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心呀。”少女嗔怪的话语带着蒙蒙雾气。
“送给绫子的礼物。”炼狱把印花布袋递给绫子。突然到访的青年还穿着队士服,领口散开露出脖颈,风尘仆仆混着些许酒气扑面而来。
“炼狱先生不是明天才到吗?”绫子压低声音,“不告诉鸣花吗?她期待了一整天。”
“因为太想见鸣花,所以我连夜赶来了。”炼狱神情柔和地望向灯光薄薄的窗户,“但临走前被朋友拉着喝了不少酒,所以不能冒犯地出现在她面前。”
“……”求你不要秀恩爱了。绫子吐槽,“我就无所谓是吗?”
“唔姆!”炼狱理直气壮,“绫子是熟悉的妹妹,鸣花是未婚妻!”
经历了太多·宫内绫子:行叭。谁让我单身呢。哈哈哈。
“晚安,绫子。”洗完澡,鸣花边擦头发,边敲隔壁主家小姑娘的门,“渍樱花酱悄悄放在你房间了,要小心别被宫内太太看到哦?”
“呜哇!谢谢鸣花!”女孩清脆的声音带着喜悦,“鸣花晚安!”
这个也是小孩子。鸣花笑了笑,慢慢走进自己的房间。
宫内太太虽然身体病弱,但在持家主事、接人待物方面的本事却毫不含糊,为鸣花准备的房间里,处处思虑都是细心和体贴。
明天炼狱先生就会来吗?鸣花摸摸放在桌角的书信,弯起唇角:是早上吗?还是中午?我可以和宫内太太一起准备午餐,下午炼狱先生就能空出午休的时间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披着外衣的少女趴在床边,思绪飘离:在休息?在吃饭?还是在和朋友聊天?他会不会……像我现在思念他一样,稍微思念我呢?
擦着头发胡思乱想半天,鸣花摇头: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可没有正统鬼那么强悍的精力。
鸣花起身整理被褥,刚准备老实躺下——窗外的庭院里突然响起混乱仓促的碰撞声。
……不太对劲。鸣花停下手里的动作,神经陡然紧绷:宫内母女都睡下了。今天没有客人。
披着外衣的少女无声走到矮柜边,拿起被郑重供在上面的转轮手枪,屏住呼吸,缓缓靠近房门。
“吵醒你了吗?”未婚妻的那点小心翼翼,怎么想都瞒不住长年备战的年轻剑士——炼狱叹气,主动暴露身份,“鸣花,是我。抱歉。”
“炼狱先生?”鸣花惊讶,赶紧放下枪开门,“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才……”
“因为太思念你,所以连夜赶过来,”青年金红色的眼眸在月色下格外温和,“这件事我不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