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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至少我要的效果达到了。
没想到侍子阁这些骚奴还挺团结。
那么野奴协会应该要站出来了吧,虽然他们人少,但不会对无助的我坐视不理才对。
果然,一个眉清目秀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你们大概不知道吧,侍子阁都是老爷挑奴才,侍子没有选择的余地,被谁挑走就得认谁当老爷。但那种脾气古怪的老爷玩腻了就处死的侍子可大多都是从你们高贵的侍子阁里出来的呢。”那男子说话很柔很慢,却字字诛心,把侍子阁那群校友说得很是郁闷,“自古侍子不受律法约束,只有自家老爷可以主宰我们的生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无论侍子阁出身还是从民间来的,都是如此,谁又比谁高贵呢?至少民间的侍子也有选择老爷的权利,两情相悦才自愿认主,主奴双方自然会更加珍惜。”
“也不一定吧。”侍子阁的有人说道,“但你说的对,没有谁比谁高贵,都是被人赐姓的奴才罢了。”
后来这场无意义的口舌之争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和解,双方推杯交盏喝得烂醉。
我也顺利接近了我来这里的目标人物,汪丞相的侍子汪恒。
“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啊。”我端着酒杯来到他面前,“你那番演讲真是太精彩了!”
汪恒淡淡一笑,跟我碰杯。
“你就是传闻中那个深受魏将军疼爱,甚至经常跟他吵架他也不会对你动怒的侍子?”
“你认得我?”
“魏小五是吧,久仰大名了。”他笑着道,“说吧,你专程来这儿找我是想干什么?”
“呵呵,什么?”我顿时发觉这个汪恒也不简单,“我只是来参加聚会的。”
汪恒道:“侍子联谊会每个月都会举行,然而你跟将军一起回朝也有三年了,我却从来未见你参加过这个聚会。今日突然造访,肯定不是来跟我们交流做奴心得这么简单吧?”
“那我就不能突然想参加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家大少爷因抗旨押入天牢期间,你不在家安慰你老爷还有心情跑这儿来玩,就挺奇怪了。”
“果然不愧是当朝丞相的侍子,脑子比他们好使多了。”
“你也不赖,能想到用这种方式引战勾起我的注意,其实一开始我还真被你给骗到了。”
“哈哈,抱歉。”我看向酒楼下面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汪公子打哑谜了。我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回去劝劝你老爷,停止对我家少爷的迫害和威胁,不然后面搞得鱼死网破也不好看,毕竟咱老爷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重臣,不体面嘛不是?”
“迫害和威胁?”汪恒装傻,“魏公子何出此言?”
“哎哟,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呢?”我直言道,“谁不知道这事是汪家二少爷汪歧跟你老爷汪愠做局引我家大少爷魏远入瓮,籍此逼迫我老爷跟皇上翻脸救子?可惜汪愠错算一步,他不知道魏乾那老头可愚忠的很,就算皇上真要斩了他儿子,他大概也不会多吭一声。”
汪恒有些吃惊:“你竟然直呼你老爷名讳还这么说他?”
“没事儿,就算他在这儿我也会这么说。”我道,“你别岔开话题。”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老爷做局,可有证据?”他果然抓住了重点。
“你猜?”
他笑:“你在虚张声势?”
“那你敢赌吗?”我也笑,“或者说汪丞相,他敢堵上谋害镇国大将军之子,妄图挑起君臣之争的罪名,继续把这个局玩下去吗?其实证据这东西很简单,你们说那歌姬肚里的孩子是魏远的,那就滴血验亲看看呗?”
汪恒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若是真做到这一步,那你家少爷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也有可能保不住的是你家老爷。”我说,“自古老爷寿终,侍子亦当入棺陪葬,可你还这么年轻……”
汪恒深呼吸一口气,眼神明显没之前淡定了。
“可他不一定会听我的。”他说,“我家老爷跟将军不一样,不像他那么爱奴如子。”
“你把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跟他说清楚,如果他还是一意孤行,那我就只能为你默哀了。”我故意说得很渗人,“放心吧,清明时我会到丞相和你的坟前给你多烧点纸。”
我站起身:“今天就不奉陪了,汪公子,希望咱们后会有期!”
“魏小五!”汪恒突然叫住我,“明明都是奴才,为什么你老爷却那么信任并且深爱着你?”
我回头对他一笑:“很简单,只要你也同样深爱着他。”
说完我在汪恒震惊不解的目光中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