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把滚到柜子底下的药油找出来,爬起身来就看到谢伯琛站在身后望着他。
“伯琛,你洗好澡了吗?我帮你涂药。”应许牵着谢伯琛坐在床上,拉开手臂观察他腰侧的伤口。涂药油,糊药膏的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对与自己有肌肤之亲并无避讳,尽显亲昵。
谢伯琛想起治疗时医生说过,除了身体擦伤之外,最主要是大脑受到创伤性脑损伤,后遗症可能有失忆、头昏耳鸣、失眠等症状。医生同时强调失忆可能只会遗忘事故前后一段时间的记忆,对以往的记忆不会有伤害。
一直到回国前,谢伯琛在处理生意和认人的过程中没有发觉出特别大的问题。直到现在,他意识到自己肯定丢失了一段以往的记忆。
谢伯琛侧坐着,望着半跪在脚边给自己腰侧伤口涂药的男人。他透过宽大的领口能看到应许的胸部。皮肤很细,丰满白皙,奶头看起来有点大。
应许捆好绷带,确保药膏不会溢出,准备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谢伯琛站起身来刚要说话,腰间的浴巾就松开了。原来浴巾仅能堪堪掩住性器,一松开,勃起的阴茎整个暴露在应许眼前。
谢伯琛一时无言,正要拿起浴巾重新围好,便看应许凑近了他,小臂虚虚攀着他的肩膀,双手张开怕药油蹭到他身上,直直吻上他的嘴唇。谢伯琛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一时之间,各种各样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阴谋诡计浮现在脑海中。
“伯琛。”应许动情地喊了他一声。
自谢伯琛跟自己发生关系以来,他们就鲜少分开。这次出差一个月前,伯琛还请了几天假在别墅陪着,怕分开一个月想得紧。得知谢伯琛受伤的那晚,应许在床上辗转反侧,可是那边为了保密隔绝了一切联系,这一个月的思虑和心焦在今天见到他的那一刻通通瓦解。
应许跪在谢伯琛膝盖前,张嘴含住了肉红色的冠头。谢伯琛的头脑霎时跟被含着的鸡巴一样发硬,彻底无法运作了。湿润温暖的口腔带来的是全身紧绷的刺激,应许的舌头短,口腔小小的,舔得有点慢。以前接吻的时候谢伯琛觉得不过瘾,总是要把他的舌头吸肿才罢休。
应许吮着肉棒,舌尖在尿道外口来回拨动、轻轻吸气,谢伯琛的呼吸逐渐加重,前列腺液一点点溢出来。应许尝到略带腥臭的液体,听着他的呼吸声,冠状沟被舔得亮晶晶的。伯琛的鸡巴很大很直,茎身粗壮。最开始做的时候两人经常要缓很久才能动,应许感觉自己的阴道口已经有些湿。
鸡巴已经很硬了,应许用嘴裹着龟头来回吸了几次,舔得有些累。双手怕药油擦到伯琛身上,一直用小臂撑在他的大腿上。谢伯琛把肉棍抽出来,发出了“啵”的水声,应许的口水从嘴角溢出了一些。“等等,我去洗洗手。”应许站起身,打算把手上的药油洗掉。
“不必了。”谢伯琛抓着应许的手腕把他按在床上,撑着床头把鸡巴往应许嘴里粗暴地插进去,龟头碰到口腔内壁,在脸颊外撑出了形状。“咳咳不呜”应许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口腔被肉棒快速插了几下,被口水呛到了还没办法咳出来。
谢伯琛丝毫没有留情,像是要把整根茎身都往他嘴里塞去,龟头几次几乎插到喉咙,爽得他喘息。他的阴囊很大,这一个月存了不少精水,此时不断撞击着应许的上膛,擦过他饱满柔软的下唇。他抽出鸡巴,没等应许咳完,就挺动腰身用阴囊摩擦应许的嘴,不知是在寻什么刺激。
应许几乎要疯了!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谢伯琛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即使他们第一次做爱,谢伯琛也是哄着他疼着他,怕他难受怕他痛。脸被谢伯琛的阴茎和卵蛋埋住,刚刚粗暴的口交已经让他嘴角发疼,嘴唇被迫摩擦他的茎身,牙齿几次擦碰到阴囊。嘴唇像是要起火,疼得他流出了眼泪。
听着谢伯琛的喘息,应许紧紧闭起眼和嘴巴,慌乱中想要推开他,但是谢伯琛身体素质非常好,不管怎么推拒都动不了他分毫。
谢伯琛见他闭起嘴,他的手捏过应许的脸,强迫他张开嘴,插进去挺动几十下,射出了浓浓的精液。
谢伯琛嘶了一声,刚刚理智失控疯狂挺动腰身,身侧的伤口有点疼。他拿起手机给主治医师发了条消息,然后去了浴室打开花洒冲洗了一下性器。
走出浴室,谢伯琛看见应许呆坐在床上。眼里噙着泪,整个人乱糟糟的。手腕和脸侧有好些红痕、控诉他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粗暴,想必待会就要淤青了。一些精液还挂在应许的嘴唇上,谢伯琛发觉性器又有勃起的势头,但他知道现在还不能继续。
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是否合他猜测,他的身份是否可靠,是不是谢家分支派来的卧底?
