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娇小瘦弱的少女连连点头。
“光点头有什么用!”神崎葵忍不住点着她的额头训斥,“两天前为什么伤口会崩开!你还没有给我解释!不仅要记住别人的话,还要老老实实、不折不扣地履行啊!”
‘因为和炼狱先生聊天太兴奋,不小心把手压在窗台上’……这种理由怎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吧?鸣花别无他法,只能苦逼兮兮地当个莫得感情的点头机。
“哼。”神崎葵冷哼一声,一边气势汹汹地收拾药品和器具,一边面无表情放狠话,“别以为装出顺从的样子,我就会对你放松警惕、对你知无不言;
“忍小姐早就告诉我们了!你是高度危险的观察对象,休想迷惑我们!”
呜哇,蝴蝶小姐说得还真含蓄。鸣花哪敢吭声:竟然没给我冠个‘杀人犯’之类的头衔。
脾气不算太好的队士女孩抱着药品箱,瞥了瞥迫于生计、唯唯诺诺的少女,犹豫着咕哝道:“……不过看你也不像什么厉害的角色。吃得比小猫还少,体质差,脑袋还笨。”
……怎么还退化了呢?之前不是还能和猫咪比拼一下的吗?
鸣花大胆逼逼:“不能拿我和正值青春期、参加高强度训练的男孩子比啊。”
“有什么好反驳的,”神崎葵无情毒舌,“有这个力气不如赶紧痊愈,节省一下蝶屋的人力。”
好吧。这个是我理亏。给鬼丢人了。
鸣花小声:“……哦,对不起呀。”
说完自觉语气不够真诚,还有点故意抬杠的味道,少女赶紧起头,冲蝶屋小护士讨好地笑了笑。
……真讨厌。神崎葵脸色泛红,掩饰般大声道:“不许乱动东西!不许随意走动!不许和炼狱接触!不许伤害蝶屋的孩子!还有注意避水!记住没有!”
“嗯嗯嗯!记住了!”鸣花小鸡啄米。
神崎葵万分不信赖地瞪她一眼,拎着药箱离开了病房。
“砰。”极轻的敲击声从窗边传来。即将进入百无聊赖·待机状态的鸣花顿时目光一亮,先是做贼似的看了看门口,才踩着拖鞋小跑到窗边。
“炼狱先生,”鸣花扒在窗边,小声道,“小葵走啦!”
窗外安静了片刻,金红发色的青年宛如造访森林木屋的猫头鹰,‘嗖’地一声从窗台下冒了出来。
炼狱杏寿郎:“中午好!鸣花!今天过得怎么样?开心吗?”
根本还没走远·差不多站在门口的神崎葵:“……”这个人怎么回事?我才刚说完吧?
蝶屋少女握着拳头站在走廊上气了一会,最终还是纵容又无奈地离开了。
两个笨蛋情侣还自以为避人耳目。炎柱先生那么大个人杵在蝶屋的病房边,瞎子才看不见。
——不同于之前做检查的诊疗室,大概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这间单人病房的窗户不太严密,就算隔着一层玻璃,也能隐约听到对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