菜的时候把这菜放在自己面前自己吃,别给李丹夹。”檀禾点了点头,思忖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师父我觉得您这样做没什么用……”
还未说完李丹便领着七八个女孩儿走了过来,李丹热情地安排她们坐了位置,抬头问林风扬和檀禾:“你们要姑娘陪你吗?”林风扬心想,你带这么多人来还有位置吗,再来几个就是我陪姑娘不是姑娘陪我了。他一转眼正好对上了檀禾的眼睛,于是带着笑意道:“我不用了,来几个姑娘陪阿苗吧。”
檀禾连忙拒绝:“不用了师父,我吃饭就行。”
林风扬看着檀禾这副假正经的模样儿,起了坏心思,凑近檀禾在他耳边轻声道:“那给你来个带劲的小倌。”
“师父!”檀禾的脸通红,少见地对林风扬呵斥道。
林风扬见到檀禾微微恼怒的模样,心中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低下语气跟哄孩子一样:“哈哈哈哈,逗你玩儿呢。你这么斯文秀气别给人家小倌占便宜了,我养你养这么大可舍不得。这样,师父喊个姑娘,你也叫个姑娘好不好?”
“我来陪林大将军。”那些女孩儿中有个女孩自告奋勇地坐了过来,林风扬挨近女孩儿的肌肉开始一突一突地跳,半边脸都僵硬了。“那我来陪檀副将吃饭。”又有个女孩儿开口走过来,檀禾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姑娘靠近时他还拉开了座位方便对方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