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暴躁:“难道那家伙是另一个鬼王?”
“鬼王这种说法……也不准确。”炼狱尝试寻找比较准确的形容词,“不畏光,不抗拒紫藤花,需要进食,受伤无法快速恢复,心智没有受到影响,几乎没有鬼的特征……
“如果除去奇迹般的起死回生,我现在的状态,比起鬼,更像正常的人类。”
金红发色的剑士拉开衣襟,显露出胸腹的伤疤——从胸口正中笔直向下,穿过腹部暗红色的圆形伤疤,几乎将他整个人劈成两半。
“结合种种,属下认为,”炼狱杏寿郎语气微沉。
“鸣花可能是鬼舞辻无惨一直在寻找的‘成功品’。”
残念
“与上弦之三的战斗中,我的内脏大面积受损,”炼狱边整理衣服边解释,“失血量也到了致死的程度——于是,鸣花为我换上了她的内脏。”
“内脏?!”甘露寺讶然,“难道说现在的鸣花小姐……没有内脏吗?”
“理论上,没有。”炼狱强行按下情绪,“鸣花的身体能像正常人一样代谢,受伤后不能马上复原,却很难死亡。”
哪怕失去大半的内脏,也只是让她比常人虚弱了些。
大概是鸣花表现得太像人类,此时揭秘了不可思议的起死回生之术,众人反而产生了一种‘果然如此’的安心感。
“主公大人,”哪怕知道对方已经不能视物,炼狱还是诚恳地直视着主公,“她是特殊的。”
端坐主位的年轻当家没有立刻回应——许久之后,才大梦初醒般低声喃喃:“她是特殊的……父亲……她是……”
“千年来,鬼舞辻无惨一直在寻求对抗阳光的方法。”主公含笑的声音蕴着嘲讽,又有无尽的愤怒,“他想要成为名副其实的,不死不灭的人类。”
众人静默。
为了达成目标,千年之间无惨创造了无数的鬼。它们丧失了身为人类的理智,忘记了身为人类的悲欢,疯狂地以曾经的同类为食,带来数不尽的、不断绵延的悲伤。
复仇也好,守护也罢——从进入鬼杀队,甚至从拿起刀剑开始,剑士们就和身为鬼王的男人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灶门祢豆子,克服了对血肉的渴望,”主公呼吸急促,脸色愈发苍白,“本以为这是我穷尽一生所能窥见的,唯一希望……但是,鸣花出现了。”
“我的父亲,产屋敷雄次在世时,曾经向我讲述‘不惧阳光,言笑与人类无异’的鬼。”
那个本该被他称为叔叔的男人垂危时虚弱的话语缭绕耳边,主公缓缓握紧掌心,伴着痛楚微笑,“没想到,她真的出现在我眼前。”
“主公,”悲鸣屿垂泪,“身体为重。”
“抱歉,失态了。”主公费力平复呼吸,“我只是太高兴了……也许,我们能让这千年的悲伤和仇恨,能让那个轻贱人命的男人……终结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