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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仿佛有岩浆翻涌,从舌尖顺着食道一路灼烧到胃部,嚣叫着要吞噬内脏;与之相反,心脏却被如同被扔进冰窟,令人恐惧的痛楚顺着神经攀爬,心口寒冷到难以跳动。
原本悄无声息趴在地上的华服少女发出疼痛断续的轻哼。
“没死吗?”男女莫辨的修长手指掐着她的下巴,黏腻半干的血液顺着指腹在少女脸上留下痕迹,“明明是个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小兔子,却比粗糙奴仆还顽强……哈哈。”
不是……父亲……鸣花弱弱地咳出一口血,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流进领口:熟悉的……声音……
“很华丽的衣服,准备和羽二重医生一起去参加典礼吗?”手指的主人在鸣花身边坐下,喑哑的声音随动作舒展,变成阴沉晦涩的青年声线,神经质般笑道,“真是抱歉啊,鸣花小姐,你们去不成了。
“庆典啊……你好像,一直都很喜欢这种无意义还吵闹的集会?”
半身浸透血渍的青年冷冷望着窗外的月色半晌,伸手从破破烂烂的立柜里捡出一只纸风车。纸风车粗制滥造也格外陈旧,细竹歪歪扭扭地突着毛刺,淡蓝色的纸轮泛黄,轻飘飘砸落在鸣花手背上。
“你第一次来产屋敷宅时送给我的‘礼物’,还记得吗?”青年支着左腿靠在门框上,低哑的声音里透着嘲讽,“为了不惹怒你父亲,我还要满怀感激地收下——被宠爱的独女,真是恶心。”
夜风自窗外吹入,浓稠的血腥气卷动纸轮,鸣花张了张嘴:“月彦……先生……”
为什么要这么说?就算你拒绝,父亲也会尽全力治疗你……他一直为医生的身份自豪……“闭嘴。”产屋敷月彦冷酷地打断她的低语,自顾自继续道,“我讨厌这个名字,产屋敷这个姓氏令我想要呕吐,为什么世上的产屋敷不能死光呢?啊,差点忘了,我可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青年宛若陷入魔障,眼眸鲜红似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听到没有!”产屋敷月彦猛地揪起华服少女,扯着她的领子、目眦欲裂,“羽二重鸣花!我不想死!其他人怎样都无所谓!只有我!只有我不能死!
“我要活下去、活得比所有人更久!你听到了吗——羽二重鸣花!”
衣领被暴力拉扯,鸣花本该感到疼痛和窒息,大脑与感官的联系却逐渐变淡;疼痛消失,声音渐弱,就像灵魂被赶出了身体,只靠稀薄的呼吸本能维持联系。
华服少女的身体莫名开始抽搐,额头的伤口长出奇怪的肉角,瞳孔反复放缩,最终像猫般逼成一线,染血的牙齿颤抖撞击,发出怪异连续的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