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低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被以微小力道拉住的鸣花错愕回身。
他的眼眸比太阳更明亮,正像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般,专注和煦地倒影着鸣花的身影:
“我的,名字,是,炼狱,杏寿郎。”
婚约
“……今天的客人太差劲了。”妆容姝艳的小澄吐出一口烟气,忿忿,“打人?没有……他嫌弃我舞跳得不好!搞没搞错!老娘可是花街第一舞伎!”
“没吵架……我想好歹是客人,忍忍算了。”小澄抱怨,“谁知那家伙拉着我说个不停——啊,好烦,我得找鸣……哎?鸣花?”
正和新造闲聊的小澄赶忙起身,拖着华丽的衣裙、扒住门框喊道:“鸣花——!”
没等她踹掉外裳追上去,穿着杏色和服的少女侧身一拐,跑出了小澄的视线范围。
“可恶!”小澄干脆半趴在走廊上,用烟杆愤怒地敲纸拉门,“都好几天没见到鸣花了!她最近到底在干什么?老板给她分新人了?”
新造小姑娘跟着探头:“是教琴技的鸣花姐姐吗?我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一点……”
“哦?”小澄翻了个身,单手撑着脑袋,慢悠悠抽了口烟,“说来听听。”
小姑娘很有八卦精神地左顾右盼一番,才鬼鬼祟祟凑到小澄耳边,轻声道:“我听说呀,鸣花姐姐得重病的未婚夫最近突然好了;所以,两个人在筹备婚礼呢!”
花街第一舞伎呆住,烟杆‘哐当’砸在木质地板上。
而另一边,濑姐姐以同款鬼鬼祟祟告诉了濑婆婆这个消息。
“真的?”濑婆婆将信将疑,“才几天?不是病得起不了身吗?”啥灵丹妙药。
“病去如抽丝!”濑姐姐敷衍地哄两声孩子,继续八卦,“邻居亲眼所见!在门口送鸣花出门了呢!”
濑婆婆:“就算病好了,现在就结婚也太着急了吧?”
“当然着急!”濑姐姐叹气,抱着孩子伤感道,“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又倒下……鸣花该怎么办啊。”
两人正说着,话题的主人公之一就慢吞吞地来了。
“濑婆婆,一份猪里脊。”眉目娴雅的少女从贴身的袋子里掏出钱,“再来两根骨头……怎么了?”
羽二重鸣花一抬头,就看见婆媳两人柔怜到诡异的目光。
“没事。”濑婆婆粗声粗气地打发她,下手利落地开始割肉,“鸣花,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