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过来,男男女女,光鲜亮丽,举止暧昧,唯独他一个人走在最后,低着头按手机,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上去高傲,且不近人情。
离得近了,总算看清他的脸。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走在路上会被大把女孩儿追着要联系方式的脸。可以用梦中情人来形容。
皮肤白得晃眼,漂亮的扇形双眼皮微微垂着,睫毛漆黑浓密,鼻梁立体分明,还有一双天生的笑唇。
至于笑起来的模样有多蛊惑人,傍晚在学校停车场时,应绒已经充分见识过了。
人山人海里,他几乎吸引了所有视线,却对所有人视而不见。
方雨浓小声跟她咬耳朵:“认识他吗?”
应绒摇头:“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听说过。”方雨浓直勾勾地盯着他,又补充,“那可是陆雪河,谁没听说过?”
应绒诚实道:“我没听说过。”
“……”方雨浓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他爸叫陆长虹,你再好好想想。”
应绒顿时愣住,好半天,不可置信地反问:“长虹地产的创始人?”
“yep,就是那个房地产互联网两手抓,连着好几年上了福布斯榜的陆长虹。他妈是蒋慈,香港人,选美冠军,三栖影后,婚后就息影了,这几年成立了een≈039;s珠宝品牌,在商界混得也是风生水起。”
寥寥几句,听在应绒耳朵里,却掀起滔天巨浪。
原来他不仅仅是“有钱人”,而是跨越阶层的,遥不可及的,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
金钱于他而言,只是一堆数字或符号,已经不具任何意义。
应绒稍稍晃神,“他叫陆雪河?”
方雨浓点头,“下雪的雪,河流的河。今年八月入学的大一新生,据说是学金融工程的。别看家世显赫成这样,平时还挺低调,有固定的圈子,不怎么跟普通人一块玩儿。”
话音将落,服务生开始叫号,盛泽将烟头掐灭,伸了个懒腰,“可算到我们了。”
穿过拥挤人群,他们走到餐厅门口,等待服务生核对信息。
美国人办事效率很低,信息核对得很慢,期间,一群人推开餐厅大门,旁若无人地走进去。
那股好闻的香水味又飘过来,像毒药,或春药。
有人不解,用英文询问:“那几个人为什么不排队就能进去?”
服务生礼貌回答:“不好意思,他们是贵宾,有预留位。”
“你们餐厅不是不接受预约吗?”
“也有例外。”
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在绝对的阶级面前,规则可以让步。
随着推门的动作,清脆的玻璃风铃叮咚作响。
餐厅是经典的美式复古装潢,玻璃门上贴着乱七八糟的英文涂鸦,陆雪河双手插兜,与她擦肩而过,眼皮都没掀一下。
艳丽,冷淡,迷人,坐拥无尽财富,无上权力,还年轻得要命。
世界真是不公平。
应绒望着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现出傍晚停车场里的那一幕。
离开的时候,那个女孩几乎是被他从地上拽起来的,仅仅只是帮他口交,自己就到了高潮,神魂颠倒,淫水四溅。
陆雪河是大一新生,最多十八九岁,玩女人的手段已经娴熟成这样……
想到这里,鬼迷心窍地,应绒下面又有点湿了。
连她自己都找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