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崇还闭着眼睛,巨屌被紧致的热穴裹着,兽性大发。脑子里密密匝匝的战鼓已经响起,那柄玄铁制成的威风凛凛的粗杆长枪正准备大干一番,将小夫人体内柔软的肉盾肏得直吐白沫、翻出嫩肉来,却被她的小手摁住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小夫人脸上泛着一层薄红,灵动的鹿眼之中氤氲着水汽。这含娇含态的模样,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再大的火气上来,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他放柔了声调,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婉婉?”
清婉偏开脸,声如蚊蚋:“你昨晚是不是……泄在后面了?”
霍崇还未清醒,脑子一时转不过来,疑惑道:“什么后面前面?”
清婉羞愤欲死,恨声骂了一句“老鳏夫”,手上又蓄起力道,然而那城墙般的胸膛却纹丝不动。
霍崇这才恍然大悟:“婉儿是说后庭……”
他才说出清婉羞于启齿的两个字,便被她赏了一个巴掌。啪地一声响,清婉打在糙汉脸上,他反正不疼,只能是自己吃亏,又被他的胡子给扎了手。她便神情愤愤,不愿与男人开口,只是不理他。
霍崇知道婉儿又是手疼了,连忙捂着她的手吹吹。下面那根刚开荤的屌也不闲着,如同推小儿的摇摇床一般缓缓摇起来,插得虽慢,却又沉又深,也别有一番糙汉的温柔小意。
他一边慢慢磨着,一边与小弟妹道歉:“昨夜见婉儿娇态,大哥没有忍住,都是大哥的错……”
说一句便撞一下,说第二句便又撞一下。好似驴拉石磨,又如老和尚撞晨钟,撞得清婉那口骚穴里绵软麻痒,如同发了淫病一般抖起来,便由着男人乱搞了。
霍崇知她是允了自己,便抱着她的臀一顿猛插,每一下都撞得狠、落得重,直叫小女人的逼口发麻。如此数百个回合,才将体内的元阳泄尽,菊穴花穴皆被他射遍了。
到了时候,秋荇端着铜盆进房为夫人盥洗,见更衣的却是元帅,惊得站定了身子。
“元、元帅……”
热汤在铜盆里晃荡了两圈,又落回盆里,一滴未洒。
霍崇只朝她点了一下头,未多言语。待穿好衣服,悄悄回了自己的居室,不敢惊动他人。
临走前,清婉从鹅黄的纱帘里伸出来一只白生生的玉臂,钩住他绦带间的那枚玉扣,轻声说:“午间来这边,婉儿为大哥剃须。”
声音轻得烟丝一般,被风一吹,就散了。霍崇生怕漏下一个字,圈着婉儿的手,支起耳朵听得仔细。她抽回手时,他却还愣在原地。清婉嫌他蠢笨,扯出粉白的肚兜来砸在他的胸口。他回神,却只顾着笑,将肚兜团在掌中,把脸埋进去好一阵细嗅,待抬起脸来时,眼角眉梢俱是情丝。
“我走了。”
他说,一边将肚兜揣进袖口里。
“去吧去吧。”
清婉未曾留恋,又不是见不着了。
端着铜盆立在一旁的秋荇不敢置喙主人家的行止,眉间却还是忍不住愁云密布。
无它,她磕的cp居然b!e!了!
嘤嘤嘤。
晌午时分,霍朗倒舍得从书房出来与夫人一同用膳了。
秋荇为两位主子布菜,心里却是着急得很:过会儿大爷便要过来了,夫人该如何收场啊?
她焦虑起来,手上的动作便一刻不停,夹的菜将霍朗夫妇的碟碗堆得小山一样高。
霍朗仍是冷着脸,宋清婉本也不愿开口。
奈何这座佳肴小山摇摇欲坠、将倾于桌前。
她怕惹了丈夫不快,令婢女受罚,还是提醒了两句:“秋荇,寒食还未至呢。”
寒食节那日只能吃冷食,因此,前两日家中长辈总会叫小儿吃饱。
毕竟,热的饭食落到肚腹里,总比硬铁块一般冷饭冷羹舒服。
秋荇经夫人这一句玩笑话,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发了痴、闹了笑话,忙向主子行礼赔罪。
好在霍朗也未置一词,只是淡淡道:“观秋荇神思不属,想是心里有事,便退下吧。”
秋荇得了令,仍旧担忧地瞧了夫人一眼。
夫人一双杏眼却是笑盈盈的,半点慌张也无,扬手命她回房歇息。
丫鬟退下了,夫妻二人才说些贴心的话。
霍朗道:“秋荇那丫头,神情担忧,好似我要吃了夫人一般。”
他仍是不喜不悲、不动声色,夹了一颗白玉菇放入口中,咀嚼的动作也斯文。
宋清婉拿不准丈夫的态度,也不知他对自己与大哥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今早醒来时,她本是有些惊慌的,然而霍崇本也算是她的枕边人,睡了也便睡了,无甚不可。所以在秋荇面前,她也未隐瞒半分。然而转眼思量,却紧张得叫她捏紧了象牙着,背上也沁出一层薄汗。
若真叫霍朗抓了现行,他……当真不在意么?
