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知道了!”雏鹤当机立断,揪着队士的后衣领顿步侧身,直接把他甩出了低级鬼的追逐群。
“鸣花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槙於其实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单纯凭借多年陪伴在宇髄天元身边的直觉在行事。
现在……鸣花打开罐子,和粘稠液体中沉浮的眼珠对视:“它们依靠这个罐子定位我。”
“我带着罐子,槙於和须磨保护鸣花小姐,我们往相反的方向跑。”雏鹤把苦无从一只低级鬼的后颈上□□,伸手想?要拿走罐子。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因软弱拒绝。”和服少女笑了笑,脸颊处的擦伤随之一痛,“事实上,鬼舞辻无惨把自己内脏的一部分塞进?我的身体,再通过小澄的眼珠影响大家?的认知——”
所以连明知鸣花情况、亲自前?来的珠世?都没有?及时发?现,还表现出了反常的愤怒。
鸣花对小澄有?着无条件的信任,鬼杀队的众人?对鸣花又有?着最大的信任;通过这份信任的传递,让寄托在小澄眼珠上的血鬼术进?入主宅,从而潜移默化地影响所有?人?,最后让属于鬼王的血肉瞒天过海。
鬼舞辻无惨最大的失算,是花街战后因伤隐退的音柱宇髄天元,会临危受命、再次复出。
“我们去?无限城。”遥望主宅的方向,鸣花紧紧抱住陶罐,像抱住那个一生坎坷,吉原花街最美丽、最聪敏也最坚韧的舞女,“去?给一切,做个了断。”
天光
寂夜,山林。四人奔逃,鬼怪横行。
“槙於!”雏鹤自树梢翻身起跳,把手中的苦无稳稳扔给在地面奔跑的同伴;槙於接住后猛刹脚步,就地一滚绕到肉婴身侧——两把苦无间闪着冷光的钢线绷紧、弯曲,连骨带肉地削掉了巨型鬼的一片脑壳!
浑身伤痕的肉婴发出尖利的哭啸,脚步稍缓。
“我们在这边!”须磨架着浑身虚软的鸣花钻出灌木丛,眼泪汪汪看向两人,“怎么办啊!鸣花小姐好像很痛苦,她一直在哭、还在吐血——”
话音未落,脸色发青的和服少女狼狈地张嘴,‘哇’地吐出一口夹杂内脏肉块的黑血。
雏鹤眉头紧皱,伸手摸了摸鸣花的颈侧。
“……我、没事,”被忍者小姐冰凉带伤的指尖一触,鸣花稍微恢复了神志,挣扎着开口,“鬼舞辻无惨可能是……遇到了危机……”恶意存于她腹中的血肉收到本体的召唤,激烈地想要通过吞噬她获得力量。
“是好事、是好事,”槙於气息不平地鼓励几人,“说明主宅的大家情况不错,我们这边也不能放弃!”
雏鹤眉头皱得死紧,无言地冲槙於和须磨摇了摇头——鸣花小姐的状况很糟糕。