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体内一点被渡来的灵力,清璃捏了个清洁术法除去了身上的血污。
一旁的花满自从被她的灵压弄昏过去,醒来后便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像是一只摆件的花瓶。
记忆逐渐回笼,清璃想起了这个女人先前的一系列行为,包括她诱哄自己,实则打算借自己双修一事。
明明是越崇的家人,却与单纯的越崇不同。只是花满后来毕竟也算对她有恩。
她的视线轻飘飘掠过花满的身体,令她忍不住把自己又缩得小了一些。
清璃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只是见花满的这副模样,她难得起了点兴味,不由问她:“你是如何敢的?”
花满揣度着她的语气与情绪,细细回答:“我……我依靠双修修行,有眼无珠识不得您的身份,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依靠双修修行?”清璃先前也有听说,只是头一回见到真依赖此道之人,不由得打量着她虚浮的修为根基。
“双修之法就是修成你这样?丹境修为甚至不如越崇的筑基。”她无意识自己的口吻直白又伤人,花满却不敢有别的情绪,只尬笑一声:“因为我的资质实在是太差了。”
清璃不知想了些什么,转头又问她:“双修之法可会伤及双方?”
花满讶然,她不敢去想这人为何对这事有了兴趣,只老老实实回答:“那倒不会,以人修炼乃邪法炉鼎之流,双修也算是正道修炼的一种,讲究你情我愿,双方是可以共同增进修为的。”
说到你情我愿时,她的目光飘忽,声音飘忽,生怕她想起来自己强迫她这事。
这么说,是她的方法不对?清璃皱眉,想起来自己与季遥双修过后,她的身体都会虚弱不堪,进境速度都大为降低。
“你知道回灵诀?”她又问。
花满点点头,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全盘托出。
“回灵诀在双修功法之中也算是另类,因它其实是抽取一方的灵力供给另一方,优点是这股灵力可以完美被吸收入体,但另一人则会因为失去灵力而暂时陷入虚弱期。”
“以前修它最出名的修士是与数人双修后借助那股灵力,以融婴期力战化神。而被她吸取的修士大多修为低微,事后也不会伤及其他,若是她们正常攻击,怕是连化神的衣角都碰不到,但经过回灵决的加成后,这股灵力发挥出了远远大于她们总和的力量,因此这部才传了出来。”
“只是,回灵诀毕竟要供给一方心甘情愿献出全部灵力,事后还要自己重新修炼起来,因此这部后来也没落了,到现在几乎无人修炼。”
“人毕竟是利己的。”她似乎笑了一下。
清璃想了想,忽然道:“把你所知的所有双修功法都给我看看。”
她这话说的就有点没情商了,哪怕是双修之道,那也是功法,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但花满倒不是因为这个,毕竟以那些功法的资质,清璃或许看都看不上。
她面露难色,“实际上,我也不知晓功法的具体情况,毕竟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机会直接接触到功法本身的,大多都是双修时接触到,口口相传,也不知有没有谬误,后来自己琢磨着如何运行……”
清璃并不是很意外。虽然她是大宗子弟被捧着长大,但也不会不食肉糜,只是窥见了花满的一些过去,令她忽然有了一点人生在苦难之中的感触。
“那你直接演示给我吧。”她道。
花满一惊,什么,什么意思?
是她想的那样吗?
忍不住抬眼,却见她并无玩笑之意。
“你教我双修。”她像是说了一句给我倒杯水一样的稀松平常的话,却震得花满吃惊地张大了嘴。
真是奇怪。清璃想。
这个人看上去并不是那种自怨自艾之人,她资质奇差无比,放在旁人身上一辈子都无法筑基,能够修炼到成丹已经是奇迹。
明明双修才是她的道的根基,但她为何一方面践行自己的道,一方面又耻于向她人提起呢?
