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小姑娘’懂事好养活,有吃有喝就安安静静呆了一周;直到无惨大人离开,鸣花才把她送走。
“您的变化、太大了,”这是直接变性了啊。鸣花磕磕巴巴解释,“对不起,我记性一直不太好,真的、真的没想起来……”我就是尴尬本尬啊!
“没关系。”森鸥外开门,有礼地请鸣花先进,意味深长,“鸣花小姐似乎有基础的西洋医疗知识?”
“我曾在一所教堂学校帮忙。”鸣花讷讷,“学校的校医先生,空闲时指导我……”
“鸣花小姐总是如此措辞含蓄,”森鸥外轻笑出声,调侃道,“我记得你是不小心弄丢了钱袋,为了报答校医先生代付的恩情,才在学校帮工还债?”
文过饰非的和服少女说不出话。
“你果然不记得了,”森鸥外语气轻缓,“我是那位‘校医先生’。”
鸣花窘迫而疑惑地抬头,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熟悉的痕迹。
少女点墨似的眼眸里倒映着森鸥外的身影。
思考时会下意识蹙起的眉头,害羞时脸颊和脖颈都会微微泛红,高兴时唇边有柔软甜蜜的笑窝,走神时会故意装作面无表情、生人勿进的样子……
漫长又短暂的岁月过去了,森鸥外从幼童变成老人,从浅草一步步走到横滨——
而羽二重鸣花,毫无变化。
“对不起,发生了一些事情……”鸣花懊恼,“我一直很感激您,对不起。”
森鸥外拍拍爱丽丝的后背,让小姑娘离开:“没关系。”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扭头盯着鸣花半晌,再三确认这个记性差到爆、也弱到爆的家伙不会伤害林太郎,才哒哒哒跑出办公室。
“恕我冒昧,”鸣花拘谨落座,“童磨说,黑死牟大人曾追杀过您……是怎么回事?”
“不是大事,”森鸥外把红茶放在鸣花面前,风轻云淡,“你把【森茉莉】送到最近的村庄后,名为‘黑死牟’剑士特意前来杀我,还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鸣花紧张:“为、为什么?我应该、应该伪装得很好——”
为坐实【森茉莉】储备粮的身份,她甚至狠心让那孩子放了血。
“已经过去了。”森鸥外安抚般笑笑,“夏目漱石,也就是我后来的老师,他救下了我。”
“对不起,”鸣花觉得自己像个复读机,可是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能干什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