何况当时的情形,那根玉势……
霍崇不问,霍朗也不问么?
解释起来,还真不好怎么说了。
清婉正想着,霍朗却笑起来了,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像是浸了冷泉,寒凉却又勾人。
“夫人如何紧张得筷子都拿不稳了,是真怕为夫……要吃你?”
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抖,忙将筷子放下。一双如瓜玉手交叠在腿上,眼睛从黄花梨木制成的八仙桌上移开,强笑道:“……没有的事。”
许久未与夫君言语,她才觉得霍朗气势迫人,话到嘴边,竟有些涩口。
她又张了张口,声音却被她吞回肚子里去了。
——年后便要和离,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希望,届时,霍朗不要烦她藏在南府内,叨扰他的兄长。她也不会长久在此处待着,更不会与霍崇结成婚盟,免得叫三个人都尴尬。然而霍崇的早逝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必要待到霍崇过了这一遭鬼门关,方可离去。
至于去哪里,她尚未想清楚。
就容她再多想些时日吧。
霍朗见小夫人又锁紧眉关,也不知她在忧心着什么。总不能是因为他待在这儿同她一道用膳,碍了她的眼吧?怎么,他堂堂正正拜过天地的一个夫君,难道还要为他们伯媳偷欢让路?
……贱不贱呐?
那他走就是了。
就厚脸皮这一点上,霍朗还真不如霍崇。
书读得多了,脑子里塞了一堆黄纸,便最是好面子、最是放不下身段。
自己的老婆,疼一疼又如何?顺着她行事又如何?
不想她跟别人走,直说便是了。
老是整些弯弯绕绕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死要面子活受罪!
霍朗果然撂下筷子绷着脸走人了。
宋清婉送至门前,待他出了门,便只目送,生怕惹得他烦心。
简直太贴心了,天下第一贴心的好老婆!
贴心得……让霍朗半夜想起来都要直接气醒,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她果真对他无半点情意了!
有人忧愁便有人欢喜。
霍朗愁了,霍崇自然又欢欢喜喜进了西厢。
若不是他与他的婉儿还名不正言不顺,他恨不得敲锣打鼓跑进这院子里来!
霍崇来时,清婉早已备好热水、湿巾、小银刀、剃须膏等物,只待他舒舒服服地在垫了软垫的太师椅上端正坐好,小夫人便会为他亲自净面了。
只是他一端正起来,就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哪里痒,如同峨眉山上的泼猴,全无大哥的稳重了。
他哪里是不稳重,他是被小娘子看得烧身。
佛教里不是还有这样的偈子?——“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霍崇便是这般心情了。
可惜他玩不来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叫清婉一阵好恼,抬手揪起他的耳朵嗔道:“不许乱动!不然这样一张俊脸上平白多出几道血印子,被同僚下属见着了,霍元帅可不要觉得丢人!”
众所周知,霍元帅提取文字信息的能力是有限的。对于小夫人的话,他只提炼出两点:其一,老婆觉得自己长得蛮俊;其二,老婆担心他在外面丢人。
……这么一想,还怪甜蜜的。
好在清婉不知道,不然要气得撅过去了。
霍崇便回道:“届时,我便说是府上的猫儿挠的。血印子虽吓人,但它挠我便是疼我……”
万年直球霍元泰时不时便会觉醒“情话”的特殊技能,羞得清婉不知如何回了,糊了霍崇一脸剃须膏,才好堵住他这张嘴。
霍崇知清婉羞了,也不得寸进尺,乖乖坐好任她摆弄。锋利的银刀贴着唇角刮过,他微微昂着脖子,漫无目的地想:那实在是一个危险的姿势,她若要他命,只需抬手一刺,雪亮的刃片便会划破他颈部的动脉,鲜血喷到她的脸上,最好沾在她娇艳的唇边,为她绝世的容颜做一点微贱的装点。
也是这一刻,霍崇才意识到,他是如此爱他的婉儿。
他急切地想要张口,哪怕银刀将他的唇划出血来。
然而清婉及时用指腹点住他的唇,眉心蹙起,怨他不听话。
“有什么话之后再说,仔细着我手里的刀呢!”