“双修……在您这样的人眼中,不是旁门左道吗?为何……”花满犹疑着开口。
“既是道,又何分高低贵贱?”清璃不解。
“以你的资质能够修炼到成丹,想必是极其努力才能做到,但你现在为何反而对你的道抱有质疑?”
“若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你的道便是空中楼阁,轻轻一推,便会分崩离析。”
“无法寸进,已经是你当前最轻的反噬了。”她淡淡道。
轰地一声,花满只觉得脑子炸开了锅。
原先的种种困惑如拨云见日般,令她的修为瓶颈瞬间一松,浑身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灵力涌动。
头一次有人对她说起这件事,头一次有人点拨她。
散修的修炼何其艰难,许多人终其一生困于某一境,却不知在他人看来,这只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花满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人啊,何止是越崇的机遇。
她没有抬头,怕泄露自己的情绪给清璃。
修道之途,与人争,也要与天争。
被她看上的东西,花满死缠烂打都会得到。
她抬头,眼中已经一片真诚。
“我会用心全部教给您的!”
“可。”清璃满意点头,已经盘算着日后要调整与徒弟的双修方法。
她是第一次做人师尊,所以时常不知道拿那个孩子怎么办才好,很多时候都是学着师姐以前对自己的样子去对待她。
先前因为她与自己双修导致进境缓慢的事,清璃甚至与师姐难得闹了矛盾,虽然后来她同师姐双修了一回,心里的疙瘩仿佛便去了。
这么一想,双修或许比她想象中的用处还要大呢……?
解开清璃衣服的时候,花满唐突想起了以前的一个人。
一个女人。
认真说来,她这个人一向没心没肺又小心眼,记坏不记好,她对那个女人有印象,当然也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嘲讽了自己,当着一群交流双修之事的姐妹们让她丢了面子。
时至今日,那个女人当时说了什么,花满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但她至今还记得她那漫不经心又嘲弄的笑。
虽然花满不肯承认,后来的许多次,她需要强撑面子的时候,都是回忆着那个女人的表情,在嘴角勾勒出一模一样的弧度。
但那个女人对她到底只是嘴上很毒,实际上还在战场上救过她一次,只是花满当时完全没记住她。
后来,后来那个女人对她说了一句话,花满当时以为她在讽刺自己,于是下意识甩了她一巴掌,但那女人居然没有生气,只是笑吟吟转身离开了。
战后,很多人没能回来。
花满那时候正一心寻死,即使后来坚持活了下来,也忘了很多对她而言不重要的事。
但记忆只是被锁了起来,她握住清璃的钥匙,没想到却意外打开了那扇积满尘埃的门。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修为还是这么低啊。怎么,这次的双修对象没挑到境界高的?”
回神时,一张花满本应该已经记不得的脸出现在眼前。
但那张脸现在却意外的清晰。
女人露出了一个让花满气的牙痒痒的可恶的笑,她随手抹了把沾满血污却仍旧明媚的脸,将头发撩到脑后,在低沉萎靡的气氛中轻易扰动了花满这潭死水的波澜。
“哦,也对,我忘了成丹境都要去最前线了,剩给你的,可不都是些歪瓜裂枣。”
“不过嘛,你要是讨好我一下,要我与你双修一次也并不是……”
“啪!”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小修士已经跳起来给了她一巴掌。
看着那张死气沉沉的脸终于有了点生气,成丹境的女修只是低声笑了笑。
“小筑基,别死了啊。”她说。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花满只敢在心里扑上去锤打她的小人。
什么意思啊!谁要和女人双修啊!!
