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
她出门应该看黄历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慌地想起来,结果公交又一刹,起身失败不说,手又不由自主地搂住了简白悠的脖子。
当乔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把手剁掉的心都有了。
t皿t,要死要死要死!
“简简简简简先生……”乔桥像被冻住了似的一动不敢动,倒不是她有意揩油,实在是人脑在重度惊吓后会产生短路,她控制不了自己啊!
简白悠皱眉:“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乔桥触电般收回手,从他身上弹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公交车偶尔会有这种情况,我下次站得远一点,就算摔倒也绝不妨碍你!”
简白悠轻哼一声,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倒也没说什么。
乔桥两腿发软,背后全是虚汗,差点站不住。幸亏旁边的一个老大爷下车,她才如得救一般坐下。
终于到郊区,乔桥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呼吸了一大口自由的空气……
离卖玉米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这里远离城市,连路灯都稀疏,乔桥戒备地攥紧了小拉车,总觉得路边草丛里埋伏了流氓。
万一简白悠被劫色——
e,不敢想不敢想。
好在安全地抵达了目的地,乔桥让简白悠在果蔬基地外等一等,她自己衝进去跟小贩砍价。贫穷激发人的潜能,一番唇枪舌战后居然让她谈成了一个比预期还低的价格。
天色不早了,再回宿舍煮就赶不上最热闹的时候了,乔桥干脆租了摊主的炉灶把玉米煮熟,又借了一个大保温桶墩在小拉车上,打算这样拉去夜市。
出去之后就看到简白悠脸上明显的‘嫌弃’二字。
但不得不承认,就算是个历经风霜的旧保温桶,只要挨着简白悠,都会被衬得高贵又精美。
男人揭开保温桶看了看,问道:“卖一个挣多少钱?”
乔桥掏出手机摁了一通:“五块一个的话能挣四块二,但刚摆第一天以走量为主,我准备卖三块一个。”
简白悠:“真可怜。”
乔桥:……被他这么一说,瞬间觉得头顶开始盘旋凋落的树叶。
“简先生,卖玉米是个脏活累活,我一个人就行。”不遗余力地想跟这个人形水晶灯分开,“而且到夜市还有一段路呢,得再坐公交车。”
简白悠:“不用了。”
“咦?”
他两手插进兜里,侧脸在冷白的灯光下漂亮得可以杀人:“我叫人来接了。”
乔桥眨眨眼睛:“不会是程修吧?”
简白悠转头看她,笑时露出一颗尖利的细牙:“你希望是他?”
“哈哈哈,怎么会。我就随便说说,对对,随便说说。”
嘶,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等了几分钟,一辆suv急刹停在两人面前,乔桥自觉抱着保温桶和小拉车爬上后座,全程大气不敢喘,安静如鸡。
司机全程除了给简白悠开门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动作,对后排的乔桥更是视若无睹,既不看她,也不说话。
乔桥暗暗腹诽,简白悠手下怎么全是锯嘴葫芦类型的人,程修是一个,这个司机又是一个。
到了夜市,乔桥又要自己抱着保温桶四处找空位,简白悠只是远远地缀着,兴头十足地左看右看。多亏了夜色和口罩的掩护,他得以低调地混在人群中。
找好地方,乔桥支开摊子,挂上早就准备好的招牌,等待第一个客人。
简白悠开始还沉得住气,两分钟后就不耐烦了,要指使乔桥给他买这买那,一会儿要凳子,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雪糕。乔桥一根玉米还没卖出去,已经亏了六七十块钱。
没办法,他是大爷,乔桥再肉疼也得赔笑伺候着。
但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乔桥的摊位旁边恰好有一盏路灯,天然的打光神器,乔桥用眼睛丈量了一下最佳位置,给简白悠安排到那里坐下了。
嘈杂喧闹的夜市中,一个肌肤胜雪的美丽男人悠闲地坐在一张小椅子上,灯光从上至下洒落,恍如云中,美不胜收。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乔桥趁机把牌子上的‘3元一根’擦掉,改成了‘10元一根’。
不到半小时,所有玉米售罄,净赚五百元。
乔桥乐得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