——而若他果真说出口,清婉定要哭的。
因为霍崇,已用性命,为“心悦”二字……
作了血淋淋的注解。
前世,那支箭射来时,他没有躲。
因为他爱上了朗弟的妻子。
他想,那一战他若活着回去,他和朗弟,定有一人会死在陛下之手。
所谓功高震主、鸟尽弓藏,向来如此。
婉儿爱朗弟。
故而他选择不躲、选择他死。
不为什么,只因他不想……让她难过。
除夕之夜,皇帝宴请群臣。
众卿家皆携眷侣前来,宴席一直摆到了麟趾殿大门之外。
按照庄国的礼制,此时,皇帝须为功臣赐羔裘。赐过羔裘以后,内殿厚重的红紫帷幔便会放下来,将其与中殿隔开,外面的声息令宦官通传,里面的响动也传不出去。
高官、家臣与亲信皆在内殿与君王同饮,中殿以外的臣子则无需伴君,大家同敬君王之后,即可自便。酒管够肉管饱,几盅黄汤下肚,平日里朝堂上再多龃龉,此刻尽一笔勾销。哪怕喝得失态疯癫,御史台的言官也格外宽容,不会因此参谁一本。因此,这也是大臣之间较为轻松愉悦的社交活动。
庄国国姓为“项”,当今皇帝陛下名讳乃“晗”,乃是“欲明”之义。项晗初任东宫太子时,实为贤能之材,有明君之象。奈何娶妻以后,便昏庸无道起来。
他的正妻,也就是当今皇后楼淑媛,乃是帝师楼扇仁之女。此女温良恭谨,差点配给霍家的老二了。后来由霍二做个中间人,她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
只是今夜国母却未现身,丞相楼衡疑惑,便问了一句:“陛下,不知皇后娘娘凤体安泰否?”
二人为堂兄妹,自然也是该关心的。
首座的项晗一手倚着龙椅,被众臣敬了一圈,目光已然有些迷离,动作十分疏懒。
“有劳表兄挂心,皇后无事。只是勉儿太闹,她分不出神来。”
项晗口中的“勉儿”,乃是他的长子,亦是嫡长子,如今才三岁。
提及这个外甥,楼衡才舒展开眉头,语气也轻松起来:“太子年幼,尚不能离慈母怀抱,皇后娘娘辛苦了。”
无怪楼相乍忧乍喜:后位稳固,太子之位稳固,楼家便会稳固。
前朝与后宫,俱是一体,密不可分,即是此理。
项晗勾起嘴角:“表兄方添弄璋之喜,便有如此感触,日后定是慈父。”
楼衡又直身向皇帝敬酒:“陛下谬赞了,小儿顽劣。夜里便啼哭不止,贱荆为此愁得无可奈何呢。”
宫人为项晗斟酒,他举杯一饮而尽,搁下杯子,摩挲着下巴环视了一圈,唯见一个霍崇孤零零的,太显眼。他便开起了霍家兄弟的玩笑:“表兄连孩子都生了,霍家两兄弟却只携一个妻子来。元昭啊,你也不操心操心乃兄之婚姻大事?”
霍崇霍朗心里俱是一紧,霍崇不知如何应对,他亦猜不出陛下的弦外之音。
霍朗温润的笑却已浮到脸上来了,举杯请罪:“兄长孤身一人已久,元昭如何也说不动。”
项晗追着他的话打趣:“那元昭便多与元帅说一说有老婆的好处?”
众臣喝得上了头,笑成一团。
便有借酒壮胆的臣子道:“听说近日霍将军在元帅府过年,小妻子一人照料两兄弟,也不知……忙不忙得过来啊?”
一干臣子便都伸长了脖子去瞧霍家娶进门的美娇娘,脑子里意淫着一女侍二夫的景象,眼神不免透出淫邪的味道了。平日都是大庄朝的肱骨之臣,喝了酒也这般孟浪轻浮,胆子忒大,觊觎起武将头子家的媳妇来,想是皇帝坐镇,不怕被打得满地找牙。
有这样的臣子,皇帝又是什么好东西?
项晗那极富侵略性的目光还不是无半分掩藏,直勾勾盯住了跪坐在霍朗身旁的宋清婉。
几年未见,佳人似是少了些娇憨、多了些风韵,姿态更像一名妇人了。
项晗虽好色,却还未试过人妇的滋味。
此番一见,倒有几分馋了。
宋清婉被群狼环伺,心尖儿发颤,咬紧樱唇,悄悄往丈夫身后躲。
这哪里是天家的除夕宫宴,分明是一群饿狼的分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