“怎么?”看见磨磨蹭蹭扶着她的肩膀忽然开始发呆的花满,清璃压制着肌肤下乱窜的黑色魔气,随口问她。
花满回神,猛地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险些吓了清璃一跳。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花满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假笑,低头吻在了清璃的脖子上。
她是看见了清璃肌肤下乱窜的黑色细线的,唇落在她脖颈侧,恰好一缕从唇下的肌肤钻过,令她的唇麻痹一瞬,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但花满知道都只是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心无法静下来。
她总是回想起那个女人邀请她双修的事。
花满从没将那话放在心上,她以前也没想过要与女人做这种事,但当她真的与一个女人在床榻上赤裸相对,要将对方当成是可以双修的对象时,她意外的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抵触。
思来想去,如果一个女人不是不愿意的话,她觉得那就是喜欢了。
喜欢?那个人吗?
身下清璃的身形似乎与那个女人渐渐重合,花满的心猛跳一下。
如果那个人当初回来了,她答应她的话……
花满控制不住的幻想着。
但清璃终究不是那个人,花满也不是把她们当成谁的替身。只是在幻想时,她不知不觉间还是将对那个人的一部分情感投射到了清璃的身上,于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对清璃的敬畏似乎消去了一部分,不再显得束手束脚。
她的手掌托着清璃微鼓的柔软乳房轻轻揉捏,唇瓣朝下游移时双手便聚拢双乳,力图左右平等的照顾,清璃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而后便被花满含住一侧的乳尖。
坚硬的牙齿轻轻咬住那粒小豆,舌尖便抵了上来,卷住舔咬。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花满显然天赋极高,感觉到口中的乳尖几乎与指间捏住的那一粒同时变得微微硬涨起来,舌尖的动作于是加重了许多,搅得小小的乳尖仿佛风暴中的小船一样左右晃荡,时而被吊起,时而被压低。
柔软的乳肉下方也被顺着花满下巴溢出的津液沾染了晶莹的反光,令清璃又麻又痒,时轻时重的疼痛感也让她汹涌的情潮被撩拨起来,却无法得到满足。
冰凉的肌肤蹭上了花满的腰,她哆嗦一下,感觉到下身支起的腿被清璃夹在了中间,徒劳磨蹭着,却不得要领。
她轻轻在心中哇了一声,忽然有点自得。
我的技术还可以嘛。
她扬起下巴,松开了乳尖,转而细细咬上了清璃的乳肉,含在口中只觉像一块滑嫩的豆腐,而后分出一只手,指腹摩挲着清璃的肌肤一路向下,摸到了她已经湿漉漉的打成一缕一缕的柔软毛发。
清璃忍耐下声音,只有肌肤随着她的动作而一颤一颤,腿心花瓣开合,已经溢出了点点蜜汁。
但花满手指却只是一直在她腿心外侧打着转。
“唔………”清璃捏着她的肩膀,一手按住她的后颈,忽然将她紧紧按在怀里,花满猝不及防指间用力,在清璃的腿心花瓣外侧狠狠刮了一下。
清璃猛地腿间一缩,花满湿滑的腿间便被软塌塌的地方顶了上来,她的腿被紧紧夹住,感应到贴着自己的那柔软的地方一跳一跳的颤抖,而后在花瓣之间空虚吐出一股清液,顺着她的腿滑落下去。
“哈…哈……”清璃小口小口喘息着,这副身体在适应了双修之后就变得极其容易情动,她甚至只夹着花满的腿便去了一次。
花满有些吃惊,又有些忍不住想笑,但幸而她还记着身下的人比自己修为要高太多,于是故作恭敬之色问她:“您舒服了吗?”
清璃还有些失神,目光一瞬未汇聚起来,眼角还含着点点水光,苍白的脸上只有唇间有一丝血色,花满目光不由得一动,只觉得她这样既脆弱又有些可爱。
大修士也会有这种表情吗?