谢伯琛有点尴尬地说,“抱歉,刚刚有点失控了。你去洗一洗吧,我有事要和你说。”他拉起应许,想要带去浴室清理一下再好好谈谈。应许甩开了谢伯琛的手,眼神复杂,里面包含了许多谢伯琛看不懂的情感。谢伯琛认为应许的职业可能是演员,那双眼睛叫他心底有点闷闷的痛。但也只是有一点。
“过来吧,我帮你冲一下。”谢伯琛再度拉起应许的手,当然又被应许甩开了。应许这回干脆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了。谢伯琛的眼底慢慢酝起风暴,不知为何,明明才接触没多久,他讨厌应许这副这样闷声不吭生气的模样。他抓着应许的头发叫他不再乱动,拉过来后拦腰把他扛起,要带到浴室去。
应许激烈地挣扎,情急之下抓到谢伯琛的伤处,又用膝盖撞击谢伯琛的上身。谢伯琛吃痛便把应许放了下来,刚要说话就被应许扇了一个耳光,直接把谢伯琛抽懵了。
人还没反应过来,应许就走出了房间。临走之前,谢伯琛看到那双眼睛微红,眼泪浸湿了睫毛,口水精液糊在脸上,嘴唇红肿,头发也被抓乱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谢伯琛看了看泥泞不堪的床铺,上面还有应许吐掉的精液。他去洗了把脸,没有穿应许给他拿的睡衣,而是换了身休闲服,又喊了仆人上来收拾房间。
隔壁房间传来洗澡的声音,谢伯琛走到客厅,喊了个仆人,才得知罗管家已经离开了。
“他为了什么原因才着急回去?我这一堆事要问他。”谢伯琛问那个仆人,“少爷您留宿清三鸣的时候都会让罗管家先回去的,所以罗管家应该就是先回本家了。”谢伯琛打开手机,果然看到罗叔给自己留的消息,刚刚没仔细看收件箱所以忽略了。
谢伯琛进了书房,打开书房的电脑。他翻了翻抽屉,找到了一些证件和产权证明,上面显示这套房子的户主是自己。他又找到了应许的身份证件,看到了上头的名字和照片,搜了一些报道。确认了住在清三鸣、并且刚刚为他做了一次口交的男人名字叫应许,是谢厉的续弦,他的继母。
主治医师给他发了消息,询问他明天是否有空做个检查,谢伯琛让他明天到清三鸣来,再带一些伤药。又给助理发了几个消息,让他调查一下应许。
助理大惊失色,难道谢老板受伤其实与谢太太也有关?赶忙回复消息道:谢总,谢太太的资料几年前已调查得十分详细,如果要调查新的资料,可能需要两周的时间。
谢伯琛回复:先把之前调查的发给我。
谢伯琛心思很乱。他这次在国外疗伤,其实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需要做做样子,争取更多的时间布局。回国前心潮澎湃,势必要在此番大施拳脚,巩固地位。
结果回国不到一天,就发生这样始料未及的事情。结实的小臂上多了几道抓痕,是应许刚刚挣扎时抓破的。谢伯琛盯着伤口出了神,直到电脑弹出新邮件提醒,视线才聚焦在屏幕上。
他浏览着助理发来的资料。应许在9年前通过家族介绍结识了谢厉,也就是谢伯琛的父亲。说是介绍,其实是相亲,但是两人散场时都没有想要继续交往的意思。没想到过了两年就宣布联姻,那年谢伯琛刚好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