她胆子越发大了,忽然察觉了一丝上位的愉悦。
无关性别,只是人类的劣根性。
腿间朝外一别,就分开了清璃的双腿,花满将在外游移的手指轻轻探了进去。
在外就感觉到了极湿润与柔软,没想到手指一下子就滑进去大半,沦陷在柔软的甬道之中,无数小小的肉粒缠上她的指腹,而她每按一下,大修士的腿便会紧紧缠绕住她,小腹一缩一缩。
花满只觉得自己也湿透了。
她不知不觉间探入了三指,指间溢满了粘腻的液体,四处探访着,感应到身下的人摇着臀随着她的动作颤抖,她忍不住咬了咬舌头,试图让自己兴奋的情绪冷静下来,耳朵却开始发起热来。
和女人……是这么有趣的吗?
跟自己做完全不一样,她人的感觉,她人的反应,甚至于那股微妙的以下克上的感觉,都让她兴奋地想要,再用力一点啊。
清璃忽然揪了一下她的头发,花满嘶一声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在她的胸乳上留下了两排牙印,清璃皱着眉,一副吃痛的表情,扶着她的后脑勺推离,但下身却将她的手指吃得更紧。
“您的下面很喜欢我呢?”花满舔了舔嘴唇,忽然笑了起来。
清璃扬着头,露出了汗珠滚落的纤细脖颈,没有看她,整个人还陷在有些懵懵的状态里,直到花满抽出手指时,喉间才哼一声,而后在她重新插入时臀部轻抬,满足吞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个人都忘了双修的事,花满分开她的双腿,视线被她腿心处吞下自己手指的模样全部夺去,直到插入到很深的地方,清璃的腰臀抬放的动作也越发激烈,花满忍不住托着她的腰抬起,将她的臀彻底放在了自己跪坐的腿上,以更加清晰的看见了两人相连的地方。
“明明有着相同的身体,怎么会看起来这么的色……”她脑内嘀嘀咕咕,胸腔里的心脏跳动越发激烈。
“明明是大修士……”花满想。
“看起来,真不成样呢……”
手指的抽插间,逐渐触及到了更深的地方,某个地方被指间捻住的那一刻,清璃的身体一下子蜷缩起来,她死死咬着唇,却因为双腿被花满打开着而徒劳剧烈颤抖着,只能将身体的一切都摊开在她面前,吐出大量情动的浊液。
等到腿心深处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时,花满才勾勾有些酸痛的手指,缓慢抽了出来。
花瓣吐出完全占据花心的外物时,花满看着那从深处还源源不断淌出来的浊液,只觉得自己腿间也难耐的厉害。
指腹泡了太久已经微微发皱,指间缠满粘稠的浊液,那奇妙的味道让花满犹豫一瞬,舌尖小心点了一点。
纯粹的灵力气息一下子充盈了她的身体,令花满忍不住呻吟了出来,目光有些发亮。
这是…………
清璃喘息着,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凉。
“唔……!”
床上的仙尊腰下被高高垫了起来,双腿分开,小修士附身埋头其间,脑袋一抬一抬。
即使是徒弟,好像也没有这样仔细流连过。清璃的脑子一片空白,在花满的舌尖深深探入的时候不住颤抖着,只觉得自己的血肉都要被这女人一寸寸吞吃下去。
即使是仙尊也有些被这贪婪吓到,但她一直都不擅长拒绝,于是此刻显得十分脆弱,极力想要抗拒,腿却夹紧了她的身体,柔软的通道内似乎每一寸都被她的舌尖光顾,即使是蹭在她唇边的花瓣也布满了她的津液与小小牙印。
听说海中有名为海星的东西,它的嘴巴在肚子中央,当手脚卷住一个东西抱在怀里时,其实是它正在进食。
清璃模模糊糊觉得,花满就像是那种来自海中的妖精一样,自己浑身都要被她进食干净了。
她喘息着,腿心的灵液每一溢出便被花满全部吞了个干净,可怜巴巴耷拉了起来。
每当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行的时候,腿间的女人就会重新撩拨起她的身体,迫得她再次被拉入情潮的漩涡之中。
双修……有这么累吗?
仙尊抽搐着腿,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顺着水分被吸干了。
或许是萧器看起来实在平易近人,论道会将近结束,竟然有人大着胆子与她闲聊了起来。
越崇取了灵石准备回家时,正好看见她被人群簇拥着入城,像是准备落脚的样子。
“真人,我们可否再听一些那位仙尊的故事呢?”人潮之中,越崇远远听见仙尊之名,莫名其妙有点在意,于是忍不住放满了脚步。
嗯……晚几个时辰回去应该也没问题吧?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再如何平易近人,修为低下的修士也是不敢直视真君的面容的,因此也无人发现听到那句话后萧器的面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清璃的事她们想听,萧器自己倒也想,但距离她上一次见到清璃,那可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
她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与清璃聊天,乱七八糟讲了些自己听过的趣事,结果没过多久清璃回宗之后便正式悟了道,晋升融婴,从此彻底与她拉开距离。
没人知道她听说了清璃的道后,是何等的吃惊。
有情道或许会适合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但那个人萧器从没想过会是清璃。
大道三千,谁人不知有情道是最劣一等的道。
只因有情道是最易悟得的,最为轻松的道之一。
所有修士都知道,与自身性格越契合的道,才能令修士的修炼进展越发轻松,单从结果上来看,清璃或许真的是适合有情道的。
……但萧器更相信自己的心。
那时候的,战胜自己的那个清璃,绝不可能会悟出那种有情道。
如果不是道契合修士,或许就是修士被道所改变。
从清璃后来的事迹来看,她也真像是被有情道影响,变得柔软了很多。
或许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都是好事,但萧器某一瞬间只觉得难过。
只是她或许这辈子都再也没机会见到清璃,问她那句话了。
你的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万法真人谈了些旧年同窗时期与清璃仙尊之间发生的少年意气相争的趣事,听得大家不由得会心一笑,想原来高高在上的大修士们也会有这种时期啊。越崇在人群中也忍不住扬了扬眉。
修士的某些直觉都会与她们自身有关系,越崇直觉清璃仙尊像是个很重要的人,于是便忍不住想多了解她一点,只是听着听着,也忍不住有了些崇拜的心思。
一年前那场影响整个修真界格局的大战所有修士都是知道的,但像她们这种修为还远远无法了解到内情,对于仙尊的认知也只是她作为英雌杀了魔主,拯救了世界。此前大家都对清璃仙尊有着超级厚的滤镜,出于一些崇拜心理,此刻忍不住想了解她的一切事迹。
只是越崇听得出来,这位万法真人在有意无意地将仙尊描述得更像是个普通人,而并非像其他一些市井传说那样神化她。
这位真人,看来确实与仙尊曾是好友呢。
越崇忍不住想。
但在下一刻,她只觉得从身旁掠过一丝阴冷到直入骨髓的气息。
下一瞬间,城外也爆发出了一大片令人既熟悉又陌生的阴森气息。
远远的天边似乎都开始被黑色迅速蚕食,朝这座伤痕累累的城蔓延了过来。
“魔气!”所有人几乎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空气爆响,萧器第一时间已经率先飞到了崇安城之外,死死皱着眉头孤身面对着不远处爆发的,正朝崇安快速袭来的魔气之潮。
被这股阴郁黑紫之气经过的所有生命都在瞬间外表腐化,而后迅速被转变为魔物,少数挣扎着不让魔气入体的巨兽被直接残食掉所有的生命力,化作魔气的养分,连骨架都被撕咬成碎渣,风一吹便再也不见踪迹。
“有点奇怪啊真人!不像是以前入侵崇安的那种魔气……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召唤了一样。”
此刻从城内循踪赶来的修士们也陆续出现在了她身后,一个对魔气有些了解的修士迟疑着开口。
“为什么又是崇安?”有崇安的本地修士已经面色发白了。
“召唤……崇安里……有什么东西吗?”萧器喃喃。
魔气被感知到的一瞬间,越崇头皮发麻,她下意识回想起了过去守在崇安血战的日子,然后想到了什么,白着脸拔腿就往城内跑。
许多人同她一样,朝家里一边飞去一边大声通知着其他人,有经验的修士们已经开始组织起了秩序,让大家不要过于慌乱。
好在是崇安,崇安现在的人都是从无数魔气入侵中活下来的,大家对此都很有经验了。
只有越崇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个魔气的气息,她有些熟悉。
此时的越崇还意识不到,那股自己熟悉的魔气蔓延出来代表着什么,她只是单纯担心着清璃的身体。
等到终于看见熟悉的院门后,魔气却渐渐消失了,越崇于是心下松了口气,知道这是魔气被压制住的情况。
只是……她一个人在家,哪来的灵力可以压制住那些魔气呢?
越崇心中有了点莫名的预感,她捏紧了腰间装满灵石的袋子,推开了门。
熟悉的情欲味道一瞬间充满了她的鼻腔,越崇的心不知为何狂跳不已,脚步机械性往前迈,令她看到了自己没有预想过的场面。
黑发披散着散落在地,红衣的女人像是陷入沉睡一样,瘫在床边,而她最担心的那个人靠坐在床上,垂着头静静呼吸着,浑身上下黑白双色的灵力交织着噼噼啪啪,以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陷入到了微妙的平衡里。
越崇大步冲上去,看都不看一眼随手扯过一件衣服盖在了花满的身上,而后径直跪坐在床上,探知着清璃的状态。
“魔气怎么忽然就……”她死死拧着眉毛,而后解开了自己的储物袋,将所有灵石都倒了出来。
以防万一,她伸手把旁边那个她没眼看的女人耳朵上的一颗耳钉拔了下来,一把捏碎。
花满辛辛苦苦私藏的小金库瞬间就全部爆了出来。
空气鼓动,无数灵气的旋流乍起。
数百枚灵石瞬间被吸收掉,一齐化作碎渣散落在床榻上,灵力都不需要越崇引导,便自发地被清璃吸收入体内。
毕竟是救急使用,这样吸收的灵力有限,只看碎渣的数量便能知道这样有多浪费,如果是运转双修功法期间吸收,便可以彻底利用尽灵石的每一分能量,那种情况下灵石被吸收干净后连渣都不会剩下,只是越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边在床榻上洒满灵石供清璃自发吸收,她一边咬住几枚灵石,用力咬碎在口中,而后便捧着清璃的脸吻了上去。
灵力化作灵液被渡入她口中,清璃惨白的脸色在越崇麦色肌肤的对比下被衬得更加发白,宛如冰雪的人偶一版,仿佛她一用力便会碎了。
越崇喉间滚动一下,掌下拂开灵石残渣,以免它们伤到清璃。
碎渣们叮叮当当洒满一地,在地面上跳动几下,像是密密麻麻的雨点。
烛火闪烁,只瞧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扶着另一道身影躺下,而后俯身。
体修的动作比每一次都更加轻柔小心,打开了清璃的身体,以唇渡入早已准备好的灵液。
清璃才在花满的手中去过一次,整个人还软得一塌糊涂,被越崇撑着腿探入其中的时候,轻而易举便抵到了深处。
被唇舌填满了一部分身体,令混混沌沌的清璃潜意识里接收到了身体的反应,手指无意识抓住了越崇那头乱糟糟的短发,双腿也忍不住夹在了她的脸侧。
唇舌感受到了挤压与吮吸,越崇的牙齿轻轻磕在了那莹润的花瓣之上,只稍一用力,她便溃不成军,从内至外颤着身体,又沁出一口泉水,被越崇接住,体液亲密交换。
喘息声逐渐自唇间哼出,温热的灵液被源源不绝送至体内供她吸收,清璃的灵海之上,黑白两道一模一样的透明身影相对而坐。
但仔细看去,白色的透明身影中有黑色浸染,黑色身影之中亦有白色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